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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雪飞轻轻抚着她的脸,笑道:“我还真舍不得离开。”
平阳郡主飞了一个媚眼,道:“明日早些来。”意态殷切。
胡雪飞微微一笑,披上斗篷,迈步出了屋子。
胡雪飞前脚一走,平阳郡主就敛去了笑容,自己安插在宫内的眼线刚才派人来告诉自己说崔贵嫔小产了。
屋内寂静无声,只有烛心燃烧的声音,平阳郡主不由轻叹了一口气。自己此次入京就是看准了何家失势,崔、高两家必有一战。自己欲借此机会从中渔利,所以自己入京后,联合崔家打压高家,又替崔贵嫔出了假孕的主意。一来是为了打压高家,二来也是为了握有崔家的把柄,以便将来以此要挟。
自己虽然知道此时朝中局势颇不利于崔家,可却没想到此时崔贵嫔突然玩了这么一手,委实出乎自己的意料。
平阳郡主突然笑了,随即吹熄蜡烛,上床躺下。当第一缕晨光映入屋内的时候,平阳郡主就起了身。昨晚她睡得并不好,辗转反侧了许久。
侍女听见屋内有响动,忙匆匆进来服侍。
一时,平阳郡主梳洗好了,侍女忙要去传早膳,平阳郡主摇了摇头,道:“今日不用了。”
侍女闻言,只得捧过一小碗杏仁酪来。平阳郡主接过碗,喝了两口,就递给一旁的侍女。
平阳郡主戴了雪帽,披了斗篷。早有小太监奉上一根镶金嵌宝的马鞭来,平阳郡主拿过马鞭,轻轻的挥了一下,破风之声令人陡然一惊。
众人簇拥着平阳郡主朝外走去,到了门口,早有几个侍卫牵了马等在门口。
突然传来一声“郡主”,声音中带着几分热切。
平阳郡主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高炳业之子高允泽快步朝自己走来。
原来这高允泽也是平阳郡主的入幕之宾,只是他为人庸碌,平阳郡主心中不甚喜欢他,所以每每推故不见。
那高允泽自从见了平阳郡主,早丢了三魂六魄。但每次来郡主府求见,平阳郡主都借故不见,那高允泽越发觉得心痒难耐,因此早早的等在郡主府外,只求能见平阳郡主一面。
平阳郡主一见高允泽,不由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可还是笑道:“高公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高公子见谅。”
高允泽一听平阳郡主娇媚的声音,早酥了半边,上前欲拉平阳郡主的手。
平阳郡主故意抬手理了理鬓发,道:“只是今儿不巧了,我还要进宫去,只怕不能请高公子入府一叙了。”
高允泽有些尴尬的收回手,道:“正好,我许久没进宫给太皇太后娘娘请安了,不如随郡主一起入宫。”
平阳郡主见高允泽一味纠缠,心中颇有些恼了,纵身上马,道:“我与高公子男女有别,一起进宫只怕多有不便。”
高允泽纵是愚钝,也看出平阳郡主是有意冷落自己。他自幼出身显赫,加上大长公主溺爱不明,何时受过这样的气,不由冷笑道:“京师里谁不知道郡主和妓、女一般,到处和人乱睡,今天做出这三贞九烈的模样,给谁看呢?”
平阳郡主虽然艳名远播,可高允泽竟然当面说出这样的话来,委实令她有些下不来台,因此她想也不想,手中的鞭子就朝高允泽挥去。
高允泽不及躲避,结结实实的挨了一鞭子,鲜血顿时洇透衣裳。高允泽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是呆呆的站着。过了一会儿,他才觉得肩膀处一阵剧痛,不由大叫。
跟随高允泽的下人见高允泽受了伤,有几个忙围过去查看他的伤势,又有几个胆子大的下人拦在了平阳郡主的马前。这些人都是随着高允泽一向横行霸道惯了的,一般的宗室郡王还不放在眼中,更遑论平阳郡主。
平阳郡主冷冷的看着他们,喝道:“让开。”
高允泽痛得死去活来,大叫道:“打死她这个小贱人。”
平阳郡主见那些人蠢蠢欲动,不由冷笑道:“这大周皇朝还是我楚家的天下,我的身上流着太祖皇帝的血,我今天倒要看看谁敢动我?”
那些人虽然平日里无法无天,可今日却都被平阳郡主所震,一时竟都垂了头。
平阳郡主啐了高允泽一口,道:“别忘了,你不过是我楚家的奴才罢了。”说完,平阳郡主就纵马而去。
那些人忙闪在一旁,让平阳郡主过去。
章二五 黄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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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潋滟见有数盏红灯从自己窗外闪过,似是朝后宫的方向去了,心中难免有几分纳闷:夜已深,宫内早已宵禁,此时却有人去后宫,难道后宫发生了什么大事不成?
潋滟留神听了一会儿,只听北风呼啸,此外竟再没有一丝动静,只得脱了外衣,上床躺下。可她心中却有些七上八下,这些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令自己颇有些措手不及的感觉。
辗转反侧了许久,潋滟才沉沉睡去。可天一亮,潋滟就起了身,早早的赶到上书房。
楚晔还没有回来,上书房内静悄悄的,只有几个小太监在洒扫。
一个负责洒扫的小太监见了潋滟,不由笑道:“姑娘来早了,陛下只怕还得过一阵子才能回来。”
潋滟只是微微含笑,因又见屋内的几个小太监自己都不甚熟悉,也就笑道:“既是如此,我去取些檀香来,盒子里的檀香快用完了。”
那小太监忙道:“姑娘请便。”
潋滟慢慢出了屋子,自己绝早的过来,本是想打探一下昨晚宫里到底出了什么事,可屋内的这些小太监与自己不熟,自己不好贸然相问,因此只得找了个借口退了出来。
潋滟盘算着找个相熟的太监问问,也就朝后宫的方向行来,转过一处假山,却见平阳郡主迎面走来,忙跪在路旁。
平阳郡主本来就心中有事,加上早上被高允泽闹了一场,心中更乱,也无暇他顾,只是扫了潋滟一眼,就匆匆朝前走去。可她走了几步,猛然觉得潋滟似有些眼熟,不由顿住脚。
潋滟垂着头,见平阳郡主水红色的绣鞋停在自己身旁,忙请安道:“奴婢请郡主安。”
平阳郡主又看了一眼潋滟,才漫不经心的说道:“免礼。”说完,人已朝前走去。
潋滟站起身来,望着平阳郡主渐行渐远的身影,越发肯定宫里定是出了大事,所以平阳郡主才会绝早的进宫来。
潋滟正在出神,突然听有人在背后唤自己,忙转过身来。只见有个小太监朝自己走来,潋滟已认出他是来喜的心腹,因问道:“公公不跟着陛下,怎么到这里来了?”
那小太监的脸上流露出几分倦意来,打了一个哈气,低声道:“昨夜贵嫔娘娘小产,陛下在景晖宫熬了大半夜。今天一早陛下又去上早朝,刚才下了朝,陛下复又去了景晖宫。我一直随侍在侧,亏得陛下体恤,让我先回来了。”
潋滟闻言,心中暗惊,口中却说道:“公公辛苦了,倒是早些回去歇着才是。”
那小太监又打了一个哈欠,道:“可不是,姑娘这会子要去哪里?”
潋滟答道:“我去领些檀香来。”
那小太监道:“姑娘请便。”
潋滟说了一句“公公慢走”,就缓步离开。她此时虽然已经知道昨晚宫中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心中却越发的疑惑不解:好好的,崔贵嫔怎么会小产?这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阴谋?
潋滟领了檀香,匆匆回到上书房,却不见楚晔,知道他此时应还是呆在景晖宫。
潋滟默默的添了香,放下了帘子。楚晔独喜檀香,因此屋内的香薰内都焚着檀香。可楚晔却闻不得焚香时的烟火气,因此服侍楚晔的宫女都是在楚晔不在屋内的时候焚香,放下帘子防止香气外溢,待楚晔回来,就将香熏内的香熄灭。
潋滟做完了这一切,就开始思索崔贵嫔小产一事。可不容她多想,过了约有一顿饭的功夫,就听上书房外传来小太监尖细的嗓音:“陛下驾到。”
潋滟忙熄了檀香,随着屋内的小太监出来接驾。一阵冷风吹来,潋滟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也就跪在了冰冷的石阶上。
一阵靴履声响,潋滟虽然垂着头,却已瞧见楚晔那双绣云龙纹明黄色的靴子,靴子上蒙了一层淡淡的灰尘,看来楚晔昨晚也是一夜劳乏。
楚晔进了上书房,众人这才站起身来,潋滟和几个近身服侍的太监、宫女也侧身跟了进去。
楚晔此时已端坐在书案后看起了奏折,众人也不敢惊扰,只是默默垂头侍立。
潋滟偷偷打量了楚晔一眼,就见楚晔的脸色略有些苍白,眼下有些淡淡的青色,神色间有着难掩的疲惫。
恰楚晔也朝潋滟的方向看去,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
潋滟问道:“陛下,不如奴婢去让御厨房给陛下做些点心。”
楚晔闻言,知道潋滟看出了自己的疲惫,心中不由一暖,也就微微颔首。
潋滟躬身退了出来,迈着细碎的步子朝御厨房走去,心思却有些纷乱:刚才自己不知不觉就问出了那样的话来,究竟是自己为博楚晔欢心,还是自己见楚晔疲累,不忍见他如此……
潋滟突然觉得自己此时竟然连自己的心思都捉摸不定,不由苦笑了一下,轻叹了一口气。
“姑娘难道是因这株寒梅未曾著花而叹气?”
温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潋滟忙转过身来,就见萧长河一身深蓝色的长袍,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立在自己身后,忙福身行礼:“见过先生。”
萧长河望着离潋滟不远的一株腊梅道:“这株腊梅此时尚未开花,只怕要到早春才能开了。花开终有时,姑娘何必叹气?”
潋滟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不过倒是省了解释自己因何叹气的麻烦,也就陪笑答了一句:“先生所言甚是。”
萧长河不再说话,只是负着手,伫立在那株腊梅旁。
潋滟望着萧长河那如画的眉眼,俊逸的风姿,心中颇有几分羡慕:这个惊才绝艳的男子虽然也卷入了那些肮脏血腥的政治阴谋中,可他却如一株白莲,皎洁无暇屹立在这潭污泥中。
“此次入宫不思竟能见到萧先生,倒也是一件幸事。”娇媚入骨的声音传来。
潋滟忙敛去了纷杂的心思,跪下行礼道:“奴婢见过郡主。”
平阳郡主如春风中的花枝,摇曳生姿的走了过来,故意看了跪在地上的潋滟几眼,笑道:“免礼。”
萧长河淡淡一笑,略略躬身施礼:“见过郡主。”又扭头对潋滟说道,“既然如此,你快去办事吧。”
潋滟知道萧长河是为自己解围,忙说了一声“是”,复又对平阳郡主行了一礼,就匆匆离去。
平阳郡主心思玲珑,怎会看不出来,可她却不肯说破,只是笑道:“这个宫女倒很是伶俐。”却将话头引到了潋滟身上。
萧长河微微一笑,并不答话。
平阳郡主纵是心思机巧,手腕圆滑,在萧长河的这般态度面前也是施展不出来。可她终究是是个绝顶聪明的女子,自然是不肯让萧长河生厌,也就笑道:“先生想是入宫面圣,我自然不好多耽搁先生,还是请先生暇时至寒舍一晤。”
萧长河微笑而已,平阳郡主颇有些自嘲的笑了笑,随即飘然而去。
却说潋滟去御厨房拿了薏仁酪、茯苓饼两样点心,刚要出门,就听有人说道:“这个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