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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瞪着姜文吼:“你长胆子了是吧!啊?!吃肥了啊?!是不想过了怎的?就这么不待见我了?怎么昨晚上到哪个狐狸精家去了,今天你就这么眯了心窍了?”
姜文不想和他争,睁大眼瞪了眼黄氏便往旁边垮了一步就要绕过黄氏继续走。黄氏见了姜文瞪他本有点儿犯怵,可又见了姜文这么无视他那气就又上来了。伸手就去拉姜文,抓住她抬手就打,要说本来男子的力气是不如女子的可农村乡下的男子就不一样了,他们从小就在地里干农活练了一大把的力气,姜文阿娘姜清疏就是个教书先生她们家虽有田地但不是佃给了附近的佃户就是请了长短工来帮工她小时候爹娘还在时根本不用下地,到她爹娘去了只留下她和妹妹姜武时虽说大水过后灾荒严重但因为她娘留了钱给她且族里都还有族亲,她娘在世的时候也很是受人敬重,这些人在水灾后都帮了她不少。后大了些又继承了她娘留下的私塾,认真算起来是没吃过什么苦的。她身板也是比村里其他女子的单薄,黄氏又是从小在地里干活的那手上力气可不是小的,至少姜文是吃不消。
她被黄氏锤得“哎哎”叫。黄氏举了拳头闭了眼照着姜文身上一通乱打,平时他说话大声点姜文都低了头,哪敢顶撞他半分?今天他被这样无视了更是一怒未消一怒又起,一边狠了力气乱打一边骂,“好啊,你个姜文我平日里地里家里忙得腿脚抽筋这会子你就不知好歹连我也不放眼里了,白眼狼啊!!我嫁了你我真不知是倒了几辈子的霉了!你说,我进了你家哪天不是起早贪玩的?我为的什么啊?!呜呜。。。。。。。。”姜文心里直哼哼,黄氏嫁过来的时候日子确实不是很好过,她虽开了私塾但很多学生家里都交不上束脩。又都是邻里乡亲的姜文让学生催了几次都没交上来几个的,她自己又拉不下那脸上人家家里去催,只得这么交了就收不交就欠着。
家里粮食也是三天两头的缺着,地里的活她也是不懂的,常常十亩田一年下来都收不了多少粮食,佃给佃户的二十亩田的租子一年也收不了几担谷子,家里也是饱一餐饿一顿的,直到黄氏进了家门才把那些欠着的都讨了回来,他又下地种田,家里才好过了些。可也不能因为这些再让他这么下去了,欺负她就算了,妹妹那儿绝不能听之任之了。姜文被打得狠了大喝一声“停手!!”从地上一咕噜爬了起来,黄氏哪是个会听她的人?听得姜文大喝一声他便伸了脚踢过去,姜文好不容易站起来又被踹趴下了。周围邻居个个为姜文心惊胆战的,本是想要看热闹可如今看这架势可不得了,就要出人命似的,一些人看不住了可又不敢惹黄氏,只得纷纷转身回去当做没看见,姜湖是跟在她阿爹黄氏后头出来的,她起初也不在意,因为她虽小也是知道这个家都是她阿爹说了算,这回她阿娘应该也不会敢反抗阿爹的,闹一会就过了。可她没想到她阿娘这次来真的,扭着不服她阿爹,姜湖眼见着她阿娘只有被阿爹打的份,知道再不阻止就不好了,她本想求了周围的邻居帮忙的,可一看周围看热闹的邻居都陆陆续续回去了,她急得忙往二姨姜武家跑。
不说姜文这边怎么个闹法,只说这边姜武送了师傅姜宗平便只傻愣着坐在床边看着昏睡中还紧蹙秀眉的玉渊,她越看越是觉得玉渊那一身气质与她便似一个是瑶池仙子一个是地上脚底尘泥,姜武虽知玉渊必不是个简单的。如果真如花楚师伯说的玉渊是犯了罪的官宦之子,那他心里不定怎么苦着呢,玉渊虽不说什么但总是时不时的盯着一处失神,这两天总是能看见他坐在院子里看着一个方向,神情悲痛,她想了下,那方向应是国都凤京的,看来玉渊家便在凤京了。
是了,她最近在镇上茶馆里听说了京城玉琼玉尚书家被抄的事情,起初她还没想到玉渊可能就是那闻名南无国的玉公子,这时她才蓦然想到这些。她虽是个乡下村妇但也是知道玉尚书和小玉尚书都是一心为了百姓的好官。南无国土地富饶,又是夹在东面东廊国和西北边西越国之间的,东廊临海土地多盐碱,且许多城池每年都会发大水,国中积贫。西越地域狭小多高山,耕地也是稀少虽说土地肥沃但每年一半时间都是大雪纷飞,西越人也是穷困至极。这种情况下夹在中间的南无就如一块流油的肥肉,怎么不让她们眼馋?故自古以来凶蛮的西越人和狡诈的东廊人就没有停止过对南无的掠夺,边境地区更是如此。
姜武小时候后听她阿娘说束彦女帝在位时边疆是最乱的,一天内东廊、西越人三餐不歇的入侵掠夺,直至齐威女帝上位签订条约与东廊西越开商路互通了有无,边疆才算稍稍平静了些,直到现在澜渊女帝五年,东廊国再次遭受大面积的水灾,洪水淹没国都下城城墙,这次灾难许多东廊百姓受灾东廊本就贫穷这下更是元气受挫,女帝东郭泉便向南无借粮,适逢五年前西越国斛律女帝上位,本就凶狠的西越人迅速撕毁条约,举兵进攻南无,南无无法借粮给东廊国,饿极了的东廊人便趁乱而起,与西越一起攻打南无。澜渊女帝那时刚登基不久,国中安稳了几十年文官居多武官却没几个是真正能用的,最后这一场战争打了两年,南无国以送去皇子和亲的条件赔上大笔金银粮食才暂时结束。
当时皇族中没有适龄皇子只得一位与女帝同胞当时十三岁的三皇子,朝臣没有谁会笨的去撞枪口跟女帝提出送深受女帝宠爱的三皇子和亲的,朝臣商议了快半个月,吵吵嚷嚷的西越人差点又要起兵,她们还得不出个解决办法。最后还是玉琼尚书当庭求职封自家大儿子玉泠为皇子代替三皇子出出嫁,才避免了有一场战争。不说平日玉尚书一家为百姓做了多少只这一点就已经足够世人尊敬的了。姜武这时可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她今天犯浑对玉渊做了这些事,简直是禽兽不如。
姜武抬手就狠狠给了自己几个打耳光,又一把跪在地上想着跪到玉渊醒来让他处置她,不求他能原谅,只求他不要离开,她姜武虽不懂那些诗啊书啊的可也知道玉渊如今算是逃犯的,他要是被抓着定没有好下场。她没跪多久姜湖就急冲冲的跑进来了,呼呼喘着大气急道:“二。。。。。。二姨!!我。。。。。。。我。。。。。。我阿爹和阿娘打起来了!二姨。。。。。。你怎么跪着?”姜湖一路跑来的人小腿短累得很,她说完后才注意到姜武跪在地上,好奇的打量了眼她家二姨又瞄了眼床上的男人,她知道那是她二姨夫。
姜武听了姜湖的话心里虽急但脸上没做什么反应,要放以前她早冲过去了,只今天真是发生了许多事。黄氏糟蹋了她家稻子大姐又包庇着黄氏,她回来又开罪了玉渊,她现在心里乱着呢,哪里来那闲情管大姐家的事?姜湖看了她二姨一点反应都没有,急了,拉着姜武的衣袖就往外拽,“我阿娘挑了谷子要给你送来的,被我阿爹拦了,我阿爹要把我阿娘打死啦!二姨快跟我来啊!”
☆、反抗失败
姜武本不想去的听到姜海的话一下急了,“蹭”的起来就拉着姜海要往外去,可奔出几步又想到了还躺在床上的玉渊,踌躇着去了又不放心玉渊不去她又担心她大姐,左右为难不已,姜湖见了催道:“二姨快点啊!再迟我阿爹真把我阿娘打死了!”姜武那是急得跺脚,心一横想着玉渊怕是没那么快醒来的,便抱起姜湖就出去,先到了陈大叔墙外请了陈大叔家去给照顾玉渊,才冲去她大姐家。
她还没走近姜文家就听到一声声叫骂哭喊,“我不活了不活了啊!我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了!要嫁了你姜文这么个窝囊废。。。。。。我辛辛苦苦家里家外的忙活照顾你一日三餐冬衣夏裳的。。。。。。你说啊?你说我来你家得了什么好处?你现在是嫌弃我了?!呜呜。。。。。。我不活了!”“哎呦。。。。。。哎呦。。。。。。”前面那尖酸的叫喊是黄氏的后面那不停的哀叫的是她家大姐,周围邻里探头探脑的看着窃笑。姜武听着心里又气又急,三两步转过了巷弯子就见她家大姐被黄氏压在巷子黄泥地上,黄氏一边轮了拳头打她家大姐一边闭了眼嚎哭,她家大姐只抱了头“哎呦”叫着趴在地上任黄氏打,姜武放了手上的姜湖就冲过去一把抓了黄氏又要打向大姐的手,大喝“住手!”
黄氏被突来的姜武吓到了,愣了会儿见是姜武,那气又上来了,站起来插了腰就又骂:“好啊,两姐妹合起来欺负我,你们老姜家欺负人啊!呜呜。。。。。。”姜武把姜文从地上扶了起来,查看着姜文身上的伤,她们姜家近些的婶子娘的基本都搬到镇上去了,在村里住着的都是些和她们不算很亲的,红白事有些也是找不着的。黄氏又是个泼辣的,如今闹成这样才没个人出来说句话。不闹出人命村长都是不会管,唯一能主事的族长也懒得管她们家那点子事。姜文见扶起她的是自家妹妹,捂了那青一块紫一块的脸,呜呜哭道:“阿妹,姐没用,姐对不起你!呜呜。。。。。”姜武见了那地上洒了的谷子,又见她大姐瘦弱的手臂上大块大块的清淤,脸上虽是捂起来了却挡不住那青紫的伤痕,姜武又听了她大姐的话,想到小时候为她撑起一片天的大姐如今这模样,心里一阵酸涩揪疼。抬眼狠狠的瞪了眼黄氏,扶着姜武就往屋里走。
黄氏追在身后仍在大骂,“好你个姜武,就想着我家的东西了,这会子上来献殷勤啊!你说你吃了多少我家的?我那只还在下蛋的公鸡就是被你个癞子吃了的,你赖老子放牛吃了你家稻子?你见着了?!血口喷人啊!哼,告诉你我家的一粒谷子都不会给你!”姜武不理会黄氏说什么,她扶了姜文进去房间里躺着就找了跌打的药酒给姜文抹,她闷着头一声不吭,那眼中还泛着泪光,姜文这会子冷静了下来,更觉自己窝囊对不起妹妹,转了身面向床里侧,“你家去吧,别耽误了你事儿。”便不再做声。姜武见药都抹好了,心里有事担心着家里玉渊的,便放了药瓶子对跟在身后进来的姜湖道:“叫你阿姐照顾好你娘,有什么事再来找我。”又哽了声对姜文道:“姐。。。。。。你不用担心我,别再想着给我送粮食了。。。。。。”说完便出去了,黄氏蹲在地上赶那些过来啄谷子的鸡鸭,捧了谷子进箩筐里。他见姜武出来站起来就要骂,姜武咬着牙恨恨说了句:“再打我姐就给你一顿好打!”姜武说完又捏了拳头狠狠的向旁边围墙挥了一拳,那土坯夯的墙一下穿了个窟窿,她打完也不理黄氏怎么个表情从黄氏身边就过去了。黄氏被姜武那样子吓着了,愣愣的不敢说话了,只看着姜武从身边走过,不见了姜武身影才松了口气瘫在地上拍着胸脯,周围在自家墙头窗口门缝里看热闹的大人小孩发出阵阵窃笑,黄氏恼道:“看什么看!看屁啊!”
姜武出去了一刻钟这样玉渊就已经醒来了,陈大叔见他醒了端来姜武热在灶头的糖鸡蛋给玉渊,“姜武她媳夫,你看姜武多好的娃,给你煮了糖鸡蛋热着呢,你趁热吃了吧。”玉渊醒了就躺在床上睁了杏眼呆呆的看帐顶,眼泪倒是不流了,只没了魂魄的模样看得陈大叔心里直叹,不会是个傻子吧?也不能啊?昨天看着还好好的呢,嗯,也不一定,要不是有毛病的这么个水灵灵的人儿能被姜武买了?定是脑子有些问题的了。
陈大叔心里一面这样想又叫了玉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