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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涵点点头,道;“还有什么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还有什么往昔所造诸恶业,皆因无始贪嗔痴。”
仁宗笑道:“不错不错,知道的还挺多。”
柳涵挠挠头,道:“皇上找我来就是为了讨论佛经?”
仁宗笑吟吟的回头看着柳涵,道;“怎么,你不愿意和寡人说话?”
柳涵赶忙摇摇头,道:“怎么会,皇上愿意跟我说话就是我的荣幸了。”
仁宗呵呵一笑,自己接着往下念;“四大苦空,五阴无我,生灭变异,虚伪无主,心是恶源,形为罪薮。”
柳涵只能附和着问;“这是什么意思?”
仁宗道:“这是《佛说八大觉经》中的第一觉悟,原文是世间无常,国土危脆,四大苦空,五阴无我,生灭变异,虚伪无主。心是恶源,形为罪薮,如是观察,渐离生死。其用意是开导众生觉生死苦,舍离五欲,修身圣道。世人总是活在醉生梦死之中,因为愚痴迷惑而不能觉悟,所以叫做凡夫,而佛之所以成佛,是因为佛彻悟了世间真理,所有爱恨情仇其实都是过眼云烟。”
柳涵点点头,道:“我听得懂,但是我无法做到像佛那样洒脱。”
仁宗笑了,说:“能做到十分洒脱的都在寺里,世人自然是做不到的。”
柳涵道:“皇上很懂佛经?”
仁宗摇摇头笑道:“寡人也是不懂的,只是听那仙人念了一句。寡人明白,仙人也会犯错,做错事情的时候也希望别人能原谅她。其实寡人不是那么不近人情,只是地位使然,让寡人也颇多无奈。”
柳涵垂首道:“皇上的心那个仙人是会理解的。”
仁宗看着柳涵,眼神平静如水,道:“如果姑娘哪天能见到那个仙人,帮寡人转告她,寡人不怪罪她。”
柳涵刚刚放下的心立刻又悬了起来,难道皇上真的知道什么了?不容柳涵多想,仁宗冲她摆摆手,道:“退下吧,寡人还有奏折要看。”
柳涵行了个礼,轻轻退了出去。
出了御书房,展昭就等在门口,见柳涵出来了,忙上前道:“皇上召你什么事?”
早晨展昭去找柳涵,却听说柳涵被皇上召了去,心里立刻就紧张起来,毕竟昨天晚上的事实在是太冒险,一旦被皇上知道真相,首先死的就是柳涵。
柳涵皱着眉,还在想着刚才仁宗说的话。展昭担心的同时又奇怪柳涵这副表情,问道:“到底怎么了?皇上说什么了?”
柳涵拉着展昭快步走到一旁,小声道:“我猜皇上知道是我搞的鬼了。”
展昭大惊,问:“为什么?怎么会知道的?”
柳涵皱着眉头道:“当时距离不是很远,再加上我的样貌又改不了。皇上跟我说了好大一段佛经,每句话都离不开昨晚的事情,他肯定是知道了。”
展昭心里其实也是有点相信的,毕竟仙女下凡这种事情实在太过荒诞,可是他还是安慰柳涵道:“别自己吓自己了,如果皇上知道了的话,那你现在就被关进牢里了。”
柳涵道:“皇上跟我说他也有很多无奈,虽然地位很高,但是不能自己做主的事情也很多。会不会皇上本不想娶心柔,可是为了让大理国看到他对两国关系的友好态度不得不选择一个舞姬成婚?”
展昭迟疑道:“你的意思是说,你放走了心柔,皇上不仅不能怪罪你,还得感谢你?”
柳涵听出展昭话中的讽刺,白了他一眼,撇嘴道:“不管怎么说,咱们算是过关了。”
展昭却没柳涵那么轻松,道:“还是小心点为妙,皇上可不是傻子。”
柳涵道:“是啊,谁都不是傻子。”
小院里的紫色木槿开得漂亮,可也漂亮不过花丛中嬉闹的姑娘们。柳涵闲来无事,跟众丫头们玩起了老鹰抓小鸡,她亲自上阵,挡在众人前面充当鸡妈妈,一个丫头当老鹰,又是笑又是闹玩的不亦乐乎。丫头们都深知柳涵是个平易的好脾气,都爱跟她玩闹,忘形时也会忘记规矩。
柳涵挡在最前面,上蹿下跳的阻止“老鹰”的侵略,那丫头面对那么大一帮子人,却一筹莫展一个都逮不到,于是皱着眉头道:“不带你这样的,那么多人欺负我一个!”
柳涵嗤嗤鼻子,道:“谁让你是老鹰的,不欺负你欺负谁?”
丫头道:“哎呀,你会武功,这点小事肯定难不倒你,你就让让我嘛!”
柳涵一瞪眼睛,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不行不行,我让着你就是送鸡入鹰口,我又不傻!”
丫头气哼哼得没再说话,突然奋力去抓柳涵身后的人,吓得身后的丫头纷纷叫起来左躲右闪。
这边正玩的热闹,突然从众人身后的廊子里传来一个男子声音:“叩见皇上。”
众人闻声都回头看去,却见展昭单膝跪在地上,面前是一身紫衣的仁宗。丫头们吓得缩了缩脖子,全部跪下道:“叩见皇上。”
柳涵也不敢大意,跪在地上请安:“叩见皇上。”
仁宗一脸遗憾,略带责备的瞅着展昭道:“都怪展护卫,寡人本想无声无息的看她们玩一会儿就走,现在都被你打乱了!”
展昭头也不抬,道:“卑职请皇上恕罪。”
仁宗摇摇头,叹口气道:“恕什么罪啊,都别跪了,起来吧。”
众人得令都站起了身,丫头们不敢再待着,倒茶的倒茶,端点心的端点心,还有些别的殿里的宫人便都偷偷溜回去了。
仁宗走到院中的石凳坐下,老太监忙上前道:“皇上,这石凳这凉,老奴给您垫个棉垫吧?”
仁宗挑着眉毛问:“寡人很老了吗?过了年也才到不惑之年,怎么总是把寡人当做老头子一样?”
老太监赶忙跪下:“皇上恕罪,老奴只是担心皇上的龙体。”
仁宗道:“行了,你比寡人还要大上一旬,天天跪在冰凉的地面上都不觉不适,寡人怎么会还不如你的身体呢?”
老太监连连点头,道:“是,皇上说的是。皇上是金刚不坏之身,这点凉不碍事儿的。”
仁宗摆摆手,示意众人都退下,只留下展昭和柳涵。
柳涵道:“皇上,民女一直有件事想跟您说。”
仁宗点点头,道:“都坐下吧。”
柳涵和展昭对看了一眼,在石桌两端坐下。柳涵道:“我跟展昭在宫里待的有段日子了,想回去了。”
仁宗笑着问:“那这案子呢?”
柳涵微微有些吃惊,包大人不是说皇上同意案子不查了吗?更何况现在查也查不出什么结果了,估计彭辉早就跑到偏远的山区里了。
仁宗笑道:“行了,你不想再查寡人也不勉强,想回去就回去吧。”
柳涵一喜,咧开嘴笑道;“谢谢皇上。”
仁宗转向展昭道:“以后想进宫来玩就跟着包拯一起进来,皇宫里有你们可是热闹多了。”
展昭愣了愣,心里暗暗思忖,这话到底是对我说的,还是对小涵说的?展昭没动声色,点头道:“多谢皇上。”
仁宗起身道:“好了,寡人可是忙得很呐,你们准备什么时候走?段王爷快要回云南了,就这两天启程,寡人见你们关系极好,要不要去送送?”
柳涵道:“当然会去送他。我们今天就回府去,干爹说很想我。”
仁宗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落寞,转身道:“行啊,今天走就今天走吧。”说着,人已经往外走去。
柳涵突然想起静妃对她说过的话,‘今个儿皇上能以查案作借口招你进宫,你就得加一万个小心,除非你想永远留在这宫里。’柳涵才不愿意留在宫中,也不愿意嫁给皇上,心中产生了一种想要逃离的冲动。展昭对仁宗的心思也能看出一二,他心里对皇上有强烈的敌意,虽然不能表露出来,但是也下意识的疏远他,最重要的是希望柳涵也疏远他。
待仁宗走出小院,展昭转向柳涵,颇有些生气的问:“刚才皇上在那站了半天难道你都没有察觉吗?”
柳涵摇摇头,道:“我们声音太大,完全没听见有人来,连你什么时候来的我都不知道。”
其实展昭先来的,见柳涵跟丫头们玩的高兴,不忍去打扰,就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没想到后来仁宗也来了,不让太监通传,反而站立在廊子里饶有趣味的看起来,那表情那笑容让展昭情不自禁的想站在柳涵面前替她遮挡他的目光。他有点怕,怕仁宗发现柳涵的好,甚至怕有朝一日他见到柳涵需要下跪喊千岁千千岁。
展昭为柳涵的迟钝憋火生气,语气不佳的道:“好了好了,我们现在就出宫回去吧。”
柳涵不知道展昭是从哪来的邪火,只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个时候还是不要惹这个南极人,于是小心道:“走吧。”
开封府。
柳涵一路跑着跳着回到府中,站在院子里大声叫道:“安平!我回来了!”
安平正在前厅里跟王朝疯着玩,听见柳涵的声音飞快的冲了出去,大叫道:“姐姐!”
柳涵张开怀抱,一把抱住冲过来的安平,笑着问:“你有没有继续练跆拳道?”
安平点头道:“我天天都在练!”
柳涵刮了她鼻子一下,又问:“那你有没有好好学写字啊?”
安平一张小脸顿时苦了下来,小声道:“是那个板着脸的叔叔教我,他好可怕,我一看见他就手发抖,根本写不好字。”
柳涵颇为奇怪,哪个板着脸的叔叔能把安平吓成这副模样?柳涵问:“是谁啊?”
“哈哈哈!安平说的是马汉。”王朝走出来笑着说:“马汉也呕得不得了,他分明还小我一岁,安平叫我做哥哥,却叫他做叔叔。”
柳涵扑哧一声笑出来,拍拍安平的脑袋道:“要是我呀,板着脸还是便宜你了,应该打你一顿!”
安平撅起小嘴,埋怨道:“姐姐,你好坏啊,刚一回来就想着揍我一顿!”
柳涵装出一副凶狠的样子,道:“哼,揍你都便宜你了,应该。。。。”
安平心里涌起一股不妙的预感:“应该干什么?”
柳涵突然伸出手使劲挠安平的腋窝,痒的安平咯咯笑起来。柳涵道:“应该胳肢你!”
安平受不了别人挠她痒,转身往后跑,躲在王朝身后跟柳涵玩起了躲猫猫。包拯从书房走出来见看见这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
展昭走上前来,对包拯说:“大人,我们回来了。”
包拯笑着点点头,道;“皇上有没有说什么?”
展昭眉头微微一皱,道:“皇上倒是没有说什么,只不过。。。。”
包拯见他欲言又止,猜想应该不是什么好事,忙问道:“只不过什么?”
展昭叹了口气,道:“不知道是我多心了,还是皇上真的有那个意思。”
包拯一惊,隐隐猜到了展昭后面要说什么;“小涵是什么意思?”
展昭看向正跟安平嬉闹的柳涵,叹口气道:“她好像还没有察觉。”
包拯皱着眉想了一下,道:“一直有件事情想跟你商量,可是你最近总是很忙,现在看来我应该跟你说了。”
不等展昭答话,柳涵跑过来,擦了擦汗津津的额头,问道;“什么事?”
包拯笑道:“你们俩跟我进来。”
柳涵奇怪的看了展昭一眼,展昭也十分纳闷,跟着包拯往书房里走。
从门外进来一队人马,为首的是仁宗身边的老公公,一进门,老公公就大声道:“开封府展昭柳涵接旨。”
柳涵和展昭回过身,看到这架势愣了一下,同时看向包拯,包拯心中说不出是喜是惧,率众人跪在地上。展昭道:“卑职接旨。”
柳涵也学着展昭的模样,叩首道:“民女接旨。”
老公公打开手中的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尔开封府展昭,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