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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正在弯着腰干活,两只裤腿卷的高高的,一双腿踩在泥水里,抬头看着田边的几个男人,脸上露出一丝疑惑。
“俺就是大周,你们找俺有事吗?”
“是大周,那就洠Т砹恕!贝返哪腥艘跸找恍Γ宰派肀呒父瞿腥讼铝嗣睿骸鞍颜馓锢锏难戆瘟恕!
说着,身后几个男人开始卷起裤腿作势就要下田。
大周一听急了:“你们这是干什么,凭啥拔俺的秧。”
男人鄙夷地笑道:“凭啥,就凭这地不是你大周的。”
然后,那几个男人纷纷下地,把大周插得整整齐齐的水稻秧子不留情地一颗一颗拔掉,随手往泥水里扔。
大周辛苦了一早上,洠氲奖患父瞿质碌娜似苹盗死投晒奔淳团恕
“你们还有王法吗?俺在这地里种了几年,你们这些人凭什么说不是俺的。”说完,他卷起衣袖,对着几个破坏的男人一顿推拒,将他们一个个推在田里。
满身的泥水将几个男人浑身弄得脏兮兮的,带头的男人怒了。
“这地是田家的,现在田家要收回这块地,你要是不愿意,直接去找田师爷,兄弟们,把他抓起來。”男人再次下令,几个男人不顾身上的泥水,一起上前将大周左右挟持。
大周就算力气再大,奈何一敌不了三,再加上是在温软的田里,脚步都难以站稳,更何况是反抗。
很快,几个男人就把大周从田里烦反手挟持上了岸。
“你们放开俺。”大周大叫着,只可惜男人故意找事,不会轻易放过大周。
“将他带回县衙,交由田师爷处置。”
“是。”几个男人异口同声,大周突然觉悟起來。
不好,看这阵势,这些人是县里的衙役,再偷眼打量了一下他们,上下都被泥水浸湿,刚才对官府的人动手,如果被他们稍微添油加醋,这下被抓了进去岂不是死定了。
“老实点就束手就擒,田师爷或许会网开一面。”男人面上露出不和谐的笑容,手令一下,大周就被抓走了。
双喜在家里准备今天中午的午饭,正要出门时,一位穿着农装的女人慌慌张张的跑进來差点洠в凶采纤
桃花家的地和大周家的相邻,去年双喜和桃花结识之后,两人关系一直很好。
“桃花,发生什么事了。”双喜关心的问,因为她发现桃花脸上的担心。
“喜儿,不好了,大周哥今早被田家的人闹事,县老爷为了缓解纠纷,将大周抓起來了。”
“什么。”双喜心里一落,手中的饭盒掉在地上:“到底怎么了,这事你先别慌张,先说清楚。”
双喜來杏花村一年,对大周的情况还算有所了解,关于田地的事,听说是当初一位田伯送给他养活的,后來,田伯去世,这地也一直被大周所种,怎么突然田家的人就來收回地了呢。
“來收地的听说是田伯的内侄,而且他还是县老爷身边的大红人田师爷,这样看來,大周一定是在劫难逃了。”桃花依旧害怕。
“田家來收地,县老爷就來抓人,此事怎么这么巧。”双喜觉得奇怪。
“可不是,现在全村上下都担心着,就怕你知道了会……”桃花虽害怕,不过还是冒着被指责的危险回來通风报信,大周入狱,她不能不知情。
“喜儿,你去哪。”
桃花看着双喜突然跑出去,就怕她出了什么意外,急忙想要去追,只可惜双喜早已跑出去很远。
要救大周,她必须从田师爷身上下手。
这一年來,要不是大周的照顾,她也不会有今日安心平静的日子,是大周给了她新的生活,她不能见死不救。
田师爷本來是杏花村的村民,后來当了师爷,暗中搜刮民脂民膏,田家很快便搬进了县里,杏花村去县城有十几里地,光凭一双腿一天都跑不到,杏花村的村民团结,听说大周的事纷纷在村口等着,药店老板人好,将自家的一条驴借给了双喜。
“喜儿,大周的事我们也听说了,明天升堂,咱们全村都会去给大周做个证,我知道你担心大周,这一路,你要小心自己的身体。”老板一番安慰,双喜心里感动,在杏花村,这里的人总是无时无刻让她感动着。
“恩,老板,我会的。”双喜骑着驴,在全村的注视下开始了往县衙的路,
150 丫头,好久不见!
蜿蜒的山路不是很好走,驴儿走得很慢,一路颠簸着,双喜的心情复杂难受急了。
这是來杏花村之后第一次出村,当年,她记得那个下雨天,要不是遇到大周,她或许就死在这条山路上。
自此以后,这条路便阻隔了她所有的过去,她以为这辈子只要安心在杏花村就好,洠氲剑故浅隽舜濉
过去的记忆,随着这条路越走越近,她想起那天下大雨,她绝情的离开,那以后,不知道他过得怎么样。
想到那些记忆,她的鼻子只觉酸涩,险些要掉下泪來。
算了,不准想,不是说过,再也不准想起那些事吗。
“站住。”
就在双喜收回思绪准备安心上路的时候,前面两个男人挡住了去路。
两人长得很雄壮,手拿大刀,模样凶神恶煞。
双喜一眼便看出來局势,微微蹙起眉头,洠氲皆谛踊ù逭庋氖劳馓以锤浇谷挥星康镣练恕
“姑娘,是上城吧。”其中一个男人面露不怀好意的笑。
“两位大哥,我身上洠в幸剑朔铣鞘侨ゾ任壹野⒏纾榉沉轿淮蟾缧行泻茫盼乙恍邪伞!彼菜湮尬肪澹蔷热诵那校衙庾焐先崛砹诵
“洠в幸讲淮蚪簦涯愕穆苛粝乱惨谎!蹦腥思绦怠
双喜就知道这些人不好打发,却不敢露出不快:“大哥,我这驴是借的,若是给你了,我怎好还给人家。”
两个男人一听觉得有理,然后,刚才那男的又道:“那好,驴我们不要了,要你如何。”
这就是他们的最终目的,两人经常在各个村外横行,偶然看到双喜独自一人在山上行走,这便出來打算强抢民女。
双喜洠氲搅饺苏饷次蕹埽衷诶牖卮寤购芙蔷透艺饷此廖藜傻撬桓鋈跖樱藁故种Γ侵挥幸桓霭旆ǎ呶霞屏恕
@文@双喜手中拿着鞭子,用力一挥,已打算走回头路。
@人@“大哥,那小妞要跑。”
@书@“还愣着干嘛?追。”
@屋@双喜手中用力挥着鞭子,山路崎岖,本來走得慢就不稳,现在更加颠簸了。
驴儿载着她一路蜿蜒,两边的树枝和茂叶刮伤了脸,她不觉得痛,身后两个男人不停的追,很快便要追上來。
“驴儿驴儿,你可一定要快点啊!”双喜不停祈祷,但愿村口还有人在,她只要再转过前面的一个大弯,村口的人就能看到她,这样就不会被身后的男人抓了去。
“小妞,你别跑。”
男人的声音透着怒气,手中大刀挥向两边的树丛,锋利地将冒出來的枝叶削掉。
不跑的是笨蛋,双喜在心里暗喜,她就要转弯了。
就在转弯的那一刹那,身后的男人终于跑了过來,眼看就要抓住驴儿的尾巴,这时,从转弯处出现一匹骏马,强健的前蹄高高抬起,冲向双喜的侧边,前蹄直接向着她身后的两个男人践踏下去。
“啊!大哥,我要死了。”
愚蠢的男人大叫一声,身子已经倒在地上哆嗦不停。
戚少天拉住缰绳,避免马儿的前蹄伤到人,马儿受到控制,前蹄落在男人的下体部位,差点要了他的命根子。
“还不快滚。”戚少天森寒的语气带着些微怒意。
男人躺在地上,看着马儿对着他虎视眈眈,手已经摸索到自己的下体,还好,命根子保住了。
他踉踉跄跄地从地上站起來,也不管自己的大哥也躺在地上,刀也洠镁涂焖倥軄砹恕
“胆小鬼。”还是被称为大哥的有魄力,艰难地从地上站起來就要发作。
戚少天眼快,见他就要举起手中大刀,拉住缰绳,控制马儿将强健的两只前蹄高高抬起,已经抬到了男人的头顶。
男人终于吓得腿发软,看着阳光下的骏马和马背上俊美却带着森冷寒意的男人,他想到,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强盗走后,戚少天安心一笑,拉住缰绳,终于回头看向身后的双喜。
“丫头,好久不见。”他保持微笑。
双喜一双明澈的双眼从他出现之后就一直盯着他,时隔一年,他的模样不减当年,甚至,比当年的样子显得更加成熟稳重,下颚的细小胡渣显得他更有味道。
她一度以为自己尘封的心已经冰冷麻木,然而再次见到他,听到他的那声丫头,他说好久不见,她的心却暖了。
在她最无助的时候,他救了她,给了她希望,一如当年。
“丫头。”
戚少天连忙叫住她,因为双喜手中的小鞭子已经挥了起來。
忍住不争气的泪,柔软的心伪装的坚硬冷漠,她的鞭子还是挥下了。
路过戚少天的马儿时,他能够清晰的听到她一如当年离开时候的绝情冷然的声音,那是一声“谢谢。”
太过客气,然而也太过生疏。
早已做好了这样的准备,然而,这两个字还是将他的心沉重地打击到。
“丫头,你等等。”
能够再次与她相见,想走,洠敲慈菀住
他在身后挥着马鞭追,双喜的鞭子毫不怜惜地在驴儿身上用力抽,那一下下就像是抽在戚少天身上一样痛。
她那么善良,善待人也善待动物,那一下下的抽打,就是对他突然出现的惩罚。
她怎么那么傻,早就应该猜到他会出现在这里,这几天她就感觉有人在身后盯着她,她应该早就猜到,他不会放过她。
戚少天,天涯海角,你就不能放过我吗。
双喜的心在抽痛,双眸在风中变得模糊不清,再躲,也躲不过他的追踪。
“丫头,你别跑那么快,危险。”
风中传來戚少天断断续续的声音,她的驴儿现在可争气了,不停地往前跑,连马儿都不是它的对手。
危险算什么,见到他,才是真正的危险。
她不能再让过去的那些记忆影响她的生活,再恨一次,她做不到。
“丫头,小心……”
身后的声音还洠в兴低暾簿捅灰惶醮由缴闲毕聛砗峒茉谏铰飞系氖髦ψ驳剑慷乃俣忍欤皇髦棺∫坏苯哟勇慷硐路善饋恚艚松铰繁叩纳钤ā
天空,山林,此时全在她的眼前飞转,她觉得好晕,就要闭上眼睛享受着往下掉的过程,这时,一个身影,不顾一切地从上面跳下來。
她看到他的脸上全是毅然的坚定,对于这一跳,他绝不后悔,
151 我可以,做孩子的父亲!
好冷,冰冷的水流遍全身,好像被雨水淋湿了一遍,她只觉得周身都在冰凉的水里泡着。
这种感觉,就像一年前的那个夜晚,淋了一夜的雨,寒冷得就像地狱。
“丫头,让我们重新开始,我什么都不在乎,我只要你就够了。”
朦朦胧胧中,有人在她的耳边不停碎碎念,好熟悉,好温暖的声音,曾经让她沉沦的温暖终于回來了吗。
她努力睁开眼,意识清醒的时候,她看到黑暗中有一丝亮光刺眼,她觉得眼睛痛,再次睁开时,一张写满了紧张的脸露出惊喜之色。
“丫头,你终于醒了。”
“我,我在哪。”双喜迷糊地问,头好像有点痛。
“你从山上摔下來,幸好山下是一片湖泊,洠в猩说酵贰!逼萆偬焖祷暗氖焙蛴镏新切牢俊
原來是这样,可能摔下來的时候,头撞到了水面,所以现在有轻微的疼痛。
一阵冷风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