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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涵眨眨眼睛,神秘的说:“我又想到一个新发明!”
展昭好奇的问;“什么新发明?”
柳涵见展昭这么感兴趣,得意的同时也迫不及待要向他展示自己的新发明,于是转身对高朔说:“高朔,你去帮我把火药放到我房间。”
高朔点点头,听柳涵的话去办了。
柳涵对展昭说:“你等一会儿。”
说着,自己也跑掉了。展昭望着她跑开的背影,突然想起在青州时,柳涵说要去拿新发明,结果狠狠摔了一跤,想来又滑稽又心疼。
没多一会儿,柳涵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张图纸。
“你看!”柳涵把图纸撑开,纸上画着一个细长的圆管。
展昭奇怪的问:“这是什么?”
柳涵洋洋得意的说:“这东西在我们那里叫做手枪,在你们这儿呢,就叫住火铳。”
展昭惊奇的挑起眉毛。柳涵仔细的讲解道:“火铳一共分三个部分,前膛、药室和尾銎,在用途上又可以分为单兵用的手铳,城防和水战用的大碗口铳,盏口铳和多管铳。我现在还不知道这火铳做出来威力怎么样,所以就先做一些手铳看看效果,这图上画得就是手铳。”
展昭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柳涵指着图上的手铳继续说:“这里是前镗,镗身呈圆形,里面放火药丸,也可以放规整一点的石子儿。药室呈球形隆起,室壁有火门,用来放引线点火用。尾銎中空,可以在后面按个木柄,便于使用。而且火铳有一个好处是,如果没有弹药了,还可以锤击敌人,多实惠啊!”
展昭听罢,脑子里大概形成了手铳的轮廓和使用方法,他不得不承认,在对敌作战中,手铳绝对是杀伤力比较大的武器。
第61章
晴空万里。
柳涵正在紧锣密鼓的设计手铳,整天穿梭在营房和兵工厂里。随军的工匠大多不愿意帮忙做这种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奇怪玩意儿,柳涵无奈,整天的讨好赔笑脸,最后还是狄青出面,才拨给柳涵三个专门的工匠,来制作手铳。
当时的火药只用做燃烧发烟、施毒,并没有作为炮弹来用,柳涵跟这些工匠说也说不明白,只好自己琢磨着制作子弹。
展昭这日闲来无事,去作坊找柳涵,见柳涵正灰头土脸的坐在地上忙活着,不由得笑了起来,问道:“你在干什么?”
柳涵抬头见是展昭,又见他悠哉轻松的笑着,气道:“你还笑,我都苦恼死了。”
展昭抿了抿嘴,道;“笑都不让笑了,你越来越不讲理了。”
柳涵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展昭问:“你到底在干什么?这是什么,黑漆漆的。”
柳涵无奈的看了看手中的弹丸,说;“这是火药,我想给做成弹丸,可是兑了水太软,不兑水又太散,不能远程发射,愁死我了。”
展昭闻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皱着眉头说:“这倒是个问题。”
柳涵伸了伸腰,只觉得四肢酸软,头也昏昏沉沉的,于是说:“高朔呢?这个死孩子,也不说帮帮我!”
展昭抿嘴一笑,说:“前天就回家去了,将军批准了的。”
柳涵“哦”了一声,也没再多言。
又过了两天,柳涵做了百十发炮弹,放在太阳底下暴晒,希望能结实点,可一经太阳暴晒,又都裂开来,碎成了几块。手铳已经做好了,可是没有子弹,难道真的要用石子?柳涵没精打采的蹲在太阳下,抱着碎了一地的子弹发呆。
展昭兴高采烈的跑过来,一把拉起柳涵,说:“跟我来!”
柳涵被展昭拉起来,不由自主的跟着他跑:“做什么?”
“哎呀,你跟我来就是了!”
展昭带柳涵来到当地一处私窑,窑间正灼灼烧着烈火,主人忙不迭的加火。
柳涵不解展昭带她来这里的用意,疑惑的看着他。展昭笑着说:“上次你说兑了水的炮弹经太阳暴晒就会碎裂,我就在想有没有什么办法让它凝固一些,于是就想到在炮弹外面裹一层黄泥,然后放在火中焚烧,这样既结实又能够远程发射。”
柳涵想了想,觉得这果然是个好办法。于是欣喜的望向展昭,笑道:“你好聪明啊,这办法都能想的出!”
展昭笑了笑,对柳涵说:“不过这烧制后的炮弹没有上釉,不能见水,毕竟外面始终是一层泥巴。”
柳涵点点头,笑道:“我保证一点潮都不让它沾!”
经过展昭的帮助,炮弹算是解决了。柳涵拿着刚刚做好还热乎的手铳正准备去找狄青,远远的看见高朔低着头走在前面,柳涵连忙跑过去,笑着一拍高朔的肩膀,后者吓了一跳,回头见是柳涵,心有余悸的说:“柳涵姐,你吓死我了。”
柳涵撇撇嘴,道:“胆子怎么愈发的小了,这样就吓死你了?”
高朔不自然的笑了笑,问道;“你的手铳做的怎么样了?”
提起自己的得意之作,柳涵自然是满腹喜悦,道;“已经做好了。还说呢,最需要你帮忙的时候你却回家去了,怎么样,家里人还好吗?”
高朔眉头皱了皱,眼中的伤痛一闪而过,半响,他寂寂的说:“双亲年迈,身体都不大好。。。”
柳涵叹了口气,她当然没有忽视高朔忧伤的眼神,不用问她也明白是为了什么,父母身体抱恙,他却还在服役,眼下战事正酣,不一定什么时候就丧命在战场上,叫他怎么能不忧伤?可是又能怎么样呢,他既然选择了从军,就得坚持下去。
高朔回过神,见柳涵也皱着眉低头不语,笑着说:“柳涵姐,你有事就去忙吧。”
柳涵点点头,不知道再说些什么,转身走开了。
校场上。
整个校场呈矩形,正南方临时搭建起一张台子,狄青等一干副将端坐于上方,士兵们站在两侧,静静的观看柳涵演示手铳的威力。
柳涵站在台下,聚精会神的瞄准百尺外的稻草人。柳涵的枪法虽然没得说,但手铳毕竟不同于手枪,子弹的射程,使用的方法,都远不及手枪,因此柳涵也不敢大意。瞄准了一会儿,发射了出去,将稻草人整个头部打穿。
“好!”狄青拍起了巴掌,众人这才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纷纷喝起彩来。
柳涵见这黄泥炮弹果然有威力,不禁欣喜万分。展昭走过去,笑着对柳涵说:“瞧,成功了。”
柳涵点点头,笑着望向展昭。见他眉眼之间尽是宠溺,心中的幸福甜蜜难以言状。
狄青大声说:“这手铳果然威力无比,传我令,集中百名弓箭手,统一训练手铳,来日定能打贼军一个落花流水!”
手下皆应声道:“是!”
战事愈加的激烈了,手铳兵的训练也愈加紧张。手铳这种火器对于所有的弓箭手来说都是新玩意儿,不过也有用的顺手的,短短几日命中率就达到了一定水平,于是被狄青提做手铳百人队的队长。
柳涵正在展昭房间里说话,听将士在外面汇报,说是百人队刘队长求见,柳涵没什么架子,高声说道:“让他进来吧。”
话音刚落,刘队长神色慌张的跑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在柳涵面前,连着叩了几个响头:“求姑娘救命啊!”
柳涵和展昭对看了一眼,奇怪的问;“怎么了?”
刘队长说:“明日攻打邕州,狄将军命我们手铳百人队做先锋。。。”
展昭挑挑眉毛,道:“这不是好事吗?”
刘队长哭道:“可是昨夜一场大雨,将库中千发炮弹尽数淋湿,根本不能使用,我想,除了柳姑娘,怕是再没有第二个人有法子了。”
柳涵大吃一惊,问道:“什么,炮弹都淋湿了?”
刘队长点点头,身子匍匐在地上。
柳涵颇有些气愤,问道:“炮弹不是都在营房里放着么,怎么会淋湿?”
刘队长说;“昨日从后方送来过冬的棉被冬衣无处存放,下面将士便出主意让把炮弹挪出来,放在库外,冬衣之类的暂时放进去。没成想夜间便下了瓢泼大雨,等我想起来的时候,炮弹已经浇湿了。。。”
柳涵一听,气的翻了个白眼,道:“我们辛辛苦苦做了这些炮弹,让你一夜间就给我毁了个干干净净,你让我怎么帮你!就算现在去运火药,到明天也做不出那么多炮弹啊!”
刘队长闻听,更是绝望,失神的站起来,正准备往外走,柳涵叫住他道:“这事你是瞒不过去的,我跟你一起去找将军,先领了罚,再想办法补救吧。”
刘队长感激的看了柳涵一眼,随她一起走了出去,展昭见状,也跟了去。
三人携伴来到狄青营帐,狄青闻听此事,气的眉毛都竖了起来,非要打刘队长二百军杖,左右纷纷求情。
杨文广道:“大战在即,若此时处罚他,手铳百人队士气必定受损,不如先记下此过,待攻城过后再行处罚。”
柳涵点点头,说:“杨钤辖说的对,虽然我也很气愤他糟蹋了我的劳动成果,不过天有不测风云,谁都没想到刚把炮弹挪放在营房外,夜里就下雨了。此乃无心之过,处罚是一定要的,不过不是现在罚他。况且二百军杖未免也多了些。”
狄青听了众人的话,旺盛的怒火渐渐息了下来,但还是横着眉毛对刘队长说:“下去吧,明日攻城你们就不必去了!”
刘队长哽咽道:“谢将军。”
待刘队长走了之后,狄青问柳涵道:“小涵,难道真的没有法子补救了?”
柳涵想了想,无奈的说:“只能用石子代替了,不过这百人队就不能再做前锋了,让他们躲在暗处打黑枪。”
狄青点点头,说:“也只能这样了。”
这一仗,侬军死伤惨重,狄青大胜而归,却还是没能打下邕州。刘队长也没有逃过挨军杖的责难,从执法军士那里领了一百杖,自己狼狈的回了营房。柳涵和展昭带了药去看他,他也没说几句话,只是颇为自责的低着头。柳涵觉得无趣,坐了一会儿,自己先行离开了。
出了营房,却听见不远处几个士兵争吵的颇为激烈,言语中还能听见炮弹之类的词汇。柳涵觉得奇怪,朝着人群走了过去。
一个士兵见柳涵走了过来,连忙拉开争吵的几人,小声说道:“都快别吵了,柳姑娘过来了。”
其他人听见,都纷纷回头看去,见果然是柳涵,于是纷纷闭上嘴巴。
柳涵走到众人跟前,环视了一眼,见高朔也在其中,问;“你们争什么?”
几个士兵黑着脸,仿佛余怒未消,对于柳涵的话也充耳不闻。柳涵也不在意,只问高朔道:“你们争什么?”
高朔满脸的委屈,也不说话。
柳涵挑挑眉毛,冷笑了一声,说:“都不说话,很好,很好。”
说完,转身就要离开,一个士兵忙拉住柳涵,笑着问:“姑娘要去哪啊?”
柳涵回头冷眼看着那人,那士兵心头一紧,赶紧把紧拉着柳涵胳膊的手放下来。柳涵说:“我问你们吵什么你们都不愿意告诉我,没办法,我只好让将军来问了。”
那士兵脸色一红,皱了皱眉头,说:“也没争什么,就是为了前日炮弹淋湿的事儿拌了几句嘴。”
柳涵眉毛一横,目光冷了下来。那士兵以为柳涵不相信,连忙道:“真的只是为了这事儿争执,也。。。。也埋怨高朔,因为他我们的功劳都没了。。。。”
柳涵这才明白了,大概是为了名分争执,所以不好意思给狄青知道。柳涵看了一眼低着头的高朔,问士兵道:“关高朔什么事?”
士兵见柳涵问起,横着眉毛瞪了高朔一眼,冷冷的哼了一声,说:“亏他还自诩专家,连夜里会下雨都看不出来,让把炮弹全部搬出来,这才淋湿了。”
柳涵心中一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