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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漆漆的停尸房。白色的幔布随着从门缝窗缝泄进来的风轻轻荡漾,正中央停放着刚放进来不久的司徒府的躯体,一具一具用白色的布盖住头脚,只能隐隐约约看见身体的轮廓。
一个身影迅速的闪进来。
来人正是展昭。
他不作停留,手执银针,飞快的在一具尸体腹部刺下一针,银针拔出的时候没进去的部分已经变成了乌黑。展昭小心收好,又拿出一根崭新的银针,在另一具尸体上试了一下。直到所有的尸体都检验完毕,展昭才照原路飞身离去。
展昭回到府衙的时候,府衙里乱作一团。
衙役侍卫们全部都在庭院里,提着钢刀高度戒备着,哭喊声呻吟声充斥着庭院。人群中间,仵作披头散发,嘴里大口大口的涌出鲜血,脚下还倒着司徒府唯一幸存下来的丫鬟,可是丫鬟浑身是血,双目翻白,显然已经死了。
众人把包拯死死的护在身后。展昭大步跑过去,急切的问;“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包拯目光幽深,道:“仵作毒死了丫鬟,自己也服了毒,现在快要气绝了。”
展昭大惊:“怎么会这样?”
包拯道:“很显然,凶手这是要杀人灭口,杀了仵作,我们仅有的线索也就断了。”
展昭凝眉道:“这样说来,凶手很了解我们,连我们现在怀疑谁都一清二楚。”
包拯摇摇头,道:“不,凶手知道,我们肯定能怀疑到仵作,所以先下手为强,只是我很纳闷,咱们府衙,虽说不是铜墙铁壁,却也不是谁想进来就可以进来的,这个凶手进来不但下毒杀了两人,还跑了个无影无踪,这不是太奇怪了?”
“啊!。。。。啊!。。。。”仵作被毒侵蚀了五脏六腑,乌黑的血不断的从口中吐出,痛苦的嚎叫也不绝于耳。
两大护法中间的一位,乐无涯跑过来跟包拯说:“大人,他怕是不行了。”
包拯点点头,皱眉道:“待他死后,好好安葬,别为难他的家人。”
乐无涯点点头:“属下遵命!”
包拯嘱咐完这些,对展昭说:“展护卫,你来,本府有事问你。”
说着,大步往书房走去,展昭紧随其后,跟了上去。
乐无涯站在原地没动,直到包拯和展昭走远,这才抬起头来深深的看了两人的背影一眼。
包拯走进书房,展昭跟在后面,把门关了个严严实实。
包拯问:“我嘱咐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展昭从怀里掏出一个灰色的布包,打开来,里面全部都是乌黑暗沉的银针。
展昭道:“三十一具尸体,我一一检验过,全部都是中毒而亡。”
包拯问:“能辨别出是什么毒吗?”
展昭道:“就是最普通的砒霜。”
包拯有些吃惊:“砒霜?”
展昭点点头:“砒霜呈粉末状,味苦,可是不入口根本就闻不出气味,虽然不是什么奇毒,毒性却也不容小觑。”
包拯好像想明白了点事情,道:“好吧,你先回去歇着吧。”
展昭道:“既然凶手可以来去自如,我怕他会对大人不利。”
包拯微微笑了笑:“放心吧,他还不敢。”
展昭有些犹豫,包拯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去吧。”
展昭这才躬身鞠了一躬:“是。”
包拯突然想起来一个人,道;“等一下。”
展昭回身道;“大人,还有什么事?”
包拯想了想:“我们给凶手下的套凶手没有钻,就把柳姑娘放了吧。”
展昭道:“是!”
第6章
大牢内。
柳涵屁股上挨了板子,没法躺也没法坐,只能侧着身子偎在稻草床上。
此时柳涵的心里乱极了。她弄不明白这情形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怎么就穿越了?还能回去吗?想到父亲回头时的那个瞬间带给她的震撼,那是用言语表达不出的。父亲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会变成十恶不赦的犯人了?
想到这,柳涵的头都疼了。
“啊啊啊啊!!我要疯了!这到底是什么场面?穿越不是小说里才有的情节吗?为什么我会穿越?”柳涵大声叫起来。
对面的汉子愁苦着一张脸,静静的坐在角落里听柳涵发疯。她这个状态已经一晚上了,时不时吼几声,时不时踹门踹床,反正就是没有一刻安宁,折腾的他也睡不着。
柳涵一骨碌爬起来,抓着牢门大声叫道;“有没有人啊?谁来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汉子使劲的捂着耳朵,也有种想要抓狂的冲动。
柳涵大声的喊叫道;“快来人啊!我快要疯了!快点来人,快把我放出去!”
对面的汉子也爬起来,跟柳涵一起喊道:“我也快疯了,快点过来一个人把对面的这姑娘放出去吧!”
柳涵一听大汉这话,本来就心如长草的她立刻来了火气,冲大汉吼道:“你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
大汉道:“本来就是,从你关进来到现在你消停一会儿了么你?一直上蹿下跳的,姑娘,我说你累不累啊?”
柳涵被大汉这么一说,委屈的眼泪立刻盈满了双眼:“那我呢?我招谁惹谁了我?不知道怎么搞的突然就跑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北宋来了,莫名其妙吃上官司莫名其妙挨了板子最后还莫名其妙进了大牢,我不冤枉吗?我不委屈吗?”
大汉闻言,叹了一口气:“委屈有什么办法,我还不是被冤枉,莫名其妙在牢里面呆了将近一年?”
柳涵用脏兮兮的小手擦了擦眼泪,尽量保持平静的声音;“我自己家的事还攒了一堆没解决,我不能在这里呆着,我不能死在这。”
大汉见柳涵哭了,怜悯之情油然而起,更多的却是同病相怜的无奈和酸楚。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大汉问道,企图转移柳涵的注意力。
柳涵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本来是二十一世纪的警察,我们正在办案,然后我中弹了,醒来之后就在这里了,然后一大帮人跑过来把我抓回了衙门,说我杀人了。”
大汉听的云里雾里,奇怪的问:“你是什么什么二十一?怎么着了就来这儿了?”
柳涵听大汉这么一问,也不想哭了,只想着怎么跟他解释。
“就是。。。就是穿越时空。穿越你懂吗?”柳涵问。
大汉一脸茫然的摇摇头。
柳涵叹了一口气,道:“哎,算了,说不明白的,反正我是冤枉的,我没有杀人。”
大汉苦笑了一声,道:“我们还真是同病相怜啊!”
柳涵奇怪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大汉道:“我叫赵仕强,我家住城北朵儿坡,我有个妹妹叫赵仕芸。我家在朵儿坡也算是小有名气,可是有一天我妹妹被歹人给强暴了,妹妹还一心替他掩护,我逼问了半天,才知道原来强暴我妹妹的就是包拯的左右护卫之一乐无涯。”
柳涵道:“乐无涯?”
赵仕强悲愤道;“于是我找他理论,你说,女儿家清清白白的名声,出了这样的事情以后还怎么嫁人?可是那个乐无涯居然不肯娶我妹妹!我就跟他打了一架。”
“结果呢?”
赵仕强苦笑一声:“结果你看见了,就是我被关了进来。”
柳涵大感气愤:“啊?包拯难道不管吗?”
赵仕强道:“他自己的手下做出这样的事情,传出去怎么得了,最好的办法就是把我关起来,我应该庆幸他们没有杀人灭口。”
柳涵气的胃疼,道:“真没想到,世人敬重,交口称赞的包拯包青天竟然是个这样的人!”
“包大人是个怎样的人?”突然有人结果柳涵的话茬。
赵仕强一看来人,转身走到床边,倒头睡下了。
柳涵抬起头,见展昭一身素衣站在牢门口,脸上冷冷清清,看不出来是喜是怒。
柳涵一见展昭,颇有些激动,抬手把药瓶子扔向展昭,后者一把接在手里。
“怎么,你没上药?”
柳涵听了这话,气不打一处来:“四周都是人,你上一个给我看看!”
展昭好像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对跟在身后的狱卒道:“打开门。”
狱卒道:“是,展护卫。”
柳涵狠狠的瞪了展昭一眼,把头别到一边去。
狱卒打开了门就走开了,展昭走了进来。他一身便装,藏青色的头巾包着发髻,腰上随意扎着一条暗色腰带,脚蹬灰色长靴。没有佩剑,没有官服,没有官靴,可是仍遮不住他一身英气勃勃。
展昭走到柳涵面前,居高临下的说:“包大人说,放了你。”
柳涵心中一喜,刚要起身,屁股上传来的剧痛又让她坐了下去。
展昭皱着眉头道:“怎么,你不走吗?”
柳涵抬头看了他一眼,火气顿时烧得滋滋响。瞧他那是什么眼神!本来跟自己就不相干的事情,平白挨了一顿冤枉板子不说,还要受这小子的气。想到这,柳涵干脆躺下了。
展昭眼中的厌恶更深了;“你到底走不走?”
柳涵得意的说:“哼,本姑奶奶突然觉得,这开封大牢也挺好的,不用干活,还一天两顿饭,上哪去找这样的好事儿啊!”
展昭臭着一张脸,冷冷的说:“这大牢是用来关犯人的,难道你是犯人吗?”
柳涵闻言,从地上一厥而起,指着展昭的鼻子道:“不是你们说我是犯人吗?!”
展昭道:“现在查明白了,你不是凶手,所以你可以走了。”
“我可以走了?”柳涵的火气不仅没平息,反而越来越旺:“你们平白无故把我抓回来,还请我吃了一顿铁板烧肉,现在两三句话就想把我打发了?我告诉你,没那么容易!”
展昭有些纳闷,什么时候请她吃饭了?
“什么铁板炒肉?”
柳涵一怔,这才明白,这种新潮的词语跟面前这个早自己一千多年出生的冷血动物是说不明白的。于是摆了摆手,道:“什么铁板炒肉,你是不是饿糊涂了!我是问,你们打了我,就想这样打发了我?”
展昭不喜言辞,如今跟柳涵说这么些话已经是破天荒了。他冷冷的看着柳涵,眼睛里满是询问。
柳涵道:“经过今天这么一闹,我的精神,我的肉体都受到了严重的损害,难道你们就没有责任吗?”
展昭把嘴闭得紧紧的,根本就不接柳涵的话。
柳涵受到了感染,用牙咬了咬嘴唇,一言不发的跟展昭对视着。
终于,展昭先沉不住气了,率先把视线挪开。柳涵暗自得意,没想到冰疙瘩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展昭目光在牢房里游离了一圈,才又把目光挪回柳涵的身上;“那你想怎么办?”
这都不明白!我晕,也太迟钝了吧!柳涵皱眉无奈的想,这样说当然是想要钱了!可怜她刚从远在数千年之后的中国来这,人生地不熟,身上又有伤,吃住都是问题,更何况她身上的警服又是泥巴又是血的,早就不能穿了,这个样子出去,别人还以为她是乞丐呢!
柳涵翻了个白眼,道:“你听好了,我身上有伤,又是一介女流,没钱根本就走不远,所以,给我钱吧。”
展昭吃了一惊,他还从来没见过要钱要的这样理所当然的。
“我为什么要给你钱?”
柳涵道:“你们打了我,还把我打伤了!从小到大,除了学跆拳道的时候被人摔过,我爸还从来没碰过我一根手指头。今天你们当着那么多百姓的面把我打了,给我点看病钱不是天经地义的吗?”笑话,她柳涵是从小挨爸爸的打长大的,可是,不这样说,眼前的这个冰疙瘩肯定不会动容。
她前面说的话展昭是一句都没有听明白,不过最后一句话他是懂了,说白了,就是要钱。展昭气不打一处来,道;“你身为嫌疑犯,协助官府办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