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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狸想起方才阿福看到自己的表情,不禁直翻白眼。
不就是皮肤黑了点儿嘛,至于蹦起来大吠么?阿福个小混蛋,不摇着尾巴欢迎多日不回家的主子就算了,竟然还张牙舞爪的扑到自己身上咬!苏狸对着镜子的眼神无限鄙薄。
阿福拿鼻子将木门挤开一条缝,怯怯的小绿豆眼里倒映出苏狸和镜中的影子。
苏狸从镜子里看到偷偷摸摸怀有悔意的阿福,眉眼弯了弯,回头对它勾勾手:“过来~”
阿福后脑勺冷了一冷,扭扭捏捏的挤门进去。
“知道我是谁么?”苏狸弯腰指着自己的鼻子问。
狂点头。
“我是谁?”苏狸挑眉。
阿福马上哈哈的将脑袋凑过去,伸出舌头吧嗒吧嗒的舔苏狸的手。
“得了!”苏狸皱眉,“你几天没刷牙洗澡了?!”
一股腥臭味!
“还有,最近吃了什么东西?生食?”
阿福可怜兮兮的低下脑袋,委屈之极。
“怎么了?”苏狸心有疑惑。
她走的时候特意安排王大妈把阿福照顾好,方才回来的时候没看到她在,家里也安然无恙,便没怎么在意。
“哈哈~~~”阿福忽然咬着阿狸的裤脚朝外走,刚出房间,便看到王大妈回来了。
王大妈看到苏狸时,表情僵硬了下,随即笑颜逐开:“呦,二小姐回来了。”
“嗯。”苏狸点点头,低眉瞥见阿福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苏狸眸光凝了凝,将视线落在王大妈手里的口袋上:“您去哪儿了?”
王大妈面色微微尴尬,却依然笑着道:“我估摸着二小姐您该回来了,所以就出去买了点油盐酱醋啥的回来。”
苏狸嘴角勾起,点了点头道:“辛苦你了。”便转身带着阿福回了房间。
白色木制窗户外面,是一树的繁华秋海棠。
本故事,纯属虚构。
第七十五章 从今若许闲乘月2
从认识柳叶之后,苏狸竟也慢慢的开始钟情于红色。
暗红,玫红,正红,酒红,橘红,她渐渐的喜欢。
苏狸托着嘴巴趴在窗台上,安静的看栅栏里阳光下的海棠花。
秋海棠,也许有人更喜欢叫它岩丸子或者相思草。硕大的根系上面开出一朵朵璀璨的红,在**月的秋风里摇摇晃晃,如美人群舞。
苏狸目光散散,透过美人儿们看向远方,却又似乎什么都没看进眸子里。
而不远的一所相似的农家庭院里,刚刚回到家的祈烨正打开窗户吹风。
海蓝色的棉布窗帘被风吹起遮到脸上,他也不将它扯开。
刚洗过澡的袁宏光着上身走进房间里来,头发还在滴着水。见祈烨又是深思的神情,不禁轻轻摇头。
两年多来,祈烨总是这样。话比以前更少,表情更是千篇一律,深不可测。袁宏也问过,只是祈烨总是沉默着,像千年深潭。
袁宏无法打破他的沉默,但作为一名忠心为主的侍卫,袁宏又不得不费尽心思去尝试。
“学生会招新准备去么?”袁宏擦着头发问。
祈烨回过身来,看了一眼袁宏,朝浴室走去:“不去。”
他们来这里的目的,不是为了体验大学生活,而是为了监视莫奇森。
莫奇森与皇甫姗突然来到这里,总归要有个理由。无论什么目的,他们势必要了解清楚。
皇甫姗入了校,莫奇森在校外的街上开了一间酒吧。还有一个叫水水的女生,与莫奇森一道。
“那个叫水水的,调查清楚了么?”祈烨一脚迈进浴室,又回头问袁宏。
“已经派人去查了。”袁宏回道。
祈烨点点头,将另一只脚也迈了进去。
袁宏将毛巾搭在肩膀上,在阳台的桌子旁坐下。
阳台外的空地上,是一大片的各色风信子。
风信子,是生命之火。倾慕与浓情,固执与守护。传闻或者亦是科学的,言之此花虽美,却是有毒。误食者腹痛胃绞,甚至身体虚脱。而花粉亦可使人过敏。
在大片大片的金色阳光里,这些有毒的佼佼者却依然笑得纯美。似乎她们身体里的汁液不是毒素,而是琼浆玉露。
骄傲者往往自以为是,目空一切;却也因此显得更为高贵和傲慢,有着超越一切事物【‘文】的优越感。自己就是【‘人】至高无上的美,就是艺术与【‘书】生命的结合,就是妖娆【‘屋】于万千芳华却依旧显得平易近人。它们有着绝对无比的自信,并借由风的媒介,将这些自信的花粉传播到它们所能触及的每个角落。
秋光浓重而空明,看似洁净却将所有尘埃粉粒收进怀里。它将它们播撒或掩埋,全凭它们的喜好。
这个时候,它们就是掌权者,它们有着超越自信的能力。
风将秋海棠的红色花瓣吹散或者聚拢,亦将花粉带走。
一团傲慢的秋风扑到苏狸脸上,凉凉的,痒痒的。
苏狸不禁皱眉:这不是海棠花的味道。
“阿福过来!”苏狸回头喊道。
假寐的阿福巴巴的从地上起来,趴到窗台上。
“你给我闻闻,这是什么味道。”
本故事,纯属虚构。
第七十七章 从今若许闲乘月3
都说狗的鼻子灵,不知道比不比得过狐狸。
阿福皱起鼻子使劲儿的嗅起来。
苏狸低头看着阿福的反应,突然“阿嚏”一声,阿福眼泪都流出来了。
苏狸不禁直翻白眼,狗难道还会花粉过敏不成?
“呲呲~~~”吸了几下鼻子,阿福将爪子从窗台上拿下来就往门外跑。
“等我一下!”苏狸关上窗子,跟着阿福跑出门去。
空气里是混合的秋的味道,稻香,花香,麦穗香。
秋天便是一个成熟的季节,所有在春天里埋进泥土里的种子,这个时候都骄傲的朝向天光。就连秋天的天空都是丰收的颜色,淡青墨色的暗地,金光描绣。
没有什么比秋光里的黄金树更为美妙的了。
一树金黄,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带着裂纹的枝和干,欲将一顶树冠衬得像是一副油画。没错,就是油画。
麦黄的背景,金光的天空,枯荷色枝干上的金叶子。
阿福奔出门,四蹄如飞,跳到稻田里打滚。
一穗穗的稻头因为颗粒太饱满而坠的连腰都弯了,可那泛黄的叶子却依旧直立着。田里的水已经浸入地下,踩在上面软软的,黏黏的。你要是爱干净,可别一脚踩上去。那泥巴见人亲近的很,一不小心就沾了你的鞋子和裤脚。
阿福可不是个爱干净的狗,欢快的跳进泥巴里,任由泥巴裹了满身满脸。
苏狸笑着摇摇头,缓缓超前走去。
苏狸的庭院在山脚下,小山不高,圆锥形。山顶听说有个洞,洞里经年有水不断的流出来,绕着小山一圈圈的直流到山一面的湖泊里。苏狸昨天军训拉练从那湖边经过,水清至鱼,还有木桥盘亘湖边水上,一个妇人正挥棒打衣。
苏狸来到这里之后还是第一次见此原生态原始化的人情风景,于是心里竟有些怀念那死去的养父养母了。
她还记得那时候,溪水也是这般清澈。你若在溪边浣衣,野生的小草鱼都会不怕人的一群群的过来咬你浸在水里的衣物。
只是现代化的世界里,鱼都是养在水族箱里或者池塘里,供观赏或者食用,那还有那般的灵气和可爱呢?
想着走着,不知觉的已经到了半山腰了。阿福一身泥巴的从后面欢快的跑过来,跑到苏狸身边就斗身子,于是泥巴飞溅了苏狸一身。
“阿福!!!”苏狸跳开不及,脸上都是黑色的泥巴点,不禁冲阿福吼起来:“你个挨千刀的大笨狗!”
“汪汪~~~~~”阿福才不管苏狸难看的脸色,扭着屁股撒蹄沿着山路跑去。
苏狸深呼一口气,翻了全身的口袋也没找出一张面纸来,只得作罢,想要返身回去。
本来出门她也只是随着阿福没有目的的随意走走,既然阿福不知趣儿的溅了她一身泥巴,那也不能带了一身的泥巴还能兴致高昂的巡山吧?
苏狸方转身朝山下走,便听到阿福“汪汪”犬吠声。
苏狸眸光一闪,反过身继续朝山上走去。
本故事,纯属虚构。
第七十八章 从今若许闲乘月4
转过一个弯,山路竟然就在这里断了。
走投无路的地步。
荒草凄凄,接连天际。灰蓝与枯黄,此时竟是如此的相得益彰。美轮美奂不过用来形容琼玉楼台,而这个时间,这个阳光,流动到这个地点时,竟也不比玉宇楼台差到哪里去。
苏狸嘴角微微翘起,抬手拨开草丛。
看似衰败的草叶之后,竟是另一番天地。
水光天色映到苏狸的眸子里,苏狸才真真切切的体会到,漂亮和美的区别。所以从这天之后,苏狸每每听到别人夸赞美女美人儿之类,都只笑而不语。
人在自然面前,任是他或她貌美如仙,也都该自惭形秽。
没有人能比得过自然的美,美得那么纯粹,那么洁净,那么的匪夷所思。如这面前的水泊。
它也不过是一个水泊,有水,有草,有鱼,还有一只浑身泥巴的田园狗。目之所及,苏狸看到的不是辽阔,不是深邃,不是磅礴。
只是简单。
简单的澄明洁净,简单的静谧低华。就连渲染一般的各种彩色,也简单到纯粹。对岸稍高,几棵不知是枣树还是山桃已经落了果子的树斜倚在水面,如临水照花,分不清倒影和真体。风过,失了水分源头的树叶纷纷飞离枝干,若惊飞的群鸟,仓皇却不凌乱,安静的没有声音,却觉得耳边叽喳声一片。水边红花遍地,无叶。竟是红色曼珠沙华。曼珠沙华,彼岸花,彼岸花开不见叶。这般决绝如生离死别,该是生于黄泉路上才是。
这般美景,即便是黄泉路,苏狸也走得开心。
“汪汪!”搅了一潭安宁的阿福已经将身上的泥巴尽数洗尽,欢快的朝苏狸游来。
苏狸这才又从黄泉梦中醒来,蹲下来临水照面,将脸上的泥点洗去。
阿福兀自玩的开心,狗刨式游泳神乎其技。
洗净了脸,苏狸忽然皱起眉头来。
水里的倒影,尽管波纹圈圈看不真切,但暗黑的肤色却是在清楚不过。方才在房间里的镜子前,她竟未注意到。在灰蓝的天空下这么一对比,她的皮肤竟然黝黑了太多!
万恶的太阳,万恶的军训!
苏狸愤愤不平,拳头握得咯嘣响。
忽然脚面一热,苏狸低头看去,一个小东西竟然跳到自己脚上来了。
阿福也看到了,张着嘴扑腾起大朵大朵的浪花朝这边游过来。
这个‘‘‘‘‘‘‘‘苏狸把这小东西拎起来,歪着头看了几遍,也没看出来这是个啥东西。像老鼠吧,它又不是。毛皮跟老鼠不一样。苏狸想了好大一会儿,也没猜出个所以然来。
“哎呀,小姑娘呦!”一个妇人跌撞着拨开草丛,一见苏狸手里的那小东西,大惊失色道:“哎呀,小姑奶奶哎,它可不能这么拎!”说着一把从苏狸手里接过来,塞进垫了羊毛垫的篮子里。
“这是个宝贝?”苏狸脸色有些扭曲。
这么丑的小东西是个宝贝么‘‘‘‘‘么‘‘‘‘‘‘
“当然是个宝贝了!”妇人翻了一个白眼,重复道:“可宝贝着呢!”
本故事,纯属虚构。
第七十九章 从今若许闲乘月5
苏狸满头黑线,就连阿福都禁不住全身起鸡皮疙瘩了。
这玩意儿不是个聚宝盆吧?苏狸揉揉眼,还是一团小小的粉色皮毛的小东西,还好,她没眼瘸,确实不是个聚宝盆。
“这可是我们少爷的心肝宝贝儿荷兰猪哎~~~~~”妇人抱着篮子转身离去。
苏狸再次感叹,这世界上的奇葩可真多。。。。这明明像老鼠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