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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念西没有什么需要的东西,也就是琢磨着想给何老连长挑选了一件外套,过年嘛,买件新衣服,让老顽童开心开心!
刑震谦推着购物车,何念西跟在身后,选好外套后往外面挤,都快走到收银台了,想了想又折身回去,在中老年服装区又兜了一圈,最终选定两套休闲套装,又赶着时间挑选了一点杂七杂八的年货。
回到车里时,距离预先估计的两小时还差四十分钟,何念西坐在后排座位上边整理东西边吩咐:“再去一趟木棉巷,然后去你家!”
“是回咱家——”刑震谦严肃更正,然后瞅着后视镜噗儿地笑了,“媳妇儿说去哪儿就去哪儿,走起!”
后面买的那两套休闲装以及年货,是要送给白疏父母的。
且不说白疏不在家,何念西这个做闺蜜的理所应当要代为照顾父母,单论起从小到大吃过的那些数不清的免费鱼以及各种热心帮助,何念西绝对应该要知恩图报。
意外的是,在白疏家里见到了米蓝。
其实应该也算不上太怎么意外,同为白疏的好姐们儿,何念西能想到要来送点年货,米蓝当然也能考虑到这茬儿。
米蓝笑着说真是太好了,在这里遇到何念西,省得她再单独跑路上门去找。
“嗯?”何念西笑着问,“难道你还打算亲自上门去给我送请柬?咱这么熟,就免了那道程序吧!”
米蓝摇头:“你是自己人,还用得着送什么请柬!我是打算要去请你给我压床板呢,我婆婆非得要走这个程序。”
古老的风俗,结婚前一夜需要找健康年轻的男女压床板,以求吉利。
老人家遵循风俗,倒也无可厚非。
不过——
何念西有点不好意思,避过白疏父母,以及刑震谦,偷偷问米蓝:“听说压床板一般都找没结婚的……”
米蓝瞪好姐妹儿一眼:“我婆婆也这么说,可是这年头上哪儿去找处。男处。女,姐也是没办法,才找你去应付差事的,反正我婆婆没见过你,也不知道你结婚没结婚!”
何念西扶额头……。“这样糊弄长辈不合适吧?你家项冲知道不?”
米蓝得意地笑了,“我家项冲只听我的话,我说什么就什么,绝对不会在他老妈面前出卖我!”
啧啧,就得瑟吧你!小样儿!
何念西暗暗地羡慕以及感慨着,不过却没忘记问出心里另外一个疑惑——“压床板不是两个人嘛,那男的是谁呀?不跟我一天去你家吧?”
“不一天——”米蓝信誓旦旦摇头,“男的好像是项冲从他们驻地找的个什么人,也是当兵的呗,名字还没告诉我!”
话音未落,急急火火往白疏家后院儿跑——“我去拉屎!”
都快当妈了,这妞儿咋还是如此地二呀,唉!
何念西笑嘻嘻地摆摆手吆喝一声儿:“慢慢拉,我赶时间,先闪啦!”
告别白疏父母,从木棉巷出来,在去刑家的半路上接到电话,这才知道原来刑氏老两口子已经亲自去医院把何老连长接到了刑家,说是要热热闹闹地一起过大年呢。
何念西顿时有点不安了。
且不论过年了,既然去刑家,就得拿出气度来,该注意的历数尽量周全,即使刑家什么都不缺,她这个做晚辈的却必须要表达一下微薄的心意。
单就是凭着刑氏老两口对何老连长的深情厚谊,她怎么着也得涌泉相报啊!
可是现在,她却两手空空地打算就这么去刑家,刚才只顾着给爷爷和白疏父母买东西,当真是一点都没有考虑到自己的公公婆婆大人,这下可糗大了,太失礼了!
怎么办,临时去买点什么东西?
可是给物质条件极其丰富、不会稀罕外面一般东西的刑氏夫妇买东西,着实得讲究个巧劲儿,可无奈何念西情商不足,纵然现在有心,绞尽了脑汁却着实想不出什么妙点子。
急得抓耳挠腮,如坐针毡般扭了扭身子,叹了口气,又忽然抬手让刑震谦在一家商场门口停车。
刑震谦有点纳闷儿:“怎么啦?还有什么东西要买么?”
憋了半晌,何念西才不好意思地解释出来:“刚才去超市买东西,忘记你爸妈的了……”
原来为这般……刑震谦淡然一笑,不以为意地又启动了车子:“忘了就忘了,他们什么都不缺,看到儿女最高兴!”
她都快急死了,他却这么淡定,一点都不考虑她的心情。
果然是一块不解人情世故的硬石头!
眼看就要驶离商场区域,一旦错过,沿路就没有大型商场了,何念西急得大声嚷嚷:“停车停车!我得下去——”
看到她急得快要跳车了,刑震谦才镇静地说:“你刚才坐在后面儿,没看到座位上放着的两只盒子吗?”
刚才还真是没注意……何念西心中一喜!连忙扭头朝后看——
果然,座位上放了一长一方两只朱红色木头盒子,古香古色,静静躺在真皮座椅上,散发出拙朴的气息。
砰砰砰…。。心跳加剧,分明松了一口气,但情绪却抑制不住开始激动。
何念西在心里笑开了花,面上却学着刑震谦惯常的样子,拿得纹丝不动。
挠挠眉毛,“你都帮我准备啦?谢谢哦!多少钱,我给你!”
噗儿……刑石头心脏一阵抽搐!
转头恶狠狠瞪一眼没良心的人儿——“情义无价!不要试图用铜臭来强。歼老子对你的心意!”
噗嗤……这下轮到何念西嘴角抽搐了。
这措辞,这比喻,啧啧……真特么符合“远看泰山黑乎乎”的军阀文学风格!
讨论心意神马滴,很容易令人联想到不开心的事情,于是何念西果断发挥蜗牛精神,在风雨欲来之前把脑袋缩进壳里,立即转移话题。
再朝后面儿瞟一眼,忍不住有点好奇——“是什么东西呀?这么高档的包装,很贵重吧?透露一下呗!”
透露的结果令她大跌眼镜。
石头大叔满脸憨厚地告诉她,长盒子里装的是一把痒痒挠,方匣子里装的是一对儿晨练用的玉石球。
何念西顿时泄了气,这这这,会不会太寒碜了点儿?人家富贵滔天的家庭能稀罕这小玩意儿?
不死心地追问:“痒痒挠是镶了金箔的?玉石球是不是翡翠材质?”
刑震谦一脚踩住刹车,伸手揉一把何念西的脑袋瓜,满脸鄙夷地叹气:“你这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玩意儿呀,一会儿钱一会金一会儿玉,真俗!下车!”
何念西抬头一看,额……只顾着从刑震谦嘴里挖话,没注意都已经到刑家了。
一高一矮下了车,矮个子满心惭愧地从后座拿出那两只盒子,谄媚地对高个子笑笑,真心说了句:“谢谢你!”
结果却是——屁股被不怀好意地拧了一把,耳边响起高个子鄙夷的啐声:“谢个蛋!要谢就拿出点诚意!”
什么诚意?
话到嘴边差点蹦出去,何念西舌头绕得打了个结,硬生生扼杀在嘴巴里。
看看他那副坏兮兮的黠笑眼神儿,就知道他的潜台词是什么了。
她要是傻乎乎接话茬儿,那真是活该被调戏!
就说嘛,这腹黑的厮,他能憋多久?
呸!
239 被夸崩溃了
更新时间:2014314 17:16:34 本章字数:3763
瞧这一脸纠结冲着自己丢白眼儿的小媳妇儿,分明已经领略到他语言中的精髓!
刑震谦心理上满足了,哈哈哈爽笑几声,猿臂一伸,霸气地把媳妇儿往身边儿一揽。悫鹉琻晓
不等她挣扎,立即压低嗓音严肃叮嘱:“嘘——别乱动!爷爷和爸妈都在看着呢,让长辈为我们的感情问题操心,太不孝了!”
大过年的,确实不能惹长辈难过。
何念西搭眼儿一瞅,刑家花园里摆了一张麻将桌,四个人围坐着搓得正起劲儿呢,蒙悦捏着一叠零钱正在大声点数,笑得别提多开心。
四个人里面,三个分别是何老连长和刑氏老两口,另外一个是——
从何念西这边,只看到一个纤瘦的背影。
蒙悦眼尖,一眼瞅到儿子和儿媳妇,连忙高声笑着招手——“念西回来啦!来来来,赶快给妈支一会腿子,妈去厨房瞅一眼!”
纤瘦背影随即转身,慌忙站起来,楚楚地喊了声儿:“震谦哥、嫂子!”
啧啧,瞧瞧那股子我见犹怜的水灵劲儿,难怪年轻的市长那双多情桃花目落到她身上就再也拔不下来了呢!
只可惜年龄还太小,记得好像说才十七岁吧,高三来着。
只能远观不能亵玩,可怜公子惜花心!
不过,明天就过春节了,这孩子怎么会来刑家呢,难道是打算在舅舅家过年?
何念西连忙笑着打招呼:“是端柠呀,你好!”
又分别给何老连长以及邢展鹏请了安,在拍桌边坐下,暂且代替蒙悦垒长城。
端柠似乎有点好奇,到底是小孩子心性……羞怯怯地笑着搭讪:“我还以为小神童都是埋头只读圣贤书、充耳不闻窗外事呢,没想到嫂子也会打麻将!”
当事人还没来得急回答呢,坐在旁边儿观战的刑震谦噗嗤笑了,抢着爆料:“你这位小神童嫂子不仅会打麻将,还会喝酒呢,是女中豪杰哦!不信,你问问她,糯米酒好喝不好喝!”
何念西一脸黑线……这厮!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这是在变着法儿地笑话她么,当着长辈的面儿呢,太不讲究了!
偏偏端柠单纯得就跟矿泉水似的,听不出刑震谦话里窃笑的意味,立即张着一双睫毛细密的水波眼,诚恳地望着何念西问:“真的吗嫂子,你会喝酒?糯米酒就是醪糟吗?”
天真无罪……何念西笑着回答:“糯米酒是醪糟的升级版,我喜欢吃醪糟汤圆,酸酸甜甜的很有味呢。端柠你爱吃什么?”
不动声色扯开话题后,何念西默默滋生一股犯罪感……跟单纯的端柠相比较,她自个儿显得多么有心机!
都怪刑震谦,跟他在一块儿打交道久了,不知不觉地就沾染上他的腹黑习性了,呜呜!
好在两位长辈都是极其宽厚慈爱的性格,看着晚辈们说说笑笑斗嘴皮子,他们也就跟着笑笑,不参与话题,也不干预。
有一搭没一搭地闲扯掰着,等到蒙悦出来,何念西连忙站起来让位儿,蒙悦却笑着宣布:“收摊儿啦,里面已经在布菜了,咱们下午再继续战斗!”
刑震谦连忙拽着何念西站起来,把一直抱在手里的盒子递给她,顺便搂住她,再偷偷从身后戳戳她的腰。
好吧,就当他是在暗示该送礼物了!
何念西咬牙切齿地憋下一口恶气!
笑得眉眼弯弯,把长盒子递给蒙悦、方匣子递给邢展鹏,小嘴儿甜甜地叫:“爸,妈,这是给你们的春节礼物。”
蒙悦笑得合不拢嘴,“呀呀呀!看看!我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捡了这么懂事儿个亲闺女回来!过年还有礼物呢!哎呦喂!”
何念西惭愧得都不敢看婆婆的眼睛,只觉得自己的眼神儿窘得没地方架,只好瞅向刑震谦,尴尬地笑笑,“妈,您有福分,生了个懂事儿的好儿子!”
听了这话,再瞅着儿媳脸蛋红彤彤望着儿子那副场景儿,蒙悦更是开心得不得了,笑得两眼鱼尾纹,转脸儿对何老连长说:“老连长,您当年救展鹏一命,这是对我们刑家第一重大恩;现在又把宝贝孙女儿嫁给刑家,这是第二重大恩呀!您瞧瞧这俩孩子,郎才女貌恩爱情深,我是怎么看怎么欣慰呀!”
咳,恩爱情深?额……何念西窘得想找个老鼠洞钻进去,觉得压力好大,快要演不下去!
可是,一看到爷爷那副老态龙钟、佝偻着腰背的模样,以及顺着蒙悦的话瞅着她和刑震谦时那种开心的眼神儿,何念西胸腔里立即塌方出个洞,有种叫做酸楚的物质稀里哗啦一股脑儿全部涌了出来,把胸腔填得满满当当。
年过耄耋的人了,最能令其开心的,不就是看着子孙日子过得顺心幸福么?她作为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