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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个丞相,若他识相,不来招惹她也就罢了,若他招惹,那就是咎由自取!接连在妖媚男那边碰壁,月疏离早就憋了一肚子火,要是丞相招惹她,她绝不会手软!
月疏离也翻阅了无数典籍,试图在典籍中找到有关于妖媚男神秘幻术的点滴,可是任她翻遍所有典籍,都查不到半点相关线索。
这世界与中国古代类同,主要依靠冷兵器和武艺,妖媚男那种幻术,典籍没有记载。那妖媚男之所以有这类本事,或许是天赋异禀,也就是所谓的特异功能。查完典籍,月疏离不由松了一口气。
像妖媚男这样的人,是一个异数,这样的人,整个月武国都不会有几个。要是满世界都是这样的人,她想要在月武国站稳脚跟,还真是难上加难。
这几日,月疏离一直去宫中的藏书阁,偶尔也会召见一些工匠,将画有稀奇古怪设计的图纸交给他们。而红袖,生恐月疏离寂寞,便自作主张带了几名绝色的男伶进月疏离寝宫,不料这番讨好举动,引来了月疏离的震怒。
月疏离将这些惊恐的男伶遣送出宫,并“严惩”了红袖。她的“严惩”很简单,只有淡淡的一句话,但就是这一句话,比所有的酷刑都有效,吓得红袖肝胆俱裂。
“男伶也是人,若还有下次,我就将你投入妓院百日,也尝尝被人蹂躏的滋味。”
☆、痴儿皇帝(4)
这几日,李暄倒是常常来,每次到来,他都会提一个精巧的果篮,里面放着新鲜的水果。
贴身侍卫无涯,一开始还表示忧虑,生怕陛下羊入虎口,遭了约月疏离的“毒手”。不过接连几日李暄都安然无恙,他也就停了劝说。
对于李暄的到来,月疏离也是相当的无奈。这个大男孩表现的相当粘人,即使她冷言呵斥,他放下果篮后,便在一旁傻傻地笑着。
也不生气,更不挪步,站在慈宁殿一角,一脸笑意地望着月疏离,仿佛能一直看到月疏离,就是他最大的幸福。
对于李暄这样的“死缠烂打”,月疏离一开始有些抗拒,后来慢慢地习以为常。他要看,就让他看,反正以他的智商,绝不可能看懂她设计的图纸。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皇宫、朝堂包括月疏离的日子都波澜平静,仿佛一切都在按照正常步骤进行。可是月疏离知道,这些都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这些平静,是为了酝酿更大的风暴!
政权上的勾心斗角,月疏离懒得去理会,相反,她倒有些适应现在这样的生活——波澜不惊,平淡如菊。
抛弃一身杀气,摒除所有恩仇,这样的日子未尝不好!
只是这样的日子太过短暂。
这一日,月疏离如往常一样,进入书阁翻阅典籍。迈步走进藏书楼时,月疏离的冷眸朝里扫了扫。
藏书楼里并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换做往日,这个时候李暄一身青衫,毕恭毕敬地站在藏书楼前,看到她时,绽出灿烂的笑容。
“母后,早。”清晨的阳光照在他脸上,明朗无比。
这些,都已让月疏离习惯,某一天乍然看不到李暄,她心反而空荡荡的,像是缺了点什么。
“李暄呢?”月疏离并没有走进藏书楼,转过头,淡淡地问红袖。
红袖连忙行礼,秀色的脸上带着一丝惶恐。呆在月疏离的身边越长,她就越不能捉摸她的性格,特别是月疏离冷然、肃杀的气息,让她从心头惧怕。
每回月疏离一句话,她都战战兢兢,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痴儿皇帝(5)
“陛下他……身体抱恙,不能来陪娘娘了。”红袖低着头,忐忑地说道。
“身体抱恙?”月疏离皱皱眉,又问,“是什么病?”昨天李暄来藏书楼的时候,气色红润,丝毫没有生病的迹象。
“奴婢也不清楚,只是听养心殿的姐妹说这么一说……”
“随我去养心殿。”月疏离皱皱眉,打断了红袖,也不用凤辇,径直朝养心殿的方向走去。身后的红袖连忙跟上。
养心殿离藏书楼并不远,加上月疏离的速度,因此很快就赶到养心殿,倒是身后的红袖,气喘吁吁,赶得满身都是汗水。
还未踏进养心殿,就听到李暄的声音在里面喊,声音带着一丝哭腔:“不吃,我不吃这种苦的要命的东西。”
“陛下,这是太医特意开的方子,只要你吃了这个,腹泻马上就好。”一个尖细的声音传来,应该是李暄的贴身太监。
“我不吃,这个东西太苦。还有,前几回我吃了它,拉肚子非但没有好,反而越来越严重了。”
“陛下,你又不听话了。”老太监的声音陡然尖锐起来,其语气没有半分恭敬,相反,带了几分威胁。
这时,养心殿内不再传来李暄的声音,应该是李暄听从老太监的话,开始喝那苦涩的中药。
月疏离秀眉轻锁,一缕寒光在清眸中一闪而过。一脚跨入养心殿,穿过外殿,透过珠帘,看到李暄一脸正愁容地举起药碗,神情百般不愿。
而身侧的两名太监,则彼此互望一眼,露出会心且狡黠的笑容。
“哼——”
就在他们得意非凡的时候,一个冰冷入骨的冷哼声从外殿传来。两名太监循声张望,当看到一脸肃杀的月疏离时,脸上的笑容陡然凝固。
“太后来养心殿,奴才接驾来迟,还请太后赎罪。”他们慌忙跪在地上。
李暄看到月疏离时,满面愁容一扫而光,他连忙放下药碗,就要从床/上起身。不过因为久泻身虚,竟没有力气起身。
月疏离心中不由一痛,眸光扫过身前两名太监,杀机陡然迸发而出。
“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月疏离的声音虽不大,却如同一道惊雷,骤然震响了整个养心殿。
☆、痴儿皇帝(6)
那两名太监数日来有人听说了月疏离在朝堂上的威仪,本来心里就多了几分忌惮,如今更被这凤凰涅槃般的仪容震得浑身颤抖,噗通一声,顿时跪着匍匐地上。
月疏离冷冷看着两个被吓破了胆的太监,吩咐道:“拉出去,赐一丈红。”
这一丈红的名头还是月疏离偶尔听小宫女小太监们议论时提到的,说是太后娘娘现在怎么多不对人用刑了,以前太后娘娘不是动不动就赐人一丈红的吗?
所谓的一丈红,就是用木棍重击受刑人的小腹以下部分,直到打得血肉模糊,殷红的血慢慢从肉里渗透出来,这就是一丈红。
不是都说她这个太后变了吗?那,她就恢复给大家看看。
月疏离隐了清冷的杀气,气质端娴地对愣着的其他人道:“还不去?是要让本宫赐你们每人一丈红吗?”
一众太监忙拖了那两个下药谋害皇帝的太监出去,那两个太监起先是被月疏离的威压给吓到了,如今,才想到要辩解。
“太后,太后饶命啊,是丞相的意思啊,太后,三思……”那两个太监吓得不清,到门口的时候,竟然从身上溢出一股子骚气。
竟然是吓得尿裤子了,月疏离扯出帕子掩住口鼻,美目流转含威:“还不堵了这混账的嘴,竟然还敢污蔑丞相,给哀家重重地打。”
红袖偷看了月疏离一眼,很体贴地叫人立刻多多燃放龙涎香,好去去这寝殿的异味。
又劝道:“太后息怒,不值得为那些卑贱奴才伤神。”
月疏离淡淡看了红袖一眼,经过这几日的观察,再经过这件事情,倒是可以确信,红袖应该不是丞相的手下,这倒是以后可以用得放心了。
心念及此,也不假以颜色,只是道:“你今儿也辛苦了。”
月疏离伸手从发髻上取了支玲珑八宝芙蓉金簪给红袖:“拿着吧,是赏你的。”
“谢太后赏,”红袖谢恩,倒是不卑不亢的,月疏离满意地命红袖起身。
这才走到乖乖坐好的皇帝面前,弯腰细看皇帝的气死:“皇上,还好吗?哀家已经处置了那些欺负你的奴才,你可高兴?”
☆、痴儿皇帝(7)
说完又吩咐红袖去请御医,红袖忙道:“早请上了,章御医在外面候着呢。”
“你这妮子倒是想得周全,”月疏离忍不住也夸了红袖一句,倒是很像她之前的副手,照顾周全,又极其警惕,放在雇佣军里虽然不显眼,却实用得很。
放心将诸事交给红袖后,章御医被召进来,替皇帝诊治,也就是腹泻体虚的毛病,章太医又皱眉道:“皇帝这泻病倒是不严重,不过,体内似乎有些奇怪的药物在作用,,恐怕心智受助也是因此而生。”
月疏离听呃这话,对红袖使了个眼色,叫她去外面守着,又问那章太医:“这是如何说起?”
章太医似乎也觉得自己有些太多嘴了,呐呐的竟然想敷衍过去,月疏离何等人物,立刻怒叱道:“还不从实讲来,若有欺瞒,便是灭九族的大罪,何况,你今反正已经说错了话,那幕后之人也未必肯轻易放过你了。”
章太医大惊失色地跪在地上,李暄却不肯老实了,要从床上下来,还嚷嚷着:“不喜欢,母后好凶。”
月疏离板着脸教训他:“皇帝敢不听话试试,哀家可会打人。”
“母后不会的,母后来了,我就不用喝药了,呵呵”皇帝抬起无辜的脸,一双若星辰般的黑色眸子,此刻笑得弯弯如月牙,竟然给人一种璀璨的感觉。
月疏离嘴角微抿,却不去理李暄,继续逼视着跪在地上的章太医。
章太医见事已至此,也不敢隐瞒:“皇上身上,有种奇怪的毒素,应该是每日里一点一点掺进去的,这药用久了,可以让人变得痴傻。再久些的话……恐怕……”
章太医战战兢兢地道:“恐怕性命不报。”
月疏离皱眉想了想,恐怕,这件事情跟那丞相就是脱不了干系,看来,这次跟丞相的梁子算是结大了,也罢。
月疏离继续问道:“那,你可知道这药,下在什么里面了?”
“这——微臣要一一看过,再尝试皇上每日入口的饮食才能知晓。”章太医擦了擦从额角流出的冷汗,只在心里念叨,老命不保,老命不保。
☆、痴儿皇帝(8)
“好,哀家就交给你放手去办。”月疏离命令道,一双凌厉的美目淡淡扫了眼章太医,又道,“平日并不是你照顾皇帝的病吧。”
章太医又楞了下,像是吃了鸽子蛋一般,老半天没能合拢嘴:“那个,这个——皇上,平时都不,不请太医的。”
“是病了就随便他,不用叫太医诊治吧?”月疏离咬牙道。
章太医不做声了,心道,这命令不是太后您自己下的吗?却听得月疏离吩咐自己出去,忙逃命似的跑去开方子了。
月疏离正想着要叫什么人来伺候皇帝比较稳妥,却觉得一只衣袖变得异常沉重,她侧头见皇帝走过来,可怜兮兮地拉着月疏离的手,眸子中竟然有泪光:“母后,冷——冷——”
月疏离这才注意到皇帝只穿了套淡黄色的亵衣,而且衣襟大大敞开,露出皮肤细腻的胸膛,只是跟小鸡似的,没有一丝肌肉。
月疏离甩开皇帝皱眉道:“冷就用被子裹着,母后在想事情,一边呆着。”
李暄听了,很听话地走回床边,扯被子往身上挂,弄了几次,总是藏了胳膊又露出腿,最后竟然一个跟斗从床上摔下来。
糟糕,脸先着地了,李暄慌张地闭紧双眼,然而,却没有感受到意料中的疼痛。
他讶异地抬起黑如点漆般的眸子,只见一张清秀冷峻的脸近在咫尺,正皱着眉头无可奈何地望着他。
“嘿嘿,母后,你会杂耍吗?还厉害啊。”李暄想要伸手鼓掌,却发现自己的胳膊被棉被缠着,竟然无法移动分毫。
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