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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狠,准,不愧是乔以梁的手把手教出来的高徒。
第一枪,童阿狸打中了童晴缘的肩膀,见她的枪头微微一动,童威唯一的动作,就是转过了身去,只当看不见。这一枪,童晴缘疼得闷哼,她戾毒地撑着手,提起了桌面的水壶就要砸过去,童一波却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制止了她的动作。
因童一波这个动作,童晴缘愕然转眸,她定定地望住了童一波。也就在她愣神这一刻,又一枪,碰,子弹从童晴缘侧脸边划过,那个距离太讨巧,只听啊的一声,童晴缘尖叫了起来,只这一瞬,她的脸就已经毁了,一长条擦烧血痕一直勾至她的耳后,衬着鲜血淋漓,和她阴毒的眼神显得极为的可怖。
童一波却还是死死地握着童晴缘的一只手,他的表情僵硬死木,仿佛已失去了全身的力气,就连看见童晴缘受了这样的伤,童一波还是一个劲地摇着头,话都说不出口,所有的行动却是在说,够了,够了!
童阿狸划过童晴缘脸颊的这一枪,最后射中了博古架上的一个丫青玻璃罐,那是童婆婆的宝贝,童婆婆说,那才是她真正的陪嫁,童婆婆小时候,她的外婆就是拿着这个丫青玻璃罐给她装糖的。
但,碎了!都碎了!
丫青玻璃罐应声而碎,这一声,就好像整个童家的碎裂,童婆婆死了,童阿狸再不愿回来了,童晴缘魔障了,童威和童一波,这两个曾经始终站在童晴缘身旁保护她,照顾她的人,如今,却也都真真放弃了她了。
童晴缘也意识到了这些变化,她,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了。
于是,只见她单手捂着脸,几近疯狂地嘶吼:“童阿狸!你毁了我一辈子!有本事你杀了我!你杀了我!”
“杀你?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傻?我不杀你,你好好的活着吧!活着夜夜噩梦,生不如死。哦!对了,你梦见奶奶了么?我前几天梦见她了,她老人家说她后悔了,后悔当年大雪封山你摔断了腿高烧不退,她就不该辛辛苦苦背着你下去治病,就该让你那时候死掉。”说着,她嫣红的唇角一扬,冷冰冰黑漆漆的眼睛看住童晴缘,从怀中掏出一把照片撒在了她面前,又随手一丢,按响了录音笔丢在桌上,轻笑着,转身道:“死了一个乔以梁,只要我愿意,还有无数个男人愿意为我去死。可是你呢?真是可怜,你爱的男人不要你,也没有男人爱你,更没有男人愿意为你去死。现在,连你的家人都不管你死活了。呵呵……童晴缘,你这辈子,都是我童阿狸的手下败将,只祝你余生噩梦纠缠,孤家寡人,无疾而终。”
作者有话要说:众叛亲离童晴缘
第136章
又是录音笔;当时在灵堂见过童阿狸录音笔的这些人;说实话,看见她拿着录音笔都已经怕了。
法庭之上;也是童阿狸的录音笔成了无法抹去的证据;使得他们只能用精神病做掩护;保护童晴缘免于牢笼。但如今;他们是后悔的,面对不知悔改、无可救药的童晴缘;任谁也无能为力。
录音笔里缓缓传来男女的对话声;听见那男人的声音;瞪着桌面那些几近发狂的童晴缘突然顿住;她茫然地望向虚空,目光突然变得呆滞。
“呦,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竟然会来找我!怎么,和乔以梁掰了,想起我这个备胎了?”江映秀的声音从录音笔中传来,依旧是雅痞的调调,还带着玩世不恭的嬉笑。
“到哪儿找备胎也不找你,你可是差点当我姐夫的人。晦气!”童阿狸的声音俏冷慵懒,引来江映秀一阵轻笑。
他嗤道:“当你姐夫?哪壶不开提哪壶,你还真是来找我晦气的。”
录音停了几秒,又传来江映秀的声音,这一刻,他的声音不复嗤笑,而是极认真的口吻道:“童阿狸,我信童婆婆不是你害死的。”
“你信我?你是我要谢谢你么?”
又是一阵轻笑,轻笑过后,江映秀的声音却变得颓然,他问:“童阿狸,你说童晴缘真的爱过我吗?有一度,我认为她是被你给害了。我就想啊,她从小就嚷着喜欢我,跟在我屁股后头是怎么赶也赶不走,只要她在,我就能感受到她炽烈的目光一直都守着我,我想她那么想嫁给我怎么可能别的男人乱搞?但结果她就是乱搞了!就算和她说的一样,第一次是被迫的,那第三次第四次是什么?老子跟着她,眼看着她和一伙男人进了酒店,还有这些照片,你看看!老子就是龟孙子!他、妈的你告诉我!被强奸还有上瘾的么?她不是自愿的!那她一次两次和男人开房是为什么?你姐姐童晴缘就是个装腔作势的婊子!我呸!”
“你都呸了手机里还存着她这些床照做什么?看着不恶心?”童阿狸的语调淡漠得很,隐隐的还有几分乔以梁的腔调。
“恶心!我就是要恶心我自己!提醒我自己女人说的爱都是假的!都是屁!你们女人,比我这个没有真心的浪荡子更虚伪做作!”
“你……何必这么纠结!你不是对她不屑一顾的么?”童阿狸的声音哑了哑,“难道,被爱也能成为习惯,你已经不知不觉喜欢上了童晴缘的依恋,甚至有些愿意接受她了?是不是如果那天她没有晕倒,你就真的会和她订婚,甚至娶她?”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总之现在我是恶心她了,她从前那些专注的目光我想着也会恶心,只要提起她就像是狠狠地扇了我的脸,她是我的噩梦。”
她是我的噩梦!
这是整段录音的最后一句话,之后,录音笔里再没有声音,童晴缘却是僵死了一般收回了目光,她缓缓地伸出了手,一张张翻开童阿狸扔出来的那些照片,都是她的裸照、床照,她不敢想象江映秀看到这些照片作何感想,但想到他看见了,她突然觉得无地自容。
难道那时候,他是真的心甘情愿地想要娶她?
童晴缘扬起脸,一声如哭如泣地尖吼破喉而出,她疯狂地撕扯着那些照片,却好像怎么撕都撕不完。
转身去到医院的童阿狸先去看了方舞,方家人全都来了,江海波也没有离开,不过他根本无法靠近方舞的病房,他一个大男人,还推着娃娃车,车里的宝宝却早被方母抢了回去,面对方家人上下一致的冷眼,他仿若无视,就像是望妻石,一直守在方舞的病房前不动半步。
被萧逸晨一顿“炮击”,童阿狸终于安安稳稳进了病房,她没日没夜的守着她的三哥,朱小北每天都会来给她送饭,后来童嘉也来了,面对童阿狸的冷眼,童嘉学起了江海波,两个犯了错的男人一个望妻,一个望妹,忒是凄凉。
童晴缘终是疯了,那日过后,她变得神神叨叨,总是问:“童晴缘是谁?是谁?我不是童晴缘,我不是!”她看见照片就撕,也不敢下楼梯,连上的纱布包扎好了她自己却又会撕掉,一个劲地抓,抓着又喊疼。
看着为了照顾童晴缘日渐消瘦委顿的童一波,童威做了最后的决定,他说:“一波,去边疆吧,对于家庭的责任你已经尽到了。上高原去,驻守边疆,吃更多的苦,赎更多的罪,做个真正的军人,童家能不能东山再起,就靠你们了。”
童一波去边疆的那一天,童威也递上了辞职报告,两朝元老,因为家里的破事退居二线,他也离开了大宅,去了一处僻静地寺庙修生养性。而童晴缘被送到了精神病院,三个月后,一日夜里,跳楼身亡。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大结局
第137章 大结局
日子一天一天过;乔以梁依旧昏迷着,童阿狸依旧不分朝夕地守在病床前,她手把手地给他清理身体,陪他说话;给他念诗。随着阿狸肚子里的孩子渐渐显怀;萧逸晨对她的态度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起码语气是和气了很多。虽然,一直守在病房门口的童嘉说,萧逸晨是被他给揍乖的。每次萧逸晨靠近病房,童嘉也确实像是防贼一样盯着萧逸晨不放,但凡萧逸晨看向童阿狸的眼神里有半分轻慢,童嘉都要整得他哭爹喊娘。
最初,来送饭的是朱小北,童嘉怕自己送的饭童阿狸不肯吃,也不敢和朱小北抢饭碗。后头,童阿狸允许他进屋借厕所了,他就长了豹子胆把朱小北送饭的任务给抢了。哪晓得,一日他拎着饭盒上楼被方阿姨拦住了,方阿姨一看童嘉准备的那些个饭菜就皱起了眉头,“你就让孕妇吃这些?“
“这还差?我炖了一天了!”童嘉几乎要撸起袖子,他很疼阿狸好不好?他这个大爷似的人为谁下过厨啊?童阿狸还是第一个呢!
“不是差不差的问题,孕妇吃的太营养,孩子太大生起来也辛苦!再说,孕妇容易腻,你给她做这些,她吃不下的。”说着,方母也是叹气,也真把心里话说出来了,“怪可怜的,你一个大男人自己都照顾不好还怎么照顾她啊,算了算了,我每天都要给小舞准备饭菜,也不差多一份。”从那以后,童阿狸的饮食就被方家给包了。后来午饭的时候,阿狸索性去方舞的病房里和她一起吃饭,方舞被打伤了右肩,又摔断了腿,据她自己说还闪着了腰。用方舞自己的话讲,她现在的状态,那就是:“老娘浑身上下都疼!”
方舞生了个儿子,阿狸就想生个女儿和她定娃娃亲。见了方舞她就问啊,“宝宝到底叫什么?”
方舞就逗着孩子淡淡一笑:“宝宝啊。”
“全世界的孩子都叫宝宝,你也给取个名啊!”
方舞就撇撇嘴,语气拔凉拔凉的,“取什么名?孩子也没有爸爸,我嘛,暂时还没想到好名字。我爸妈和我哥想的名字也太恶俗了,等等呗,取名可是一辈子的事,我得考虑清楚,可不能委屈了我的乖乖崽。”
方舞的话,其实也没别的意思,但,方舞病房门前还有一个“望妻石”江海波啊!方家是不许和江海波有关的任何人进方舞病房的,守在病房门前的江海波更是不可能,哪怕他已经和方嬛解除婚约了,哪怕他家老太爷来带头认错了,方家的态度却依旧是,不鸟他!
方母更是绝了,每天就拿着把凳子和老太太在楼下聊天一样就坐在门口挡着门给宝宝织毛线,你说那小宝宝的衣服该多可爱,江海波看的那是个眼热啊!自个的老婆孩子近在眼前,但,难见着,更碰不着。他至今都清晰的记得那么柔嫩的小生命捧在怀里的温热感受,更清晰的记得看见方舞躺在血泊中时那天崩地裂的绝望和无助,果然,她就是磨人的妖精,被她迷了魂,怎么逃,终是逃不掉。
方舞说这话的时候,方母打着毛线的手一顿,冷冷的睨了一眼江海波,江海波也是面色僵冷,天不怕地不怕的大男人,如今在方舞和宝宝面前,怂了!
童阿狸临盆那天,还在给乔以梁念书,她念的是一首诗:
“百年之后当我们退出生活
躲在匣子里并排着依偎着
像新婚一样躺在一起
是多么安宁
百年之后我们的儿子和女儿
也都死了我们的朋友和仇人
也都平息了恩怨
干净的云彩下面走动着新人
一想到这些我的心
就像春风一样的温暖轻松
一切都有了结果
我们不再担心
生活中的变故和伤害
聚散都已过去
缘分已定
百年之后
我们就是灰尘
时间宽恕了我们让我们安息
又一再地催促万物重复我们的命运”
病房里,阿狸的声音温柔平静,病房外,童嘉与朱小北对视一眼,听着这样悲伤的诗,两个大男人想着眼前的情景,都红了眼眶,心道,这乔三要死不活的,躺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