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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欺负人!”温宁儿又气又羞,心里又是委屈,晶莹的泪珠只一滴滴的从眼眶里落了下来,犹如断了线的珍珠。
“别哭。”凌远峰皱起了眉头,只为她将泪珠拭去。
温宁儿哽咽着,梨花带雨的样子直让人打心眼里的怜爱不已。
“好,都是我的错,往后我不会再提了。”凌远峰见自己居然把自家的小娘子给惹哭了,自然便是轻声哄劝起来。心里却暗道,自己的这个小娘子,虽是已经嫁给自己不少日子了,可脸皮却还是一如既往的薄。
“你以后要再敢提起那件事,我就真的不理你了!”温宁儿依然是气鼓鼓的摸样,睁着一双水灵灵的眸子看向自家男人,因为方才掉过眼泪,倒更显得那双眸子氤氤氲氲,柔软似梦。
闻言,凌远峰不由得苦笑,瞧着自家娘子煞有其事的摸样,尤其是她方才说话的语气,则真是让他无可奈何。
“这世上,也就只有你敢这样和我说话。”他的唇边浮起一丝浅笑,黑亮的眸子里却是深不见底的神色,他伸出手,在温宁儿的鼻尖刮了刮。
温宁儿听到这话便是一怔,而不待她多想,男人便是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炙热的吻便深深的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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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由于这日里一早便要随着黄老三一行一道进山,凌远峰自是比以往起的更早。而温宁儿也是因为惦记着这件事,待身旁的男人刚一动弹,她便也是醒了。
“你别起来了,外面冷得很。”凌远峰见她睁开了眼睛,便低声嘱咐道,语毕,遂掀开棉被,起身穿上了衣裳。
温宁儿躺在被窝里,见凌远峰穿好衣裳便打开屋门走出去了,温宁儿也没在意,只以为他去了灶房。待男人走后,她便也是下了床。
为男人准备的包袱正搁在桌子上,干粮之类的东西自是昨晚便收拾好了的,温宁儿心细,又重新将包袱打开看了一遍,见一切的确都备妥了,方才略微放下心来。
这时,凌远峰走回了屋子,看见温宁儿已经起身,便道了句;“怎么起来了?”
温宁儿含笑道;“我要送你啊!”
“又不是出征打仗,要送做什么?”男人闻言,却是淡淡一笑,道出了这么句话来。
“你若是要去出征打仗,那我可就不送你了。”温宁儿抿嘴一笑。
凌远峰却是眉头一挑,言道;“为什么?”
温宁儿走到他身边,仰起脑袋凝视着自家男人,终是盈盈一笑,柔声道;“你要是被抓了壮丁去打仗,那我就跟你一起去。自然便不能送你了。”
男人却是一笑,只摇摇头,道了句;“傻话。”
“怎么是傻话了,古有花木兰替父出征,今有温宁儿随夫杀敌,不是很好嘛?”
凌远峰看了她一眼,那面色依然是十分淡然,终是一笑置之,说起了别的话来;“我这一走可能要耽搁几天才能回来,你自己在家一切都要多加小心,门窗记得一定要关好。”
温宁儿站在一旁,听着男人的嘱咐,心里只觉温暖,便轻轻点头答应着。眼眸不经意的一转,这才发现凌远峰手正握着一样物事,用粗布包着,也不知是个什么。
她好奇道;“相公,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凌远峰见她问起,便也不欲瞒她,只将手的物事搁在了桌子上,温声道;“没什么,不过是一把刀,用来防身。”
温宁儿向来都是觉得自家的男人只会打铁,没想到他竟然还有刀,不由得很是好奇道;“那我可以看看吗?”
凌远峰微微一笑,只将那粗布打开,一把外形古朴,刀刃粗厚的大刀便映在了眼前。
看到这把刀,温宁儿眼眸里不由自主划过一抹失望,这把刀的模样实在的太过于寻常,看那刀刃的样子,好像还没有自家的那把菜刀来的锋利。
她眨巴着眼睛,看着凌远峰,终是小心翼翼的言道;“这刀能杀鸡吗?”
男人闻言,眼底浮起一丝浅笑,他没在多说,只将大刀复又用粗布包起,另一手却是拿过包袱,打算出门了。
☆、第八十六章 引狼入室?(此狼非彼狼) 为大潇潇的钻石加更
“在家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
温宁儿一路将凌远峰送至打铁铺的门口,临走前,男人回过头,望着她的眼睛温声叮嘱。
温宁儿点了点头,骤然与凌远峰分别,心里只平添了丝丝不舍,见男人起身要走,不由得连忙道;“你也要小心点,若是有什么不明白的,只管去问黄三哥就好了。”
凌远峰听到这话,也只是微微一笑,颔首道了句;“我知道。”语毕,便起身大步离去了。
留下温宁儿站在原地怔怔的望着男人的背影,凌远峰身材本就高大挺拔,步履也是十分的沉稳矫健,一步步的落在积雪上,莫不是规矩齐整。
温宁儿在身后目送着他离去,直到那抹身影越来越远,再也看不清,她方才收回了视线。
关好铺子的大门,回到屋子里,望着眼前显得空空荡荡的一切,她低低的叹了口气,这个家,顿时让她觉得安静的可怕。
平日里总是会从铺子里传来叮叮当当的打铁声,让她只要听着便觉得心安。可今天一下子突然安静了下来,真是让她觉得十分的不习惯。
她呆坐了片刻,犹如霜打的茄子一般毫无精神,最终,她伸出自己的小手在脸蛋上拍了拍,让自己精神起来。已经快要过年了,正好可以趁着这几日凌远峰不在,将家里的东西该洗的洗,该收拾的收拾,好过一个干干净净的年。
第一日,温宁儿只忙着浆洗床单和自己与凌远峰的一些衣裳,洗好后,足足将一个院子给挂的是满满当当。
第二日,温宁儿又是忙着将坛子里的年货,诸如腊肉与大鱼类的都给拿了出来,穿上了钩子挂在了墙角,打算被风干后再收起来慢慢吃。
第三日,温宁儿百无聊赖,见家里实在没什么要做的,便将针线篮子取出,又从自己的陪嫁箱子里拿出一块布,用以前攒下的棉花,打算为凌远峰做一件棉袄,好等过年的时候穿。
第四日,她实在是熬不住了,只简单收拾了一些东西,回到了娘家。
吃过午饭,温宁儿便与母亲聊起了家常,自然便是谈起了上次前往荆州,有关姨母一家的事情。温母从女儿口知晓自己妹子的遭遇后,当下便是好一番的长吁短叹,还说要亲自去荆州打听,温宁儿只得安慰母亲,道等凌远峰从山里回来,便再去荆州一趟细细打听姨母一家的下落,这才把温母劝住。
临近傍晚,温宁儿才从娘家出来。在路上没走多远,就见前方迎面走来一位身姿窈窕,楚楚有致的女子。由于相隔甚远,让温宁儿看不清那女子的面容。待走近一瞧,才发觉这女子正是前几日被族长送到荆州城见了官的高寡妇。
但见她容色憔悴,踽踽独行,形单影只的显得很是凄凉。瞧见温宁儿后,高寡妇那双美丽的眸子却是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神色,见其主动上前与自己打起了招呼,她便将眸子里的神色压了下去,向着温宁儿盈盈然施了一礼。
温宁儿连忙将她扶起,口只道;“高嫂子您快起来,您这样可真是折煞宁儿了。”
高寡妇微微一笑,那张脸蛋虽是苍白,可随着这一笑,却依然有种妩媚的韵致在她的身上流转。
“你家相公曾是妾身的救命恩人,向着你行礼本就是妾身的本分,又哪里会有折煞一说?”高寡妇神色温柔,声音更是柔和至极,让人听着只觉得如沐春风般舒适。
温宁儿听着,只羞赧一笑,两人说了一会儿闲话,温宁儿便是知晓了高寡妇本被族长送去见官,可幸得荆州城的宋大人为官还算廉洁,只道此事乃是那光棍胡三有错在先,虽说高寡妇将其打伤,却也只是命高寡妇赔偿了胡三几两银子,已做药费,便将她放了回来。
温宁儿心里总算是舒了口气,这几日她也是不时想起这件事来,可以说着实为高寡妇捏了把汗,生怕那荆州城的宋大人是个糊涂官,会听信族长的一面之词。
路口处风大,高寡妇见温宁儿一张小脸被冻得通红,遂言道;“天气这样冷,温家妹妹还是赶快回家吧,你这样久不回去,倒要让你家相公担心了。”
温宁儿想起凌远峰,眸子就是一黯,成婚这些日子,她还是第一次与自家男人分开这样久。
当下,她勉强笑了笑,语气里却无不是失落之意;“他不在家的,前几天猎户黄三哥来寻他,邀他一道进山打猎去了。”
说完这一句,温宁儿自己也是不明白,明明当初自己是一腔期待着他去打猎的,可如今倒好像是后悔了,心里只念叨着如果当初不让他去就好了。
高寡妇闻言却是一惊,只道;“你家相公也去了?”
温宁儿点了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高寡妇便不说话了,她上前拉住温宁儿的手,温声道;“既然你家相公不在家,那你也不用急着回去了,不如去嫂子家坐一坐吧。”
温宁儿想着回家也没什么事,便也就点了点头答应了。
两人携手一路走着,路上不时有男子偷偷将眼眸向着她们二人身上不断的瞟去,在云尧镇,温宁儿与高寡妇那可都是响当当的美人。温宁儿自是不用多说,那可是曾经连在京城求学的方三少爷都是一见倾心的。而高寡妇,则比温宁儿更是多了一层成熟的风韵,倒是显得更有女人味了。
高寡妇领着温宁儿走到一处十分破旧的宅子前,但见连院墙都已是颓废不堪的模样,见她取出钥匙,温宁儿不由得一怔,只奇道;“高嫂子,这是?”
高寡妇一面将门打开,一面轻声道;“自从原来的宅子里起了一场大火后,妾身便都是住在这里了,还望温家妹妹别嫌弃。”
温宁儿随着她一道走进了屋,心里便是一酸,只见这屋子里四处透风,走进来便犹如进了一个冰窖似得,冷风嗖嗖,倒好像比外头还冷。
她方才坐了一小会儿,便已是觉得手脚冻得发麻,当下只不由自主的看向高寡妇,心里却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出她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女子一个人该如何挨过这漫漫寒冬。
高寡妇倒是神情如常,只为温宁儿倒了杯茶水,屋子虽是简陋,却被她打理的一尘不染,一瞧便是女人家住的屋子。
“高嫂子,从前的宅子不能修葺么?”温宁儿本就不耐冷,此时就连那捧着茶杯的双手也是微微发起了抖来。
高寡妇闻言,唇角逸出一丝苦笑,她缓缓摇了摇头,道了句;“本来是想找工匠把房子重新修葺一下的,可是如今家里的银子都赔偿给那胡三了,如今妾身手里空无一,自然是没有法子了。”
温宁儿听着心里不由得很是同情,其实她本来与高寡妇并不算是相熟,若是在往日即使碰巧遇见了,也就是点一点头,最多聊上几句也就是了。
抛开高寡妇在云尧镇的名声向来都不是不好的缘故以外,在未出嫁前,温母也是绝不允许自家的女儿与这样的寡妇走的太近的,是以温宁儿在没出嫁的时候,往往都是在大街上刚一瞧见她,便会被母亲拉着绕道远去了。
而自从那次凌远峰从火场将高寡妇救出来以后,温宁儿不知为何,心里便是对她多留了份心思。渐渐地,温宁儿愈发的觉得高寡妇性情温和,与人无争,而原本在云尧镇的那些传言,也大多是些子虚乌有的事情,全是一些长舌妇在背地里乱嚼舌根罢了。
温宁儿在心里叹了口气,眼眸无意间落在高寡妇裸露在外的手指上,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