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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喝酒,太子的眸色顿时一沉,冷声问,“酒呢?”
“酒都喝光了啊,太子殿下准备的一坛酒,整整好好全部分给府里的下人。”刘管家不解的看着他,“这还是太子殿下您亲自分的,您怎么一会儿的功夫就给忘了。”
“那么酒一点都没剩下么?空的酒坛呢?”太子心中的不安感越发强烈,总觉得这是一个天大的阴谋。
“酒的的确确的分光了,空酒坛老奴也让下人扔掉了,只不过老奴年迈,身体又不好,所以酒没喝,把老奴的这一碗酒给了弦清姑娘喝。”刘管家回答道。
“对啊,太子殿下您分给大家的酒味道不错哦!”弦清笑着竖起了大拇指。
太子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立刻吩咐道,“去,立刻把那空的酒坛给本太子找回来,还有,立刻吩咐太医到太子府来,给所有下人诊断。”
听到这话,刘管家的脸色也变得一场难看了起来,他紧张的问,“太子殿下,这到底是怎么了,这酒里该不会是有毒吧?”
“有没有毒还不知道,这件事暂时也解释不清,你先出去吧。”太子头疼的坐到了椅子上,仔细回想着刚刚他们禀报的事情和自己回府之后遇到的事情。
这两件事看起来是连在一起的,可分开来看的话,就觉得十分的古怪。
如果火泽真的觉得太子府的下人碍眼的话,大可以杀了他们,又何必多此一举?
以刚刚追赶自己跳下水,又爆炸的那个假火泽来看,相信比自己先来到太子府的那个假太子,也是用巫蛊之术迷惑了所有人的。
“太子殿下,您到底是怎么了?刚刚赏给下人们喝的酒真的有问题么?”弦清变得不安起来了。
她瞧着太子的表情神色,就已经大概猜到了这一次事情的严重性。
可明明是太子把酒分给大家的啊,这会儿的功夫怎么又搞的好像酒有问题一样。
正想着,她突然回想起刚刚刘管家看到太子时说的话,“太子殿下,您刚刚穿的可不是这一身衣服啊……”
对啊!她怎么就给忘了。
太子殿下把大家召集到后院的时候穿的明明是白色素净的袍子,可是现在的太子殿下穿的可是红色炫纹的长袍,就连头上带的发冠,腰里绑的腰带都是不一样的。
“太子殿下,该不会是刚刚那个是假的太子,是有人假扮的吧?”弦清吓得已经脸色苍白,她捂着的嘴,心想着自己刚刚还比其他人多喝了一杯酒,要是真有毒,自己岂不是要第一个死?
“如果酒里有毒,你们应该当场毙命了,但是你们现在都好好的,那只有两种可能。”太子一边说,一边轻轻敲击着台面,似乎正在整理思绪,“第一,这酒里确实有毒,但是这毒不会让人立刻毙命,就像剑舞中的毒一样,恐怕是有时限才会毒发身亡,而第二种,那就是酒力没毒,把你们召集到后院恐怕只不过是为了声东击西而已。”
“只不过,现在第一个可能性比较强,第二个可能性略低。”他心烦的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一个丫鬟急急忙忙的跑到了前厅,脸上满是喜色的喊道,“回禀太子殿下,剑舞姑娘醒了,刚刚还突出了一大口黑血。”
“醒了?”弦清激动的跑了出去,直奔房间。
“等会刘管家把太医带回来之后,立刻领到剑舞房中。”太子说着也站起了身,往外走去。
他和弦清一前一后都来到了剑舞的房间里,丫鬟也已经把房间里其它的蜡烛都点亮了。
弦清坐在床边,把剑舞扶坐了起来,一边喂她喝水,一边高兴的满脸是泪,“剑舞,你感觉好一点没有?身上那种火辣辣的灼热虽然退下去了,可你还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我现在感觉很好,没有不舒服。”剑舞还是十分许多,这两天以来,她颗粒未进,就连水也是喝了吐出来,整个人都虚弱到了极点。
本来中了毒之后,她只觉得自己像是被浑身麻痹,毫无知觉,虽然听的到其他人说话,但是身体却一动都不能动,就像是被隔绝在另外一个空间一样。
也不知道为什么,字啊苏醒过来之前,感觉有什么东西顺着喉咙流进来身体里,既没有想要吐的感觉,也不是毫无感觉,她感觉身体好像慢慢恢复了知觉,就在拼命挣扎的时候,胸口有一股气流直往外窜。
下意识的吐出一口黑血之后,整个人顿时清醒了过来。
“你总算是醒了,你知不知道,大家都急坏了,主子也无时无刻不惦记着你,这几天还发生了好多好多事,我一个人真的担惊受怕死了,你又中了毒。”弦清说着说着,又开始抽泣起来。
太子看她情况似乎已经有所好转,脸色也不像一开始那么惨白,口中长吁出了一口气,“弦清,你在这里好好照顾剑舞,等会儿太医会给剑舞再诊断一次,若是没有问题,你再进宫把事情交代一下。”
“是,奴婢知道了,太子殿下请放心吧,快回宫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主子。”弦清一阵小鸡啄米般的点头。
太子转身离开之际,又斜眼朝桌上放着的那小小的空碗瞥了一眼,心中怀着十二万分的疑惑,离开了太子府,回了皇宫。
折腾了整整一个晚上,他才回了明瑟殿。
可刚回明瑟殿,还没来得及回寝宫看看岚儿,安陵玄明就带着人匆匆而来,神色颇为凝重。
“又出了什么事?”太子问。
“关在宫里的伊月公主刚刚被火泽救走了。”安陵玄明说着,把一个用纸包着的包裹递到了他的面前。
太子微微蹙眉,接过那纸包,打开后一看,不由愣住了。
这里面装着的白色粉末不就是之前在湖中自曝后,漂浮在水面上的东西么?当时他用手一捏那白色木块状的东西就变成了粉末,随风而逝。
“软禁伊月公主的地方是不是被炸毁了?”他问。
“太子殿下怎么知道是炸毁的?”安陵玄明闻言,也是微微一愣。
“刚刚我出宫回太子府办事,可是府里竟然一个下人都不在,我到剑舞房门口的时候,就被火泽偷袭了,而且那火泽看起来十分怪异,不仅引火烧自己的衣服,而且还追着本太子,所以只能跳河躲避,却没想到那火泽再说水中自曝了。”太子蹙眉说道,“还有更诡异的事情。”
还不等他说完,安陵玄明突然接口道,“是不是太子府的其他下人看到了另外一个太子殿下?”
“你怎么知道的?”太子更为震惊。
“因为刚刚臣看守软禁伊月公主的长信宫门外,太子身着的是一袭白袍,而且出现之后行为古怪不说,还说要把所有人都集合到御花园训话,臣自觉这件事情不对劲,可刚问了一句,那个太子殿下突然朝另外一边走了,臣派了两个手下去追的时候,长信宫被锁的严严实实的宫门敞开。”
“等臣冲进去查看的时候,伊月公主已经被人带走,而宫里站着的却是火泽,火泽浑身都被烧着了,行为十分诡异,好在臣就立刻让所有人离开,才避免了伤亡,只是长信宫已经彻底被炸毁了。”安陵玄明也把刚刚在宫里发生的一切说了出来。
他看了一眼太子,沉吟片刻后,才接着道,“长信宫出事之后,臣就打算找太子殿下商量,可是,先前派去跟着太子殿下的两名手下却一直都没有回来,等到臣再去找的时候,只是在御花园周围发现了两具残骸,和太子殿下的衣服碎片。”
“臣本以为太子殿下出了事,想要召集所有大臣商议,可没想到守门的将士通知臣,说太子殿下的马车刚刚回来,臣察觉到其中有不对劲的地方,所以赶来明瑟殿找太子殿下商议,心中已经有所定论,这整件事,一定都是雨国的火泽国师捣的鬼,目的就是为了带走伊月公主。”
“果然跟我在太子府遇到的事情差不多,只是,为何火泽要让太子府的下人喝什么酒呢?”太子觉得,这整件事都透着蹊跷和古怪,实在是让人猜测不透。
“我想,火泽这么做,就是因为太子殿下把帝都外雨国随行而来的军队全部扣住了,所以火泽想要伤害对太子妃最重要的人,来威胁太子殿下,而火泽对太子妃在乎的人并不了解,所以会对整个太子府的下人都下狠手,让他们喝下早就准备的酒。”
安陵玄明条理清晰的分析道,“而且,这巫师要是下毒的话,恐怕解药只有巫师一个人有,到时候太子殿下只能听从火泽的意思,而且伊月公主在臣等的疏忽下,已经被火泽救走,我们的筹码也变得更少了。”
“这件事,必须好好的筹谋一下。”太子点了点头。
其实最担心的不是其它,而是喝了两碗酒的弦清。
如果酒里的毒真的跟剑舞中的暗器上的毒一样的话,那么想要解毒,又不受火泽控制的话,难不成又要用岚儿的血?
不行,他不能这么做,要是被其他人知道岚儿的血能解百毒的话,就等于是把岚儿推到了最危险的地方!
他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必须要把岚儿保护的好好的。
“你先派兵保护好宫外的太子府,从现在开始,我们必须时刻提防火泽耍阴谋诡计,火泽的巫术和迷惑人的法术实在是太厉害,我们必须加倍小心,除了自己,不能轻信任何人,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他一字一句,一脸慎重的叮嘱道。
“臣明白,但是这火泽既然可以伪装成太子,也可以伪装出另外一个一样的自己,那么他一定可以伪装出更多的人,换而言之,我们根本防不胜防,看来臣必须亲自去雨国一趟了。”安陵玄明收起了平日里那玩世不恭之态,严肃道,“请太子殿下放心,臣一定会处理好事情,不让火泽肆意妄为。”
“你真的要去么?”太子拉住了他,心中也是不安。
“太子殿下何必这么担心,我想火泽这么做的原因不外乎两点而已。”安陵玄明轻笑着摇了摇头道,“第一是想要掌控云国江山,而来,恐怕是为了伊月公主,想要让臣臣服。”
“听说当初雨国帝君有意将伊月公主许配给你,作为和亲,你是为何拒绝又怎么拒绝的让雨国帝君没有再提的?”太子反问道。
“太子殿下真想知道么?”安陵玄明似笑非笑的看向他。
这一眼,让太子恍然大悟,不禁心中有些恼怒,“你该不会对岚儿还有非份只想吧?”
“哎呀,太子殿下真是多虑了,虽然臣还对太子妃有些念想,可无奈太子妃并不记挂着臣,太子殿下倒是说说,臣又能如何呢?”安陵玄明自嘲的笑了笑道,“不过,帝君驾崩,太子殿下即将登基,太子妃也会变成云国的一国之母,不管如何,臣不会让任何人对云国造成威胁。”
言下之意就是,他会暗中保护司空冰岚身边的一切,包括要豁出性命,也会守护这已经和司空冰岚息息相关的云国的一切。
同样身为男人,爱着同一个女人,太子又怎么会不明白他心中的苦闷,也更明白他这满腔的热忱是为了谁。
而他,也比任何一个人明白安陵玄明,这个男人是绝对不会伤害岚儿,不会背叛云国,更不会倒戈,像他这样的人,上了战场恐怕就是会血战到底的那一个。
这样的人,作为臣子,实在是难能可贵,可是作为情敌,也实在是太过危险。
只不过现在一切都已经成了定局,他也没有再担心过这些。
两个男人相对而立,看着对方,眼神交汇,没有开口,却似乎都读懂了对方心里的想法。
末了,安陵玄明朗声笑着,潇洒的转身而去,那身影却多了几分寂寥。
太子心中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