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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媛媛,除了你和钧桀,还有谁唤过我二叔?”
“小叶啊,你问……”
雷媛媛嘴快,想也不想地回答,只是突然想到什么,后面的话硬生生顿住。
她看着他,眼神闪过一丝复杂,小心翼翼地试探,“二叔,你……”
雷谨晫冷寒的眸子变幻莫测,突然,他将她往里一推,“砰”地一声关上门,“媛媛,告诉二叔,小叶是谁?”
他很清楚,他脑子里没有这个名字,也没有关于这个人物的记忆,可是,他知道,这个人肯定是他这一系列反常的关键,所有人都知道,唯独他不知道。
事出反常必有妖!
雷媛媛瞧着他泛红的冷眸,那眼底深处的狂乱纠结,心底有些害怕,同时也有些不忍,“二叔,我……”
“说,小叶是谁?”
雷谨晫双手像是铁钳一般,擒着她的双肩,情绪明显有些激动,这些天来,他被这种莫名的烦躁与窒闷弄得心烦气躁,在今天看到那张莫名熟悉的脸后,显然已经失去了他素有的冷静。
“晫表哥,小叶是钧桀的未婚妻,不过,她在不久前的一次任务中牺牲了!”
雷媛媛还没开口,夏绱便推门进来,妆容精致的俏丽脸庞带着淡淡的忧伤,语气充满了可惜。
雷谨晫没理她,寒眸直直盯着雷媛媛,“是这样?”
雷媛媛瞧了眼夏绱,心里突然升起一股莫名地反感,然而,她的话,她也不能去反驳,毕竟,表面上,她说的也是事实,只是隐瞒了些内情而已,而这些内情,恰巧是他们雷家禁止提及的。
思绪翻转间,最后雷媛媛还是违心地点了点头。
雷谨晫颓然地放开手,他闭了闭眼,不发一语地走了出去。
夏绱看了他高大挺拔却平添了一丝落寞的背影,眸色微深。
少顷,她将门关上,转头看向雷媛媛,嘴角漾着温婉端庄的笑容,语气柔和道:
“媛媛,你二叔的情况你也知道,小叶的情况,你也了解,他们两人,是不可能有机会在一起的,与其看着他痛苦,看着他为了她次次命悬一线,倒不如就这样,让彼此都回到各自的生活轨道,你爷爷的心思,想必你也懂,如果不这么做,你二叔的前途,就完了。”
雷媛媛没说话,静静地看着窗外,刚才还艳阳高照的天空,这会儿布满了阴霾,显然,暴风雨即将来临。
“小绱,难道你没发现,二叔现在更痛苦吗?还有,若是有一天,他想起来了,你想过后果吗?”
雷媛媛语气幽幽,话语行间,满是惆怅与心疼。
她是真的为二叔心疼,在她眼里,二叔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没有什么能将他难倒,虽然性子冷了点,但是对家里人是没话说的。
以前她对他还有些想法,认为他抢了哥哥的未婚妻,可是在得知哥哥与小叶是协议订婚,知道他们两人在哥哥订婚之前便已认识,只是不知对方身份而错过后,那些想法也没了。
这一路走来,二叔为了小叶,几次徘徊在生死之间,而小叶亦是为了救他而与别个男人结婚,如今还有了共同的孩子,这份深情与骨肉情,又岂是说剥夺便能剥夺的?
那天二叔被催眠时,她在外看着他昏迷了却还激烈挣扎的样子,几乎忍不住落泪。
夏绱站在她身边,亦是看着天空中的阴霾,与她的惆怅不同,她嘴角带着笑,是那种胸有成竹的笑。
“媛媛,时间长了会好的,而且,你应该了解你二叔,他是个负责任的男人,结了婚,有了家庭,木已成舟,他就算想起来,也改变不了什么了!”
雷媛媛嘴角勾起一抹讥屑又伤感的笑容,她没再继续那个话题,而是转身看着她,笑了笑道:“不管怎么样,我祝你幸福!”
祝你幸福!
一句话,是一种告别,亦是一种隔阂。
她和她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无话不谈,可以共用一双筷子,同钻一个被窝的好姐妹了,她以后的身份是她的婶婶,她的长辈。
夏绱看着她脸上客套敷衍的笑容,脸色白了白,“媛媛,你是不是在怪我?”
雷媛媛垂下眸子,低低地笑了笑,“呵呵,我能怪你什么,以后你就是我婶婶了,我总不能像以前那般没大没小不是?”
夜,漆黑如墨,窗户外面,不大不小地雨淅沥沥地下着,卧室里,一场酣畅淋漓的激情结束,金成睿将人抱到浴室去清洗。
金玉叶浑身软绵绵的,任由他摆弄,只是,洗着洗着,感觉他那又开始不安分的手,她有些怕了,“四叔,够了哈,这都几次了?你这是想让我死在床上的节奏吗?”
“前面是你欠的,今天老子生日,你得奖励!”
金成睿好不容易盼着她来一次,当然是往死了折腾,还没吃饱喝足,想要他停下来,简直是痴人说梦。
金玉叶无语噎凝,她现在能不能后悔啊?
丫的,身边这些个男人,一个个都如狼似虎,那体力一个比一个强,一个比一个悍勇,以后的生活,她似乎能想象,一天到晚都瘫软在床上,想想都觉得渗得慌。
不说后面的了,就眼前的,她是跑不了。
金成睿将她洗白白,那透着薄茧的大手一个劲儿的撩着,揉着,嘴巴啃着……
没多久,金玉叶便被撩的娇喘连连。
金成睿唇角微扬,一边含着她珠圆玉润的耳垂,一边低语,“还说够了,这不又想了吗?”
擦!
“四叔,你能别这么闷骚吗?”
回应她的是一记猛力地冲击,金玉叶尖叫一声,男人俯身封住她的唇,就是一阵肆意吸允逗弄。
新的一轮旖旎上演,外面雨声依旧,而室内,火热亦是经久不息。
过完生日,金成睿想让她在这里多陪他几天,金玉叶想到倪星悦婚礼之后,她便要去美国,便答应了。
几人没急着回半山腰的别墅,而是在这边住了下来,只是黛夫人想念小肉包,没过两天,金世煊便过来将他们接过去了,倒是成全了两人的二人世界。
这天,金成睿健身馆出了点事,他去处理,别墅里就金玉叶和小金一人一兽。
露天游泳池里,金玉叶如一只自由自在的美人鱼,欢畅地在水里游着,小金那健硕的身子慵懒地趴在池边,犹如一个尽责的护花使者。
叮铃铃,叮铃铃……
外面铁门的门铃响起,一声一声响个不停。
“哗”地一声,金玉叶从水底下钻出来,掬了一把水到小金身上,“去瞧瞧,认识的开门,不认识的不理!”
小金站起来,抖了抖健硕的身子,阔着优雅矫健的步伐,一步三回头地去了。
金玉叶瞧着它哀怨的小样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家伙,被她中了通心蛊,又经常被他们几个作死地训练,真是越来越人性化了。
没多久,小金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个人。
一个男人,一个穿着笔挺军装的男人。
会来这里,又穿着军装的,除了雷大首长,还会有谁?
金玉叶狠狠剜了小金一眼,丫的,她对它不该抱那么高期望的,再机灵,也是个没开化的。
小金觉得自己很委屈,呜呜……是她说认识的开门,不认识的不理,而这位,它恰巧认识好不好?
金玉叶没鸟它委屈的小眼神儿,眼睛看向男人,脸上扬起一抹明艳的笑容,“四叔不在家,有什么事儿,你留个话,他回来,我跟他说声!”
雷谨晫蹲下高大的身子,一灼亮的双寒眸居高临下地睨着她,“我来找你的!”
金玉叶心里“咯噔”一下,她敛了敛神色,也不顾及他,从游泳池上来。
那令人血脉膨胀的惹火身材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身上那套淡紫色的印花比基尼紧紧贴在她身上,更是给人一种强烈的视觉诱惑。
雷谨晫只觉一股气流直冲脑门,体内沉睡的小怪兽轰然苏醒,他愣了片刻,几乎是下意识地将一旁的浴巾递给她。
金玉叶静静地看着他手中的浴巾一秒,默不作声的接过,擦干身上的水渍,“你找我做什么?”
雷谨晫暗咒一声,眼神不着痕迹地从她身上移开,压下心底旖旎的心思,“你是金玉叶?”
自从那天听了夏绱和媛媛的话,他便着手调查过,也去烈士陵园看过,上面只有‘金玉叶’这个名字,相片却不知为何被撕了下来。
部队的资料档案中,对她的记载也只是寥寥数语,同样没有具体照片,这种不清不楚的现象,在部队那种严谨的地方,可是从未有过的。
他旁敲侧击地问那些当初和她一起入特战营的人,而他们也都是三缄其口,显然有人下了封口令。
最后还是陈威拿了张报纸给他,那是一张旧报纸,上面是解除婚约的新闻发布会,而那个叫金玉叶的女人就站在钧桀身边,那张精致靓丽的脸庞,跟眼前的女人如出一辙。
一个被葬进烈士陵园的特种兵,为何还好好地活在世上,而且还生了个孩子?
而他心里那份空洞,是不是与她有关?
金玉叶听到他的话,抬眸看了他一眼,笑容邪气,“是,你要抓我吗?”
你要抓我吗?你要抓我吗?你要抓我吗……
一句话,就像是有无数个回音一般,在雷谨晫的脑海里回响,敲得他脑门子生疼生疼的。
他看着她,眼底的神色变幻莫测,他突然上前,双手擒住她双肩,“我们是不是有关系?”
此时的他,就如一个不会游泳的人掉进河里,而他手里抓着的,是一根救命的浮木。
金玉叶看着他狂乱急切的眼神,心脏窒了窒,然而面上却是凉凉地笑了笑,“你想多了,我有老公,都结婚一年多了,当时你参加过我的婚礼!”
雷谨晫双目赤红,他对上她平静无波的眼神,手渐渐松开,闭了闭眼,重重地吐出一口闷气,“对不起!”
看着他颓然的背影,金玉叶嘴角的笑容渐渐淡了下去,心里突然像是被针刺了一下,泛着疼,那种痛感很轻,却实实在在地疼了。
曾经多刚强硬气的一个男人,这会儿却如此萧索颓废?
二叔,如果你能不顾一切,那么,我也为你放弃理智一次!
金玉叶在心底无声地承诺,如果他能想起来,能依然固我地坚持着这份情感,那么,她也愿意放开那些理智与坚持,不去在乎他是雷战的儿子。
小肉包不在身边,金玉叶心里总是觉得空落落地,尽管知道他们会照顾好他,可是心里总有那么点牵挂,所以,在这边呆了几天后,还是回了那边。
后天的婚礼,所有事宜也准备个差不多了,一个月的时间,虽说仓促了点,可是事事倪星恺亲力亲为,场面也差不到哪里去。
只是,在布置现场的时候,他们才知道,雷家的婚礼和他们在同一家酒店举行。
秋天的夜,透着一丝凉意。
金玉叶坐在窗台前,对着璀璨的星空浅酌,金世煊从浴室出来,手里拿着块干毛巾擦拭着寸短的湿发,金玉叶不喜用吹风机,家里的男人似乎也都习惯了不用。
“哥,过来,我帮你擦!”
金玉叶放下酒杯,冲他招了招手。
“你倒是会享受生活!”
金世煊笑侃了一句,搬过一张椅子到她身边,将干毛巾丢给了她,而后自己坐上椅子,将头搁在她大腿上。
他们都在担心后天的婚礼会碰上他们那对,可她倒好,一个人惬意地对着星空浅酌。
然而,这样的理智更是让他心疼,担忧。
尽管她面上表现的再怎么不在乎,可终究是她动过心的男人,而且还有一个共同的孩子。亲眼看着自己孩子的父亲和另外一个女人踏进礼堂,是个女人,心里都有那么点儿不舒坦。
她是理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