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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后,双喜就觉得身子不适,晚饭也没有吃便早早的躺下了,戚少天的眉头似乎蹙得更深了,从她回来后便一直沉默不语,许是因为双喜心情不好,他也什么都没有说。
照顾她睡下之后,戚少天便准备离去!
“少天!”双喜突然叫住他,她的手,不由自主的牵住了他的手,让他的脚步停止。
戚少天回头,双喜此刻的双眼,越来越显浑浊,相比先前的灵气,她似乎在不知不觉中丢失了。再低头看向她的手,她很少,这么主动亲近她,除非,是被迫在人前装恩爱!
有时候,他甚至希望,人前的那个她才是真正的她,会对他温柔抚慰,照顾备至。
“怎么了?”他问。
“四姨娘是无辜的。”双喜的眼中全是无助和祈求。
“我知道!”戚少天以为她还在伤心。
“不,四姨娘是无辜的,她没有害死三姨娘的孩子。”
戚少天知道,因为四太太的死对她的打击很大,可能是她心性单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事情一时无法接受,但是在大户人家,他早已经习惯了生死荣辱。原来,她是因为这个而丢失了自己。
“不管怎样,事情已经过去了!”戚少天淡淡说道。
双喜愣了愣,伸出去的手触电般缩了回来,好像他的手上长满了浓疮,那么唯恐避之不及。为何,听到他这么说,看到他脸上那副漠不关己的神态,她会觉得那么陌生。心中的那份希冀,突然的因为他这样漠然的神态而消失殆尽。动了动嘴唇,话到嘴边,突然就给吞回了肚子里。
原来他竟是这么冷漠无情的人!
“不早了,睡吧!”戚少天低声说着,就要转身离去。
双喜心痛难当,意识到这一点,才觉得自己刚才的心里的那份希望是那么可笑。“你当然不会帮我,因为三姨娘曾经是婆婆身边的洗脚丫鬟,只要是关系到婆婆,你宁愿四姨娘被当做替罪羔羊而置之不理,戚大少,我从来都没有看错你!你就是这么自私无情的人!”
戚少天顿住脚步,并无答话,停顿片刻,便头也不回地向书房走去!
037 病情加重
四太太过世的事情在戚家就像是昙花一现,没几日便被人忘得干干净净,府中再也没有人谈论此事,好像这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
天齐轩的花草已经被移走了,从前的清幽素雅被妖娆妩媚所代替,双喜才明白,原来那些花草是四太太送的。
听闻,四太太喜欢向各房送去新种植的花草,只要花开了便捎人去送,所以各房都会在此次事情之后换了新的花。
那盆导致三太太流产的花估计也被早早的换走了吧!
双喜心中又悲凉起来,总是被人不经意的抢占了先机。这件事,在戚家算是翻篇了,但是在她心里一直是一个疑惑。虽然四太太承认是她的错,但是这只是一个意外,戚家这么多花,怎么就断定那盆花是四太太送的?现在连花都不知道在哪里,还怎么能为她沉冤?
锦屏照例进来伺候双喜洗漱,她的心情已经平复下去,双喜透过铜镜看向衣橱边上为她挑选衣服的锦屏,想到她那天那么伤心的样子,心里又是一丝凄凉。作为婢女,就算心里再怎么伤心难过也要在人前掩饰,这种感觉,她太懂了。
“锦屏,你知道四太太的娘家在哪吗?”
“大少奶奶问这个干吗?”锦屏有所警惕。
双喜太了解锦屏的性子了,就像上次在北厢所见一样,锦屏绝口不提四太太的事情,可能是怕她知道些什么吧!既然她不愿意说,那她只有自己去寻找答案了!
“没事,只是随口问问,那日丧礼,没见着她娘家人。”双喜轻描淡写道。
“四太太是可怜之人,家中早就无人了,就连南郊的房产也被她亲戚被霸占了。”锦屏忍不住替四太太抱怨。
就这一个信息就够了!双喜看着铜镜,自己将柔顺的发放到耳后,用一根银丝带扎起。
换了一套浅黄薄衫,样式简单朴素,她穿衣喜欢修身塑形即可,不需要太多华丽的装饰,因为是家常服饰,也不需要被人欣赏。
锦屏忙去之后,双喜便起身出门,院中站立的人影正是戚少天。
自从四太太入葬之后,戚少天大部分时光便是去东厢陪伴刘氏,双喜也乐得眼不见为净,不需要花太多的时间去照顾他。
今日他是怎么了?主动在院子里等她?
“你在这里干什么?”双喜冷淡的说。
“你去哪?”他问,仍旧是那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双喜气不打一处来,每次见到他这个样子就莫名窝火,他凭什么这样一幅事不关己的样子?难道他没有心吗?
“不关你事。”双喜不理他,从房间里面出来就径直经过戚少天的身边,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一股淡淡的药草味道传来,其中包含了人参的味道。听大夫说,他时日无多,需要千年人参才能勉强续命,所以他日日都要进补这些东西。有时候双喜就想,要不是他出身好,放在普通人家别说是人参了,就算是番薯都没得吃,常说同人不同命,这就是区别。
可是,他越吃这些东西,那说明,离他所剩下的日子便……
莫名的,双喜心里又不忍这么冷淡对他,再怎么说,他也没错,一个儿子维护自己的母亲,这又有什么错?
瞥了一眼戚少天,他的侧脸仍旧是冷寒如霜的,没有任何表情,一贯的冰雕式。几日不曾这么仔细端详他,他的脸似乎更加白了。
“少天……”她忍不住唤他。
戚少天站立的身子都有些颤巍巍的,就像生命频临枯竭的老人,但他还是强忍着,双喜将身子转过来正对着他,看到他清早刚换洗的衣服上沾染了薄薄的一层灰,鞋尖上被晨露打湿了。
“拿去!”戚少天冷声说道,手中却递来一块玉牌。
双喜好奇的接过来,看了一眼,心下已经明了,这块玉牌,是戚家主母身份的象征,老夫人和刘氏各执一块,他这几日一直在刘氏那里,估计这玉牌是刘氏的了。
玉牌这么重要,双喜拿在手里都觉得沉甸甸的,戚少天拿给她干嘛?难道不怕她一时贪心给拿去当了?这可是价值连城的东西。
“出门办事,拿着方便些!”戚少天沉声道。
原来如此,双喜恍然大悟,就凭她现在的身份,有谁知道她就是戚家的大少奶奶?上次想离开戚家还要去浣衣房找齐妈走后门,差点就被花容抓着去见老夫人,难不成这次出府还要去浣衣房冒一下险?
不行,这次只能走大门,但是要怎么出去么?这块玉牌送得可真及时,有了它就不怕出不去了。
戚少天的脸色却是越发白了,颤巍的身子也抖得更加厉害,双喜一心都在出府的事情上,没有仔细观察戚少天身体的变化,或许她不知道,为了这块玉牌,他一路小跑着从东厢跑回来,身体的负担已经加重。
大夫最近给他用药越来越重,他不得不在刘氏的泪水中将那珍贵的药材一点一点的勉强自己咽下去。这几天他已经不在天齐轩用药,平日常煎药的药罐子也搬去了刘氏那里,这些,戚少天不允许锦屏和香冷说,双喜是不知道的。
“早去早回,我、等你回来!”戚少天压抑着声音说着。
“恩,你放心!”双喜简直高兴极了,本以为他冷酷无情,现在却给她行方便,原来是自己误会他了。“那我先走了,还有,谢谢你!”双喜没有回头,背对着戚少天说着。
“恩!”身后传来他的应答。
双喜走后,戚少天终于坚持不下去,一双腿已经不似自己的,就要徒然倒地。
锦屏一直在旁边观看,见戚少天倒地,赶紧的上前来扶着他,隐瞒的苦楚一股脑的倒了出来。“大少爷,为什么不和大少奶奶说你的病情?”
戚少天呼吸急促,气都喘不过来,他知道这是发病的预兆,这么多年他已经习以为常,真正又一次被病魔折磨时,他又素手无策,只能任由全身痉挛,抽搐难受。
这病,平常看上去无异,等到发病的时候便会全身抽搐不停,心里如同蛇蚁啃噬,千般嗜骨,万般难受!
“忍、忍忍就……过去了!”戚少天艰难的说着,他倒在锦屏的怀里,幸好旁边还有一个人帮他揉捏,为他减轻一点嗜骨之痛。
“总归是瞒不住的。”锦屏难过的道,她想不通一向恩爱的两个人怎么会这么见外。手里却还是不停的替戚少天减轻痛苦。
“时日,无多了!”戚少天悲戚说道,这个病,若是真的能够停止折磨他,那便是解脱了。
038 神秘男子
南郊是平壤的平原之地,百姓多在这里开阔田地耕耘,早些时候,郊外的百姓都迁往了城区附近,所以当双喜踏上泥泞的小路上,放眼望去便看到一座府邸被稻花簇拥时,心中已经知道那座房子便是四太太的娘家。
这座宅子不是很大,从外围看也只是一层四面围合的小平房,白色的墙上爬满了爬山虎,使这座宅子看上去有些年月。郊外的房子不似城中那么富丽堂皇,连大门都是木制的栅栏,双喜轻轻推了推眼前的门栏,门却自个儿开了。
怎么回事?难道里面有人?
抱着这个想法,双喜更加小心翼翼,生怕惊动了房中的陌生人。来时她已经打听过,这座宅子的地本来是要被官府没收回去退房还耕的,所以四太太娘家的亲戚早就抱着那点碎银子回老家了,听说一年前,有一位年轻人出钱买下了这块地,所以才保留了宅子。
那个年轻人,双喜第一时间便想到了在北厢花园瞧见的那个白衣男子,四太太的心上人。这个男人,于双喜来说有太多的好奇,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男子,他和四太太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蹑手蹑脚的走进院子,出乎意料的是干净的黄土地,地上没有一丝杂草,相比外观要整洁干净得多。
几扇关闭的门中,只有一间房中的门是半掩着的,推开门看去,只是一间简单的闺阁女子的房间,应该是四太太未出阁时候的房间,房中没有人,应该是刚巧有人出去。
这时,门外传来一个声响,双喜心一激灵,知道是她一直想找的人。“谁!”双喜跑了出来,刚才开敞的木栏门此刻却在摇晃着,门边的木桩上悬挂着一块撕裂的白布。
双喜走上去,拾起白布仔细看了看,是上次所见的白衣男子留下的。顾不得再想,双喜赶紧跑了出去追,只可惜除了一望无际的稻花却什么都没有。哎!被他跑了。双喜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往回走,今日来什么都没有发现。
一个人默默走在小路上,两旁的稻花被微风吹拂,泛着波光粼粼的光泽,郊外的空气是那么新鲜,闻起来让人神清气爽,心情也渐渐愉悦起来。因为四太太的事情,她心里笼罩着一层阴霾,如今在自然的轻抚下,心里不再那么压抑难过。
“鹊儿?”
一声试探性的呼唤传来!
双喜定睛一看,前方一里开外有一个小小的声音正向这边奔来,越来越近的笑脸喜不自禁,双喜被吓了一跳,这不是那个瘟神戚少冲吗?
糟糕,他怎么在这里?心里越发慌乱无主,要是被他抓到自己,老妖婆那里就无法交代了。
得赶快逃走才行。
左右看了下小路,这里基本上是稻田,有很多窄小的路纵横交错着,如果走小路,他一定抓不到自己。
这样一想,双喜选择了一条与回去的路相垂直的田边小路。戚少冲越来越近,眼看着双喜与自己相隔几亩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