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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擎苍锐利的眸光始终专注的落在安洛溪的脸上,看着她面色平静祥和,没有恐惧和害怕,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就如同冬日里盈着风雪肆意怒放的寒梅,孤傲而又坚强,他紧绷的脸上,缓缓的,缓缓的,绽放出一道细细的笑意,就似溶雪之后的一条小溪,慢慢的,汇入安洛溪的心,彼此专注的一个眼神,千言万语,竟在这无声的沉默之中。
安洛溪跟着那两名年轻的警察上了警车,李大全等人也随同一起走了,那些被叫来趁场面的李家亲朋也相继散去,警车刚发动准备出发,冷擎苍立即飞快的跳上了警车,安洛溪刚想开口,冷擎苍手掌用力的捏了捏她的手心,安洛溪识相的选择了闭嘴,安洛溪头靠着冷擎苍闭着眼睛,表面上,她好像是安静睡着的样子,但是,那只被冷擎苍紧紧握着的手,却一直透着黏腻的感觉。
一路上,还算顺利,李家夫妇虽然虎视眈眈,但是碍于冷擎苍这尊阎王在,也不敢撒泼,时不时的用充满恨意的眼睛瞪一眼安洛溪。
一夜颠簸,警车顺利的驶入了滨城市公安局的院子,在常人看来,这只是一起的普通因为医疗事故而引起的纠纷,而且,现在是法制社会,任何一个有着显赫背景的人物就别想逃脱法律的制裁,两位小民警初出茅庐,满腔热血,到了警察局,回到了自己的地盘上,对冷擎苍,那态度更是傲慢的不可一世。
“我说,这位家属,现在没你什么事情了,你可以先回去了,我们要带她进去了!”
冷擎苍不语,犀利的眸光透着寒芒,安洛溪捏了捏他的手背,摇摇头,跟着两位小民警走了进去。
待他们进去之后,冷擎苍板着脸,拨通了南宫卫的电话,十五分钟之后,南宫卫驾驶着黑色的“战神”风驰电击般停在了冷擎苍的面前,他俊逸白皙的脸上显得十分的凝重。
“老大,李二蛋的尸体,已经火化了!”
闻言,冷擎苍放在膝盖处的手掌瞬间收紧,冷眸透着寒冰,车内的气氛顿时压抑到了极点,想不到,还是让他们快了一步,漆黑的眸光里透着浓浓的怒气。但是,随即,他紧皱的眉头松展,李大全这么迫不及待的就把尸体火化,意味着什么?
想到这里,冷擎苍的嘴角勾起一道冷笑,车子在宽敞的道路上急速的行驶,转眼就到了秘密基地,冷擎苍打开车门,一言不发的走了进去。
视频风波这才平息了没有几天,便又爆出了医疗事故,安洛溪再次被推上了滨城新闻杂志的风头浪尖,按理说,以安洛溪现在的身份,这件事情应该会被处理的十分低调,医疗事故几乎每个医院都会遇到,而所有医院的处理方式,不过都是先推卸一番责任,然后在用一笔钱,只要和受害人家属之间达成了一致,整件事情就会被淡化处理,但是,在李二蛋的处理问题上,医院的态度却很坚决,安洛溪不是市人民医院的医生,又不具备医生资格,是她不恰当的擅自给病人动刀,才引起的病人死亡,说到底,这已经不是一个可以用钱解决的问题,直接成为一桩刑事案件。
拘留所内的夜,显得十分的压抑,空气中到处都漂浮着令人窒息的沉重,安洛溪坐在那张简易的木板床上,蜷缩着身体,睁着清亮的眼睛,望着空荡荡的拘留室,她给二蛋实施的只是一个简单的脾脏缝合手术,在没有感染的情况下,怎么可能会致命呢?
心中有太多的疑问,而让她更没有想到的是,进了派出所之后,他们不但没有对她立即就进行审问,反而直接就把她关了起来,这样的工作流程,是不是有点不符合常理呢?
冷擎苍的电话响了,一看,是冷爱国,冷擎苍犹豫了一下,接起电话,电话中,冷爱国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只见冷擎苍的脸色,越发的沉重,握着手机的修长手指狠狠用力,指关节隐隐泛白,在他的四周,到处都涌动着一股随时都会爆炸的狂躁因子。
“老大?”
察觉到这股不安,南宫卫和东方傲紧张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冷擎苍漆黑的眸子死死的盯着窗外的黑夜,那如同刀刃般锋利的寒芒,直接似要将这浓重的黑夜给刺穿,薄唇紧紧的抿着,在他的眉心,刮着几乎要逆天的狂风,事情不对劲,南宫卫和东方傲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这个时候,随也不敢轻易的开口,生怕会激怒了眼前的这位暴君,成为他撒气的出气筒。
M国的舰艇在华夏国领海地域公开巡逻,华夏国的飞行人员按照国际直行条列进行鸣笛示警,无果之后进行驱赶,但是,追出几百海里之后,华夏国名为“中海1号”的舰艇突然消失,船上所有的船员官兵,下落不明。
华夏国对此事十分重视,绝对成立一个特殊队伍,前往附近海域寻找那艘失踪的舰艇以及艇上所有的官兵,而冷爱国当下就推荐了冷擎苍,在没有成为雷霆大队队长之前,冷擎苍曾经在华夏国海军担任过军舰舰长,后来,因为出现了NK在华夏国策划的一起重大的,极具危害性的恐怖袭击,冷擎苍才临危受命,成为国家绝密特种兵的一名指挥员,眼下,现在,他再次需要临危受命,凭借他的敏锐洞察以及丰富的海上侦查经验,前往领海,时间紧迫,今夜就要出发。
以往,遇到这种事情,冷擎苍定然是没有丝毫的犹豫,立即上车走人,可是,今天,他有些犹豫,安洛溪还在派出所,怎么办?
南宫卫和东方傲听完冷擎苍的简单叙说,浑身顿时热血沸腾,男儿当兵,志在保家卫国,如今,敌人都欺负到家门口了,他们又怎么能坐视不理呢?
“老大,干脆直接到派出所,把嫂子给接出来!”
“傲!”
南宫卫瞪了一眼东方傲,眼神示意他不要出些馊主意,若是能这样做,估计老大早就做了,在背后推手的推波助澜下,这件事情已经被渲染的满城皆知,老大若是这个时候出面保人,那岂不是更加嫂子往火坑里面推吗?
冷擎苍经过一番沉思之后,鉴于上次视频调查老头子不按牌理出牌,冷擎苍这次是怎么也不想将安洛溪托付给冷爱国了,几番思考,拿起手机,拨通了秦琳达的号码,房间内,秦琳达拿起手机,在看到冷擎苍的名字时,脸上难以掩饰的诧异以及惊喜,抬起眼帘,她投给诸葛墨白一个钦佩眼神,诸葛墨白则是群微微扬起手中握着的高酒杯,“秦小姐,还不接电话吗?”
秦琳达走到窗边,接通电话,电话那头,先是一段短促的沉默,然后,传来冷擎苍低沉的声音,秦琳达的脸色从青到白,虽然事先已经知道了冷擎苍打这通电话的用意,但当自己亲耳听到他充满磁性的声音温柔的嘱托她好好照顾安洛溪的时候,她的心,如同被千万只的蚂蚁啃噬,娟秀的脸上,布满阴霾。
“擎苍,你放心,医院已经成立了专门的调查小组,一定会把这件事情调查的清清楚楚的!”
强忍着内心想要咆哮撕吼的冲动,秦琳达语气平静的对冷擎苍说道,透着电波,她看不到冷擎苍此刻的脸上是多么的阴沉,挂完电话,她平息了好大一会儿,这才得意洋洋的转向靠在沙发上的诸葛墨白:“诸葛,接下来,就轮到你粉墨登场了!”
诸葛墨白的嘴角勾起一道魔魅的笑容,那透着深邃的眸子如同是这午夜的幽灵,从骨子里透着寒意,直觉告诉秦琳达,眼前的男人,是一个魔鬼,这种人,若不是有着共同的利益,还是少招惹为妙。
拘留所的夜,十分的漫长,安洛溪睁着眼睛一直都天亮,睡意全无,狭长的走道,传来一阵脚步声。
“哐当”一声,拘留室的门被打开了,两个穿着警服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你们是谁?”
安洛溪瞟了一眼他们,神情戒备的问道,两个男人并没有回答,直接就给安洛溪的手腕上给拷上了手铐,想要挣扎,已是徒劳,安洛溪越来越觉得事情不对劲,两个男人死死的扣着她的手腕,挣扎的越厉害,手腕处的疼痛,越是剧烈,没有审讯,没有录口供,更没有所谓的调查,安洛溪直接就被带了出去押上了停在派出所院子内的一辆车,当她看到面包车上的几个字后,脑子轰的一下就被炸开了,南山监狱,这算什么,直接就抓她进监狱吗?
“你们凭什么抓我,凭什么抓我?”
安洛溪挣扎,试图引起更多人的注意,两个男人察觉到了安洛溪的用意,直接两人各自插着安洛溪的一条手臂就将她架上了车子,“你们放开我,放开我,我要看你们的工作证,你们的工作证!”
车子发动,快速的驶离了派出所,安洛溪看着坐在她身体两旁门神般的男人,忽然意识到了危险逼近。
“你们不是监狱的人?”
冷声,里面透着些许的紧张。
中年男人依然没有回答安洛溪的问题,昨天在进派出所之后,那两名警察已经搜走了安洛溪身上所有的通讯设备,现在,安洛溪已经完全断绝了和外界的联系,她想要找冷擎苍,想要告诉她现在的处境,可是,没有任何的办法,她就如同一只脱线的风筝,漂浮在漫天无际的天空,没有任何的方向。
车子,匀速行驶在盘山公路上,安洛溪将视线飘向车外,路上的车子,少的可怜。
难道,今天真的要这样死的不明不白了?
安洛溪眼神一凛,透着一股强烈的坚决,绝对不能这样死的不明不白,逮着机会,她一定要逃,心里计划的逃跑计划,安洛溪沉默了,车子还在疾驰,忽然,一个急速的刹车上,然后就听到前面负责驾驶的男人爆了一句粗口,“轮胎破了!”
坐在安洛溪身边的两个男人交换了一个莫名的眼神,打开后车门,三个男人都能车子里跳了下去,车内,就剩下安洛溪一个人,她没有动,她在等,等,等一个绝妙的机会。
当看到迎面驶过来的一辆敞篷跑车后,安洛溪咧嘴一笑,这真是天助她也,竟然是一辆敞篷!
心,噗通,噗通,紧张的捏了捏手心,为了活,为了大叔,安洛溪是豁出去了,成败在此一举……
安洛溪调整呼吸,深深的吸气,呼气,吸气,呼气,在敞篷跑车经过面包车身侧的时候,她突然张开双臂,身体腾空一跃,几乎是0。1秒的时间,安洛溪的身体已经跳到了敞篷车内,脑袋砰的一下撞上了座椅,她来不及惊呼疼痛,对着驾驶座上的男人焦急的说道:“麻烦你,快点开车!”
感觉敞篷车在减速,而后面的三个男人已经追了过来,安洛溪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口,难道,一切都是无用功?
“呼,呼……”
油门猛踩了两下,敞篷车飞一般的提速,绝尘而去,安洛溪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抬起手想要拍拍自己剧烈起伏的胸口,看到手腕上戴着的手铐,暗然失笑。
“你是,洛溪?”
山风,迎着敞篷,吹得安洛溪的衣服猎猎作响,一头墨发,被吹的迎风飞舞,听到驾驶座上的男人竟然叫出了她的名字,安洛溪一边手忙脚乱的拨掉被风吹的遮在脸上的长发,一边投去目光,她涌出脑海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男人好帅,白皙的肤色,容貌清镌,尤其是一双凤眼,乌黑深邃,像是墨色的宝石,散发着一股清幽的光,他穿着一身白色休闲服,似乎是刚刚运动完,白皙的脸上还透着几许红润,而最让安洛溪感觉到诧异的是他望向自己的眼神,透着满满的温暖,感觉要把她包裹似的,可是,脑海之中,对这个男人却是完全没有印象,被他这样专注的看着,安洛溪有些不自然的低下了头,“请问,你是?”
诸葛墨白嘴角和煦一笑,重新将视线转头到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