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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新伤,痛得嗷的一声惨叫,两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谁!”
刘小花吓了一大跳,扒开几颗高粱杆,见李三面无人色地躺在地上,浑身污糟邋遢的,肩膀上一团黑漆漆的,像是血迹又像是油渍,看着就让人倒胃口。而自己的锄头,正静静地躺在李三的裤裆处。
“原来是李三这杀千刀的!藏在老娘的地里干坏事,早晚要断子绝孙!”
刘小花以为头先跑走的人是跟李三鬼混的,恨恨地呸了一声,拿起自己的锄头,头也不回地就往家里走。
刘小花长得虽然黑,五官却俊俏。李三垂涎她不是一天两天,因为李三几次三番的纠缠,她曾经一度成为大家议论和鄙视的对象。要不是她性子泼辣,恐怕早就被众人的口水淹死了。
刘小花刚从地里钻出来,迎面碰上拿着葫芦小跑着赶来的王氏。
王氏远远听到李三的惨叫,心急火燎地跑过来,就看到刘小花一脸愤恨的从地里出来,顿时两眼一瞪,挡住刘小花的去路:“你咋从高粱地里出来?你把我家三儿怎么了?”
她当然知道刘小花恨不得李三去死,难免怀疑。
刘小花将锄头往地上一顿,大声道:“我从我自家的高粱地里出来,你管得着吗?让开,我要回家煮饭,没空跟你啰嗦。”
王氏气得浑身哆嗦,可又挑不出刘小花的毛病,心中又担忧李三,只得侧身从刘小花身旁过去,急匆匆地往高粱地里钻,口里喊着:“三儿,你没事吧?”
刘小花手中锄头一身,挡住王氏,冷冷道:“我家的高粱地,你进去做什么?难道要偷高粱?”
“哪个遭雷劈的才偷你的高粱!”王氏尖声叫道,“让开!我家三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
刘小花轻蔑地笑了一声,带着厌恶地说道:“你家李三不知道和哪个婊子在我的高粱地里干坏事,弄坏了我的高粱,我都没有喊你赔,你还敢跟我吆五喝六?今天我心情好,不跟你计较。你快把李三弄走,我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你再敢乱嚷嚷,我就把今天的事说出去,让大家评评理。”
说罢,收回锄头,扭着腰肢走了。
王氏气得眼睛都红了,可还真不敢再说什么。都怪她一时之间情急,没有看清楚这是刘小花家的高粱地就钻了进去,这才给拿住了把柄。刘小花要是一口咬定李三是去偷她的高粱,王氏就是满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都怪徐氏和李芸,要不是她们,自己能躲到这里来,最后让刘小花奚落吗?
王氏越想越生气,自然把这笔账也算在了徐氏和李芸的头上。
“三儿,来喝水。”王氏钻进高粱地,拔开葫芦的塞子,将里面的水小心灌进李三的嘴巴。
冷水进去,李三咳嗽两声醒了过来,一看到是王氏,一巴掌拍掉葫芦,呜呜地哭了起来。
水洒了王氏一身,王氏却看都不看,只管伸手去抹李三的眼泪,满脸心痛道:“三儿,别哭,徐氏和李芸那对贱母女,我早晚会收拾她们,替你出这口气。”
“都怪你!”李三将所有的气都撒在王氏身上,伸手将王氏推开,“当年和仙儿拜堂的人明明是我,凭什么和她洞房的却是大哥?要是你不给大哥冲喜,大哥当时病死了,仙儿就是我的!”
“你胡说什么呢?他可是你大哥!”王氏啪的一巴掌就往李三头上拍去,“我看你是鬼迷了心了,为了徐氏那个狐狸精,竟然盼着你大哥早点死!”
“你打,打死我算了!”李三将脖子一梗,瞪着王氏,“打死了我,看将来谁给你养老送终!”
王氏顿时蔫了气,默默了半晌,突然想起来:“芬儿呢?”
李三翻着白眼:“不知道。”
“迟点我再收拾她。”王氏骂了一句,伸手去扶李三,“天快黑了,这会儿路上没什么人了,我们回家去吧。”
又嘱咐道:“要是碰到了熟人,有人问起,就说是你自己不小心摔的,千万不要把下午的事说出去,知道吗?”
李三不耐烦道:“知道了。”
李三一起身,裤裆下就传来一阵阵剧痛。他呲牙咧嘴地倒吸一口冷气,王氏立即发现了不对,怀疑地往他裆下看去,紧张道:“这里也受伤了?还行吗?”
“没有。”李三咬牙站直,怒道,“开玩笑,我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不行?你就这么盼着你儿子断子绝孙?”
刚才刘小花那一锄头,可是扎扎实实地砸在他的子孙根上,这会儿都痛得不行,恐怕真的要废了。可是李三不愿意往这方面想,下意识地觉得不过是皮外伤,几天就会好的。刘小花的这笔账,他会慢慢跟她算的。
王氏松了口气,扶着李三小心往回走,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刚才想起你大哥以前做下的药膏,还剩下一些,治外伤很管用,我回家给你涂上,应该很快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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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007 温饱问题
另一头,徐氏外出寻找二弟三妹,等徐氏走后,李芸从茶壶中倒了些水,咕咚咕咚喝下,长长吐了口气,总算觉得放松了下来。说谎是门技术加体力活,不但消耗精神力,还消耗体力。
这一放松,才发现身体有些吃不消。这具身体被李三摔在地上,终究是受了一些内伤。
李芸找了几颗活血散瘀的药丸服下,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等觉得体力恢复了一点儿,她下床走到厨房,从水缸舀了点水,仔细将手上的血擦拭干净。
然后走到院子里,抬头,仔细打量这个家。
泥砖青瓦修成的房屋坐北朝南,共有五间,一字排开。中间最大的一间是堂屋,是待客的地方。东面的两间是睡房,西面的两间是药房和当年李长顺坐诊的地方。五间大屋侧面,分别有了几间比较低矮的房子,作为厨房和杂物间。
木质的栅栏将所有房子围了起来,栅栏上缠满了带刺的蔷薇,到了春天,一定很漂亮。院子里,几颗桃树叶子有些发黄,一阵秋风吹来,晃晃悠悠的往地上飘落。桃树下面,几丛不同品种的菊花开得正艳,白的黄的紫的红的,拥簇着迎风招展,满院子都是菊花的清香。
屋子的背后,是逐渐向上延伸的山坡,山坡上长着低矮的灌木和有些枯黄的杂草。院子前面,则是连绵起伏的低矮丘陵,斜坡上种着高粱,颗粒并不太饱满,可见产量并不高。一条小溪蜿蜒绕过低矮的山谷,因为许久没有下雨,水量很少。
看这个房子就知道,这个家曾经也算是村里的富裕之家。可惜李长顺死了,家中断了主要的经济来源,这个家,也不知道能够撑多久。
李芸走到厨房查看,只见米缸中的米所剩无几,最多能煮两顿饭,而菜篮子里只有一颗已经发蔫了的青菜,碗柜里还有很小一碟酱菜,不禁瞠目结舌。
不会吧,徐氏这个当娘的也太不靠谱了,这点儿粮食也就勉强够今晚和明早的份。明天中午吃什么?难道接下来的日子,要挨饿?
她回到药房,随手打开下面的药格子检查一番,见里面的药材有些已经发霉,有些被虫蛀了,忍不住心中吐槽,这么多好东西被糟蹋了。
看来需要花点功夫,将坏掉的药材捡出来扔掉,希望剩下的药材,可以卖点儿钱,先解决眼下的温饱问题。
没过多会,李芸又觉得身子发虚,只得回到床上去躺着休息。
床上的被褥有些旧,看来用了好几个年头,不过却是十分干净,甚至还有些微的桂花香味。枕套上绣着花开富贵,花样栩栩如生,可见徐氏的绣工非常不错。
李芸躺在床上,整理自己的心情和思绪。
对于以前的世界,她实在没有什么好眷恋的。弟弟妹妹们已经长大成人,有不错的工作,父母就算好吃懒做也不会饿死。
如今不过是换一个身份换一个地方,还不是一样的活。虽然,眼前的状况有些堪忧。但她相信,凭着自己前世一个人养一个家的能力,在这里,一样的能够活得好。
忽然听到外面有动静,李芸连忙起身查看,只见李芬在院门探头探脑地往里面看,一看到她,神色害怕地马上缩了回去。
“进来。”李芸朝李芬招招手。
李芬迟疑着,抠着门框,就是不进来。
平时王氏不让她来李芸家玩,每次前来,都是王氏指使她来拿东西,总是趁李芸家里没人的时候才来的。虽然她这次是正大光明前来寻找鞭炮的,但是习惯成自然,被李芸看见了,居然有些心虚。
李芸见李芬的模样,肯定有猫腻。
想起口袋中有几颗陶瓷打磨的小圆子儿,于是掏了出来,扔在地上,用左手玩了起来。那陶瓷子儿非常光滑圆溜,显然是原来的李芸经常玩的东西。
李芸想起自己小时候也经常玩抓子儿,心中有种亲切感,本来只是想作戏吸引李芬,这会儿也认真的玩了起来,玩着玩着就觉得自己回到了无忧无虑的童年。玩了一会儿,抬头去看李芬,只见她一脸的羡慕,故意做出炫耀的神色。
李芬因为智障,平日里在村子中总被小孩儿欺负,也没什么人跟她玩儿,看到李芸玩得起劲,忍不住推门往里蹭,道:“芸儿,让我也玩会儿,好不好?”
李芸伸手将陶瓷子儿捂住,道:“我问你话,你回答好了,我就给你玩。”
@文@李芬连忙点头:“你问。”
@人@“刚才你为什么不进来?”
@书@李芬神色迟疑,然后摇头。
@屋@李芸装作小孩子的耍脾气的模样道:“哼,不告诉我就算了,以后我都不跟你玩了。”
“好嘛,我说。”李芬左右看了一圈,见没人,这才伸出小手指头,神秘兮兮地说道,“你跟我拉钩,不告诉别人,我才跟你说。”
正文、008 “纨绔”二弟
李芸忍不住摇头,和她拉了钩,哄道:“好,我不告诉别人。”
李芬悄声道:“你刚才看见我了,我不敢进来。”
“我又不是吃人的妖怪,你怕我做什么?”
李芬迟疑片刻,道:“我怕你看到了,就不让我拿东西了。”
“拿什么东西?”
“鞭炮。”
李芸眉头皱了皱眉:“那是你的东西,我为什么不让你拿?”
李芬声音更小:“娘说,在大嫂家拿东西,不要让人看见。”
李芸心道果然如此,追问道:“你经常来我家拿东西?都拿些什么?”
李芬见李芸打破沙锅问到底,心中有些紧张,连连摆手,把所有的话倒豆子般抖了出来:“不关我的事,是娘让我来拿东西的。娘说,有什么拿什么。娘说这里的东西都是大哥的,大哥的就是娘的,都可以拿。不过,娘说你们不让拿,所以芬儿每次来都躲着你们,一次都没被发现呢。”
家里的东西整天不见,徐氏怎么可能不知道。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李芸心中隐隐有股怒火,如今家中快没米下锅了,除了一屋子霉烂掉一半的药材,根本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再这么下去,恐怕连睡觉盖的被子都没有了。
李芬虽然身体是成年人,但灵魂不过是个孩童,是黑是白,都是由着人去填写。王氏把她当枪使,李芸当然不能跟她计较。
于是将陶瓷子儿收拢来放到李芬手中,道:“这些我送给你了,我还有事,你拿回家去玩吧。”
虽然村里的小孩经常玩抓子儿,但是基本都是玩的石头子儿,并不是谁都玩得起陶瓷打磨的。李芬兴如获至宝,高采烈地将陶瓷子儿贴身放好,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