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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姐儿听了,知道宝玉来这里要钱不过是太太叫他来的,原是打着自己拿了黛玉十万两的谱呢,于是笑道:“你能有什么正经,要说读书,家学里不就读了,况且前面也有外书房,一入秋就叫人收拾好了,茶水手炉一应全是齐全的,做什么非要出去弄什么房子?”
宝玉便上前来,猴在凤姐儿身上闹着,说:“平日里大家都嫌我不读书,如今我发奋了,你们到不依我了,姐姐不帮我,我少不得去找老太太要去。”
凤姐儿听了,没办法,若真是回了老太太,老太太指定还是叫来找凤姐儿,于是便向外边喊道:“平儿,拿我的金项圈来,去压二百两银子。”
平儿听了,只得去拿来,交给旺儿家的去办,告诉旺儿家的,压了银子便交给奶奶罢了,若是问我,就说我有事,这就回来。旺儿家的答应着出去了,平儿便往潇湘馆来。
进了院门,因黛玉睡下不久,便没进正屋,管往紫鹃屋里来,见紫鹃闷在屋里做针线,脸上仍有泪痕,便挨着紫鹃坐了,笑道:“受了什么委屈?说给我听听。”
紫鹃因与平儿合得来,平日并没什么可隐瞒的,便把在凤姐儿院子里,宝钗说得一番话说出来,然后哭道:“为什么又瞧上我了,原来袭人也是个好的,自从跟了他,就变了一个人,后来那些事情我也清楚,一大半并不是袭人自己的主意,不过是被那个人给攒多了的,别人不知,难道我是不知道的?如今袭人被撵了出去,不过是个替罪羊罢了。今儿又要作践我。”说完紫鹃又哭。
平儿听了,也跟着叹了口气,问道:“这事你可跟公主说了?”
紫鹃哭道:“我回来时,她刚睡着,昨儿夜里也有些着了凉,早起又咳嗽了几声,还没敢说呢。”
平儿听了点点头,说道:“原来晴雯,不过是外边买来的丫头,一张卖身契被公主烧了,也就罢了,便跟这府里脱了干系,只是你老子娘都在南边看着房子呢,如今你虽然服侍了公主,也不过还是那边的家生丫头,只要太太不开恩,我便有心帮你,也帮不上呢,二奶奶如今也处处被太太挑错,也不敢随便做主的,如今你只好求求公主,想办法跳出那个牢坑也就罢了。”
紫鹃听了,心知唯有如此,只是这事若是叫黛玉知道了,恐怕黛玉心里不自在,身子又不好了,便又犹豫了。平儿又跟紫鹃说了些闲话,因怕凤姐儿找不到她,便辞别了紫鹃,回家去了。
却说宝玉因何给凤姐要钱,难道真的是转了性,要发奋读书吗?其实不尽然,这件事情还要从袭人说起。那日袭人被贾政下令赶出去,她的哥哥花自芳便接了她家去,一并连身价也免了。花自芳跟母亲便商议着给袭人找个人家,好好的嫁出去算了,谁知袭人哭哭啼啼,不吃不喝,抵死不从。只说要等宝玉来了问清楚再说。
那日宝玉本不在家的,因去了弘皙府上喝酒听戏,晚间回来,因见不着袭人,便问起了麝月,麝月只得如实回了。宝玉与袭人早就有了夫妻之实,此时却是离不得她的,当时便要去找袭人,好歹麝月劝住了。只等到天一亮,便带着茗烟,悄悄的出了府,直奔花自芳家里来。
此时袭人正在蒙头而睡,便听外边院子里有人叫“花大哥”正是宝玉的声音,便慌忙起来,拿了镜子照着,胡乱收拾了几下。宝玉便进了屋子。因问花自芳:“袭人在哪里?”
花自芳只得带着宝玉进了袭人的屋里。宝玉见袭人黄着脸儿,偎在衾里,发髻松散的绾在一侧,更有说不出的风韵,便在炕上坐了,拉着袭人欲说些知心话。花自芳见了,自是知趣的到外边看着,不许人进去。
这里宝玉便说去求了老太太,仍旧接袭人回去。袭人便说,公主下了令,只怕老太太也是没办法的,不如另想办法的好。一时宝玉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便着急了。袭人便问道:“那日你在外边吃酒,认识了一个叫什么琪官儿的,你那日挨打,也是为了他,后来听宝姑娘说琪官在外边买了房子,你不如把我送去那里吧,横竖你总要出来的,闲时便去那里瞧我罢了。”
宝玉听了,心中十分喜欢,便高兴的摇着袭人的肩膀说:“真是我的可人,难为你怎么想来,今儿就收拾收拾,我明儿叫了车来接你。”
于是袭人便搬进了蒋玉菡的紫檀堡。宝玉闲时便去找蒋玉菡吃酒,晚了便在那里住下,自有袭人服侍。可惜好景不长,蒋玉菡在忠顺王爷那里失了宠,被撵了出来。因没了忠顺王府的供养,蒋玉菡便拮据了,没办法,宝玉只得拿出银子来给他们花销,袭人在荣国府住的长了,一应吃喝用度,又都是要好的,宝玉宠她,无奈月例银子不够花,只得来找凤姐儿。其实与读书二字却是一点儿不着边儿的。
【099】闻惊雁回
却说这些年李卫的确是干了不少大事,为雍朝清除了许多大盗强贼。比如,为祸四川的“天府十三太保”,江汉的“香堂三圣”和“龟蛇二杰”等等,威名震摄江湖,成了天下闻名的捕盗能手。雍正皇上很赏识他这一点,任他为江南总督,又密令他总管天下缉捕盗贼之事。按雍正的意思是,不管是谁,你见一个就给朕拿一个,只要拿到就立即正法。可是,李卫怎么能这样做呢?他有他自己的打算。比如甘凤池,就不是能够说拿就拿的人。他们一共有结义八人,生铁佛是老大,其余还有吕四娘、宋京、窦尔登、一枝花、圣手二,和莫卜仁等。这些人良莠不齐,性情各异。有的是打家劫舍为非作歹的土匪;有的是鼠窃狗盗的惯偷;有的则和白莲教渊源甚深。而甘凤池和窦尔登则是惩恶扬善、扶弱济贫的豪侠领袖。引导得方,他们就可为朝廷所用;一体擒拿,反会将他们都逼得与朝廷为敌。处理完甘凤池的事情,李卫便欲回南京,于是到后房去找雪雁。
进得屋里,恰巧雪雁也在外边刚回来,见了李卫进来,便说:“你知不知道,江湖上有关林姑娘的传言?”
李卫一听,便知道江湖上关于水晶绛珠的事情传到了雪雁的耳朵里,于是笑道:“江湖上的传言,如何听得?你如今有了身孕,还是给我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吧,又出去管什么闲事?”
雪雁听了生气的说:“你这没良心的,若没有林姑娘,哪有你我的今日?如今别的传言也罢了,这个传言却是关系到林姑娘的安危的,那水晶绛珠我也知道,本是皇上当年给林姑娘的生辰礼物,自是假不了的。”
李卫一听,心中一惊,问道:“公主身上当真有水晶绛珠?”
雪雁点点头。李卫说:“哎!真是多事之秋,如今民间也盛传宝亲王不是皇上的儿子,是被人掉了包儿的,皇上如今的身子也不大好了,这些事情加在一起,可够他老人家愁得了。”
雪雁一听,也急了:“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宝亲王怎么又不是皇上的儿子了?那他是谁的儿子?”
李卫摇摇头,说了关于弘历身世传说的话,又说:“不知是谁捏造这样的事情,看来真是有人坐不住了。”
雪雁看着窗外说道:“我听师傅说过水晶绛珠的故事,水晶绛珠原是大清勇士在天池边上的百花洞里得到的,是调令大清八旗的信物,当初孝庄太后老祖宗给了康熙爷,康熙爷后来给了皇上,皇上听说水晶绛珠可以安神保健,为了林姑娘的病,给了林姑娘。当初这事情是保密的,不知怎样翻了出来,宝亲王的身世也很明显的是被人捏造的,如果这人再拿到水晶绛珠,密掉八旗旗主进京,那事情可就糟了,不行,我们即可进京。”
李卫听了雪雁的话,也觉得事关重大。于是二人连夜收拾细软,直奔京城而来。
李卫夫妇二人进京后,先到自己的小院住下,李卫连夜进宫把牌子地进去。雪雁则准备着去见黛玉。
雪雁第二天一大早便坐着轿子到了大观园,如今她是一品夫人,诰命尚在王夫人之上。等同贾母,礼仪执事自然是很排场的,只是李卫跟着雍正长大,自是以节俭为本,雪雁也不喜欢那些花呼哨儿,所以来拜见黛玉,只坐了一顶四人抬的小轿,身边也只跟一个丫头而已。
刚到了宁荣街,恰巧碰见周瑞家的同着几个婆子在大门外站着,不知是送什么人出去,一群婆子丫头的,站在路中间,挡住了雪雁的道路。
小丫头见了,便上前去,说道:“各位奶奶姐姐们,麻烦让一下,好叫我家夫人过去。”
周瑞家的正同着旺儿家的说话,听见一个小丫头说话,便回过头来,见小丫头穿着朴素,比贾府里的三等丫头都不如,便冷笑一声说道:“吆~,你家夫人,我知道你家夫人是那颗葱啊?你没长眼啊,没看见街那头的牌坊上写着这里是宁荣街吗?没看见这是荣国府的门口吗?我们在这里说话,你不说绕着走,倒叫我们给你让路,你也配吗?”
小丫头正想回言,只听轿子里一声冷笑道:“这是哪位管家奶奶啊?我怎么听着这声音有点儿耳熟呢?”
周瑞家的听了,心中也犯着嘀咕,满肚子搜寻了一遍,并没想起自己认识哪个夫人,便撇嘴冷笑道:“不敢,周瑞家的,并不敢高攀夫人的熟人。”
雪雁听了,自打了帘子,笑道:“原来是你这个狗奴才,你睁开你的狗眼,给本夫人看仔细了。”
周瑞家的一眼便认出了雪雁,刚要说:“原来是个丫头,”但转念一想,雪雁原是被熹贵妃认了干女儿,后被指给了李卫的,此时正是一品夫人,于是忙换了一副笑脸儿,躬身行礼,说:“奴才瞎了狗眼,不知道是李夫人到了,冲撞了夫人,请夫人不要怪罪。”
雪雁本想好好的教训她一顿,但又着实想念黛玉,便冷笑道:“在你的主子门口,我如何能怪你冲撞了我呢,罢了,你们让开,叫我过去吧。”于是众人纷纷让开,雪雁放下帘子,便叫家人起轿。周瑞家的眼见着雪雁走出了几十步远,便啐了一口说道:“呸!不过是嫁给了一个叫花子,我家的三等奴才也比你尊贵,还在老娘面前瞎冲夫人。”
雪雁身怀武功,听力远比常人灵敏,周瑞家的话一字不拉的听在耳朵里,顿时怒火中烧,便叫转回去。
家人忙停下,调转方向又回了荣国府门口。此时周瑞家的刚进大门,只听后面小丫头喊道:“狗奴才站下!”众人忙回头看时,正是雪雁已经下了轿子,手里扶着小丫头站在大门口。于是慌忙出来。
雪雁冷笑道:“进去通报一下,两江总督夫人来给这府里的老太太请安来了。”
家人一听,飞报进去,一会儿王夫人协同凤姐儿并一众管家娘子都接了出来。见了雪雁,行礼毕,恭恭敬敬的迎到荣禧堂,雪雁先给老太太福了一福,问了安,贾母忙起身亲自扶着,坐到上座。一时看茶倒水,好不忙活。
雪雁见坐在下面的王夫人低眉顺眼的,冷笑道:“都说太太管家极严,今儿算是领教了,麻烦太太,请出周大娘来说两句话。”
王夫人听了心中纳罕,只是不便多说,便叫人见了周瑞家的来。周瑞家的见了这等阵势,哪敢不在外边伺候着,于是一传便道,进门先给雪雁行了礼,又给贾母磕了头,方站到王夫人跟前听训。
雪雁见了,笑道:“刚才周大娘在我背后说了句什么话?今儿不妨当着老太太和太太的面再说一便,我年纪轻,不会管事,以后也跟着太太学着点儿。看怎样约束家人。”
周瑞家的一听,哪敢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