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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已经让张公公拦住吕家的人,只是怕这吕家的人并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他们光明正大的进宫探望帝君,这不是摆明了让我们加以阻拦么?”奔雷把心中的疑惑一一说了出来。
“不好,你立刻给我回宫!”太子听到最后一句,脸色突然大变。
“主子,怎么了?”奔雷不明所以,却也不敢耽搁,急忙去马房牵马。
“吕家的人拖延和吸引张公公和宫里的侍卫,真正的杀手恐怕已经潜入父皇的寝宫中。”太子从他的手中拉过缰绳,翻身上马,急匆匆的就往皇宫赶去。
奔雷紧随其后,两人绝尘而去。
可刚到宫门口,就看到从宫门的守卫,到宫里的婢女…竟然清一色的全部披上了白绸!
“怎么回事。”太子拽起一个士兵,厉声问道。
“回太子殿下的话,帝君,帝君驾崩了…”那侍卫吓得跪倒在地,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着。
太子的身子一僵,要不是紧拽着缰绳,差点就要从马背上跌下去。
“主子,咱们先进去看看情况吧。”奔雷自知这个时候,什么都不能说,可是这吕家人的动作也太快了。
“驾!”太子扬鞭策马朝宫内飞奔而去,直奔帝君的承乾宫中。
远远的朝承乾宫望去,之间一片苍茫,金碧辉煌的皇宫内院,都披上了白绸,所有的宫女和太监都换上了丧服…
就连跪倒在承乾宫外的文武百官,也全部都是披着白服,各个脸上都是哀痛之色。
太子一拽缰绳,马儿嘶鸣一声,前蹄扬的老高,而他也纵身跳下,甩掉缰绳,朝宫门飞奔而去。
此刻,张公公已经哭的眼眶通红,跪倒在承乾宫的大门口,在他的身边,吕家的人也一样跪着,只是脸上看不出有多少哀伤。
太子眸色一寒,忍住杀气,跨进了大殿中,直奔殿中帝君的龙床而去。
龙床两旁,十几个太医跪倒在地,脸色清一色的煞白,惶恐不安。
坐在龙床边的柔妃已经哭成了泪人,声音沙哑到发不出一个音节来。
“来人,把柔妃带下去,没有本太子的命令,谁也不准见柔妃。”太子冷一喝。
随即四个禁卫军冲进了大殿中,就要把柔妃带走。
“太子殿下,你怎么能抓本宫!本宫手中可是带着陛下的圣旨的,你们谁要是敢动本宫一根汗毛,就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一听到圣旨,那四个禁卫军顿时退后了几步,跪倒在地,不敢冲撞了。
太子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已经没有了气息的父皇,心中一阵悲痛涌上,负在身后的双手,缓缓的握成了拳头,就连呼吸都变得异常缓慢沉重起来。
他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收回了目光,冷冷的朝柔妃看去,彻骨的目光犹如锋利的匕首,刺的柔妃后背一身冷汗,心底的寒意也呲呲的冒上头顶。
她深吸了一口子,急忙把揣在袖口中的圣旨举在了面前,冷哼一声,斜眼睨向太子,一字一顿道,“陛下驾崩之前,把这最后的圣旨交给了本宫,本宫现在就要把陛下的圣旨宣读出来,你们还不快都给本宫跪下!”
此刻的柔妃,哪里还有半点伤心之态。
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跪倒在地,聆听圣意。
除了太子,依旧脊背挺直的站着,微眯着眸子看着她。
狭长的凤眸中是揣摩不透的神秘,以及让人从内心深处衍生出的一种恐惧,仿佛有什么东西窥探到了自己的内心想法。
让柔妃莫名的感觉到不安和忐忑,下意识的紧了紧手中的圣旨。
她慢慢的把圣旨打开,对着圣旨上的字开始念了起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四皇子上智下愚,颖悟绝伦,虽从小身残体弱却智慧超然,恪守本分,遵守孝道,深的朕心,故今日昭告天下,在朕驾崩后,由四皇子阎郝轩登基称帝,一统云国,钦赐!”
话音刚落,这殿内殿外顿时一片哗然。
“帝君怎么会突然让四皇子登基做皇上呢?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四皇子体弱多病,就算登基了,今后也无法好好主持朝政,帝君向来英明果断,又怎么可能犯下这样的错误,这圣旨一定有问题。”
“柔贵妃该不会是假传圣旨,想要让自己的儿子篡位吧!”
一时间,跪倒在殿外的文武百官们开始议论纷纷,几乎所有人都不相信柔妃手中的圣旨是真的,而且吵闹声越来越大,眼看着情形就要失控。
突然间,一个品貌非凡,一身皇族贵气的男子,在两排士兵的保护下,来到了承乾宫门前。
跪倒在宫门前的张公公一眼就辨认出了来人,不禁瞠目结舌,张大了嘴不自觉的喊道,“四,四皇子,四皇子怎么不需要做轮椅了?”
“怎么是四皇子?这是四皇子么?”
“我认得出,这就是那个病王四皇子,虽然换了一身衣服,但是那张脸我认识,可是,他不是下身有残疾,不能行走么?”
他的出现,顿时又引起殿外一阵浪潮。
四皇子缓步走到了大殿正门前,突然扬起手挥了挥。
随即身后的那些士兵飞快的把跪倒在殿外的满朝文武都包围了起来。
“四皇子,你想干什么!”
“你这么做可是某朝篡位,是没有办法登基称帝的!”
那些官员们见到这架势,顿时吵嚷起来。
可是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四皇子的脸上却没有一丝惊慌,反而冷漠无情的看着他们,口中缓缓吐出,“哪位大臣有异议,那就到阴曹地府去找父皇抗议好了,本王很乐意送你们一程。”
话音刚落,那些士兵突然拔出尖锐的大刀,狠狠的刺进了刚刚大叫的两名官员的身体里。
“啊!”一时间,惨叫声此起彼伏,直冲云霄。
四皇子漠然的转身走进了大殿内,走到了柔贵妃的面前,把柔贵妃拉到自己的身后,抬起头看向太子,一字一顿道,“太子不是很想找到本王么?现在本王亲自到太子的面前,让太子看个够,不知道太子还有什么遗言,想要说的,本王会念在兄弟一场,留你一个全尸,如何?”
“四皇弟,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百密一疏?”太子轻哼一声,唇角泛起一抹轻讽的冷笑,斜眼睨着他。
“太子半只脚都踏进棺材里了,竟然还敢说出这样的大话,就不怕被人笑掉大牙么?”四皇子摆了摆手,让柔贵妃先行退了出去。
承乾宫的宫门吱呀一声,缓缓的关上了。
而他们两人则是相对而立,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对方。
一股凛冽的杀气,从两人的身体内弥漫开来…肃杀的气氛,让人觉得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你做了十八年的太子,享了十八年的尊宠和荣华,也算足够了,接下来我会代替你好好的一统天下,太子大可不必担心了,还是安安心心的下去吧。”话音刚落,四皇子突然扬起手,朝他袭来。
太子眼明手快,侧身一闪,心中早就知道这家伙速度几块,丝毫不敢松懈怠慢,两人拳脚相加,打的不可开交,不分上下。
大殿里的桌椅全部都变成了可攻击的武器,被砸的稀巴烂。
整个承乾宫里,已经变得一片混乱。
而跪倒在大殿外的文武百官们,听着从宫殿里穿出来的声音,都是心惊胆战的。
刚刚死了三四个反抗的官员,已经把他们震慑住了,不敢再轻易那性命开玩笑。
本来还指望着这宫里的禁卫军可以来救他们,可是这承乾宫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根本没看见禁卫军的踪影,显然四皇子早已经把整个皇宫给控制住了。
而此时此刻,在承乾宫的大殿内,太子的的衣衫已经被划开了数道口子,手臂上的皮肉也被碎裂锋利的瓷片割伤。
在另外一边的四皇子虽然身上衣衫没破,可脸上和脖颈里都多了几条锋利而果断的伤痕,脖颈里的伤痕只要再网上半寸,四皇子就会一命归西。
在两人打斗之时,奔雷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在了大殿中…
“太子,我劝你还是早点放弃,那样的话我至少还可以考虑把火羽的解药给你,让你去救那个被暗器所伤昏迷不醒的丫鬟,要是太子不肯配合,那就不要怪我连太子妃都不放过了。”四皇子突然停住了手,诡异的冷笑起来。
他的笑容听起来格外渗人,让人汗毛直立,“太子想要知道在蓬莱山庄的时候,我跟太子妃两人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太子妃还在浴桶中沐浴…那样的精致可真是美轮美奂。”
话还没有说完,太子突然朝他冲了过来。
四皇子冷笑一声,刚往左侧闪避过去,却怎么都没想到,太子突然也朝左侧闪来。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之时,一块锋利尖锐的碎瓷已经狠狠的插进了他的胸口…
瞬间,鲜血四溅,他狠狠推开太子,捂着胸口,连连后退。
原本带着浓浓病态的苍白脸颊,此刻看上去更是骇然。
他咬着牙,一把把心口的碎瓷拔了出来,扔到地上,用手捂住了还在往外流血的胸口,身子摇摇晃晃,无法站直。
“四皇弟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想用太子妃来扰乱我的心神是么?”太子冷笑着朝他一步步逼近,手中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又多了一块碎瓷。
“不妨告诉你,本来本太子还不想亲自动手,手上沾上四皇弟的血,不过,四皇弟一心求死,本太子又怎么能不成全你呢?”他慢慢抬起了手,猛地朝四皇子的胸口再度刺去。
四皇子已然受伤,本能的侧身闪避,却没料到太子只不过是虚晃一枪,趁他闪避的时候,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弯起手肘,结结实实的打在他的脸颊上。
“啊!”四皇子惊呼一声,脑袋嗡嗡作响,感觉就连脑袋都好像受到了重创,身体不自觉的往后甩去。
太子抬起腿,狠狠踹向他的下腹,随即又一个高抬腿,一脚把他踩在了地上。
砰的一声,一声闷响,四皇子结结实实的摔倒在了地上,就连反抗之力都使不出来。
他刚想要开口发信号,太子的脚猛地踩在了他的脸上,堵住了他的嘴。
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脚下狼狈不堪的四皇子,太子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突然挪开脚,一把将他从地上拽起,“四皇弟,你这是怎么了呀,怎么伤的这么重呢?看看,这胸口还在流血呢,真是吓人。”
四皇子浑身颤栗着,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只是看着他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个恶魔一样。
大殿外,突然传来了刀枪碰撞的哐哐声,仿佛是打起来了。
正在这个时候,大殿的们被人推开,奔雷带着十几名暗士冲了进来。
“回禀主子,四皇子的人马已经被安陵玄明的军队全部拦截住,绞杀了!”
“把柔贵妃带过来。”太子满意的勾了勾唇角,双手环抱着转过身去。
只见大殿外两个暗士把柔贵妃给拖进了大殿中。
而此刻的柔贵妃已经昏死过去了,被拖着也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脸上红成一片,仿佛是被打的。
跪坐在地上的四皇子一看见柔贵妃,表情顿时变得难看无比,“成王败寇,我今天落在你的手里,就不打算活下去了,阎瀚玥,是我小瞧了你!”
说完,他突然拿起地上的碎瓷,朝脖颈里割去。
太子头也没回,反脚一踹,把他拿着碎瓷的整个手臂都踹断了!
四皇子疼得冷汗直流,口中猛地喷出一口鲜血,趴倒在地上,不断的颤抖。
“哎呀,四皇弟,受了这么重的伤得好好医治才行,身体发肤授之父母,要不然怎么对得起父皇的养育之恩呢?”太子拍了拍手。
两个暗士快步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