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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摇了摇头,“能联系的,我们已经联系过,都没有那款血型的库存,再远一点儿的,时间上来不及。”
夏奕像是想到什么,眼神搜寻了一遍,最后在不起眼的角落里看到杵在那里的金玉叶,他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叶子,你……”
后面的话,他没说出口。
其实,夏绱的死活,他并不是特别在乎,可是他知道,叶子在乎。
以前他一直都想不通叶子为何要打听夏绱的事,且对她那么照顾,不过,当他看到某些资料,联想到她曾经对他说过,她有一个姐姐这件事后,他便明白了。
夏绱极有可能是她的姐姐!
夏奕的举动,引来了其他人的侧目,夏铭诧异,“你怎么来了?”
金玉叶并没有回答他,而是看向夏奕,“我帮不了她!”
“怎么会?她不是你……?”
夏奕一时口快,差点将‘姐姐’两个字脱口而出。
唰!
多双眼睛同时射向金玉叶,有诧异,有怀疑,也有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一般的期待。
这时候护士清脆急切的声音传来,“柳医生,病人情况不乐观,血压持续下降!”
“这位小姐,求你救救我女儿,你要多少钱都可以,求求你救救她!”
妇人甩开丈夫的手,跌跌撞撞地上来,一把拉住金玉叶,殷殷切切地请求着。
所有人都看着金玉叶,目露请求之色。
雷谨晫剑眉皱了皱,沉声开口,“她不是RH阴性血,救不了!”
夏元琼见自个儿弟媳和弟弟这般悲切的样子,这事又是因她们而起,只好舔着老脸开口,“叶丫头,你医术好,朋友多,看能不能帮帮忙?”
金玉叶讥屑一笑,“谁都可以求我帮忙,就你雷家人没资格,救了人,我还怕丢了命!”
出了令人窒息的医院,金玉叶掏出手机拨通了金世煊的号码,什么都没说,就是让他掩饰一下,尽快来军区第二医院一趟。
她不是妈妈的亲生女儿,当然和夏绱的血不一样,可哥哥是。
不管夏绱怎么看待她,于情于理,她都不能这样看着她死,妈妈已经为了她失去一个女儿,更是为了她,曾经放弃过她一次。
毫无疑问,她欠她的,欠妈妈的,她不能让妈妈再失去这个女儿。
更何况她是哥哥亲妹妹,他有权知道这事,至于救是不救,在于哥哥,不过,以他的性子,不可能见死不救。
没等多长时间,一辆车停在金玉叶脚边,经过一番乔装打扮的金世煊从车上下来,“小叶,怎么了?”
“记得我跟你提过的夏绱吗?她出事了,极需输血,你是她……”
金世煊用手指抵住她的唇,阻止了她后面的话语。
“我只是你哥哥,不过,哥明白你的心思,人,我会救,也算是还了我们欠她的,如今她过得好,那些过往咱们就不要再提,于她而言,并不是什么好事,以后她过她的,咱过咱的!”
金玉叶去而复返,且还带来一个陌生男人,夏奕眼底诧异,“叶子,你怎么又……?”
“这是我朋友,他是RH阴性血,赶紧让医生安排!”
众人一听,眼神霍地一亮,事不宜迟,急匆匆唤来医生,做个简单的血检,而后金世煊换了衣服进了手术室。
只有雷谨晫一个人,看着随医生进去的那抹伟岸高大却异常熟悉的身影,眼露深思。
。。
闲言碎语正文 第二百二十一章你是世煊!
走廊里很安静,偶尔能听到护士台那边医疗器具的碰撞声。
金玉叶独自站在一处窗户前,双手抱胸,眼神落在黑沉沉的夜色中,像是凝聚在某一个点上,又像是什么都没看。
夏家人的眼神似有意似无意地打量着她,只是,他们看到的,仅仅是她轮廓优美的侧脸,另外半张脸隐在黑暗之中。
那抹纤细高挑的背影,孤傲清冷,笔挺如松,慵懒媚惑与孤高淡雅两种矛盾的气质在她身上并存,却又那么恰到好处。
雷谨晫的眼神,大刺刺地落在她身上,这次见面,他能明显的感觉到,他们之间有什么东西变了质。
去年除夕之后的日子里,她虽然也不怎么和他亲近,可是他能感觉到她隐隐流露的温情,可现在,她看他眼神,除了冷还是冷。
那种冷,不是气愤,不是怨怼,而是对陌生人的漠然。
也就是说,他在她眼底,已经成了什么都不是的陌生人。
这一刻,雷谨晫顿觉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感向他袭来,他和她,就像是行走在永不见天日的黑暗里,看不到光,看不到路,看不到未来。
夏铭端着两杯热可可上前,递给了她一杯,“你面儿可真大,居然请得动魅少的哥哥!”
说这话的时侯,他轻佻的眸子里,透着一丝兴味,一丝探究。
他发现这个女人越来越神秘了,她身上似乎有揭不完的秘密,总以为已经揭到底的时候,她又会来一招出其不意。
金玉叶接过热可可,优雅地抿了一口,对他的话不置可否。
夏铭也不在意她的冷淡,舔着脸嬉笑道:“对了,忘了对你说,新婚快乐!”
“一边儿去,吵死了!”
夏铭挑眉,松了耸肩,“行,姑奶奶你在这儿慢慢沉思!”
夏奕本想上前,可被她那句“吵死了”制止了步伐。
“老婆,老公前来招寝,请问是否沐浴更衣?老婆,老公前来招寝,请问是否沐浴更衣?老婆,老公前来招寝,请问是否沐浴更衣?”
阴魅惑人的声音在寂静的走廊响起,众人集体愕然,眼神转向声音的来源处,金玉叶的口袋。
金玉叶的脸色一阵青一阵黑,她掏出手机,看着银幕上跳动的“老公”两个字,就像是看到那男人得瑟的俊脸,那神情,恨不得扑上前去咬死他。
“你丫的作死吗?”
那头轻笑一声,笑声低沉魅惑,“喜欢吗?”
没等她回答,他继续道:“这可是爷独享的,你若是换了,爷就将你jiao床的声音弄上去!”
金玉叶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憋闷,好脾气地问,“什么事?”
“该回家了!”
“我有事,今晚不回去了!”
那头沉默了片刻,“爷来接你!”
金玉叶心里本就烦闷,这会儿脾气也上来了,“我说我有事,你丫的听不懂人话还是怎么着!”
……
夏铭双手枕在后脑勺上,欣长的身躯像是没骨头般,懒懒地斜靠着椅背,好整以暇看着挂了电话的金玉叶,调侃道,“姑奶奶,你这是拒寝吗?”
夏奕不满地瞪了夏铭一眼,“铭哥,叶子心情不好,你别惹她!”
说着,他不顾父亲不赞同的眼神,起身来到金玉叶身边,拉了拉她的衣袖,“叶子,这里太闷了,咱们出去透透气!”
金玉叶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一股大力突然擒住她的手肘,将她往外带,她踉跄了几步,待稳住身形后,猛地甩开那只手,面无表情地看着来人,“做什么?”
“阿晫,小绱还在手术室呢!”
夏元琼皱了皱眉,愠怒地提醒。
雷谨晫没理她,深邃的寒眸直直盯着金玉叶,“我们谈谈!”
金玉叶笑,笑容那叫一个明媚照人,她抱着双臂,斜靠在一旁的墙壁上,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谈?请问你以什么身份跟我谈?”
雷谨晫剑眉一拧,无端的透出一丝烦躁与暴戾。
金玉叶眉眼含笑,然而再开口,语气中多了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寒。
“若是以上司的身份,那么抱歉,我目前并不在岗位之中,若是以二叔……呵,你看我这脑子,居然忘了,咱们已经没这层关系了,若是以一个男人……”
她顿了顿,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还是抱歉,你想做小三,可是我瞧不上!”
噗!
够带种,够毒!
夏铭听着这些话,咋舌不已。
他怕死了这个表哥,没想到这姑奶奶居然如此不客气。
雷谨晫嘴角抽搐了几下,冷寒的眸子因为恼怒更加的灼亮骇人,“老子床上床下伺候了你三年,现在才来说瞧不上,晚了!”
说着,他上前一步,迅猛地擒住她的双手,反拧在后背上,继而利落地将人给扛起。
金玉叶没料到他会如此不顾忌场合,这会儿手脚都被他制住,动弹不得,“放开!”
雷谨晫薄唇抿得死紧,不发一语地迈步离开。
“表哥,你想做什么?”
夏奕站在前面,挡住他的去路,冷声质问。
还别说,那张有棱有角的俊俏脸庞严肃起来,居然还蛮有气势的。
“滚!”
“你放下叶子!”
夏奕怒目而视,本就大的眼睛,这会儿越发的大了,若是平时,他还是有些畏惧他的,可是事关金玉叶,那种畏惧也跑得没边儿了。
他现在只是看不惯别人逼她做不喜欢的事。
雷谨晫懒得理他,迈步想要绕过他,不过,他往那边绕,夏奕就往那边拦,死死挡住他的去路。
“阿晫,你这是做什么,堂堂一个高级军官,怎么如此不懂分寸,别忘了,你身上还穿着军装!”
夏元琼见不少医护人员看过来,气得脸色青白,怒声呵斥着。
“表哥,叶子为了救你,被逼着连婚姻都赔进去了,你还想逼她做什么?”
想到安锰和刘威的话,夏奕心里就止不住地愤怒,叶子为他做了这么多,可是,姑父他们居然这样对她,也难怪她会对姑姑说那样的话。
确实,谁都有资格请她帮忙,就雷家没资格。
雷谨晫眸色一凝,两束眸光如冰凌一般,冷冷盯着夏奕,“你说什么?”
“你快放开叶丫头,人来人往的医院里,像什么样子!”
夏元琼白着一张脸,慌张地插话,暗中给了夏奕一个眼神,制止他继续说下去。
阿晫只知道是叶丫头救了他,具体情况,他们交代过,不准在他面前提,若是让他知道这事,恐怕更加的纠缠不清,没完没了。
雷谨晫看都不看自个儿老娘一眼,锐利冷寒的黑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夏奕,“将你知道的,一字一句说清楚!”
所有人视线都集中在夏奕身上。
夏家人虽然知道这外甥是被人从鬼门关上拉回来的,却不知道,这里面还有这等内情。更是惊讶于,这两个看起来完全不可能的人,居然还存在那等惊世骇俗的关系,且还好了三年之久。
“你想知道什么,问我不就好了!”
凉凉的讥屑的声音传来,雷谨晫衡量了片刻,终是放开了金玉叶,然而,下一秒——
啪!
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响彻深深的走廊,回音将近持续了一秒,可见下手之人,那手劲儿有多大。
“叶丫头,你怎么能这样,男人的脸是随便能打的吗?”
夏元琼看着儿子脸上那鲜红的五指印,心疼得紧。
金玉叶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的衣服,语气不温不火,“雷老夫人,强奸犯将你给强奸了,你是不是还要谢谢他让你爽了一把?”
“你……你……”
“大姐,年轻人的事,让他们自己去处理吧,来,您喝口水!”
夏奕的母亲江芯在丈夫的授意下,上前将气得浑身哆嗦的夏元琼扶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递了杯水给她。
雷谨晫舌尖舔去嘴角渗出的血丝,黑眸盯着她的眼,一字一顿地问:“告诉我,你结婚是怎么回事?”
“小奕说的,并不难理解,我一个人没那么大能耐救你,我丈夫帮我,条件是我和他结婚,对了,结婚协议还是在手术门口签的,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很感动?你也不必感激我,以后你们雷家人少来恶心我就好。”
金玉叶语气平静而漠然,好似在陈述别人的事一般。
然而,雷谨晫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