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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那行行行,我马上到了!等到了再说!”
没一会,他就风风火火地赶来,然后冲进西餐厅,这才相信确实没位置了。
“没想到这破地方还坐这么满!真是没想到!”他挠着头傻笑起来。
“今天是周末,又赶上饭时,肯定是满的嘛。”
“哎呀,我还真不知道会这么紧张哩!”
我笑笑说:“是不是很久没逛过街了,不知道行情吧?”
他搓着手,红着脸说:“真不好意思,我还想着哪能没个吃饭的地呢!”
我也笑笑说:“平时还好,周末就不行了。”
他点点头,傻笑着说:“咱们换个地儿,你说去哪就去哪!”
我说:“往外围走走吧,市中心恐怕难了!”于是我们就在一家小店随便吃了点东西。
他笑着说:“下次带你去吃羊肉壮馍,我知道在经八路有一家,味道可不错!”
我说:“我家对面有家‘老字号羊肉馆’,那家的烧饼和羊肉汤是出了名的。”
他一听,立刻来了兴趣,说下次一定去尝尝,然后就打开了话匣子——什么这的面条好吃,那的包子不错的。
我说:“你知道的地方还真不少呢。”
他自豪地说:“那是,也不看我是谁!”
我不禁偷笑,心想:“这人也实在可爱。”
吃完饭,我们沿着来时的街道往回走,他说想请我去看电影,我答应了。我们拐了个弯朝附近的一家电影院走去,走到门口,看看上面的海报。
我说:“看个文艺一点的算了。”
他想了想,说:“谁看文艺片啊,太没意思了!”
我笑笑说:“行啊,看别的也行。”
他听了,就高高兴兴地买了两张悬疑片的电影票——其实我对这一类电影很排斥,本来看电影不是图个高兴吗,何必把自己弄得紧张兮兮的,晚上回去还老睡不着。但因为这是我们的第一次约会,而且总得有一个人要迁就对方,所以我便让步了。
我没看几眼电影,后来,我觉得不太舒服,就跑到厕所里吐了,心想可能吃坏了肚子。
我说:“咱们别看了。”
他显得不大情愿但还是陪我走了。从电影院出来,他盘算着去哪逛,我说随便走走就行,于是他又打开了话匣子,先是说我太瘦小,太柔弱之类的,而后又非说我弱不禁风。
我笑笑说:“哪有啊,其实我挺结实的!”
他不屑地摇摇头,说:“还说结实呢,看你瘦的,不是我说,你们女的就总想着减肥减肥的!其实一点也不胖,减什么肥啊?”
我说:“我没减肥啊?你看我也挺能吃的!”
“嗯,你是挺能吃的!”他突然咧着嘴笑起来,弄得我挺不好意思的。
我们走进商场,漫无目的地逛着,他怕我拎着包包累,就主动帮我提着,我推辞一番,但拗不过他,于是就给他了。他很健谈,但讲的都是他那个圈子的话题,什么地接啊,带团啊,听得我云里雾里的。
我说:“你有导游证吗?”他说有,还说以后和我出去玩,他可以省景点的门票,我只得笑笑,对他的计划却不敢苟同。
我们在商场里楼上楼下地转了几圈,也没什么要买的,后来我说找个洗手间上个厕所就走吧,他答应了。
来到厕所门口,我本来是想从我的包里拿片卫生棉的,但因为不好意思说明,便只说要回自己的包包。
结果他没弄明白,而且还跟我客气上了。
他说:“不用不用!”
“也不沉,我拿着吧。”
他却死攥着说:“我帮你拿着吧,真没事!”
我没办法,只得空手进了洗手间,然后向一个打扫卫生的大妈要了点纸。
我们走到电梯口时,我不禁深深呼了口气,心想赶快结束这次约会吧。
他以为我热,便说:“怪热的啊!”
我附和着说:“是啊,是有点热!”
可就在这时,吕一凡兄弟两个突然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我本打算躲开他们就行了,哪知张勇亮却大喊着朝吕一凡打了招呼。
“哎,这不是那谁吗?”半个大厅都是他的声音,我羞愧不已,赶紧把头低下了。
吕一凡抬头朝我们看看,而后转过头一语不发,而他老弟吕一翔则瞪了我很久。
“哎?那个是不是上次跟咱一块吃饭的那个?”张能亮用肘扛扛我。
我红着脸说:“不知道!”说完就逃开了。
这件事之后,我作了两个决定,一是必须忘掉吕一凡,二是绝不能再跟自己不喜欢的人约会。
苏珊在中信银行找到一份工作,离家挺近,只要我在家她就会回来吃午饭。这工作是我爸托熟人帮她介绍的,一个月两千块左右,钱不算多,但也不累。她很感谢我们全家,而我只当她就是自己的妹妹。有时候,我会含沙射影地对她说,在人的记忆里可能有些模糊的记忆,就像梦一样虚无,但却是真实的。她认为我说的很有哲理,但总是想不明白。这样试了几次,我发现自己纯粹是在浪费时间,她和那两个人一样,都已经不是从前的他们了。不过这样也好,不用为前世的事发愁和苦闷。我觉得自己越来越像老人了,有时候觉得孤独,有时候又喜欢独处,而更多的时候则是迫切地想找个知己,一起去追忆往事。
这天我跟苏珊说晚上要带点点去看电影不回家吃饭,她点头,并说她也正好想请个朋友到家里吃饭。我说好啊,冰箱里什么都有。她笑着向我保证说,绝对不会把家里弄乱的。我也笑着说,反正到时候也是你自己整理。
我带点点吃了麦当劳,然后带他去看电影,他很兴奋,直到电影结束还说个不停,不过好在那个厅里多半是家长带着孩子,所以也都互相体谅了。
我说:“在电影院里不要大声讲话,知道吗?因为你大声讲话,别的小朋友就不能专心看电影了。”
他说:“我没有大声讲话!”
我刮了他的小鼻尖,笑着问:“那刚才是谁一直在讲话啊?”
他沉默一会,然后说:“是别的小朋友在讲话!”
我撅撅嘴,他知道我在笑话他,于是又像小猴子似的笑起来。回到家,见客厅里黑着灯,心想苏珊可能还没回来,于是就掏出钥匙打开门。可是我这边刚打开灯,她就从她的房间出来,脸上却带着尴尬的笑容。
我立刻会意地朝她房间看看,然后笑着说:“你是不是有客人?”
她说:“带个了朋友来。”
“那我不打搅你们,我再带孩子出去转转。”
她脸上泛着红润,显得尤其可爱了,我戳戳她的脑门子,悄声说:“死丫头,事先也不跟我说清楚,我还以为家里没人呢。”
她孩子气地笑笑,一面拉着我一面说:“没啦,是朋友!外面也没地方呆,就到家里坐坐。”
我说:“你呀,你呀,直接说明不就得了,我好再带点点去玩玩啊!”
正说着,她的小男朋友从她屋里走出来,苏珊回过头指着他说:“我朋友,吕一凡。”
我赶紧拉着点点从屋里退出来,苏珊却不知情地说:“雅姐,没事,我们俩正准备出去。”
我尴尬地说:“不,还是我带着点点出去!”说完便像逃难似地逃了出来。
可是不知为什么,站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我竟突然有种失落感,而点点则摇摇我的手问道:“孙大爷和小蝶姐姐在干吗?”
我摸摸他的头,说:“没什么,可能有话说。”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上面显示着吕一凡的号码——我虽然删掉了他的名字,但却记住了他的号码。
我接起来,问:“怎么了,有事吗?”
他显得很激动,嚷着说:“你在哪呢?”
我说:“我在外面闲逛啊。”
他说:“怎么不在家里呆着,这就走了?”
我勉强笑着说:“你们俩个甜蜜,我在那呆着干吗?当灯泡啊?”说着讪讪地笑起来。
“我都不嫌亮,你嫌什么?”
我听了很生气,于是克制不住地嚷起来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们在那表演,还要我看不成?”
“表演?看戏的人都跑了,我还演给谁看?”
“你!”我气得直抖,“你别说这么难听!”
他冷笑着说:“我说话难听?你那天不也演了一场精彩的戏给我看吗?”
“那跟你有什么关系?”
他吼着说:“关系大了!”
我急了,嚷起来说:“吕一凡!我不想跟你说这些!我问你,苏珊现在在哪呢?”
他说:“谁他妈管她在哪?”
我听了真想掴他!
我挂掉电话拉着点点跑回家,苏珊哭着扑到我怀里。
而我只得哄着她说:“苏珊,别哭了,为那样的人不值得!”
她呜咽道:“他怎么这样对我?他说要跟我分手……就因为我不小心把他的手机弄掉了……他就大吵大嚷着说要跟我分手……开始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发起脾气来了……”
我轻轻搂着她,心里有很多话想说却说不出来,我知道这是吕一凡为了报复我才故意利用苏珊的,可我真的没想到,他居然会做出这样可耻的事来!
一百二十九章
苏珊不停地向我哭诉,问我他怎么这样对她,我只得尽力安慰她。后来,我得知她是一个礼拜前认识他的,当时他们在超市门口等着结帐,而吕一凡则主动靠近她并问她是不是张小芳,她看看吕一凡,笑着摇摇头,吕一凡便说她很像他中学同学张小芳,她再次笑着摇头。她先付钱出来,径直上了人行道,吕一凡也跟着出来。
他追上她问道:“你长得真得很像我那同学!”
单纯的苏珊摇摇头,说自己不是张小芳,而吕一凡则趁机问她叫什么,她把名字告诉了他,他就说了些赞美的话,她听了脸上一红,赶紧脱身走了。可是第二天她上班的时候,他居然找到她单位去,她很惊讶他居然打听到她上班的地方,而他则说他是一路跟着她去的,她信了……他说他喜欢她,还要了她的电话,而她则被他的大胆与直率弄懵了,一颗心立刻被俘获,于是就接受了他。就这样,短短几天的时间,两个人已经像所有恋人那样相濡以沫了。
我听得愕然,不知能用什么语言表达自己的心情,于是干脆沉默了。我默默地起身,躲到厨房里,决定用一碗热热的面或粥去抚慰那颗受了伤的心灵,除此之外,我想不到还能做什么。
苏珊躲在她的房间里,为失恋而伤心,而我则不打算把真相告诉她,因为如果我说出真相,那会伤害她更深。我劝她放宽心,并让她相信为那个华而不实的小子伤心不值得。可她说她真的很喜欢他,还说我不会明白。我说我明白,因为我经历过恋爱的时光。她却哭着摇头,说她好难受。
我说:“你了解他多少?你们也不过才认识了几天而已。”
她说,他给她的感觉很特别,就好像很久以前就相识了。
我不禁默然,而思绪则再次穿越时空的迷团,飞回到久远的那个世界——难道这就是缘份吗?前世未尽的情缘,今世得以延续。而我们,就像互相纠结交迭的树枝,彼此之间靠着“情”字相连,不仅谁也脱不了干系,而且谁也理清这些恩怨,就像一句歌词唱的那样:“道不尽红尘舍恋,诉不完人间恩怨。”也许只有时间才能抹去一切,只有岁月才能令人释怀。
……
这一天,我呆在家里,张勇亮打来电话,说要请我吃饭,我觉得有必要跟他谈谈,于是便同意了,他很高兴,说下了班就来找我。我们没走太远,就只是在我家对面的“老字号羊肉馆”找了张桌子坐下了。他总是一副兴致勃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