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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难事儿。
包拯问:“今天怎么跟段王爷打起来了?”
柳涵鼓了鼓腮帮,试探着问:“大人,你什么事都跟皇上说吗?”
包拯目光如炬,一眼把她的心思看了个清楚明白,道:“我不告诉皇上,你说吧。”
柳涵笑道:“我今天在花园里看见段思琦跟一个陌生男子打架,后来进献给皇上的歌姬跑出来,求段思琦手下留情,看样子跟那个男子两情相悦,却被带来献给咱们皇上,心不甘情不愿的。”
包拯道:“后来呢?”
柳涵道:“后来段思琦发现了我,紧跟着侍卫就来了,段思琦怕那人被侍卫抓到,不明不白的,影响大理跟咱们北宋的外交关系,就求我帮忙。再后来我们就被带到皇上面前了。”
包拯看着柳涵,摇摇头道:“你还真是胆大包天,这样的事情也敢撒谎!那现在那个陌生男子在哪?”
柳涵茫然的摇头道:“我不知道。”
包拯叹了口气道:“万一那个陌生男子是刺客,你不是有包庇之嫌?!”
柳涵道:“怎么可能!我好心帮他,他不会害我的。”
包拯有些生气了,道:“可万一他们真的心存不轨,你也同样会被拖下水!”
展昭也有些着急,问包拯道:“现在要怎么办?”
包拯想了想,道:“趁着现在天还没有黑,小涵,你赶紧进宫去把那个陌生男子带出来。展昭,你陪她去。”
柳涵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忙点头道:“我这就去。”
马车停下,柳涵和展昭匆匆往皇宫里赶。还未走到宫门前,却见两辆马车一前一后从皇宫里驶出。展昭道:“后面那辆是段王爷的马车。”
柳涵一听,连忙冲了上去,速度快的展昭拉都没拉住,眼看着马车就要撞到了柳涵身上,驾车的侍从挽紧缰绳停了下来,展昭连忙跑过去,一把把柳涵拉回来,吼道:“你不要命了!”
柳涵还没有意识到严重性,怔怔的问:“马车能撞死人吗?”
侍从见是个陌生的女子,破口大骂道:“哪来的野丫头,不要命了!”
车里的段思琦闻声,奇怪的掀开帘子,却见柳涵站在马车前。段思琦对侍从道:“不得无礼!”
柳涵道:“喂,你下来,我有事找你。”
段思琦莞尔一笑,从马车上跳下来。
正在这时,那辆先驶出皇宫的马车突然停下,马匹的嘶鸣引得柳涵展昭段思琦三人都回头看去。只见那马车缓缓停下,窗帘掀开,齐使相伸出脑袋回头看了看他们三个,勾起一抹奸邪的笑,又把头缩了回去。马车很快又往前跑去。
柳涵骂道:“看个屁啊看,老不死的!”
展昭忧心道:“齐冯一向跟大人作对,这回不知道又要玩什么花样。”
柳涵鄙视的看着齐冯远去的马车,问:“使相是个什么官儿?”
展昭道:“参政知事,就是咱们宰相的辅助。”
柳涵恍然道:“说白了就是个秘书。”
展昭一愣,道:“好了,说正事儿吧。”
柳涵回头看着段思琦,拍拍展昭的肩膀道:“这是我哥们儿展昭,今天帮你的还不止我一个,你还得感谢他。”
段思琦愣了愣,不明白展昭帮他什么了。柳涵懒得解释,直奔主题道:“今天跟你打架的那个男子呢?”
段思琦道:“你说彭辉?”
柳涵点点头:“我要带他出宫。”
段思琦多聪明,立刻就明白了柳涵的意思;“你不相信我?你怕彭辉会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怕拖累你下水,所以你要监视他?”
柳涵也不隐瞒,道:“难道你不担心?一旦他真的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拖累我下水倒是小事儿,只怕我们两国的关系就真的完蛋了。”
段思琦想了想,道:“你说的对,我是应该把他监视起来。”
柳涵问;“他现在在哪?”
段思琦摇摇头,道:“我也不清楚,先去我住的地方看看吧,他也许会在那。”
柳涵点点头,跟展昭一起上了段思琦的马车,三人一路来到了段思琦下榻的驿馆。柳涵和展昭等着前厅里,段思琦命手下把驿馆找了个底朝天都不见彭辉的人影。
段思琦从后面走出来,神色有些慌张,对柳涵说:“坏了,彭辉没有来我这儿。”
展昭道:“莫非他还在皇宫里?”
柳涵灵机一动,道:“我们去找心柔,心柔肯定知道他在哪。”
说着,柳涵转身就要往外走,展昭一把拉住她,道:“你别说风就是雨,没有皇上的召见包大人也不敢随意进宫,我们怎么进宫?”
段思琦想了想,毅然道:“我敢!”
说话间,天已经黑了下来,柳涵三人来到皇宫的时候,整个皇城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段思琦带柳涵展昭来到白天见面的花园,往天空里打出一颗响箭。柳涵大惊,拉住他的胳膊道:“你有没有搞错,不怕再把守卫招来啊?”
段思琦道:“放心吧,守卫来之前心柔会来的。”
话音刚落,柳涵见亭子前方黑影闪过,柳涵大惊,道:“那边有人!”
说着,一跃身追了上去,展昭生怕她吃亏,连忙跟了上去。段思琦也匆匆跟上。
黑影没有跑掉,被柳涵追上纠缠了起来。展昭上前帮着柳涵去打那夜行人。夜行人武功了得,跟柳涵展昭两个人打丝毫不落下风。段思琦也不敢闲着,加入了打斗的行列。
夜行人纠缠不起,眼看着夜巡的守卫打着灯笼跑过来,急着想要脱身,可是柳涵三人死死缠住他不放。柳涵看出夜行人的心思,大声叫了起来:“救命啊!有刺客!”
夜行人大惊,抽出匕首向柳涵刺去,展昭一把拉过柳涵,抬腿踢在夜行人的肚子上。夜行人吃了一脚,倒在地上连着往后翻了几个跟头,展昭刚想去看柳涵是否安然,却突然觉得可疑,他这一脚力气如何他再清楚不过,那夜行人武功高强,不至于翻到这程度啊!
果然,夜行人接着后翻的便利,闪开三人几米远,然后起身就跑。
柳涵刚想去追,段思琦拉住了她,道:“守卫快来了,我们不宜久留,先躲起来。”
柳涵回头一看,守卫已经近在咫尺,看见柳涵三人,拔刀出鞘,大声喊:“什么人!”
柳涵刚想应声,段思琦小声惊呼:“彭辉!”
顺着段思琦指的方向,柳涵果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快速的跑出静波亭。展昭道:“快追!”
三人来不及思考,大步往彭辉消失的地方追去。
守卫们见这三人跑掉了,纷纷追了过去,边跑边大声嚷嚷道:“有刺客!有刺客!快来人抓刺客!”
三人追着彭辉的身影追到了一处幽静的园子里,里面漆黑一片,没有一丝人气。柳涵立身于院子中,脊背被汗水湿透,晚风吹过带来丝丝凉意。
柳涵问:“这是哪?”
展昭摇摇头:“我也不清楚。”
段思琦道:“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如何出宫,再留在这恐怕就变成刺客了。”
柳涵微微有些生气,质问段思琦道:“彭辉到底是谁?”
段思琦闻言叹了口气,道:“我敢保证,他跟那个夜行人没有丁点儿关系!”
柳涵道:“没有关系,没有关系为什么会在那个关键时刻出现,摆明了是帮那个夜行人解围,现在连他自己也跑得无影无踪了。”
段思琦还想再说话,突见院子外火光一片,惊道:“守卫追来了!”
柳涵沉声道:“我们不跑了,否则就有长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了。”
展昭也赞同柳涵的意见,点头道:“我们没做亏心事,就算闹到皇上那也不怕,再说我们根本就不可能跑出皇宫,一旦被抓住,更加难以澄清。”
说着话,守卫们已经层层围了进来,为首的守卫挥手道:“放箭!”
柳涵大惊,连忙叫道:“别放箭,是自己人!”
守卫们哪肯听柳涵解释,羽箭嗖嗖射向院子中间的三人。展昭拉住柳涵跳上了房顶,道:“别说了,再不跑就变成马蜂窝了!”
段思琦也跳上房顶,跟着柳涵展昭没命的跑起来。
守卫头领勃然大怒,带着一干手下,纷纷跃上房顶,追捕柳涵三人。
柳涵一边跑一边还不愿意闲着,喋喋不休道:“真该死,明明是捉贼的,现在却被人当做贼来捉!”
展昭道;“你省点力气行不行,也不怕岔了气。”
柳涵可不像展昭那样落脚生根,即使走在悬崖边上也面不改色心不跳。她跑一步滑一步,房顶上的琉璃瓦被她哧的纷纷落下屋顶。
展昭急了,问道:“你干嘛!”
柳涵摇摇晃晃,脚步自然慢了很多,道;“你以为我想啊,知不知道这房顶多滑!”
展昭把手递给她,道:“我牵着你,小心点。”
柳涵握住他的手,跟着展昭往前跑去,守卫们锲而不舍的追捕。
柳涵一回头,看见仅离自己几步远的守卫大惊失色,刚想开口喊展昭,脚下一滑,从房顶上跌了下去。
展昭感觉柳涵松开了自己的手,紧跟着落了下去,顾不了太多,也纵身跳了下去,段思琦跑在最前面,并不知身后两人落了下去,只是一个劲儿往前跑。跟在后面的守卫见状,对手下道:“你下去搜,我去追前面那个。”
那守卫点点头,纵身跳下房顶。见手下追了下去,守卫头领急忙赶着追段思琦去了。
追柳涵展昭的守卫一落地,四下看了看,碎了一声,骂道;“妈的,怎么追到这儿了,真是晦气!”
话刚说完,守卫就感觉身后一阵冷风,一回头,见身后凉床上躺着一个女子,懒懒的未施粉黛,发髻简单的盘着,脸上的皮肤虽松弛,却也白皙。若去除腰身上多余的赘肉,倒也风姿卓越。凉床下铺着素白的床单,长长的坠在地上。
守卫大惊,连忙行礼道:“卑职见过净妃娘娘。”
净妃看都不看守卫一眼,也不叫平身,只嘲讽道:“本宫这晦气地方,怎当得起你的大礼啊。”
守卫暗暗皱眉,这位娘娘可是个难缠的主。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也不是他能得罪的起的。守卫连忙道:“卑职失言,请娘娘恕罪。只是卑职正在追捕刺客,为了娘娘的安全,还望娘娘大度,容卑职搜查。”
净妃懒散的摆摆手,道:“你虽失言,本宫却也不能耽误你的差事,随便吧。”
守卫欣喜道:“谢娘娘!”连忙起身进了屋子,在里面仔仔细细找了两遍,却不见一个人影。搜查未果,守卫失望的走出屋子。
净妃已经从凉床上起身,在院子里来回踱步,见守卫出来了,问道:“搜到了吗?”
守卫摇摇头,道;“回禀娘娘,没有搜到。”
净妃吃吃一笑,道:“我就说,那两个人跳下来就翻墙跑了,你能搜到真是出怪事了。”
守卫略略吃惊道;“您说那两个刺客翻墙跑了?”
净妃点点头,眼角眉梢尽是嘲笑:“是啊。”
守卫道:“那。。。那您。。。为什么不早说?”
净妃道:“你又没问本宫,本宫还当你是信不过本宫,以为本宫会私藏刺客,干脆就给你搜。”
守卫心急如焚,弄丢了刺客他可不好交差,连忙行礼道:“卑职告退。”
净妃摇摇手,道:“退吧。”
守卫叹了口气,大步跑出了净妃的院子。
待守卫走远,净妃轻声道:“出来吧。”
凉床床单一动,展昭从床下面爬出来,又把柳涵也拉了出来。柳涵拍干净身上的灰尘,笑着对净妃道:“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们就惨了。”
净妃淡淡道:“不用谢我,我不是存心救你们,只是想戏弄戏弄这些狗奴才。”
柳涵闻言,呆呆的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