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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对坐在自己眼皮底下的两个男子竟有如此亲密行为而极不习惯的徐太医,听了景亲王的问话,忙身子一立,起身回道:“回王爷,这位柳公子的脉象极虚,内伤已是深极五脏六腑,只是下官还须再察看一下柳公子的身体,还请贾公子起身偏让一下!”。
“哦,好!”金不离刚欲离开,手却被柳无邪紧紧地抓住,让她意外地低头看他,却见他正轻微地摇着头,眼神示意她不要同意。
以为他是不放心外人会伤到他,金不离轻轻地回握住他的手,俯身在他的耳边轻语道:“别担心,他们只是想证实一下你的伤是不是被幽冥教伤到,没事的,很快就结束了!”。
看着无邪一脸紧张的神情,金不离的心也微微生怜。
轻轻地握着他的手站在一边,她试图缓解无邪这种紧张的心情,却发现,他的眼神越来越黯,一种欲言又止的焦急,也让她心中很不是滋味。
她知道,他从来是一个自信自傲过人的少年,无论在什么时候,他都不想让别人看见他狼狈的样子,所以就算他伤得再重,他也依然紧强地笑对自己,说着他无事。
“咝——”在太医的嘱咐下,金有为将门窗全部关拢,并拉上窗帘让人进屋点了烛火,而后小心地掀开柳无邪身上的被单,再解开柳无邪那身被血水与药粉浸染的衣衫;也一时间,让包括金不离在内的众人,全都倒抽了一口凉气。
“无邪……”心痛地一手握紧自己手中的折扇,金不离生怕自己此刻的力量会无意中伤到无邪,忙松手想要撤开,却被他紧紧地抓着,并苍白着一张脸孔,依旧对自己虚弱地笑笑:“不要担心,只是皮外伤,我……真的没事。”。
努力地咬着自己的嘴唇笑着对他点点头,金不离试着不让自己的泪水流下,却还是不知何时已掉落在他的肩上,让他手心一动,抬眸便盯着她泛红的眼眶,有些无力地松了手,轻叹道:“还是吓到了吧,我,不想让你看到的……”。
一松开手,金不离便无可抑制地掐紧了自己的手心,那钻心的疼,却比不上此时心中的那种无尽疼痛。
无邪,他的伤,竟然远远地出乎了自己的意料。
难怪他不肯让人看他的伤,难怪他一见有人进来,便如此的紧张;难怪他,在看到徐太医想要解开他的衣裳时,全露出那种拒绝又无措的眼神……
原来,只因他的身体,早已千疮百孔,血肉模糊!
无邪,这个不过十七岁大的孩子,他该是付出了多大的努力才熬住了这种钻心入骨的伤痛竟一直一声不吭?他又该是受到了怎样可怕而残忍的上折磨,竟从一个完美无缺的少年,成了如今这般的体无完肤……
可他不仅不喊一声痛,还为免自己担心,自始至终都只让无声替他抢药治伤,在面对自己的时候,尽管虚弱,也强作欢颜。
自始至终,她虽知无邪的伤不轻,可是因无声已经替无邪封住了血脉,而身为五毒教教主的无邪又安慰她说,他毒药在行,补药也在行。
这些伤全是皮外之伤,听起来吓人,却只要养好了皮肉,便很快就好了。
而他已经服下了修补精气的大补丹,剩下的只须好好休息,那不须半月,便又会恢复如初。
一直以来,她都信以为真,却不知,他却在此忍受着如此的折磨。
她真是自私,为了自己和金家,竟让他只身陷入那种可怕如地狱的危险之地,竟害得他伤得如此严重,如此致命。
她真是白痴,昨夜无声与他分明是换好了衣裳才叫醒自己前来,可见他们已经事先说好不让自己知道真相,那无声在形容无邪的伤势时,自然也简单而轻淡化。
对不起,无邪,都是她的错,是她的自私害了他!
若非此刻凤清歌他们前来,她只怕一直要被蒙在鼓中,根本不会知道,他竟是伤重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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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凤清歌等人之后,金不离的心也再也静不下来,先是让唐铭等人加强戒备,而后连夜派有为前去金宅将刘伯接来,那一脸的凝重之色,也让唐铭等人忍不住为她担心。
正文 四面戒动
而后,她便一个人钻在书房之中写写画画直到深夜,唐铭等人轮流来劝她也是劝不动,直到后半夜,她才拿了几张草拟的图纸交给刘伯,让他照着她的要求,制造出上面的东西。
刘伯不敢怠慢,看着如此认真冷静的小姐,忙认真地看了图样,待问清小姐所做之物的具体要求之后,他一张憨厚的脸上也是大放光芒,激动地说道:“奴才明白了,公子放心,奴才这就去做,奴才便是不吃不喝也会尽快赶制出公子要的东西。”。
囤金不离点点头,又摇摇头,出声让刘伯先去睡觉,吩咐等明日她让唐铭准备齐了材料,便可以开工了。
“大姐研制的那东西,是弓箭吗?”一旁的金有为轻轻地帮她按摩劳累了一天的肩膀,一张满是怜爱的俊脸映着心疼与惊叹。
他真不知道她的脑袋里面到底满了多少的智慧与惊奇,不仅将金家的生意短时间内便扭亏为羸,而且能够轻易地让一众资历深厚的老人对她心服口服,事事以她为首。
如今他又亲眼看着她如此拼命地研画了那种神奇弓箭状的草图,尽管他不清楚那东西的具体威力,可是他却相信,她所要做的,从来都是最好也最完美的。
摇了摇头,金不离有些疲倦地伸手按住有为的手,轻笑道:“不是,那叫弓弩,比弓箭小,威力却要大了不止百倍。我也是无意在一本武器秘藉中看到过,具体的威力还没有真正见识,等做成功,我要让你们每人都佩戴一件!呵呵,有为也陪着我忙到现在,不早了,快去睡吧!”。
“其实大姐,是为了无邪而做的吧?”涩然而笑,尽管明白大姐的心意,可是金有为的话中,却还是掩不住一丝羡慕。
亨他看得出,大姐在看了无邪的伤势之后,便一直心神不宁,面色悲愤。
而后又不眠不休地研赶这什么弓弩的草图,分明是想要为无邪报仇,也全是为了他而做。
“嗯!”。
“大姐小心。”金不离揉了揉有些睁不开的眼睛撑桌起身,一旁的金有为忙伸手去扶,让金不离感谢地笑笑,道:“没事,赶紧睡去吧,这两天让你辛苦了。”
“我没事,大姐有孕在身,如今是最需要多休息的时候,可你……”金有为声音一滞,知道一切已成必然之势,自己便是说再多,她也不肯听。
心叹一声,他坚持先送她回房,唐铭已经准备好了热水,并唤来一名丫环伺候她沐浴更衣,等到看着她安然上床歇息,二人也才各自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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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金不离醒来时,已是日上高竿,有为已经独自去了少府监,并让唐铭留言,要她不用担心,一切他自会解决。
金不离也相信他有这个能力将监金号的职权给争取来,毕竟他的能力她亲眼见证,早已不需要自己再为他担心。
而少府监那边,自己已带着有为去了几次,众人都知道他与自己的关系,便是由他代自己,在如今这个特殊的时期,应是不会有人有异的。
用过午膳她决定去茶楼坐坐,顺便听听有关幽冥教的消息。
想来在经过自己昨日的宣染,对幽冥教一定引起了戒动,若他们有所动静,那昨夜,她们便不会如此平静地渡过。
带上唐铭与锦凤一同乘轿出门,从来不曾见识过如此热闹景象的锦凤在轿内便不得安宁,直扑愣着一双翅膀想要飞出轿外,直看得唐铭紧紧地抱着它,生怕它一闪翅,飞了。
“乖,锦凤你长得太漂亮了,出门都会有好多人围观你的,一会儿可不许乱飞,一定要跟紧我们,懂吗?”金不离微笑着从唐铭的手上抱过锦凤,说来也怪,这只越长越大的小鸟一到她的怀中立时安静了下来,并不时地用脑袋去蹭蹭她的胳膊,尽管还时不时地欢叫两声,却再也不一心想着往轿外飞了。
之所以决定带着锦凤出门,是因为齐元与无声需要留在园中照应无邪,自从知道无邪伤那么重之后,金不离说什么也不放心让他一个人留在家里;甚至决定,明日前往临江,也要让无声留在家中保护无邪。
当然,这个决定她还不曾跟他们说;只是今天上街带上锦凤,便是想让锦凤历练历练,以后,它便要代替无声,一路陪着自己同行了。
说起锦凤,虽然它的能力不及它的父母,但是在功力之上,锦凤却是比无声都差不了多少。若非锦凤的功击力一直未经磨历,那与无声比起来,也不输太多。
所以,是时候让锦凤跟在自己身边了。
一下轿辇,果不其然,锦凤的亮丽立时成功地夺取了所有人的眼球,也很快地,让众人认出了原来拥有那么一只漂亮大鸟的主人,竟是贾君紫。
二人直接进了万金茶楼的二楼包厢,看热闹的人群也终于在围观一阵之后,相继散去。
唤了茶楼中的伙计打听了一下茶客这两日在闲谈中所谈及的消息,金不离如期地听到众人大多议论的便是幽冥教与无邪受伤的事情,外加有人得到了九门提督景亲王手下的亲口验证,对幽冥教的存在,众人再无起疑。
而这两日也听到不少疑似幽冥教作案的手段,使得不少的江湖人士也纷纷在临京出现,是而整个临京不仅朝庭兵马戒备,所有市井百姓也人心惶惶,生怕杀人不眨眼的幽冥教会祸及无辜。
“主子。那人好像是无息?”唐铭的目光无意扫过楼下大街,看一抹黑影一闪而过,不觉惊疑出声,一旁的金不离已是心头一跳,目光也迅速地看向窗外。
正文 当街作戏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唐铭所见的黑影早已没在茫茫人海之中,等金不离循声而望时,见着的只是一辆熟悉的华丽马车自楼下穿行而过,那上面清雅脱俗的雪莲花,也无比清楚地瞬间映现在楼上之人的眸底。
“真是无息吗?你看到他往哪个方向而去的?”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中并未见着无息的身影,金不离心底刚刚升起的喜悦也转眼落空,纵是她隐藏再好,一双清澈的眼中,还是掩不住那抹让人见之生怜的失望。
唐铭摇摇头,不忍见公子太过牵挂,忙安慰道:“公子别担心,若是无息回来一定会第一时间赶回紫云居向公子报平安的,方才那人只是身形略似,方向却是向着南街而去,现在想来,应是我看错了。”。
“嗯,那便不是了!”微微一笑,金不离不用想也知道,自己此时的神色一定是苍白无度,让人担忧吧。
囤其实,她便是在心底如此的安慰自己:若无息与逸回来,他们一定会第一时间来通知自己,让她知道,他们是否都是平安无事……
可,知道是一回事,要做到却太难。
待伙计退下之后,金不离的心中便再难平静,只心不在焉地喝了小半盏茶,便起向带着唐铭打道回家。
刚出茶楼不远,金不离的轿辇便被人当街拦下,未见其人,一声爽朗的笑声立时让金不离秀眉一拧,却还是不动声色地掀开轿帘,钻身扬笑对着那个高坐马背的墨衣男子施礼道:“原是王爷大驾,失敬失敬。不知王爷拦住在下,有何赐教?”。
“哈哈,贾公子莫须多礼,本王正找你呢,原还不确定那上轿的是不是你,若非你那只神鸟独一无二耀眼无比,本王便要多费些功夫找你了!”凤天轩笑着伸手拍拍金不离的肩膀,却因那不轻不重的力度拍在她一个瘦弱的女子身上,冷不防使得她的身体一个呈受不住,整个人也是腿软地站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