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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飓风从军帐处掀来,猎猎飞扬,月疏离冷然望着爆炸处,嘴角处露出一丝嘲讽。
她之所以阻止左岩,并不是真的惧怕对方,而是左岩的举动,对日耀国来说只不过是隔靴搔痒,起不到震慑作用。
而如今——
她冷冷一笑,美眸流光溢彩,神色更加清冷。
她弹出的东西,是根据高效烈性炸药的配方制作而成,只在神殿处用过一回,现在是第二次。当然,由于配伍的材料,在这个世界太稀少,因此月疏离手中只有寥寥数粒而已,并不能大范围地投入战争中。
不过最重要的是,月疏离不想把这种东西投入战争,因火药的介入,后世的战争远远比冷兵器时代残酷的多的多。
☆、拓跋宏业
“出了什么事!”金色军帐内,风驰电掣般奔出数人,均一身甲胄,为首者身材高大,面色英烈,脸颊处有一道浅浅的伤疤,更添了几分霸气。
“殿……下……”守在军帐外的侍卫,指着左侧已沦为废墟的军帐,神色惊恐,口不能语。
拓跋宏业紧锁双眉,看到燃烧的军帐,他首先想到的是敌袭,可是刚才剧烈的震动声,又是怎么回事?
他不认为月武国有这等本事,能悄无声息地潜入日耀国军营。
难道是地震?
眉宇稍稍松开,拓跋宏业的目光森冷地落在月疏离等人身上。
站在中间的一名女子,衣衫华贵,不过神色有些胆怯,看到拓跋宏业的目光时候连忙低下头。想必她就是月武国的太后。
闻名不如见面,所谓的战争女神不过如此。拓跋宏业的目光只在□□的身上停留一会便移开,落在月疏离身上时,却再难离开。
一身最朴素不过的青色衣衫,却如青莲一样,清冷淡雅,墨发如瀑般披散在双肩,双眸如月,射出点点冷辉。
那女子见拓跋宏业望着她,清冷的双眸陡然变得凌厉,犹如一潭秋水波光潋滟,聚起了一丝丝杀机。
有趣。
拓跋宏业嘴唇轻抿,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目光逡巡四周,声音威严森冷。
“这是怎么一回事?”
“殿……下……是……她……”侍卫指着月疏离,慌不择言。
是她?
拓跋宏业稍松的眉宇又锁了起来,凌厉的目光紧闭对方,冷冷问:“你们为何谈而来,火烧日耀国军营又是何意?难道这就是你们所谓的诚意?”
“诚意?”月疏离冷然一笑,“你们的诚意又有几分?从我们下船,到进入军帐,你们日耀国可曾真真正正礼待过月武国?”
“那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资格。”拓跋宏业冷然一笑。如今日耀国兵临城下,而月武国积弱已久,和谈不过是一个噱头,即使真的何谈,一切都必须以日耀国为主。
“是吗?那我们现在有没有这个资格?”清冷的面容绽出一丝冷冷的笑,笑容虽浅,却惊心动魄的美,月疏离的指尖滴溜溜的流转着一颗黑色的圆珠。
☆、和谈
周围的士兵看到月疏离手中的圆珠时,神色惊恐,像是看到毒蛇猛兽一般,纷纷朝后退去。那名侍卫更是指着月疏离,惊叫道。
“就是那东西,轻轻一弹,就将乌蒙将军的军帐烧毁。”此刻,他终于找到了恰当的词语,道出了“真相”。
站在拓跋宏业身后的一名老将军,原本怒容满面,可是当听到侍卫这般说时,神色一惊,像是想起了什么,目光又惊又疑地落在月疏离身旁的□□身上。
拓跋宏业的眉锁得更深了,他不相信刚才的震动是由这粒小小的圆珠引起。可是——目光在□□身上,眸中闪过一丝惊疑。
难道这才是战争女神的真正可怕之处?
通过祈祷,能沟通上苍,赐下破阵杀敌的利器,这些传闻拓跋宏业曾在月武国描述战争女神的一本书上看到过。
当时他淡淡一笑,并未放在心上。在他看来,国与国的战事,最重要的是靠实力,而不是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这些,只不过是蛊惑人心的方式罢了。
“你不信?”月疏离冷冷望着拓跋宏业,波光流转,指尖再度一弹,乌光从拓跋宏业头顶掠过,直直落在拓跋宏业的金色大帐上。
一道炽热的光芒骤然亮起,撕开天幕,紧接着一阵巨大的轰鸣声,震动整个大地颤动不止。飓风撕过,将一些武艺低微的士兵吹的东倒西歪。
气势宏伟,坚不可摧的金色军帐,在白色光芒盛起的一刹那,轰然消碎,仿佛一座脆弱不可的沙尘,在暴风雨下消失无踪。
拓跋宏业终于露出了惊容,没想到那粒小小的东西竟蕴有如此威能,倘若刚才乌光射向自己,那……
拓跋宏业不敢再想下去,脸上不再有半分懈怠之意,目光凝重:“刚才的确是我们疏忽,现在我以日耀国太子的身份,请贵国太后,进议殿和谈。”
月疏离满意一笑,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须知双方谈判,最重要的是一股气势,若气弱,在和谈上必定屈于下方。
虽说这次和谈是虚与委蛇,但月疏离不想堕了月武国的名声。她可不想和满清那些无能的使臣一样,签订一些丧权辱国的条约。
寸土必争,这是一个国家的立国之本!
☆、过分的和谈
月疏离等人被日耀国的人隆重地接引进议殿,珍馐满桌,歌舞助兴,顿时消散了剑拔弩张的气息。
“太后之名,宏业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宏业敬你一杯。”拓跋宏业举起酒杯,目光炯然。
□□身体颤了颤,目光低垂,她并没有见过如此大的场面,踏进日耀国军营的一刻,她的心就颤抖无比。
要不是那股依赖月疏离的信念在支持她,她早就坚持不住了。
“怎么,太后现在对宏业还有不满?”见□□没有任何反应,拓跋宏业的目光沉了沉。
“不是……”被身旁的月疏离轻轻一扯,□□抬起头,目光仍旧有一丝惊疑,她举起酒杯,朝拓跋宏业遥遥一举,然后饮下。
拓跋宏业的脸色这才好看些,不过他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眼前这个畏首畏尾的太后,似乎和传闻中的那位,有些不符……
这种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他笑着饮下杯中美酒,待一曲歌舞完毕后,目光再度落在□□身上,问:“在太后眼中,日耀国和月武国的和谈,应该怎么进行?”
拓跋宏业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整个议殿寂静一片。这才是今天的主题,刚才那些,只不过是一些前奏。
□□没有说话,而是转头望向月疏离,显然在征求月疏离的意见。
月疏离淡然一笑,毫不畏惧地望着拓跋宏业的目光,问:“那依殿下之见呢?”
拓跋宏业脸色沉了沉,在他看来,这个侍女要比太后难缠的多,仿佛全盘的局面都在这个女人掌握之中。
这种感觉很奇怪,也让他很不适从。
“长河以南一千里国土,俱归日耀国所有。如果贵国能答应,我拓跋宏业立刻撤兵。”拓跋宏业紧握酒杯,一眼不眨地望着月疏离。
此言一出,月武国这方,除了月疏离,均露出愤怒的神情。别说长河是月武国的天堑,单单那一千里国土,其价值不可估计。
若答应,则势必成为月武国的千古罪人,若不答应,日耀国的五十万大军该如何退去?
“你觉得可能吗?”就在他们彷徨无计的时候,一个清冷、慢悠悠的声音响起。
☆、大杀器
拓跋宏业神色未变,眸中却掠过一道寒芒,笑了笑:“有何不可?”
他将手中的酒杯放在桌上,修长的食指轻轻敲击桌子,徐徐道:“适才你展示的武器虽然犀利,但我想,如果真可大规模适用于战场,你大可不必前来和谈。我的条件虽然苛刻,但我能保月武国百年安定,其实对月武国来说,并不算吃亏。”
拓跋宏业虽然震惊于月疏离的烈性炸药,但他并不是寻常人,仔细一想,便了然。月疏离虽掌握这种可怕的利器,但一定有其原因,不能大规模用于征战中。
其实和谈只是噱头,当拓跋宏业看到月疏离掌握这等可怕的东西时,更加坚定了灭月武国的决心。
倘若真让月武国“研发出”大批量这等可怕的利器,那么对日耀国来说,无疑是一场可怕的灾难。
“殿下倒是好计策,”月疏离眸光流转,神色淡然,丝毫看不出她心中所想,“不过我告诉你,倘若我真有办法让这些杀器大规模用于战场中,殿下这一赌,代价也未免太大了。”
拓跋宏业冷哼一声:“若真是如此,就不是日耀国的大军压境,要亡国的不是月武国,而是日耀国了!”
月疏离放下酒杯,抬起头,清冽的眸光忽然掠过一道令人心悸的寒光,整个人散发出冰冷的气息。
拓跋宏业露出惊讶的神色,未曾想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竟给他带来如此压力和气势,一点都逊于征战沙场多年的老将。
这个女子,不简单!
“你说的很对,我们手中的确没有多少这样的杀器。”月疏离坦然承认,不过其散发出的冰冷气息愈加浓烈,让人不敢逼视。
“不过倘若谁真那么不开眼,将月武国逼上绝路,我想亡国的并不仅仅是月武国,还有你们——日耀国!”
此言一出,日耀国一方纷纷怒颜而起,有几人甚至操起兵戈,一副虎视眈眈的模样。
月疏离过分“嚣张”、无礼的举动已将他们的底线磨至全无。
拓跋宏业脸色也变了几变,眸光骤冷,紧逼着月疏离,一字一句道:“就凭你一个侍女,有何资格说这种大话?”
☆、孤狼之战(一)
这时,一旁始终默不作声的□□终于开口,神色虽然有些胆怯,但目光却是坚定的,她握着月疏离的手,缓缓道。
“她所说的一切,便是哀家的决定,也是月武国的决定,这一点毋庸置疑。”
□□虽然胆怯,但她也是月武国的人。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若月武国灭了,她们这些丧失国家的子民该何去何从?
日耀国凌厉,且咄咄逼人,可是月疏离却抗力相争,丝毫不落下风。她没有月疏离这样的能力,但也不会落了月武国的名声,更不能做出堕了月武国名声的事!
□□是宫廷中再普通不过的一个婢女,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一天代表月武国和日耀国谈判。
她不懂那些治国安家的道义,但也知道寸土必争,国之根本。
她不能让,因为一旦让步的话,就会成为月武国的千古罪人!
拓跋宏业脸色阴沉似水,眸光更是有利芒吞吐不定,他紧紧逼视□□,□□虽然胆怯,但咬着唇,冷冷望着拓跋宏业,不肯退让半步。
“好,很好,很好,”拓跋宏业连说三个好字,英武的脸忽然绽出一丝神秘的笑容,身体缓缓前倾,他沉说:“巾帼不让须眉,月武国的女子让我佩服。既然,在国土方面,你我双方都不肯让步,然则,这和谈必须要进行下去。不若,你我打个赌?”
“打赌?”月疏离皱皱眉,拓跋宏业的笑容让她很不舒服,相信其中必定有阴谋。
“不错,打一个赌,让它来定夺今日的和谈。”拓跋宏业负手站起,目光穿过帐外,高大的身躯投下一摹阴影,愈发显得英烈。
“什么赌?”□□脆生生地问道,她心中隐隐有一丝不妙的预感升起。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日耀国的孤狼之战?”拓跋宏业转过头,缓缓道。
“殿下,万万不可!”
“殿下,不可!”
……
拓跋宏业的话音刚落,身后一众大将均脸色骤变,纷纷劝道,有几人甚至上前,试图拉住拓跋宏业。
左岩和另一名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