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欧阳轩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人,她的声音好熟悉。她的眼神,身姿简直就和妍儿一模一样,可是她的脸上却蒙着一层面纱。他想要将她看得更透彻一些,那面纱彷佛将他们隔成了两个世界的人。虽然近在咫尺,却感觉远在天涯。
“我先告辞了。”他那直白的眼神让我有些害怕,我抱着修宇想要快一点的回到元泰楼。抱着修宇正与他擦肩,修宇蓦地一把拉下了我的面纱,嬉闹着在手里把玩。
欧阳轩这一瞥,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当真是他的妍儿,那张他日日夜夜都思念的脸,他怎么能够忘记呢。此时此刻正在他的面前,他觉得不能呼吸了。心脏雀跃的跳动着,思念如开闸的洪水奔腾而泻。
“妍儿!”欧阳轩激动的一把拽住了我的衣袖,制止了我前进的步伐。那样的迫不及待,彷佛又要失去一般。
等等,他在说什么?又是妍儿,他居然唤我妍儿,真是可笑。我收住脚步,与他对视。他的眼眸柔情似水,“妍儿,你就是我的妍儿。”他依旧拽住我,高兴的像重获自由一般。
我的脑子里像是被什么冲撞着一般,脑中嗡嗡。而后闪现了一些凌乱的画面,那一抹赤裸的男子的背影。还有那些愤恨的话语,一直盘旋在我的脑海。当我想去细细的琢磨那些画面的时候,头,又撕裂般的疼痛。我想再呆下去的话,我一定会崩溃的。
“对不起,我想你是认错人了,我叫颜秀宁。”我抽回自己的手,他的眼底闪现着一丝失望。那只手仍然停留在半空中,怔怔的看着与他擦肩而过的我。
他的身上有一股我很熟悉的味道,深深的刺激着我的嗅觉。我想我和他是不是前世认识,不然怎么会有如此熟悉的感觉。修宇还不忘回过头,和他做着鬼脸。这孩子越发的调皮了。
疑虑重重
这皇宫里像是迷宫一般,我走在那些弯弯曲曲的回廊之上。怎么也找不到来时的路了,修宇已经在我的怀里睡熟了。我靠在回廊上休息,夜里往来的宫人很少,想找个问路的都没有。
忽然像是柳暗花明一般,让我燃起了一丝的希望。在我前面不远处隐隐约约有一个宫女模样的人手提着一盏宫灯,朝着我的方向走来。
“喂!请问一下元泰楼怎么走?”我朝着那渐渐逼近的身影喊着。她蓦地抬起头,看向我这边,疾步的走了过来。就在她看见我的第一眼的时候,手中的灯笼差一点落在地上,“娘娘!”她眼眸含泪,激动的喊着。
我有些木然,左右的看了一下,确认没有其他人。难道她是在喊我吗?可是我确信没有和她见过呀。
“娘娘,奴婢是素月呀。您怎么不认识素月了?”素月看着眼前的主子,确认自己没有认错人。可是为什么主子却像不认识自己一般。
三年了,主子已经消失了三年多了。这宫里的人都以为她已经死了,可是她仍旧是觉得主子还活在这个世界上。这三年多来,皇上一直保持着宁秀宫原来的布局,就连宁秀宫里的奴婢一直都守在那里。只是少了一个主人,却是显得极其的落寞。
“对不起,我只是想问一问,怎么样才可以回到元泰楼。”我看着眼前的宫女一直看着我发呆,以为她是不是脑子有些不灵光,如果她不知道元泰楼怎么走的话;我只好另想他法。
“娘娘,您当真不认识奴婢了?”她有些惊讶,眼中带着不可置信。修宇在我的怀里不安的扭动了一下,嘤嘤的闹了几声。我拍了拍他的后背,他这才又安稳的睡觉。
“我是凤来国的王妃,在皇宫里迷路了,请问你知道元泰楼吗?”我想我还是表明自己的身份好一些,看样子她又是认错人了。
素月吃了一惊,难道天底下真有这么相似之人?无奈之下,素月还是诺诺的点了点头,执起宫灯给我在前面引路。这皇宫里给我一种窒息的感觉,这里的人都莫名其妙一般。见了我都说些莫名奇妙的话。
素月这才仔细的端详着和自己主子如此相似的女子,深信眼前的女子便是自己的主子,不管是样貌还有声音都一模一样。最重要的是,主子手上的那枚玉指环。那可不是随便都能找到一枚一模一样的,可是为什么主子不和自己相认呢?
难道是有什么苦衷不成?还是在和皇上赌气呢。她怀里的孩子到底是谁?这一连串的问题一直席卷在素月的脑海。她一定要弄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总觉眼前的宫女奇奇怪怪的,特别是看我眼神,让我有些局促不安。我们都各怀心事的走着,只有那细碎的脚步声夹杂在我们之间。
元泰楼里,我们的房间灯火还亮着。蓝蒙之还没有回来,我将修宇交给了奶娘。转身对眼前的宫女道谢,并打赏了一些碎银子给她。但是她说什么也不肯收我的银子,“奴婢素月,能够为王妃办事,自然是素月的荣幸。”她说话的样子不卑不亢,好像我们在哪里见过一般;一股莫名的亲切感突然的袭上我的心头。
“那么就谢谢素月了。”我朝素月扯出一抹淡笑,关上房门,等待蓝蒙之。
雪妃的忧虑
今日的天气大好,修宇由奶娘带着,蓝蒙之总是有应接不暇的酒宴。想想来了几日了,应该去拜访一下雪妃。毕竟她是蓝蒙之的妹妹,而且皇后也让我带一些东西给雪妃。今日出门,带了一个小宫女,我怕自己又找不到回来的路。
雪妃的宫殿很是华丽,我坐在偏殿里喝着茶等待着雪妃。不一会就见一袭紫衣的雪妃从里面出来,她面色有些憔悴。乍一看我的第一眼,她惊得张大嘴巴,“贤妃?”她嘴里突然溢出这两个字来,整个人往后跌了几步。
“想必你就是瑞雪吧?”礼貌的起身对着她点头笑了笑,可是她脸上写满了惊讶。
“你是?”雪妃走到我的面前,她坚信自己没有看错。虽然她到这个皇宫只见过贤妃几次,但是却对她印象深刻。她断定眼前之人就是那个皇帝心心念念的贤妃,三年前被皇帝宣布身染恶疾的贤妃。
为什么会在这时候出现,还成为了自己的嫂子,难道自己的哥哥不知道她是贤妃吗?雪妃怔怔的看着我,“你就是嫂子吧?”
我娇羞的点了点头,这几年来虽然我依旧想不起来,但是蓝蒙之对我的好却历历在目。雪妃和我并排而坐,我们的话匣子基本上是围着蓝蒙之的。在华阳宫里用过午膳,就听见门外的太监通报说皇上驾临。
雪妃的脸色一沉,突然我的心里也有了一种说不上的滋味。正想着告辞,皇帝已经走入了癜里。没有办法,只有和雪妃一起朝着刚迈入的皇帝请安。欧阳轩知道她今日在这里,特意的前来,只是想看一看她。为什么她会不认识自己?是还在恨自己吗?他这一次绝对不会放手了,不管有什么后果都好。
福公公见欧阳轩看着眼前的女子有些失神了,忙轻轻的在皇帝的耳边唤了一下。欧阳轩这才想起来,还没有叫她们平身。他这才抬手示意她们起身,自己迈开步子踱到了里面。
我抬头看着眼前的天翼皇朝的皇帝,有些惊讶。不就是那夜遇见的那个男子吗?只不过那天他穿的是一般的锦袍,今天这一身耀目的明黄龙袍,尽显他天之骄子的威严。发现到他的眼神,那样的殷殷切切,我慌忙撇开脸去。他的眼神有些摄人心魄,我看见他的眼神,心会不自觉的砰砰的急速跳动着。
我赶忙找了个借口,推说修宇还要我照顾,就是想快一点的离开这里。想起那夜这个皇帝拉着我,非说我是什么妍儿。搞得我最近一想这个问题,头就痛。像是被什么撕扯一般,记忆对我来说不过是一道道鲜血淋淋的伤口;我不敢去触碰。
我有些后悔自己来这里了,这里的每个人见了我,都说我是什么妍儿,还有那个贤妃。我现在只想快一点回去,远远的逃离这一切。
欧阳轩失望的看着那抹身影消失在华阳宫,今天他来只是想看一看她的。既然已经看见了,但是她的眼底仍然没有他的影子。心中满腹的失落,他一定要夺回自己的最爱。
雪妃看着眼前的皇帝,也知道他心中的一些想法。皇帝可是从来不曾来这里的,今天突然驾临,想必也是为了这个和贤妃一模一样的女子。雪妃虽然不爱欧阳轩,但是她却关心着两国之间的邦交。为了这样的一个女子,难道就要赔上两国的未来?
我到底是谁
我逃也似的离开了华阳宫,哪里的空气几乎令我窒息。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目,我的头剧烈的疼痛着。像是刚刚愈合的伤口,又被人生生的撕裂一般。眼前的景象有些模糊,脑子里忽然闪现了很多凌乱的画面。我好像在一个竹林里奔跑一样,那样的害怕,那样诡异的气氛。
我闭上眼,拼命的想要去回想;想要看清楚那画面的情况。可是就像是有很多虫子在啃噬着我,我挥舞着双手想要解脱。加快了脚下的步伐,急急忙忙的在皇宫里奔走着,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子,却看不清未来的路。
外面的阳光依旧刺目,突然在回廊的转角处撞上了一个坚实的胸膛。因为惯性我往后跌了几步,差一点就要摔在地上。幸好眼前的人一把揽住我的腰肢,稍微的一用力,就将我带了起来。
“谢谢!”待我站定身子,使劲的揉了揉太阳穴。这才抬眸与他对视,而后伸手不住的抚了抚那颗仍有余悸的心。
“妍儿!”他惊讶的喊着,一把扼住了我的双肩,将我拉进他的胸膛。那个莫名其妙的的胸膛,让我几乎窒息。
三年多了,那夜他寻遍了乱葬岗也找不到她的踪迹。天知道他有多懊恼自己下手太重,为此他还处死了那个太监。他以为自己再也不会有机会见着她了,可是现在她却突然的出现。试问他怎么舍得再次放手?
他死死的将我抱在他的怀里,不住的摩挲着我的后背,几乎把我抱得喘不过气来。这里的人是不是疯了,为什么都叫我妍儿。我使劲的在他的怀里挣扎着,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到底是谁?
“放开我!”我歇斯底里的叫喊着,双手不住的摧着他的胸膛。过往的宫女皆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们,而后匆匆的离去。他这才觉得有些失礼,松开了怀抱。
“对不起妍儿,是我太高兴了。”他居然还咧开嘴笑着。‘啪’的一声脆响,我的掌印深深的落在他的俊颜上。
“无耻!”我没有见过这样的男人,居然光天化日之下对我无礼。“还有我不是什么妍儿,你们不要这样叫我。我是裕亲王蓝蒙之的王妃,我叫颜秀宁。”我大声的喊着,极力的否定着那个陌生又令我害怕的名字。
我到底是谁?我有些害怕了。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的身份,可是现在我却莫名的害怕。害怕自己不是蓝蒙之的颜秀宁,害怕这一切都是一个幻影。
提着裙子飞快的跑着,眼泪已经溢出了眼眶。纷飞在这干燥的寂寞的空中。心,前所未有的空洞。如果我不是颜秀宁,那么我是谁?我不敢再往下想。脚下的步子依旧飞快,路上撞上了一些宫女太监,但是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东方妍,朕不想再见你。再也不想见你。”莫名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我捂着耳朵,拼命的摇头跑着。“不要,不要再跟着我,放过我吧!”我哭喊着,那个声音已经盘旋在我的耳际。像来自修罗地狱一般,脑中又闪过一些零碎的画面。
明黄的帷幔,明黄的衣袍。。。。。。头,就像快要炸掉了一样。
当我疯了一样的跑回元泰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