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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云正神色一愕,手中握着的白薇,被风一吹,骤然飞离出去,悠悠飘飘,飞出了墙院。
“回不去了吗?”他轻轻叹道,眸间充满了伤感。
“是啊,回不去了。”他缓缓道,眸光落在迎风飘荡的白薇上,“我不再是那个秦云正,而你不再是月疏离了。”
月疏离微微一顿,抬足再次朝前迈去。
“月疏离,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如果你还留在这,依旧是我秦云正最喜欢的人。朝廷事了,我和你便放归田野,做一对恩爱的白头夫妻。”
“如果你踏出兰心小筑,你就只能永远是月武国的太后,你要考虑清楚。”
☆、胡闹
胡闹
月疏离淡淡一笑,嘴角微弯,素颜上映上了些许美丽的华彩:“丞相何必骗我,丞相生来就为了权倾朝野,富可敌国的,怎么会甘心与我一起淡薄名利,归隐山林呢?”
月疏离叹了口气道:“你何必拿这样的话来骗我,你我都知道结果会怎样,而我——本就是月武国的太后啊,所以,我会守护李暄,请丞相在做什么事情前,可一定要三思,因为,皇帝现在已经不再是孤军奋战了。”
“你!我真后悔救了你。”秦云正喃喃地道,“你走吧,好好准备准备,日曜国就要打过来了,那时候必定会用得着战争女神的。”
月疏离不再迟疑,由人扶着上了鸾轿,心情却有些郁闷,其实,淡薄于山林之间,又怎不是她的心愿呢?可惜,人不对,时机更不对。
然后,月疏离忽然有些心焦,暄儿该醒了,找不到她,又该着急难过了,往往就会做出一些傻事来。
以前不觉得,如今经历了生死,以为再也见不到他了,却又死而复生,心里不知道是何种滋味。
反正这种感觉是月疏离前世做雇佣兵的时候从未曾感受过的,她从来没有挂心过任何人,也从不会为任何人停留,可是现在不同了,而她,和乐意这样的改变。
因为,她觉得这样才会有家的感觉,家?曾几何时,她已经将皇宫做自己的家了?
慈宁殿外,正在起着争执,李暄跪在殿外一直不肯起来:“母后为什么又不肯见我,是不是寡人又做错了什么,我要等母后出来亲自问问。”
漂亮清秀的脸上带着执着的神情,额上汗珠越来越多起来,李暄鼓着腮帮子一双清亮的眸子一眨不眨地望着月疏离寝宫的大门。
“哎,皇上,不是跟你说了吗?娘娘还在安寝,醒了自然会见您啊。”红袖急的也跟着跪下了,心焦地想要扶起李暄。
大家等月疏离就够心焦的了,现在皇帝还要爱添乱,这里谁不知道太后最疼皇上,这要是有个什么好歹,这可怎么……
☆、不是小孩子
“太后驾到——”洪亮的銮驾的声音传来,慈宁殿里的人都齐齐松了口气,虽然不知道太后昨日去了哪里,但是必定是去做了件顶顶要紧的事情,这下可好了,太后终于是安全回来了,皇上小祖宗也可以消停了。
“母后!”皇帝站起来,忙迎到月疏离面前,两眼笑得像弯弯的新月,月疏离从轿子里一下来,忽然觉得这样的笑容真是耀眼,似乎要把日月星辰的光芒都夺了去。
忽然就觉得这样的一夜的惊险都变得值得了,她微笑伸手:“跟哀家进去。”
“恩,”李暄过去拉起月疏离,月疏离微微皱了下眉头,这家伙,比自己高了这么多啊,月疏离微微侧头仰着脸看李暄分外开心的脸,自己也开始高兴起来。
不过,月疏离忍不住抱怨道:“皇帝,你是不是太高了,恩?”
“喔,无涯说我又长了两寸,嘻嘻。”皇帝完全对此没兴趣,拉了月疏离进来就要扯她的衣服。
月疏离脸色一肃:“你干嘛?”
“看你受伤没有?”皇帝说得理所当然,修长秀美的手指就要往月疏离的衣服内伸去。
月疏离狠狠拍去皇帝的手道:“暄儿,不许耍流氓,哀家没事呢。”
“没事,没事会脸色这么差吗?”李暄微微生气地皱着眉头。
“你……你个小屁孩儿,懂什么啊。”月疏离找不到话解释,于是就胡乱敷衍道。
李暄的脸变得很生气:“不是小屁孩儿!”
“切,还不是?你看你,连腰带都没有系好啊。”月疏离嗤笑他,顺便将李暄的腰带松开,重新帮他系上,顺便叹气,自己竟然沦落到在古代当奶妈了,还当得兴致勃勃的。
忽然,觉得下巴一痛,月疏离讶然抬起美艳的眸子,只见李暄生气地抬起月疏离下巴生气大喊:“我不是小屁孩。”
月疏离微微一愣,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李暄的性子一直是极其温和的,从来没见他发过脾气,更不奥说这么大的火了,月疏离淡淡地道:“你不是小屁孩,那你是什么?”
“我是大人,我是男人,哼!”李暄板着脸,眸子里充满了怒火。
☆、情窦初开
月疏离微微楞了下,想不到这孩子的性子这么傲的,难道是到了叛逆期,月疏离点点头,很高兴地摸了摸李暄的头发,入手十分顺滑舒服,月疏离又忍不住多摸了几下:“恩,暄儿,是男人。顶天立地的男人。”
李暄楞了下,他想不到月疏离竟然是这样的反应,一时所有的怒气都不知道要如何发泄了。
“你真的觉得我是大人。”皇帝高兴地笑起来,月疏离第一次这近距离地看见皇帝笑,忽然想到一句话:一笑顷人城,再笑倾人国……
什么鬼乱七八糟的,月疏离深吸一口气,忽然觉得自己脸上已经红得发烫呃,忙收回留恋在李暄脸颊上那个细细的酒涡上的目光。
轻轻吐了口气,对个小屁孩动什么情啊,有病了吧。
对,是动情,自己好像爱上这痴儿了,月疏离苦笑,从什么时候知道的呢?对了,当血咒开始起作用,感觉生命正从体内流失的那一刻。
那时候,只要想到要离开李暄永远见不到他了,月疏离忽然就觉得心痛如绞,那时候就什么都明白了。
她爱他,她已经爱上他了。
多么讽刺,自己前世因为害一个无辜的男孩儿变成了傻子,而愧疚了一辈子,这一世以为可以赎罪了,却莫名其妙爱上了痴儿,可恨都不能向他表白或者跟他怎么样。
因为痴儿也许只是依恋她而已,痴儿又哪里懂得情爱呢?自己断然不可以乘人之危,不,就这样守护他一世也很快乐的。
月疏离心里乱糟糟的,又深深吐了口气。
只听见李暄此刻的声音更加的动人心魄,他说:“谢谢母后,谢谢母后懂我。”
月疏离还在发愣,忽然觉得脸颊一阵温暖,这孩子最近越发喜欢霸道地抬起她的下巴了,这到底跟谁学的?月疏离皱眉,刚要责备,就觉得唇上碰到一个湿润柔软的东西。
蜻蜓点水的一下,月疏离楞了楞惊讶地瞪着李暄纯真的脸,过了很久才觉得自己忘记了呼吸。
用力呼吸了几口,才觉得自己浑身发软地挂在李暄身上,那有力的手臂还紧紧挽着自己纤纤一握的细腰。
月疏离忙生气拍他的手骂道:“放肆,还不放开哀家。”
☆、动手动脚
李暄不明所以地看着月疏离越来越红的面颊,他歪着头左看看右看看,好奇地拍拍月疏离的脸:“痛?摸摸,不痛!”
月疏离苦笑不得,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之前被秦云正给打傻了,不然怎么会爱上这个痴儿呢。
“母后,早朝完了。丞相没来。”李暄开心地向月疏离报告,月疏离心道,丞相当然不会来了,不然,怎么会在白薇园里给她念什么破诗呢。
月疏离淡淡地道:“你既然下了朝,就该去勤练武功,怎么又在哀家这里躲难。”
李暄高兴地道:“就是担心你,如今你在这里,我就放心了,这就去练武。”
说完,风风火火就往外跑,李暄前脚刚出去,月疏离就命人关了宫门说自己要休息。
当宫门关掉的那一刹那,月疏离板着脸慢慢走到软塌上坐下,慢慢调匀呼吸,其实,她腿软得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这当然跟自己的元气大伤有关,但是未曾不跟那吻有关啊。
月疏离觉得自己真坏,坏到极点了,怎么能对一个心智同五岁孩童般的人动了情愫呢?这个想法太不纯洁了,而且有引诱的嫌疑。
不,月疏离,你一定要摆正心态,以后要好好待他,像自己的亲人一样,不能看他傻就占他便宜。
想了会儿,月疏离不由得失笑:“真是的,这分明是他占了我的便宜啊。”
一时将烦闷的思绪扔去一边,她想了想开始盘腿坐在软垫上练功,儿女情事大可以放在一边,自己得好好将身体养好,要守护李暄就必须让自己有用,让自己的地位更为稳固,才能保护他。
月疏离深知自己的力量是有限的,必须让士兵和将领从心里归顺于她,真当她是真正的战争女神。
李暄练了三个时辰的功,其实也就是月疏离教的跑跑跳跳过障碍,负重训练,俯卧撑什么的,将基本功练好,这才能开始真正的练武。
午膳的时候,皇帝叫了一大桌子的菜,月疏离看他那风扫残云的样子,心疼得连自己那份都给了他。
☆、母后和小涩一起掉水里
皇帝吃完,一双漂亮的眼睛又笑得弯弯的道:“还是母后待我最好。”
月疏离忙避开他的目光道:“那母后考你一个题目如何?”
李暄高兴地点点头,一脸期待地看着月疏离,月疏离请了清嗓子,这个题目还是她在一个无聊的综艺节目上看到的。
“暄儿,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月疏离问道。
“女孩子?”李暄不明白,“什么是女孩子?”
“就是跟母后一样是女的啊,但是你一看见就会心扑通扑通跳,一日不见就怪想的那种人。”月疏离发现自己好像要跑题了。
“就是母后啊,暄儿最喜欢母后了。”皇帝咬着筷子,露出雪白的银牙,笑得好不开心。
月疏离又开始充满了负疚,不该对个孩子动心思的,自己都觉得自己卑鄙无耻下流了。
“算了,假设母后和……”月疏离看到猫小涩那只拽拽的小家伙,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正跳到一盘鱼上,高兴而得意地喵喵叫着。
“假设母后和猫小涩一起掉水里,你要先救谁?”月疏离想,算了,随便把这题糊弄过去得了,真是丢人,身为一个成人,一个受过专业训练的雇佣兵,竟然问了这么一个丢丑的问题,自己真可以去死了。
“那我就救猫小涩,因为他很可怜。”皇帝笑嘻嘻地道。
月疏离觉得她不应该跟一只猫吃醋的,真的,幸好只是一只猫,可是,为什么看这只猫忽然变得如此的不顺眼呢。
月疏离将猫小涩提起来冷冷道:“死猫,你洗脸漱口了吗?”
猫小涩看了月疏离一眼,喵呜——他表示压力很大,你听说过猫要洗漱的吗?
月疏离不理猫小涩强烈表示他要去消灭掉那条油炸大鱼的愿望,将它抱在怀里蹂躏,一下下挠猫小涩的下巴,猫小涩动了两下,觉得挺舒服也就不再挣扎了,只是享受地喵喵叫着。
李暄像是没注意到这些,他似乎还在考虑什么问题,李暄说:“啊,要是母后在这个时候淹死了怎么办啊?”
“对啊,怎么办呢。”月疏离半眯的眼里透出些许好笑。
“那我就跟母后一起去死……”李暄高兴地道,然后安心继续吃饭。
月疏离直觉心里的某处,啪的一声,什么东西在慢慢绽放盛开。
☆、当然要战
“皇帝,这几日朝中可有大事发生?”月疏离岔开了话题,心头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