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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茹似是想到了什么：“那修仙之人也是存在的？”
月华并没有回答，只是摇头。这种事目前她和月茹一样，只当父亲给她们俩讲故事，小小年纪的她们又怎么知道真假，毕竟修仙之人出现在凡间的少之又少。
就算是月华前世也只听说度过无际之海的另一边是修仙之人的天堂，那里的灵气是凡间的几十甚至上百倍，各种灵脉遍布各地，被各大门派占据。就是月家一直想要巴结交好的丹霞宗，也不过是占据修真界最边缘的山脉。凡人是无法通过无际海的，听说海里有好多吃人的妖怪，任何的凡人船只都无法在无际深海处航行。
月家身为凡人间中的医药世家，掌握着整个凡人界都称赞的神呼其技的医术，可是在修真界这些不过是连练气期都看不上的雕虫小技而已。月家的先祖因缘巧合下知道了修真界，并且知道了占据整个修真界主要地位的就是丹药。
当时月华越了解修真界月想不通，为什么丹药如此重要，而丹霞宗却是要死不活甚至渐渐走向败落。到现在月华也不清楚，估计只有亲自前往修真界才能知道了。
她们的父亲月鸣天是一个制药奇才，掌握的制药技术就是傧临月家也不及。她们姐妹俩从小被月鸣天教育着，也把修仙之事当作话本讲给姐妹俩听。只是姐妹俩虽然从小听着修仙之事却一直只把它当作遥不可及的传说。
月华又对月茹说道：“茹儿，姐姐要你在此向爹娘的天之灵起誓，不得向任何人透露姐姐告诉你的任何事，哪怕你再疑惑再迷茫也不得向外人询问，你可能做到？”
月茹表情怔然，不知道为什么月华要她发这样的誓。
“茹儿，你可知刚才你吃过的云果如果被外人知晓会带来什么样的灾难吗？”这话当着父母灵位说，月茹知道月华的意思，此时的月华表情十分的严肃，眼神中透着庄严与肃穆，让月茹忍不住微微颤了颤。
看着月茹沉思的表情，月华知道聪明的月茹明白了，月茹总是比她要聪明许多，这一点月华一直都相信。只见月茹抬起头，表情异常慎重，面向爹娘的灵位下跪：“月茹在此向爹娘灵位起誓，绝不把姐姐的秘密告知第三人知晓，如违此事将遭天谴，死后下阿鼻地狱。”
“不，不是你，而是我！”
听到月华的话，月茹如遭雷击一般，眼泪汪汪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看着月华：“你……”
“我要你立誓，以我的生命立誓。如果你违背了，姐姐我将承受……”为了她们姐妹俩，她不得不如此，唯有这样，月茹才能从内心里从浅意识中不敢乱说，哪怕别人用催眠或是迷药，她都不敢。不过这一切都要建立在月茹紧张在乎她的情况下。
“我……”月茹已经泪流满面。
月华笑道：“你会说出去吗？”
月茹坚定地摇头：“我是不会说出去的。”语气十分的慎重。
“那就对了，你既然不会说出去，为什么要害怕用我的生命起誓呢？”
“可是……”
月华打断她柔柔地反驳：“没有可是！”
此话一出，月茹颤抖着唇，好半天都没有说出话来，人已经泣不成声了。月华叹了口气，她是不是应该放任妹妹去经历本家所遇到的一切，变成前世那个坚强世故却又聪明无比的妹妹呢？
月华姿态十分娴静，一点也不紧张，月茹见月华不改变主意，结结巴巴地把誓言说完，月华笑着将她扶起：“好了，知道你是在乎姐姐的，你要记得哦，如果你哪天不小心说出去的话，姐姐我就是万死也要下阿鼻地狱了。”她说得十分俏皮，月茹却已经哭了起来：“你就欺负我，以前也欺负我，现在还欺负我，呜……”只是双手却紧紧地抓着月华的前襟，仿佛怕月华消失一般，嘤嘤地哭着。
看着妹妹稚嫩的小脸，毕竟还小，这几天经历的事让安逸惯了的月茹十分不适。她不能再逼她了。
揽着月茹的肩膀轻轻拍抚着：“姐姐也是没办法，今后只有我们姐妹俩相依为命了……”月茹猛地抬头道：“我就是死也不会说出去的。”
经此一事，姐妹俩之间气氛好了很多，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月茹很少喊月华姐姐。但是态度已比过去亲昵许多。
带月茹缓过劲儿来，低声问道：“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凭借着爹爹留下的医药典籍重振家威？”在她看来，月华认识这些灵果，都是父亲所教授的药经中记载的，至于她拿给自己的云果，肯定也和四叶半一样是在路上偶然所得。
看到月茹面上的希冀，月华摇头道：“你认为我们姐妹俩如何继承家族事业，此去本家，能留下多少财物于我们还未可知，能将福叔留在身边就算幸运的了。本家肯定知道爹爹有医药典籍，甚至我猜那三套医药典籍有可能已经被本家拿到了”
月茹的身子僵了僵，略略沉思，便点头赞同了月华的话，甚至还说道：“爹爹当初的死十分蹊跷啊，爹爹的身体那么好，却突然暴毙……”她猛的抬起头看向月华：“爹爹……”
“嘘……”月华凑进月茹低声道：“我们知道就可以了，连福叔也别说。”接着微微叹了口气，本来她是不想跟妹妹说的，可是聪明的月茹还是想到了。
月茹微微点头：“我知道你害怕什么，我不会露出马脚的。”她的心里甚至已经隐隐把过去月华任性的表现理解为她故意为之，至于原因她现在还不知道，只是觉得姐姐隐藏得很深，现在和过去简直就是两个人，只有这样的解释才说得通，否则就只有鬼怪上身了。不过以月茹的阅历和心性是不会相信月华被鬼上身的，她甚至觉得现在的姐姐比过去的姐姐好。
现在的月茹还不知道修仙手段中有一法，能够对活人或是刚死不久的尸体进行搜魂。
“爹爹在世时教过我们一些医药知识，而我们所学的东西，只能绽露部分，如果是涉及到修仙的灵药最好装作什么都不懂。更何况爹爹留下的医药典籍中最有价值的就是那本药经，其他的不过是凡人使用的药理，于我们来说根本没什么大用的。”想到这，她不由叹了口气，其实她所知道的医药知识都是后来去本家以后学的，更多的却是灵域传授给她的。
“那……”月茹想了想道：“我们在去月家之前让周大哥把福叔接走吧，反正他的卖身契已经没在了，现在福叔可是自由人。”
月华摇头笑道：“你以为福叔会愿意？”月茹也觉得福叔在这一点上是十分忠心的，他不放心姐妹俩。如果她们中有个哥哥或是弟弟，就不用受本家的钳制，自己就能顶立门户。
想到这里，月华和月茹都十分难过，女子是不能继承家业的，像她们这种绝户的旁支，财产是要收回到本家的。今后婚嫁也是由本家来安排。
看着妹妹泫然欲泣的小脸，月华走到她身边，轻抚着月茹的肩膀，月茹顺势依靠在了月华的肩上：“别怕，钱财乃是身外之物，而且之后我们姐妹要走的路，是那些人肖想一辈子而不可得的，而且药经虽然被盗走，但是我已经把药经都记在脑子里了。”灵域里的典籍可比药经全部得多。
月茹惊喜不已，月华笑着说道：“在回本家之前，我想凭借着爹爹交给我的药经，在路上寻找能给我们姐妹打基础的药草。本家耳目众多，唯有现在才是安全的，回去之后便没有现在这般便利了”
月茹听后频繁点头，眼中流淌着异彩：“我听你的。”
听到月茹声音中的希冀，月华露出了安心的笑容，之后的道路艰难而又危险，惟有姐妹同心才能排除一切艰难险阻。她们是最亲的姐妹，就算之前两人有些矛盾，也不过是小孩子间闹脾气，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想到前世月茹对自己的维护，甚至代替她被辱致死，月华恨不能立刻杀了那些辱她姐妹的人。
这一天会来到的，月华深深的相信着，只要给她时间。不过在回到本家前，她要为她们姐妹俩打好基础，像云果这类祛污除垢的灵果单独用不过是地级的灵药，灵域中唯一的一种地级灵药，又恰好是炼制洗髓丹的其中一种灵药，才能在灵域中占有小小的一方土地。其他的灵药都不能供她们姐妹俩目前的修行。
只是目前时间太短，又没有适合的功法相辅，服食灵果实在是太过浪费。
再则她们姐妹资质太好也是麻烦，从一出生开始，任何一个旁支子弟的孩子都被本家试探过，月华记得爹爹曾经说过，她们姐妹出生时，本家就派了一位长老来察看她们的资质。
第11章 传说
月华是五系灵根的废材体质，而月茹则是四系灵根的体质，两人的资质都其差无比，本家那位长老检查过后直接走了，就连宴席都没吃上一口。如果她们改善了体质，就算灵根不变，一旦被本家发现，先不说逼迫她们说出改善资质的方法，本家绝对会将她们姐妹的价值利用得很彻底。她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太显眼那怕十分平庸也没关系。而她的目的就是等着两年的修仙门派招徒大会。
月华拥有灵域的事，这辈子她都不打算告诉月茹，不是不信月茹。而是担心月茹话语中露出破绽，毕竟这一世的月茹是天真烂漫的，没有经历过磨难的月茹心思太过单纯，告诉她太多其实也是害她。药经只是月华用来做掩护手段的，就算别人要查也只会认为她们姐妹是经过月鸣天传授了药经才有此本事，绝对不会怀疑到灵域上。
“茹儿，祛污除垢只是第一步，如果时间充裕，我们修习了功法炼化药力，再服用提升灵力的丹药绝对能助我俩快速修炼并突破瓶颈。只是现在时不于我，这一路上还需要你帮衬着些。”
“你说吧，我们该怎么做？”看到月华为难犹豫的样子，月茹心里也有些打鼓，却还是无条件地支持月华。
“能找到伐毛洗髓的灵果就更好了。”
月华说完后看向月茹，月茹果然面露惊讶，因为过去月鸣天给两人说过的修仙故事中就提到过伐毛洗髓，仙人之事，凡人为之，必受万痛钻心之苦。
“这些都是传说吧？”
月华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但是药经里记载了许多灵果，其中的四叶半和你服用的云果就在其中，这让我不得不怀疑，药经中所说的伐毛洗髓是不是真的存在。”
只是一想到伐毛洗髓要承受的痛苦，姐妹俩都忍不住打起冷颤，月华苦着脸道：“我也知不知这灵果是否存在，而且一般这样的天地灵材都是可遇不可求，也许我们这一辈子都遇不到，也或许我们这一路南下就能遇到，谁也说不清楚的。”
拿出云果已经让月茹怀疑了，月华不能再拿出太多，这世上的灵果是那么容易找到的吗？自然要不打眼地时候最好能让月茹自己找到最好。幸好此去傧临还有许多路程要走，等待时间合适，她也许能安排一二。
这时房门被敲响，月茹赶紧擦了脸上的泪水准备去开门。被月华拦住了。
“我去开，你别出来。”
月华开了门，发现是先前抬水来的小二：“小姐，您让小人买的药已经买来了。您看看对不对。”
月华接过药闻了闻，眼中闪过喜色，面上却很平静：“恩，很好，剩下的赏你了。”
小二惊喜莫名：“多谢小姐，多谢小姐，小人就在这二楼伺候着，有任何吩咐喊一声就是。”对于大方的客人，可是小二们的最爱啊。哪怕先前他们几个小二聚在一起谈论着这位客人枉为女人居然长得如此丑陋如猪。
“恩。”月华冷冷地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