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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涵闻言,好一阵欣喜,也很骄傲,更多的却是被肯定的感动。她笑道:“你真是高抬我了。”
赵仕强摇摇头,道:“没有,我说的一点都不夸张。你总是很热心,很爽直,很开朗,很乐观。你也老大不小了,该为自己的事情好好想想了。”
柳涵心中流过一阵阵暖流,她能感觉得到赵仕强话语中浓浓的关切和担心,没有男女之情,或者说,是一个哥哥对妹妹的关怀。柳涵点点头。
这时安平挺着肚子从廊子里走出来,嬉笑道:“今天太阳好好啊!”
赵仕强回头见有人来了,自然也没有再说下去,只笑道;“我去跟包大人辞行,你们聊。”
柳涵点点头,目送赵仕强离开。
安平走了过来,笑着问柳涵:“姐姐,你们刚刚说什么了,那么开心?”
柳涵笑着瞅了她一眼,道:“就你八卦,说了一些很久以前的事情。”
安平笑了起来,抚着肚子坐在了旁边的凳子上,脸上挂着满足幸福的笑容。柳涵被她的笑容感染,也在一旁坐了下来。
“最近孩子有没有跟你说话?”柳涵笑着问道,之前安平总是一脸欣喜的跟她说,孩子很调皮,总是在她肚子里翻身,有时候还能听见依依呀呀的婴孩软语。这当然是安平的幻觉,可是柳涵却不忍心拆穿,只笑着附和着点头。
安平听柳涵问起,有些忧郁的皱皱眉头,但立刻就舒展开了,道:“这几天没有了,可能他也很累了,折腾了那么久。”
柳涵听着这还带着些许孩子气的话,哈哈笑了起来。安平不满的看着柳涵,嗔怒道:“有那么好笑么?姐姐怎么越来越爱欺负人了!”
柳涵连忙捂住嘴巴,过一会儿笑意止住了,才说道:“好啦好啦,你不要总是吹风了,这几天风大,快回房间吧。”
安平点点头,乖乖的站了起来。柳涵见她笨拙的样子,连忙起身抚着她,将她安安稳稳送回了房间。
太阳很快落下,傍晚的时候,安平发起了低烧,异常难过的躺着。马汉不敢大意,赶紧命人去请大夫,又把柳涵也叫了来。柳涵听说安平发烧了,心急如焚的跑去了房间。见后者红着脸躺在床上,被子裹得紧紧的。
柳涵凑近她额头,探了探温度,只是有点微热,但这对于即将临盆的孕妇来说,却是危险无比。柳涵轻轻拍了拍安平的脸颊,问道:“安平,觉得怎么样?”
安平微微睁开眼睛,见柳涵一脸忧色,不觉内疚起来:“姐姐,你放心,我没事。只是有点热而已。”
柳涵皱眉道;“夜里是不是连饭都没吃?”
安平轻声道:“不想吃。”
柳涵说:“那怎么行,再怎么难受也不能不吃饭啊!马汉,你去端晚热粥来,我喂安平吃。”
一旁的马汉闻言,连忙跑出去盛饭,不一会儿,端进来一碗热气腾腾的粥。柳涵小心翼翼接过来,舀起一匙,吹了几下,等热度降低了才喂给安平。
安平刚就着柳涵的手喝了几口粥,王朝引着大夫走了进来。
柳涵一见大夫,连忙起身道:“大夫,您坐这儿给看看,怎么突然就发热了。”
从安平得知有喜以后,这位大夫就一直帮着料理她的身子,如今也已经非常熟了。没有太多的客气话,直接落座,为安平号脉。
捋了小半盏茶的时间,大夫叹了口气道:“最近活动是不是太频繁了,有些动了胎气。”
马汉一听,立刻急了起来:“那赶紧给她开安胎药啊。”
大夫摇了摇头:“不用了,恐怕这两天孩子就要出世,要记着多吃些东西,别到时候没力气生。”
柳涵听得心怦怦直跳,沉声问道:“那。。。。会有危险么?”
大夫想了一会儿,诚恳的回答道;“危险肯定是有一点的,不到关键时候,我也不敢把话说得太满。总之,这两天多注意就是了。”
柳涵抬眼看了安平一眼,还想再问,又怕安平会害怕,硬生生忍住了。转头对安平说:“放心吧,会很安全,会没事的。”
安平似乎很累,疲惫的点点头,说了没两句话,沉沉睡了过去。
王朝轻声轻脚的将大夫送了出门,马汉将安平没吃完的半碗粥端了出去。房间里就只剩下柳涵和睡着的安平。
看着安平沉睡的面容,柳涵心里满是担忧。这毕竟是她的第一胎,早听人说过,生第一胎最难,最痛苦。如今这个十六岁的小姑娘要遭受这种痛苦,这让柳涵怎么不难过惆怅。柳涵坐了一会儿,困意涌了上来,她双臂交叠着垫在下巴下面,不知不觉也睡了去。
也许睡了十分钟,也许睡了漫漫一夜,柳涵突然听见痛苦的呻吟断断续续的传来。她无法分辨是谁的声音,隐约觉得这声音十分熟悉。柳涵眼珠转了转,眼皮沉重的睁都睁不开。
“安平!安平!”马汉慌张的大声叫道。
柳涵在睡梦中听见这喊声,立时惊醒了。只见马汉隔着自己,伸长了脖子呼唤床榻上的安平。柳涵朝床上看去,见安平紧闭着眼睛,面如纸色,汗水湿透了被褥,散落的长发粘在细嫩的脖颈上,不时从紧闭的牙关传出几声呻吟,疼痛极了。
柳涵见安平这副模样,眼皮不可抑制的跳起来。
马汉急的满脸通红,大声喊叫道:“安平安平!你没事吧?你怎么样了?”
柳涵脑海里突然蹦出一个念头,转头对马汉说:“快去找稳婆,安平这是要生了!”
马汉听得一愣,怔怔的看着柳涵,柳涵急了,拍了他一巴掌,道:“你倒是快去啊!”
马汉不敢再耽误,转头大步往外跑。柳涵又叫道:“叫几个丫头进来!”
“噢!”
马汉跑出去没多会儿工夫,沥沥拉拉进来四五个丫头。柳涵起身,如同一个挥斥方遒的女将军,指挥道:“你们分头行动,多打几盆清水来,再拿一些干净的棉布,一定要是干净的。还有。。。。还有什么?”
柳涵实在是想不出还需要什么,她自己本身没有经验,这些也都是凭感觉想出来的。柳涵想了会儿,对丫头们挥挥手:“就这些,先去准备吧。”
丫头们听从吩咐,纷纷跑了出去。柳涵焦心着急,转回安平床前,掏出手绢为她拭汗。安平纤细的手指握紧被单,气息微弱的叫道;“姐。。。。我疼。。。。。”
柳涵听了这声音,鼻子登时就算了,连忙抓住她的手,颤声道:“再忍一会儿,就一会儿。”
安平细着声音问:“马大哥呢。。。。”
柳涵淡笑着道:“去找稳婆去了,你等一会儿,他就回来了。”
安平点点头,过一会儿疼痛又加剧了,啜泣了两声,捏着柳涵的手也愈发收紧了。柳涵正焦急着,听见门响了,回头看时,却是那几个丫头端了水,干布之类的东西正往房间里进。柳涵叹了口气,焦急马汉怎么还没把稳婆请回来。
又等了不知多长时间,马汉终于把人带了回来。此时全府的人都惊动了,包拯期待着这个小生命的降临,也匆匆赶了来,只是跟众人一起等在门外。
安平已经憋到了最极限,稳婆刚到,就把所有多余的人都赶了出去,只留下柳涵和一个丫头打下手。
稳婆为安平褪下裤子,用冷静的声音引导道:“呼吸,呼吸,呼吸,使劲!”
柳涵跪在床边,使劲的抓着安平的手,恨不能传给她力量。
马汉守在房间外,听见安平痛苦的叫声和稳婆的指挥声,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门前转来转去。
包拯沉稳的笑着,对马汉说:“放心吧,有稳婆,还有小涵在一边陪着,不会有事的。”
房间里,稳婆还握紧拳头给安平打气:“加把劲,快出来了!快,使劲!”
安平痛苦的叫着,攥紧柳涵手哭喊道:“姐。。。。姐!。。。。”
柳涵连声答应:“我在,我在。”
稳婆将安平的双腿扳开了一点,道:“快点,使劲啊!加把劲,孩子就快出来了!”
柳涵的眼泪唰唰的流下来,她颤着声音道;“安平,坚强点,我知道你肯定行的,坚强点!”
安平突然抬起头,瞪着眼睛喊了一声:“姐姐!!。。。。。!”
柳涵看见她眼泪从眼角坠落,只喊了这一声,安平突然厥了过去。柳涵大惊,扑上前去喊道:“安平!”
稳婆皱眉叫道:“哎呀,不好了,她晕过去了!”
门外的马汉听见里面这动静,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再也顾不得许多,推门闯了进去。包拯皱着眉,正犹豫要不要进去,却见管家慌慌张张的跑过来,惶恐的说:“老爷,宫里来人了。”
包拯愣了一愣,问道;“来干什么?”
管家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颤颤巍巍的答道;“说是请姑娘进宫一趟。”
包拯心中徒然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忙问道;“有没有说叫她去干什么?”
管家摇摇头:“我。。。。哪敢问啊!”
王朝惊道:“叫小涵去么?”
包拯没有回答,这姑娘说的自然是柳涵,只是包拯十分不解,这个时候要柳涵进宫做什么?难道出了什么事了?
第77章
再入皇宫,柳涵产生了一种时光从未流转的错觉。可是越来越浓重的危险气息却提醒着她,变了,变了,一切都变了。
柳涵一言不发的跟在老太监身后,迈着沉稳而快速的步伐,一步步走向黑夜中的御书房。
老太监走在前面,正觉着这样走实在太闷,这才惊觉柳涵似乎安静了不少,偷偷回眼看了看,见她面无表情,低垂着眼睑,看不出什么波澜,只感觉她更远,更生疏了。
两人一路无语。老太监将柳涵一路引到御书房前,让柳涵先在外面候着,自己先进去通传。柳涵心里担忧着安平,安安静静的立身于殿外。只片刻功夫,老太监走出来,告诉柳涵可以进去了。
柳涵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冲老太监颔首:“有劳了。”
老太监微笑了一笑:“赶紧进去吧,别让皇上等久了。”
柳涵点点头,微低着头,走进了御书房。仁宗端正的坐在龙椅上,明黄色的龙袍,藏青色的飞龙,处处透着天子的威严。
柳涵眼角瞥见齐冯也立于一旁,暗加了几分小心,毕恭毕敬的跪下请安:“民女叩见皇上。”
仁宗眼神深邃,看了她一眼,淡声道:“平身吧。”
柳涵道:“谢皇上。”
柳涵听言站了起来,还是低着头,不去看仁宗一眼。
仁宗轻声问:“小涵,寡人问你,你要实话实说。”
柳涵心想,这要看你问的是什么事了。在她的印象中,自己实在做了太多在这些古人眼里应该杀头诛九族的大错事,若真的实话实说够她死去活来几百回了。想着,柳涵的心狠狠跳了几下,沉声道:“是。”
仁宗见她这副模样,愣了一会功夫,问道;“寡人问你,展昭去哪了?”
柳涵大吃一惊,她没想到仁宗竟然会问这个问题。刚才发问之前,仁宗已经暗示警告过她,要实话实说,显然是知道了些什么。可是究竟知道了什么,知道了多少,这些都是未知,若全盘托出不是自己找罪受,可眼下的情况,又实在由不得她耍花招。
一旁的齐冯哼笑了一声,阴森森道:“你不必再耍心机了,皇上既然问你,便是全都知道了。你还是乖乖说出来的好,免得失去了最后的机会。”
柳涵对齐冯的话充耳不闻,只是抬起眼睛看着仁宗。仁宗见她望向自己,目光既不想求救,更不像愤恨,只是如水面一般平静,泰然自若。
仁宗道:“展昭去了西夏,护送西夏公主李多兰回去,对不对?”
柳涵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亲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