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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纪豪,这是她死后,第一次,听见他的声音。
“嗯……阿豪……是,是谁打来的?”一道妩媚的女音透过电话传来,充满诱惑的呻、吟,彼此交、缠的呼吸吐露着淫|扉的气息。
段云初心里一颤,半夜十二点,这个时间,孤男寡女,不用问,她清楚的知道手机另一头的两人正在做什么事情。
即使现在已经知道,知道他不爱她,甚至看不起她。
即使她也已经看透这样愚蠢的自作多情。
可是……她才死了几天?
她才死了三天!
仅仅三天!!
他居然就能这样肆无忌惮的跟着另外一个女人在滚床单?!
一时间,不可抑制的愤怒从心底蔓延开来,段云初紧紧握着手机,沙哑的声音带着隐忍的恨意自唇边吐出。
“为什么?”
“喂?谁啊!说什么鬼东西!”陆纪豪似乎很恼火有人在这紧要关头还打电话来找他。
“为什么……不给我收尸?”压得极低的声音,暗哑得有些诡异,带着恶意报复的快|感。
“不说话我就……”平地一声惊雷,猛然炸响整座城市,那诡异的话如同一道魔咒,清楚的回荡在陆纪豪的脑海中。
为什么不给我收尸?
收尸……
一张面目全非满是鲜血的脸瞬间闯入他的大脑,苏晨!是苏晨!陆纪豪一个翻滚,从床上滚了下来。
第4章 愤怒
第4章愤怒
陆纪豪一个翻滚,从床上滚了下来。
仿佛有索命幽魂掐住他的脖子,手中紧握的手机化作一道催命符,在强烈的恐惧下,他脸色煞白,几乎下意识的,就把手机丢开,趴在地上发抖。
“阿豪?”床上的女人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连忙爬了过去,妙曼惹火的身材毫不在意的裸露在陆纪豪面前,“阿豪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陆纪豪现在哪还有心思继续跟人翻云覆雨,屋外电闪雷鸣,诡异的风声拍打在窗上,一声声犹如凄厉的鬼叫敲击在他的心里。
他又惊又惧的瞪着被他丢在地上的手机,忽的又爬了过去,抓起手机大吼,“你是谁?!妈的少在那装神弄鬼,本少不怕你!给我滚——给我滚!!!”
吼完之后,他看着四周亮堂堂的房间,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反应过度了,不由壮了几分胆,把耳朵贴到了手机上。
“嘟嘟嘟——”
手机里传来一连窜的忙音,原来对方早就将手机挂了。
“阿豪,到底怎么回事?是谁打来的电话?”女人抱住陆纪豪的手放在自己的胸部上,眼丝魅惑,“别管啦,我们继续……”
“滚!”陆纪豪脸色阴沉的一脚踢开那女人,丝毫没有怜惜,仿佛忘记了之前跟他温存缠绵的是谁,他翻开通话记录,死死的瞪着通话记录里的陌生号码,一定是有人在戏弄他!
怒火横生,该死的,居然敢戏弄本少,他非揪出那个人不可!
平日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陆纪豪的怒火她一点都不放在心上,冷冷笑了一下,段云初漫不经心的打开窗户,大雨顺着风吹进来,落在她脸上,冰凉的雨水顿时让她清醒不少,在窗边伫立了一会儿,她毫不犹豫的抬手,将手机扔了出去。
电光起,照亮段家整座宅子,一部昂贵的手机静静的躺在草地上,任暴雨侵蚀。
******************
翌日清晨。
段云初悠哉的坐在一边看报纸,管家何伯将早餐摆在桌上,对段云初道:“三小姐,小张一早在花园捡到了一部手机,我看着有着眼熟……三小姐,您的手机还在不在?”
段云初恍然道:“啊,原来掉在花园了,难怪昨晚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她无辜的眨了眨眼,“何伯,那手机还能用吗?”
“……被雨水泡了一整晚,怕是不能用了。”
“这样啊。”段云初语气有些可惜,脸上却丝毫没有半点心疼的样子,“那一会儿吃完早饭,我自己去买个便宜点的将就着用。”
“我这就去安排司机。”
“好的,谢谢何伯。”段云初朝他笑笑,明媚的笑脸带着几分稚气,靓丽可爱。
何伯怔了怔,心底诧异了下,这还是三小姐第一次对这么自己客气,即便是当初她还在英国,还没有精神不正常的时候,也没有这么礼貌客气过。
这人前后反差的变化……还真是大啊。
第5章 再遇陆纪豪
第5章再遇陆纪豪
下了一夜的大雨,空气特别的清晰。
吃完早餐,段云初正准备去随便买个手机,摸摸口袋却突然发现,身上居然一分钱也没有!
她跑回自己的房间翻找了一遍,这才翻出一张卡来,这张卡是何伯昨天给她的,据说是段祈墨以为她要出门买什么东西,特地给她的一张卡,昨天她走的太匆忙,并没有放在心上,幸好没有随便乱丢。
既然是段祈墨给的,里面的钱应该不会太少,段云初怀揣着卡,坐上车就出门了。
在手机店买了个一千多块的手机,顺便查了下余额,有一百多万,不是特别多,但作为零花钱,段祈墨一下给她一百多万,还是算多的了。
只是……
段云初苦笑了下,半年前本市选举市长,陆纪豪有心捧他一个好朋友上位,但陆纪豪的父亲毕竟是本市市委书记,即使有市委书记的提名,市长之争仍然有很大的争议,陆家更因此被人谣传受贿。
而她为了让陆纪豪开心,私下自掏腰包,去买通种种关系和所有居民的选票,最后,市长的位置终于成为囊中之物,而她却花尽了苏家几乎所有的积蓄。
上个月,陆纪豪到她的研究所实验室找她,两人因为一些事情发生了争吵,不小心打碎了实验室一个极为珍贵的国宝文物,价值六千多万,她得全部赔偿……
一时间种种压力笼罩在心头,段云初长长的叹了口气,得再想想其他办法,心中担忧父母,她决定绕到苏家看看他们。
苏家在一处小区深处,是一幢小型的别墅,并不高档也不华丽,但对于段云初来说,能再次来到这里,却比任何时候都要觉得幸福。
远远的,她还没有靠近,便听见一阵噪杂的吵闹声,不远处,苏夫人气急败坏的拿着扫把赶一人离开。
“给我滚出去!你这个良心给狗吃了的混蛋!你来这里这里做什么——我们苏家不欢迎你!别想再来伤害我家晨儿!滚啊!听见没有!”
陆纪豪脸色阴沉,倏然夺下苏母手里的扫把,怒声道:“别以为我不敢打女人!”
苏夫人两手插腰往那一站,“你打啊!有本事你就来打啊!你这狗娘养的今天就别想再踏进我苏家一步!”
陆纪豪五官沉得可怕,头上青筋跳动,倏然抬头,居然真的动手了。
段云初吓了一跳,立即冲了过去,发狠的推开陆纪豪,拉着苏夫人退到另一边,担心的问道:“妈!您没事?”
一声‘妈’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僵住了,包括陆纪豪在内。
盛夏的天炙热得沉闷,苏夫人的心中却翻江倒海,她猛然抬起头,紧紧的盯住段云初,抖着唇说:“你,你刚才,刚才叫我什么?”
第6章 你到底是谁?
第6章你到底是谁?
盛夏的天炙热得沉闷,苏夫人的心中却翻江倒海,她猛然抬起头,紧紧的盯住段云初,抖着唇说:“你,你刚才,刚才叫我什么?”
段云初的手僵在了半空。
她牵强的从嘴角扯出一个笑容,“苏晨……苏晨和我情同姐妹,她说过她的妈妈就是我的妈妈,阿姨,你应该不会介意,多我这么一个干女儿?”
闻言,苏夫人心中有些疑惑,女儿有哪几个至交好友,她都几乎认识,却唯独不认识她,转念一想,可能是晨儿提过,但她没有注意,否则人家为什么天天往苏家跑?
想到这,苏夫人脸色缓和了些,拍了拍段云初的手背,道:“也就你这孩子有心,常来看晨儿。”
段云初扯了下嘴角,敛下眉,“这是应该的。”
陆纪豪眯起眼,透过眼缝打量这个女人,觉得她的声音竟有些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他上前一步,“你是谁?我怎么不知道苏晨还有你这个朋友?”
事实上,陆纪豪压根就不想到苏家来,要不是昨晚那诡异的电话给他的印象太过深刻,让他打从心底散发出寒意来,这才决定来祭拜祭拜这个女人也罢,省得阴魂不散。
段云初嘲讽的说道:“苏晨有多少朋友,陆先生知道的,有几个?”
对于一个从来不会主动关心她的人,她的事情,他又知道多少?
段云初缓缓的转过头,目光轻轻一顿,落在他的身上。
她不能否认,陆纪豪是个很有魅力的人,俊逸的五官笑起来的时候,有种阳光的味道,他的睫毛很长,将他眼睛勾勒得更加深邃,他张扬却不跋扈,即便是嚣张,也嚣张得那么理所当然,仿佛本该如此一般。
也就是这么个人,让她心醉沉迷,无法自拔的爱上他。
最后,走向灭亡。
陆纪豪一怔,他清晰的看见眼前这女人望着自己的眼神,在刚才一瞬,充满痛苦和后悔,她为什么要看着自己露出这样的眼神?他明明第一次见她!她在痛苦什么?在后悔什么?
一时间,陆纪豪竟觉得心口堵得慌,似乎有什么重重的压在自己胸口,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蓦然上前一步,他扣住那女人的手腕,猛然拉到自己的面前,沉声问道:“我是不是见过你?你一定认识我对不对?说!你到底是谁!”
“放手!”段云初盯着他,冷着脸警告。
“你先回答我!”陆纪豪不放手,反而将她抓得更紧。
段云初气笑了,“堂堂市委员长的儿子在A市呼风唤雨谁不认识!但那又怎么样?我是谁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给我放手!”
她想将陆纪豪的手甩开,无奈他抓得极紧,挣扎之下连累自己手腕折腾得险些红肿,段云初只好放弃挣扎,一双美眸毫不畏惧的直视他。
陆纪豪冷冷的看着她,心底那丝诡异的熟悉感又回来了,他很确定,今天确实是第一次见到这女人,为什么自己会觉得她熟悉?
该死的,她到底是谁?
第7章 你给本少……等着
第7章你给本少……等着
这时,苏父从屋里走了出来,西装上有些褶皱,整个人看上去苍老了几分,两鬓多了几丝白发。
“你走。”苏父点了根烟,微皱的眉梢舒展不开,他只是淡淡的看了陆纪豪一眼,语气也极为平静。
这一幕看在段云初的眼里,心里更加沉痛,爸爸身上有偏为严重的高血压,全家人特别克制他一根烟都不能沾,爸爸很爱她们,烟这一戒已经两年没怎么抽过了。
她知道,这一次的打击对爸爸来说,太重了,不仅失去了女儿,身上还背负着不孝女留下来的六千多万巨债,他身体本来就不是很好,现在又如何能承受得住?
段云初感到无比的自责和难受。
“我说了,我来只是想给苏晨上个香,送送她而已。”陆纪豪看着苏父道,他捉摸不透苏父的态度,但是他却认为他没有错。
对苏晨,他没有多大的感情,一开始他不过是想玩玩这个女人罢了,大家都是成年人,生理欲|望在所难免,不过是两人心甘情愿的各取所需,天亮之后一拍两散,他没想到的是,这个女人不但爱上了自己,还会反过来追求他,甚至还搞的人尽皆知,让他在他的朋友中总觉得少了几分面子。
他没有当面给她难堪,甚至还答应跟她结婚,已经是够仁至义尽了。
现在她死了,他们之间没有登记结婚证,结婚当天所有的礼节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