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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疏离直觉心里的某处,啪的一声,什么东西在慢慢绽放盛开。
☆、当然要战
“皇帝,这几日朝中可有大事发生?”月疏离岔开了话题,心头的那阵悸动缓缓消散。
她暗暗警告自己,绝不能再对这个痴儿动情愫。秦云正不适合,李暄更不适合!她只能把他当做一个亲人一样疼爱。
李暄歪头想了想:“这几天朝堂上闹翻了。好像听说那个日什么国的在打我们。有人说议和,有人说打仗,总之烦死了。”
李暄支着头,一副愁容不堪的样子,两派势力势均力敌,到最后竟然把定夺权交给了他,他哪里懂啊。
特别是当老相国,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喊道:“皇上,这关系到月武国千千万万百姓的生活,还请三思啊。”
李暄当时心里就在想,既然关系到千千万万百姓生活,你们自己做决定就好,干嘛把这幅担子全部扔给我?
还好,现在母后回来了,一切都交给母后定夺。
一想到这,李暄又开心起来,问:“母后,你说我们出兵,还是不出兵?暄儿都听你的。”
月疏离的筷子猛然一止,而一旁的猫小涩也停止了饕餮,双目炯炯地望着月疏离,似乎月疏离的回答会关系到它的切身利益。
“当然出兵。”月疏离淡然道,清冷的语气蕴藏着一层森冷的杀机。
国与国之间的相处,并没有公平、仁爱之说,一切依靠的只是武力,若在这个时候议和,日耀国之后一定会变本加厉。
你退一步,人家进一尺。
寸土必争,犯我者,虽远必诛!这是为国者的根本,况且,这次月疏离所图甚大。
“那好,母后说打,我们就打。”李暄歪头想了想,立刻回答道。
一旁的猫小涩,此刻想一头沉思的猫,凝视了月疏离片刻,方才低头继续品味盘中的美食。可是看它的样子,那美食似乎不再那么诱人。
“暄儿——”月疏离放下筷子,“这次出征,母后要亲自上战场。”
“哐当——”李暄一惊,手中的筷子掉落在桌上,一旁继续猛吃的猫小涩听到后,也愕然抬头。
一张娇小的面容,满是震惊。
☆、实情
“母后,不可以——”李暄的头摇得想拨浪鼓一样,他虽然懵懂不止,但也知道战争的残酷。一入沙场,生死难料。
这也是他为什么不在朝堂上当即回答那些大臣。
他怎么也没想到月疏离竟会主动请缨。
李暄的反应并没有出乎月疏离的意料,她笑了笑,用温和的声音安慰道:“这一切,母后自有分寸。暄儿,征战日耀国我倒并不担心,倒是你……”
她摇了摇头,叹息道:“倒是把你一个人留在皇宫,我有些放心不下。”
“那我和母后一起去战场。”李暄握紧拳头,双眸已有泪花闪现。一想起月疏离将要离开他,他就万般不愿意。
“不行,你是一国之君,怎么可以征战杀敌?”月疏离脸色一冷,斥责道。
“先皇也才曾御驾亲征,寡人为什么不可以?”李暄特地在“寡人”这个字眼上顿了顿。
“先皇御驾亲征,那是因为先皇神威,朝中大臣众心一致,而我们不同……”月疏离摇了摇头,望向李暄的眼神变得有些不忍,朝堂中的险恶,李暄懵懂不知,告诉他这些,会不会有些残忍?
然而想要生存下去,就必须经历残忍的考验。自己离开李暄的这一段时间,也是对他的一种磨砺。
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李暄抿着嘴,脸上全是委屈的表情,泪水顺着脸颊无声地落下。猫小涩静静地在一旁进食,不过吃得有些心不在焉。
“都怪暄儿没用,要不然怎么会让母后亲历危险。”李暄握紧拳头,英俊的脸流露出伤感的神色。
“这与你无关,暄儿,你懂母后疼你的心就可。”月疏离有些感慨地望着李暄。其实这次出征日耀国,击退对方是小事,最重要的目的是她要成为战争女神。
而成为战争女神,所作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李暄。
不过这些太复杂,说给李暄听,李暄未必会懂。
之后,李暄不再说话,低头默默地吃着早餐,早餐的气氛陷入沉闷之中。连一向活泼捣乱的猫小涩,也不言不语,难得的安静。
☆、起哄
李暄跟着月疏离上了朝堂,嘴巴紧抿,脸上是委屈、心疼、不舍的表情。底下的大臣看到李暄这幅模样,心里暗暗猜测,不知是哪位大臣“欺负”了这个傻皇帝。
月疏离坐在珠帘后,透过珠帘,目光在所有大臣上逡巡一遍,将大臣们的神色尽收眼底。朝中分为两派,泾渭分明。
林威率领的保皇党,还有丞相为首的革新派,不过朝堂下,并没有秦云正的身影。
月疏离落在秦云正所在空位的目光微微一凝,而后薄唇轻启,清冷的声音回荡在金銮殿上空。
“哀家已做出决定,即日起,立刻发兵攻打日耀国。”
此言一出,群臣哗然。林威的保皇党,更是脸色骤变。而保皇党一派,却欣然作喜。他们知道,月疏离的话,便代表李暄的意思。
林威眸光一闪,他素来老成,因此脸上倒并无异色,眸光朝旁边一位年迈的老臣使了一个眼色,那名老臣立刻颤巍巍地上前。
“还请太后收回成命。”老臣言语凌厉,已有质问月疏离的意思,其神情分明表示,笑话,朝中大事,岂容一个女子做主。
月疏离无喜无悲,淡然道:“哦,说说你的理由?”
老臣有些惊讶于月疏离的表现,回禀道:“与日耀国开战,关系到黎明百姓的生活,更关系到月武国的社稷安危。”
“太后,月武国原本就处于风雨飘摇之地,若此番贸然出兵,必会让那些狼子野心的人趁机阴谋得逞。”老臣用狠狠的眼神,扫视了丞相那一派。
“徐阁老,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丞相那派,立刻有人站出来反驳。
“徐某,并未指名道姓,倒是有些人做贼心虚了。”徐阁老冷冷一笑。保皇党之所以反对出兵,就是怕林威征战沙场之际,朝廷空虚,被秦云正趁虚而入。
说起来,保皇党这么做,也是出于对李氏皇族的一片忠心。
两派人马立刻又嘈嘈杂杂地争吵起来,并一副没有停歇的模样。
月疏离皱了皱眉,右手猛然在扶手上一拍。“啪——”清脆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朝中的争吵声立刻小了许多。
☆、舌战
“够了!”月疏离缓缓站起,她掀开珠帘,目光冷冷地扫视争论不休的大臣们。
“哀家是让你们说理由,而不是想市侩一样争吵。你们争吵了这么多天,可有一个结论?”她冷冷问。
月疏离的质问,让争吵戛然而止。她表现出的凌厉和威严,使得整个朝堂充满一种肃然的威压。
这种威压,自先皇逝后,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出现了。
李暄坐在月疏离后面,墨黑的眸光快速掠过一道精光,不过随即低头,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既然哀家决定出兵,自然有哀家的道理。当然,哀家不是那种鲁莽行事,置国事不顾的人。你们若反对,便提出反对理由,哀家逐一反驳。”月疏离冷冷扫视众人。
下方朝堂一片寂静,众人震慑与月疏离的凌厉,过了一会,方才有人站出,正是那名年迈的老臣,徐阁老。
“老臣刚才提了两个问题,还请太后回答。”徐阁老躬身问道。
以前,他看这个妖后是百般不顺眼,可是刚才那一瞬,让他对月疏离有种又敬又畏的感觉。因此言语和礼仪,不敢放肆。
“你说此次和日耀国开战,会使月武国百姓生灵涂炭?”月疏离轻轻笑了笑,神色却更加清冷,“未战先言怯,就已不对。若在战场上,我势必定你一个扰乱军心之罪。”
徐阁老一个哆嗦,他从月疏离的话中感到了一阵阵杀机,倘若现在在战场上,真有可能会被月疏离拉出去斩了。
扰乱军心,罪当问斩。
“战,百姓就会荼毒。那我问你们,不战,疆土被日耀国践踏,月武国百姓被日耀国任意欺凌,这难道就是为百姓,为国家考虑的结果?”月疏离冷笑一声。
为政者,最忌优柔寡断,懦弱无为。一味的退让、谴责只会令事态更加恶化。
“国之根本,便是领土。寸土必争,犯者必死,这是立国之本。我想就是先皇在世,也必定会赞成哀家这个做法。”
“徐阁老,我说的可对?”月疏离紧紧盯着徐阁老,淡然道。
徐阁老满头大汗,月疏离说的在理,他一句话也反驳不出。
☆、生变
“至于你说的那些狼子野心之辈——”月疏离凌厉的目光陡然朝丞相一党望去,丞相一党立刻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仿佛隐藏在心底的想法,被月疏离这么一望,一览无遗。
秦云正不在,丞相一党竟无人出面反驳月疏离。
“哀家决定,林将军拔兵五万,再从秦丞相的守城护卫军中拔兵五万,十万大兵,压向日耀国边境。”月疏离冷然道。
此言一出,朝堂上立刻传来一阵窃窃私语。林威虽然神色依旧淡然,但眸中再也掩饰不了惊异之色。
这妖后,手段果然非凡,也不知道她真是为李暄着想,还是……不过不管怎么样,这确实是最折中的办法。
两派各出兵一半,这样既能避免国土沦落,又能避免朝廷空虚。只是这领兵之人,要好好忖度。
“太后不可——”一名肥胖的大臣出列,大声喊道。
“元庞,你有异议?”月疏离盯着那个肥胖大臣,声音有些冷漠。那徐阁老虽然迂腐不堪,但对月武国却忠心可嘉。
这元庞,满肚子里都是小谋小算,若月武国被攻破,此人必定会成为卖国之贼。
“微臣不敢。只是京城的护卫军从未上过战场,军纪散漫,怎么能与林大将军的铁骑相比?从护卫军中拔兵五万,恐怕不妥。”元庞小心地提出异议。
他之前在月疏离那边吃过一次亏,仍旧心有余悸。可是如果这个时候再不站出来,要真被月疏离从护卫军中拔兵五万,那么他们的“宏图大业”……
丞相不在,丞相一党唯他马首是瞻。
该死的,丞相怎么还不来,要不然也不会看这妖妇的脸色了,元庞心里暗暗嘀咕。
就在这时,一直端坐在龙椅上的李暄,羸弱的身躯忽然一颤,嘴中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不过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轻轻擦拭嘴角血痕,眸光倔强、清冷,竟与之前那副懵懂不知的神情截然不同。
而由于月疏离站在他身前,因此满朝文武,包括月疏离都没有发现李暄的变化。
包括月疏离都没有发现李暄的变化。
☆、秦云正的决定
李暄面色微寒冷,清亮的眸子瞬间变得深沉幽黑,他半垂了眸子忽然过来拉着月疏离同坐在宝座之上只说道:“母后先做,莫气坏了身子。”
月疏离不想伤李暄的心,只得坐着陪他,本想甩开那紧握着她的手,这孩子什么时候学会十指交握了,月疏离微微心底一乱,不过很快恢复了平静,庄严而充满威仪地看着底下的群臣。
一时间,大家反而有些说不出话来,只觉得那股威风竟然让人不寒而栗起来。
这时候,只听得外面的通传:“丞相到。”
月疏离嘴角微微一抿,看来,一个帮忙的来了,顺便轻轻握了握李暄的手,安慰他大可以放心。
月疏离正欲将手从李暄微微冰冷而湿润的手心里抽回来,无奈他握得很紧,竟然一时无法抽回来,月疏离无奈地看了李暄一眼,见他神色如常,还是一脸懵懂的样子,不由得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