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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我并不愿意,要知道让一个10岁的孩子举枪是一件不易之事。枪非常的重,最初我根本拿不起来,更不用说射击了。还好亚伯拉罕很有耐心,一遍遍地教我。但是萨斯姆就不一样,他的要求非常严格,不完成他规定的任务连饭都没有吃。而且一直板着脸没有笑容。我向切西亚求情,但她总会微笑着说:
“男孩子不强壮不会保护自己可不行哦。”
她叫我要乖乖听话,我也慢慢接受了这一切,毕竟现在的日子比在不见天日的孤儿院要过得好很多。而我也学得特别快,也许是天生聪明吧。但在每天训练结束后看到切西亚的笑容,我就觉得很开心,似乎也放松了不少。特别是在我把第一只自己打到的兔子给切西亚看的时候,她的笑容格外美好。
我没有像别的孩子一样上学,而是由一名叫番倪的老师教我识字,算术等一系列基础课。番倪是一个银发的男人,戴着一副圆圆的眼镜,有一种儒雅的气质。我也很喜欢他。时间久了,我觉得不去上学就靠番倪老师教我也不错。
有着金色卷发的帛叶是照顾我饮食起居的女仆。虽说是女仆,但我基本上看不见她的人影。很多事情还是要我自己做。
听切西亚说这个家族还有三个人,但是我从来没有见过面。至于名字我也不怎么记得了。我也没放在心上。
不错,我好像生来就是这个脾气。对一些和我无关的东西丝毫不在乎。我以前不知道生活的目的何在,但现在好像有些明白了。只要能看见切西亚圣母一样的笑容,我就满足了。为了这个笑容,我愿意做任何事情,甚至背弃全世界。
“番倪老师,我的名字有什么意思吗?”某天,我不知怎么忽然很好奇。
番倪合上书本,温和地看着我:“为什么想知道呢?”
“因为大家的名字都很奇怪,又很难记。我就在想是不是有什么别的意思……”我看见番倪微微皱起的眉头,我怔怔地收住了口,好像问了什么不该问的。
出乎意料的是,番倪却抬起手温和地摸摸我的脑袋:“昔拉的名字是表示天使哦。说明切西亚大人很珍视你啊。”
“为什么你们都叫她大人?”我又问了一个一直困惑我的问题。
“那是因为我们都受雇于她,而且又是一个受人尊敬的人。所以大人是敬称。”
从那天开始,我好像慢慢地对身边其他事情感兴趣起来。而困惑由此而来。
为什么除了在三餐之外几乎见不到切西亚?她究竟是做什么的?她好像一直躲在她的办公室里忙着什么。但是虽然在双休日的时候她总会带我出去玩,就像真正的母子一样。
为什么她要叫我学枪学格斗?为什么她不送我上学?虽然我的身体越来越强壮,能打到更多的猎物,番倪老师教的东西我也全部掌握了
为什么自从切西亚把我接来之后我好像没有去过别的地方而是一直被困在这里?虽然我也旅游过,去过很多别的地方和国家。
我想知道答案,就像小时候在孤儿院时渴盼阳光一样。
“切西亚……我能到别的地方去吗?”晚饭的时候,我这么问。
我现在已经18岁了,一米八的个子。虽然不像萨斯姆和亚伯拉罕那样强壮,不过在长久的训练之下倒也有了结实的肌肉。但是我的敏捷度与他们相比就高很多,这是我非常自豪的一点。比如说,我可以轻而易举地躲避他们的追击(我们在树林里面进行模拟战斗),并且以最快速度反击。
八年后的切西亚似乎与之前的那个她没有什么两样的,甚至还更有气质。她乌黑的卷发披散在肩上,修身的黑色长裙拖曳在地,眼中依旧是那抹温柔却又炽热的光,让人看了忍不住收回自己的目光。她轻轻挑起红唇:
“可以啊,马上我就有事情麻烦你了。”语气象带着一种期待。
她朝坐在对面的帛叶微微点头。虽然帛叶担任我的女仆,却也能与主人坐在同一张餐桌上吃饭。帛叶收到信号后,站起身离开餐桌。
“很快你就要见到其他三个成员了。”切西亚一边喝汤一边说着。
“他们究竟在干什么呢?”我又问。
“到时候你去了就会知道的。”切西亚答道。
我努了努嘴想再问下去,但是一想到切西亚马上就会让我离开出去闯荡的时候,我也把疑问吞了回去。
第十话 Gabriel笼鸟之篇2
过完18岁的生日后,我踏上了通往未知之地的汽车,切西亚让帛叶和我同往。
那天阳光特别好。我回头望这生活了八年的庄园,竟然有一丝不舍。切西亚站在大门口,萨斯姆和亚伯拉罕站在她的右侧,番倪老师则站在右侧。他们向我挥手道别,连平时不苟言笑的萨斯姆好像也在微笑。阳光照在他们的脸上,他们就同上帝的天使一般散发华光。在那一瞬间,我真的有一种家庭归属感,尽管我是那么想离开这个地方去寻求我的答案。最后,我终于忍不住内心的冲动,那么喊了一句:
“妈妈再见!”
切西亚先是非常惊愕地一愣,表情有一点僵硬,连手上的动作都停了下来。但很快线条柔和下来,继续微笑,那种令人着迷的优雅的微笑。
帛叶开车绕过茂密的山林,经过宽广的田野,渐渐驶向城市。
“帛叶姐姐我们要去哪里?”当年我来到那个家的时候,帛叶还是个18岁的少女。现在她26岁,也没有嫁人,而我仍然称呼她为姐姐。
“很快就到了。你饿了吗?”帛叶的声音很淡很轻,脸上也没什么血色,嘴唇很薄,这些特点8年来也一直没有变。
我摇摇头。
她把车停在一幢大楼门前,拔出钥匙下车。我下车打开后备箱:
“帛叶姐姐你也住这里?”我看到后备箱中有一只粉色的小行李箱。
“不是,我还要到其他地方去。”
我随着她乘电梯大楼的57楼。电梯的楼层指示灯在一格格地跳动。电梯里空气有点沉闷。我一直在思考我究竟是谁,他们究竟是谁。我要到哪里去,他们要我到哪里去。
一个皮肤黝黑的少年接待了我们。他说他的名字叫贲轰,又是一个奇怪的名字。不过他看起来却非常活泼友善。
“你是昔拉吧。从今天开始就要和我们混了。”他眨了一下右眼,很阳光的笑:“明天就出任务了,今天早点睡。”
这一层楼完全是毛坯房,水泥钢筋在一些地方就这么暴露在外面,根本不像是住人的地方。而帛叶送我到电梯外就折回,乘电梯下楼去了。我提着行李随贲轰毫无目的地走着。
我越发地疑惑,终于克制不住问:
“任务?什么任务?还有,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这次反而是贲轰更诧异地回头问:
“难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到现在才明白我是一只笼中鸟。
切西亚领养了我,我以为我可以远离那个黑色的牢笼。但不想,我又堕如另一个深渊,没有办法再得到救赎。
我还记得我杀第一个人时的场景。我瞄准了,但是无论如何无法扣下扳机,满头冷汗。另外一个叫撒旦的少年冷眼旁观,一脸蔑视。贲轰在一边不断催促,惹得我头脑发胀。我本来已经十分紧张,他又在一边罗嗦不停,所以他比我的目标死得更早。
杀了他之后,我竟然以外地没有害怕,反而一转枪托对准那个目标,一下取了他的性命。躲在一边的撒旦脸上原来轻蔑的表情完全消失,一言不发地看着我的一举一动。
把贲轰满身是血的尸体拖回去之后,一个叫玛伊亚弥的少女惊得大呼小叫:
“天哪!谁把他给杀了!怎么会这样?你们两个有没有保护好他啊?”
我把枪口对准了她,冷冷道:“我干的,怎么样?”
她倒抽冷气,甚至有点发抖,什么也不敢说。
那天我打电话给切西亚。她听说我把贲轰也杀了,不但没有生气,电话那边反而传来了笑声:
“哈哈哈哈……我果然没有看错人。”
听见她的笑声,我似乎又不自觉地压下了怒火。这个女人什么都没告诉我,却把我培养成了一名顶尖的杀手。我对她的感情恐怕实在太深了,她对于我而言就如同我的生母。
“我想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冷静地问。
“既然都到这一步了,那么就全部告诉你吧。
我已故的父亲是FA的头领,而我们也就是黑社会啦。你所知道的人的名字都不是真名,全部都是代号。
我,切尔西,我的父亲也叫切尔西,不过这只是个代号所以没有关系吧。所以现在FA由我统领,你如果想逃的话,我不会让你逃出去的。
负责训练你的萨斯姆和亚伯拉罕最初是我爸爸的得力助手,爸爸死后他们也同样辅佐我。不过,当我们发现你之后,他们两个就主动提出来要训练你,把你培养成最出色的杀手。
教你念书识字的番倪呢,他主要是负责营商那一块,其实也就是接受暗杀或者是其他什么任务并且分配下去。不过偶尔负责招募新人。要把你招进来,最初也是他出的点子。
那个帛叶她则是跑贸易业务的,什么毒品啊都是她管的。不过话说回来,我们FA的规定就是任何成员都不能使用毒品。
贲轰么,他是个聪明人,很多事情都是他和番倪策划的。可惜他被你打死了。嘛,死了也不说什么了。
撒旦这个孩子很臭屁,但是非常忠心,作为杀手也非常出色。对了,他是萨斯姆的儿子。
你一定觉的玛伊亚弥这姑娘话很多很烦人吧。其实她在谈判上是一个绝对的天才。我们也是这样,先来软的在来硬的。一些连玛伊亚弥都不能搞定的家伙只能请他们吃枪子了。
我说到这里你懂了么?”
“那么我是什么?”
“你啊……你是我一直寻找的那种人。冷酷,危险,拥有令人恐惧的力量。所以我们选择了从小受到压抑生活的你,给你一点甜头你马上会忠心耿耿,愿意为主人付出一切。而你这种人,因为心里只有一个愿意保护的对象,对其他都很无所谓,再加上早期儿童时代受到的虐待,心里很容易出差错。所以像你这样的人,做一名完美的杀手最合适不过了。”她的语气里含着笑意。
我沉默,找不到任何词语来回答她。我的弱点被她牢牢抓住。
切西亚似乎也没有等待我的意思,直接说下去:
“你知道为什么你会被关进那个小屋子吗?那是因为传说九位堕天使中的昔拉原型很像蝴蝶,而你正好有一个蝴蝶形状的胎记,并且那个孤儿院是由一群信仰基督教的修女开办的。她们害怕你会做什么坏事,所以把你一直关着。可是那群愚蠢的家伙却不明白,压抑的黑暗反而更能造就魔鬼。真不知道她们究竟是怎么想的。是吧,儿子?”
我的身子微微一颤,什么也说不出了。我又被困住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接下了一个个任务。杀掉那些人对于我来说,就像拂去腿上的虫蚁那般简单。从一开始,我就是这样的吧,与自己无关的事情,想要抹杀一点都不困难,甚至不会为此多跳一拍。也许像切西亚说的那样,我是一个天生的杀手,最疯狂,最冷静。我面无表情地看他们倒在血泊中,仿佛看自己折断一根芦苇一样。我的神经麻木,什么也无所谓。
但是我也想过要逃离,却不知原因。可能是厌烦了重复性的工作,也可能是因为,切西亚最初领养我的目的并不是爱,而是培养并且加之利用。我没有被爱过,没有真正的温暖过,尽管我明白切西亚对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