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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在夜晚,如此夜深人静会是人吗?这还真着实吓了我一跳,白露就在我的旁边,那后面搭我肩膀的又是什么呢?我这一想就想到了会不会是鬼拍板呢?听说这鬼拍板是不能回头的,这一回头只怕那脑袋都会给那鬼拍成脑浆了。想着想着,我这一身冷汗就出来了,一时之间也忘记了该怎么行动。
白露看我愣在了那里不动,便转头面对着我,我猜她这个时候一定是看到了我背后的那只东西了,只听白露惊讶道:“是你?”
谁?白露指的是谁?
我顾不了那么多,回头一看,一个黑头黑脸的人正面对着我,由于是背对着月光的,光线照不到脸上,不清楚这是谁人,反正知道了他不是鬼魂,这嘶深夜半声不响的跟在我们的后面。绝对不是善类,我抓着他的衣领,这就想着一拳揍过去,没想到那人却出声:“别别别,看清楚,是我,元青。”
我愣了一下,一直到他侧面对着我的时候,那月光照了他个半面,我这才看出来是他,我问他:“怎么是你?你到这里来干什么?”接着一想这话应该是对方问我的,我笑道:“哟!元老弟,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你看今晚的月色多美呀,我们俩情侣这不是望月思情,想着到处走走,看看这些河塘月色吗?没想到走着走着就好象被鬼遮眼的似的,竟然跑到这里来了,幸好遇到你,否则我们俩可真是被鬼迷了。”
元青哼声道:“被鬼迷?我看你们两个人是别有用心,你还问我到这里来干什么?这话应该我问你们才对,我今天没见着你们在村子里面,还有你们的行事方面,我还真就应该想到你们是不怀好意的,你看,让我猜出来了,是吧!”
白露平常作的都是正派作风,现在遇到了喊抓贼的这趟子事情,她显得又窘又气:“这,哪个,我们……”
我按下元青,小声对他说道:“哥们,这有女同志在场,你有什么事情都冲我来,行吗?”
元青说:“好说,你们这么急着要进我们元氏祠堂,到底是为了什么?你指望的是哪门子东西嘛!这里面什么都没有,除了我们元家的祖先牌位之外。”
我说:“你不是说过你从来没有进过这座祠堂吗?怎么就这么肯定这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呢?”
元青一时哑口无言,我说:“元青,其实我们也没有什么别的意思,这不来都来了,这门不开都开了,你看该怎么办吧?要不你先让我们进去看一看,等出来之后要清蒸还是红烧都任你喜欢,怎样?”
元青沉声道:“那行,你给我学狗崽吠几声,我今晚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我一听之后还真想把这小子给揍一顿:“去你大爷的,你他娘也不看看清楚站在你面前的是什么人,士可抓不可辱,这不就是被抓去公安机关去审查嘛,反正咱以前也不是没有蹲过土窖子。”我这话也只是表面上说说而且,我想着这元青要是真敢上来逮我,我这第一时间就是将他放倒了,然后再将他五花大绑的绑在这类守祠堂。
元青突然就噗咋的捂嘴大笑,我这就看不出来小子在搞什么花样了,我说:“你他娘的笑个什么劲呀!有事你就只管冲我来,别像一个婆娘似的阴阳怪气的。”
元青笑道:“你别紧张呀,我刚才是在逗着你们玩儿,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们不就是喜欢进去我们的祠堂去看看吗?这既然都来到这里了,那就一起进去看看吧!不过,祠堂里面的东西,你可不能乱动?”
他这突来一变的举动叫我和白露简直是摸不着头脑,这嘶刚开始那头还明火执仗的指责我们扰了祖先的安静,这头却是说在逗我们玩儿,他这小子胡同里卖猪崽——无知。
白露问道:“你怎么回事?难道我们意图要私自进入你们祖先的祠堂也不生气吗?”
我对元青说:“你他妈算什么意思呀!”我瞧着他那副得意的模样,还是先把他放倒了再说,否则让他在这里瞎搅乱,那就什么事情也干不成了。
我正想划开架式上去,却听到他说:“其实这祠堂我老早就想进去看一看了,以前因为毕竟是我们元姓供奉祖先的祠庙,所以我才没想着进去,不过今晚既然遇了这趟子事情,你们这么念叨着我们祖先的牌位的话,那我就尽管跟你们一起进去看一看也无妨,这样一来我也可以看着你们,可别真把我们祖先的灵(左又右司)牌位给弄乱了。”
我听了还真不敢进去了,我想着这进去了,突然之间里面就站满了他们元姓的兄弟党,那我们不就等于是请君入瓮了吗?
元青说:“进去呀!你们不是特想看看我们的祠堂长的什么样子的吗?”他说着就跨过我和白露走进了祠堂里面去了。
白露望了望我,变得不知所措,我给她使了一个放心的眼色,说道:“先进去看看,以后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随机应变吧!”
我看了看祠堂里面,那元青已经是不知道走到祠堂那头去了,我和白露各自拿出了手电,推开手电的开关,黄色的灯光便射了出来,我们窜进了祠堂,回头再把祠堂的大门合上,这样做不仅可以起到掩盖形迹的作用,这堂内就是打着亮光也不会从里面透出来让人发觉祠堂里面会有人。
在手电的光线的探明下,我们这才观察起这祠堂里面来,只见两边排开着摆放了桌椅,前面的明台上供奉着许多的灵(左又右司)牌位,除了这些之外就什么也没有了,这里面空荡荡的,一片死寂的景象。那元青却是早已经去了明台的前面,看那些桌椅却是一点也没有被碰到的样子,我奇怪他为什么在一点照明光线也没有的情况下还能行走如常,难道就不怕不小心把他们祖先的牌位给碰下地来了吗?
我走到明台那边去察看,那些木牌灵位都是从上到下到的一层层叠着的,最为令人注意的就是那个摆放在最顶上的灵牌,那灵牌明显和其他的就不同,元青对我说:“这个就是我们的元太祖。”
我问道:“你们的村子有多少代了?”
只见元青对着祖先牌位三叩九拜了一番之后,对我也不隐瞒,照实说:“我听村里的长辈们说,我们这个村子是在民国年间迁途而来,我们的元太祖亦是哪个时候的人,至于这再后面的祖先,我就不得其详了。”
我望了望元青,怎么看这小子的行径都有一种让人捉摸不定的感觉,我没再理他,眼睛随着手电的光线到处寻找我们要找的东西,可是这个祠堂里面一眼就能够望穿了,我想着如果问元青这小子他们祖先的遗物一般都摆放在哪里,他一定会以为我在打祖先遗物的注意,所以他肯定不会说。
元青看我的一双贼眼到处张望,好象知道了我的意图一般,对我笑道:“你在找什么呀?我劝你别找了,我们祖先的遗物早就在几年前的一次大祭典过后突发了一场大火烧没了的,那祠堂也烧了一个精光,我们现在这个祠堂也是在几年前建造的。”
我一愣,真还没想到发生了这样子的事情,不过幸好我们要找的那东西是青铜来着,最多把表面烧个黑层,应该碍不了多大的事情。我奇道:“烧光了?怎么会烧起来的呢?”
元青说:“是呀,都烧光了,没烧掉的遗物也就只有那么几件东西了,对了,我后来听长辈们说,这祠堂之所以会起火,发生那种不吉利的事情完全是因为我们没有把元太祖奉高。”
我虽然懂得的民间风俗不少,可是究竟什么叫做“奉高”,却是完全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情了。
我试探着问他:“对了,那烧不掉的遗物肯定是青铜来着,要不就是玉石什么的,对吧!”
元青没看出来我在探他的口风,说:“幸好没烧掉的都是我们元太祖的遗物,以前拿出来开光的时候我见过一回。”
我故意奇道:“什么什么,那遗物不是都给放在棺材里面的吗,那你们往后把东西拿出来一次就要开棺一次,那多不吉利了。”
这开棺对子孙最是要不得,一是如果开棺扰乱了死人既是不孝,二是这开棺就把棺材气放关了,等于是漏财,对以后子孙后代的富荫受到一定的影响,我看他们这个元家村如此注重风水这一环上面,真的很难想象到他们会反其道而行。
元青说:“那个当然不能开了祖先的棺,我们村里的仙逝了之后,用来安葬遗骸的棺材是特制的,棺材能装人也能另外开出一个小格子来装遗物,这些都是我们的元太祖传下来的规矩。”
此时白露突然在别处叫我,我望到她那边,原来她已经跑到明台的后边去了明台的后面是用好大的一块布帘子围起来的,帘子的颜色是黑色,一直围到屋顶边上,密不透风的,这让人总感觉那布帘子里面会不会有什么奇异之处。
白露向我招手道:“齐白,你快过来看看,这里有点奇怪?”
我闻言便走了过去,本来想跟白露谈谈我们要找的东西的,可是这不是还有一个元青在场的么,我们两人要是就这么敞开天窗说亮话,这不真应了我们这做小偷的目的吗?
我看了看那帘子,还是可以分几批的布帘围起来的,还能分几个方向拉开来的,正想拉开帘子走进中间去瞧个究竟,没想到却被白露一手给拉住了,白露对我摇了摇头,说:“不知道这帘子里面会有什么东西,况且我们是不受欢迎者,就这么进去我看不太好吧!”
就在说话的这时候,那元青却是一早就钻了进去,我立马就指着他的身后对白露说道:“你看,你看,虽然他小子也是姓元,可是他们不是有规定的吗?未满十六岁者不得进入……”
白露及时纠正了我后面的一句话:“你瞧你说的什么胡话,应该是六十岁。”
我说:“随便哪个了,反正他不也是不能进入这祠堂的吗?那还不都进来了呀!”说完,我也不管白露是如何想的便一头扎进了布帘中去,白露拿我没法,也只好随着我进来,我一眼就看到那元青站在中间,只见这帘子的里面还真什么都没有,我就对他问:“我说,你们是搞什么名堂呀!好端端的把这么大块地方用布帘子围起来,这里面又什么都没有,你们这是故弄玄虚,浪费物力资源。”
元青不耐烦的说:“你问我我问谁去呢?我以前不是也不知道这里面的情况的吗?”
突然,只听我后面的白露对我说道:“齐白,你快看,那上面是什么东西?”
我把手电的光线往上面照了上去,却是竟然发现了一个大东西悬在半空中,那底下是一个十字横梁作为支撑点的,原来这帘子里面大有文章所在,那上面悬着的可是一口大棺材。
白露奇道:“怎么会有棺材会吊在上面的呢?齐白,你不是说过,这里面不能摆放棺材的吗?你的风水术看走眼了不是?”
我暗骂一声,就这事就让我在白露的心目中变质了,她觉得我的风水术就不管用了。
元青也说:“对了,你不是说这是什么困龙升天的地方,不能随便摆放棺材的吗?我们的祠堂里面怎么就偏偏有一口棺材了呢?”
我现在一时半刻也作不了那么多解释,但是为了挽回一点面子,只好强辩道:“我是这样说过呀,可是我没说过这棺材不能吊起来放呀!”
白露不耐其烦的给了我一个眼色,对我说:“我倒要看看对自己说的话该怎么去收场?还有,我看这么做的原因也一定会和风水有关,要说悬葬,这南方等地并不多见,况且为什么就只有这口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