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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这位同学,请你自重。” 胜兰还没来得及回话,身后的展副官已经快步上前拉开了李承华,神色不悦道:“这位是我表妹叶静辰,不是什么胜兰,你大概认错人了。”
听了展副官的话,胜兰心中一凛,明白他是不想自己的真实身份泄露出去,看来她是不能公开和李承华相认了,否则恐怕会连累李承华。
都怪她忘记了李承华说过要来金陵读大学的事,更没有想到他居然也在金陵大学,还那么眼尖的一来就看到了她。
看着眼前李承华炙热欣喜的目光,再看看身边面色冷峻的展副官,胜兰心中很不是滋味,只能听话的略微退后了一步,低声对李承华道:“你认错人了,我叫叶静辰,不姓盛。”
“你怎么了,胜兰,他是谁,什么叶静辰,我怎么有些不明白?”李承华听的很是迷糊,他扶了扶自己的眼镜坚持道:“ 兰妹妹,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就是认错全天下人,也不会认错你,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说你认错就是认错了,唧唧歪歪缠着我表妹干嘛,真是没礼貌!”见李承华不肯离开。展副官当即变了脸色斥责道。
他心里暗暗叫苦,若是胜兰以前的身份泄露出去,六少以后的安排就不好办了,眼前的小子是哪里冒出来的,怎么会认识胜兰?她一个乡下丫头,什么时候冒出个青梅竹马的大学生男朋友了?果然是他以前用功不够,没有仔细调查她的身世么?
“胜兰,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怎么会改姓叶了?对了,前些日子我给你写了许多信。你一封都没回,你到底是遇到什么麻烦了,他到底是谁。为什么叫你表妹?”见到展副官咄咄逼人的拦在前面,胜兰又低着头无奈的样子,李承华的欣喜立刻变成了担忧,说话的声音也变大了许多,顿时就吸引了附近几个闲散的学生往这边看过来。
眼见的展副官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眼中的怒意也有加深的意思,胜兰怕李承华再坚持下去,事情会演变失控,没有顾得上回答李承华,急忙对展副官小声道:“先带他一起走,我和他说明白。”
“好!”展副官点了下头。他也看出前的小子不是容易打发的,若是在其他僻静的地方,他可以直接将他撂倒了抓起来。可在大学校园里,又是光天化日之下,他实在不好下手,闻言便道:“这位同学,不知道你为何坚决认为我表妹是你的熟人。不过为了解开误会,我建议我们出去找个僻静的地方详细谈谈。”
“也好——”李承华几次想上前拉过胜兰。都被高大健壮的展副官挡住了,硬拼不过,胜兰又一直不回他的话,弄得他心头焦急万分,生怕胜兰是被人胁迫控制了,当即道:“就去学校门口的陶然居茶楼,那儿有包间,环境又清静又雅致。”
“恩,请带路。”当着那几个远观的学生的面, 胜兰只能装作神情疑惑的点点头,和展副官对视了一眼,看到对方也微微的点了点头时,她心头才稍稍松了口气。
她真的不能连累李承华,看样子有必要好好向他解释一番,还得说服他接受她的新身份并帮她保守秘密。
三人很快就进了陶然居,一进包厢关上了门,李承华就匆忙指着展副官问道:“胜兰,你告诉我,是不是他控制了你不许你认我?
“唉,不是那回事。”胜兰见展副官拧着眉毛,一副已经忍的快不耐烦的样子,赶紧道:“表哥,李承华,你们都先坐下来,我慢慢和你们说清楚。”
“胜兰,你终于肯认我了。”李承华立刻欣喜的蹦到她身边,差点碰翻了桌上的茶碗。
“坐下。”胜兰出手拦了他一下,示意他坐好,叹了口气道:“承华哥哥,我现在名叫叶静辰,这位是我表兄,他姓展,你以后不能再称呼我为胜兰了?”
“为什么?”李承华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你怎么会改姓叶,还有你表兄为什么姓展,你外租家不是姓孙么?”
李承华的母亲梅氏和胜兰的母亲孙氏曾经是闺中好友,二人来自一个地方,李承华很清楚胜兰外租家的情况,他也认识胜兰的小舅舅,自然知道她的表兄里面没有姓展的。
“他不是我亲表兄,是我认的。”知道李承华清楚自己的底细,轻易绝对糊弄不过,胜兰急中生智,想到了编故事的注意,遂面露伤感道:“其实展先生是我的救命恩人,为了报恩,我答应了展先生 ,扮做他的表妹叶静辰小姐,陪他演一出戏。”
“到底是怎么回事?胜兰,你说清楚。”李承华越听越迷糊,他看看胜兰,又看看展副官,非常疑惑。
“其实是这样的。”胜兰看了看展副官,见对方一脸深沉的保持着沉默,并未对她的说法提出异议,就清了清嗓子继续道:“我本来是想去上海读书的,结果坐船路过苏州的时候遭遇了水匪,性命攸关之际是展先生路过救了我,后来我在展先生的外祖家养伤,无意中撞见了他年老重病、已经有些糊涂的外祖母,被老人家误当成了早逝的孙女,为了安抚老人家,也是为了报恩,我就答应了展先生暂时假扮他的表妹, 来金陵大学读书。”
“什么?这,这是真的么?”故事太过匪夷所思,李承华一时难以相信,他结结巴巴的问了一句,眼睛在展副官和胜兰身上扫来扫去,想找出什么破绽来。
可是今日胜兰衣着高档,面色健康,不像是受过虐待的样子;展副官气质不凡,装扮华贵神色平静,也不像会坑蒙拐骗的人,而且哪有人骗了人送来大学读书的?他想了又想,有些相信了,却还是忍不住问道:“那你怎么连我都不能认了?”
一边的展副官没有说话,显然是等着看她怎么圆这个故事,胜兰只好硬着头皮继续道:“那叶小姐原是在国外长大读书的,到如今父母兄弟还都在国外没回来,现在叶家真正认识她的人并不多,不过叶家是大户人家,人多嘴杂的,万一泄露了事实怕老人家的身体经不起折腾。为防止出意外,我和展先生说好要彻底的假扮叶小姐, 叶家只有几个长辈知道件这事,但是叶家有不少晚辈也在金陵大学读书,方才在校园里人多口杂的,我怕碰巧遇见叶家人,所以才不敢承认。”
“是啊!是王小姐考虑的周到,这位同学,方才的事情还请你见谅,我们也是迫不得已。” 故事听到这里,展副官心中有些佩服;想不到短短时间内,胜兰就能编出这么一个看似荒诞、却又合情合理的故事, 当下边礼貌的向李承华道谢,添油加醋道:“展某的舅舅是个非常孝顺的人,为了外祖母的身体着想,不得已才请叶小姐忙这个忙,可家大业大的,难免会有照看不到的地方,为防万一,只能尽量假戏真做,虽然听着荒唐,可这也是他的一片拳拳孝心,不得才如此的。”
“原来是这样!”李承华听的楞了楞,神色像是又信了三分,而后他低头想了想又问道:“那我以后都不能喊你胜兰了,背地里也不成吗?‘
“是啊,不能,不管是人前人后。”胜兰微微一笑,想了想回道:“我长这么大从未改过名字,突然假扮别人,本来就不容易入戏,你再提醒着我,我就更演不了了,还是帮帮忙叫我叶静辰吧!我以后就在金陵大学读书了,肯定能经常见到你,你人前人后的换称呼也麻烦。”
“而且——”说到这里胜兰装作非常顾虑的模样道:“你也知道的,我一个乡下女孩子,突然进了豪门大户,万一被人不明真相的人发觉我是冒充的,知道的人知道我是为了报恩,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是贪慕虚荣别有用心呢。所以我的身份还是尽量瞒着比较好,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我从小到大受的够多了,可再不想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了。”
“这个,好吧——”李承华犹豫了好一会,终究是相信了,他点了点头,忽然又想到了什么,急的哎呀一声道:“ 啊,胜兰,这件事你还得向一个人解释解释,他也在金陵大学附近,估计你很容易就能遇上他。”
“啊,是谁,汶天么?”胜兰闻言立刻激动的站了起来。
“不是他,不是他。” 李承华连连摆手道:“是顾家庄的顾玉林,你那个订了亲的未婚夫。”
“什么?”正在喝茶的展副官一口茶水全喷了出来,惊的差点没缓过气,失口问道:“你有未婚夫,什么时候的事?”
VIP卷 第九十三章 怀疑的种子
“我这个年纪,有未婚夫不是很正常吗?”胜兰故意白了展副官一眼,才问李承华道:“顾玉林怎么也来金陵了?”
“哎,他家本来条件就不好,今年玉阳大旱,家里实在是揭不开锅了,他就跟了一个远房亲戚跑金陵来讨生活,在茶馆旁边的药膳馆里当小伙计。” 李承华看了眼展副官的惊讶表情,间对方没有继续追问,便解释道“我也是偶然遇见他的,想着大家都是老乡,就经常去照顾下他,眼下勉强算是个朋友。”
说着他忽然想了起来,急迫的问道:“啊对了,刚才你说你遇上了匪徒,什么时候的事情,当时情况怎么样,严不严重?”
“你看我现在这样子,像是严重的吗?”胜兰无所谓的笑笑道:“一群乌合之众而已,早受到该有的惩罚了,那个玉阳的旱灾,真有那么严重吗?”
知晓顾玉林目前的状况后,胜兰有些无法想象记忆中那个干净瘦弱的美少年当伙计端着菜盘子被人呼来喝去的样子,这年头小伙计的地位很低下,掌柜的可以任意打骂侮辱,稍有点家底的人,都不会让孩子去做伙计,顾家看来是真的没法子了。
同时在胜兰的记忆中,玉阳县是一块风调雨顺的好地方,她在玉阳县生活了好几年,也没看过什么严重的自然灾害。玉阳虽然地处苏北,可是水系发达,除了最大的玉水河,还有众多河流,小涝水灾偶尔有,旱灾还真没见过。
“今年自六月以后,至今滴雨不曾下过,玉阳秋季的庄稼已经全部绝收,连人畜的饮用水都开始艰难。” 见胜兰完全不想受过伤害的样子。李承华紧张的表情也放松了许多,摇摇头伤感的回道:“我听母亲说,如今玉水河干的已经见底, 河滩上二十步以外就寸草不生,县城内的行道树都已经干死了不少,乡下更是凄惨,田地皆是枯黄的颜色,一眼望去半片绿叶子都见不到。”
“这么严重,那老百姓岂不是困难?”胜兰没有想到旱情会如此严重,问了句后又有些庆幸的道:“旱情是六月以后才发生的。那夏收没被影响吧!老百姓总该有点存粮才是。”
“哪里有存粮!” 李承华苦笑道:“除了大户人家,一般的佃户交了租子和税后剩下的能够当季吃就不错了, 平常风调雨顺的都有人饿死。别提这一季的庄稼全绝收了,玉阳人今年冬天恐怕特别难熬!”
“这样啊!”胜兰虽是农村出身,可毕竟衣食无忧的没为吃穿烦过心,不了解普通农民家的生活状况,闻言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
“因为今年是百年难遇的大旱。普通百姓的生活实在是艰难,有些大户就起了救济的心思,我家也有这个想法,只是,唉——”李承华说着叹了口气:“玉阳的匪患又起来了,已经有不少大户遭了秧。我爷爷思来想去,不敢冒险,怕救灾不成。反倒露了白被匪徒盯上。”
“怎么会,土匪不都被剿灭光了么?”胜兰有些惊讶啊,不过瞬间就想明白了;民以食为天,眼看着都没吃的了, 百姓混乱造反也很正常。遂沉思了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