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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女人狠辣的手段,倪星恺打了一个寒颤。
回到市区,金玉叶直接将流骁送到了医院,流骁身上没什么伤,只是受了严重的寒气,高烧不退,身子不停地打哆嗦。
病房内很安静,此时,流骁身上的衣服被脱了下来,换上了医院的病号服,他脸上透着不正常的潮红,粉色的唇瓣更是红得艳丽,他一直蠕动着双唇,呓语不断,却听不清说的是什么。
金玉叶坐在床边,她的手被他紧紧拽着,看着他因她而受的苦楚,想到那个与他拥有同一张面容,因她而死的华贵男人,金玉叶心底凄然。
抬手抚上这张熟悉的面颊,她碧色的眸子难得的闪过一抹温情,“流骁,你可别成为第二个柳逸!”
那样一份厚重却无法回应的情,承受一次就够!
此时,沉浸在高烧中的流骁好似穿越了时空回到另一片陌生的世界,因为他眼前所看到的,是青砖黑瓦,亭台楼阁和人潮涌动的集市,只是那些人,清一色穿着青布长衫,碎花衣裙。
这个画面并没有停留多久,转瞬间,便到了一片梅林,一名华服男子矗在梅树下,他一袭白衣锦袍,华贵无双,身上气韵温和优雅,清润绝伦。
此时,他没有欣赏眼前的傲雪寒梅,而是静静地注视着不远处八角亭内,那个抚琴清唱的绝美女子。
他站在侧面,他看不清他的脸,却知道,他是真的在看那个女子。
悠扬醇厚的琴音结束,男子踱步上前,“魅娘!”
女子抬头,扬唇一笑,“柳逸来啦!”
熟悉的名字出口,同一时间,他也看清了那张脸,那是和他一模一样的脸。
轰——
脑中有什么东西轰然一声炸开,没等他来得及反应,画面再转,如蚂蚁一般的人海,喊打喊杀声,兵器碰撞声,哀嚎遍野,死人成堆,血流成河。
人海之中,被人护在中间的一处小山邱里,那名叫柳逸的男人一身银色铠甲染血,心脏处插在一支利剑,他倒在女子怀里,明明已经奄奄一息,然,脸上的笑容却依旧温柔清润。
他抬手抚上女子的脸颊,告诉她要快乐,他在女子怀里闭上了眼,咽下了气,可他的嘴角却是带着笑的。
这一刻,他能感觉到,能死在那女子怀里,他无憾!
画面截然而止。
病床上的流骁眼睑颤了颤,不稍片刻,他便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洁白的天花板,刚才梦中那奇怪的画面消失。
指尖动了动,视线下移。
而趴在病床边上浅眠的金玉叶感觉到他动静的时候便已经醒了过来,这会儿两人视线对上。
“醒了,呼,总算是退烧了!”金玉叶抚了抚他的额,轻吐出一口气。
流骁温和清透的黑眸微微迷茫,“柳逸是个什么样的人?”
脑中没转过弯,话已经脱口而出。
金玉叶怔愣一秒,继而,勾唇浅浅笑了笑,“是个很好的人,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流骁咀嚼着这几个字,接着,他柔柔地笑了笑,“呵呵,很贴切的形容!”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怪异?
金玉叶疑惑,然而,他的下一句话,却让她惊悚了。
“叶子,我好像看到他了!”
流骁目光柔柔地看着她,唇角上扬,苍白的脸颊上两个迷人的梨涡若隐若现,“叶子,我看到他了!”
金玉叶回神,敛了敛神色,勾唇,招牌式明艳的笑容出现在脸上,“别胡说,好好睡一觉!”
流骁眼神直直地看着她,脸上的笑容不变,只是眸色有些深。
“叶子,尽管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我真的看到他了,我看到穿着古装的行人,看到如画一般的梅林,看到如炼狱一般的战场,看到柳逸……倒在一个女子怀里!”
金玉叶此时心里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流骁是……柳逸,不,应或者说是柳逸的转世,可是,世上真有转世一说吗?
有的吧,连她魂穿这样诡异的事都有,别的,也就不稀奇了。
敛了敛眉目,她笑了笑,“做梦了吧,哪有这么玄的事!”
流骁笑容一如既往的温和柔润,“也许吧,对了,你有没有什么事?”
他被放下来的那一刻,神智已经不清醒了,后面发生了什么,他都不知道,只是模糊记得,她帮他换衣服。
“没事,我去之前通知了我朋友的,抱歉啊,害你因为我的关系而被人盯上!”
流骁摇了摇头,表示没关系。
这时候流骁在医院值班的母亲陈雅菊推门走了进来,“阿骁醒了,感觉怎么样?”
“妈,无碍!”
“呵呵,没事就好,可急坏了金小姐!”
流骁眼神看向金玉叶,“抱歉,让你担心了!”
看着如此善良的一家人,金玉叶冰冷的心闪过一丝暖流,“说什么呢,你也是为了救我!”
流骁醒了过来,医生检查了下,没什么大碍后,金玉叶便离开了医院。
打车回到南苑的时候,已经凌晨两点多了,推开门,一股暖意驱走了身上的寒气,偌大的客厅亮着一盏橘黄色的柔和壁灯。
沙发上,一人一猫(姑且唤它猫吧)窝在那里,茶几上放着一瓶喝了一半的威士忌,和一个空杯,空气中充斥着浓郁的酒味儿,可见他喝了不少。
碧眸闪了闪,她上前,将小金抱了起来,“四叔,咋不上楼睡?”
金成睿蹙了蹙眉,冷眸睁开,眼底不见刚醒时的迷蒙,清明而晶亮,揉了揉犯疼的眉心,微冷的眸子落在她身上,沉声开口:“玩的开心?”
声音暗哑而低沉,犹如大提琴一般,醇厚磁性。
金玉叶扬唇笑了笑,不着痕迹地避开他锐利的眸子,“还行吧!”
咕噜噜——
某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金成睿眼神看向她的肚子,挑眉,“派对上没准备吃的?”
金玉叶掩嘴咳了咳,“咳咳,钓男人去了,没心思吃!”
她从小套房出来就和他一起去逛宠物店,后来又发生了流骁的事,丫的,她根本就没吃。
金成睿眉心跳了跳,脸色立即阴沉下去,“怎么不饿死你这个小混蛋!”
嘴里恶狠狠的咒骂着,然而,身子却已经向厨房走去。
金玉叶耸了耸肩,脚步移动,上楼,回了卧室。
舒舒服服泡了个热水澡,洗去一身的煞气与淡淡的血腥味。
毕竟是杀过人的,就算再小心,身上也会染上血腥,刚才客厅里酒味浓郁,再加上她回来之前也在身上弄了些酒掩饰,她家四叔这才没有察觉。
叩叩叩——
卧室的门被叩响,金玉叶扔下手里正在擦拭头发的干毛巾,前去开门,“四叔!”
“下楼去吃!”
金玉叶玫瑰色的唇角勾起一抹绝艳的弧度,“谢谢四叔!”
笑容明艳妖娆,精致绝伦的脸庞被浴室里的热气熏染得酡红酡红,肌肤水润滑腻,她这一笑之间,整张脸犹如迎露盛开的玫瑰,娇艳欲滴,妖娆绝艳。
金成睿冷眸深了深,他抬手抚上她的脸颊,从精致的眉眼到面颊,停顿,两指一捏,金玉叶吃痛,“靠,四叔,你妒忌我美啊!”
呃,这句话貌似某个奇葩同学说过。
金成睿冷眸闪过一丝笑意,“我不喜欢你笑!”
她的笑容很美,很艳,然而,却也掩藏了她所有的情绪,开心也好,伤心也罢,她都是习惯性的笑,让人猜不出她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金玉叶像是看神经病一般看着他,嗤笑道:“四叔,我没得罪你吧,居然想要看我哭!”
“我不想看你哭,只想你用最真实的情绪面对我!”
微愣一秒。
金玉叶看着他挺峭如松的背影,自嘲地一笑。
真实情绪?呵呵,笑已经成了她的保护色,习惯了,也就自然了,当初和辰王周旋十年,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的笑脸可是她的生存法则,那样的人,若是露出一丝真实情绪,也许下一秒她就身首异处。
金玉叶下楼的时候,金成睿并不在楼下,餐桌上放着一大碗面条,空气中散发着一股浓郁的羊肉香。
填饱了肚子,金玉叶自动自发地收拾了下碗筷,便上楼钻进了暖暖的被窝。
金玉叶做梦了,梦里都是在古代的事,有柳逸,有辰王,有父母,有哥哥,画面混乱。然而,每一个画面却是真真实实存在的。
天泛白,金玉叶睁开了眼,脑子有些昏沉,头痛欲裂,鼻子和喉咙也不舒服的紧。
很明显的症状,感冒了。
昨晚玩脱衣的游戏,丫的,这没用的身子承受不住了。
没起床,她蒙着被子继续睡。
楼下,金成睿时不时地看向军用表,最后见时间实在是来不及,他低咒一声:“小混蛋,晚上出去鬼混,白天起不来。”
上楼叩门,敲了几下,里面没回应,他扭动门把,直接走了进去。
床上,某人裹得像是蚕蛹一般,连个脑袋都不露。
剑眉蹙了蹙,“小混蛋,要去学校了!”
“四叔,你去部队吧,我今天挂牌休息!”
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面传来,带着浓浓的鼻音。
金成睿剑眉蹙的更厉害了,他掀开她的被子,见她脸色透着不正常的潮红,心下一惊,伸手探了探,眸色顿时一冷,“操,妈的,你在发烧!”
金玉叶哭笑不得,“四叔,咱能文明点不?”
金成睿心里的火气腾腾的冒,“你还有脸给老子笑,出去玩居然会将自己玩病,你是去打雪仗还是去干吗了?”
“呵呵,打雪仗倒是没有,脱衣服而已!”
金玉叶半真半假地说着,此时抱着被子,卷缩在床上,只露出一张精致的红艳脸庞。
金成睿脸色那叫一个阴沉,锐利的冷眸两簇小火苗烧的旺盛,“脱什么衣服?”
五个字,像是从齿缝中迸出来的一般,那叫一个咬牙切齿。
“哦,就是比赛脱衣穿衣谁最快,输了的人喝酒!”(丫的,你就使劲忽悠吧!)
金成睿啥也不说了,阴沉着一张脸,恨恨地去拿医药箱,找退烧药。
他很怀疑,他有一天会不会被她直接给气死。
被他硬塞了几颗退烧药和一碗稀饭进肚子,金玉叶继续蒙头大睡,金成睿交代了红嫂照看着点,便万分不放心地去部队了。
金玉叶在家里睡得昏天地暗,完全不知道在部队里的某人像是吃了炸药一般,逮到那个兵出错,就是一顿臭骂加惩罚,弄得部队那叫一个阴云密布,人心惶惶。
众位兵蛋子们纷纷猜测,他们教官铁树不开花,憋坏了,烂树心了!
刘东身为贴身司机,更是如履薄冰,不过,他是知道原因的,不就是那位小姑奶奶出去风流潇洒,结果将自己给玩病了,他火气没处儿撒吗?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金成睿利用午休的时间回来了。
推来卧室的门,某个小没良心的还在蒙着被子睡,放轻了脚步,来到床边,悄声拉开她的被子,俯下身,额头抵着她的。
嗯,温度恢复到了正常。
刚想退开,低眸间,视线扫到她娇艳水嫩的唇瓣,唇有些干涩,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唇瓣,身子再次往下倾了点,微凉的薄唇贴上了她的。
他告诉自己浅尝辄止就好,然而,唇瓣相贴,那柔嫩香软的触感,馥郁芬芳的味道让他欲罢不能,舌尖一遍又一遍地描绘她的玫瑰色艳丽的红唇,吸允,轻咬,沉沦。
金玉叶不知何时睁开了眼,她看着兀自沉沦在一个简简单单地吻(不,这还不能称之为吻,顶多是唇与唇的摩擦)中的男人,碧眸幽幽。
少顷,她红唇亲启,金成睿趁机而入,同时也睁开了淬火的冷眸。
两人视线对视,一个是邪火肆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