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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爱女人而栽的丁香花树。
这话,若是别人说来,安洛溪不觉得有多浪漫,可是,偏偏是从铁骨铮铮的冷擎苍嘴里说出来的,他刚毅的轮廓,带着几丝羞涩,几丝内敛,仿佛这一番话,是他这辈子说的最肉麻,最煽情的话了。
风花雪月,对他而言,还不如直接说一句:“女人,我爱你!”“女人,你是我的!”“女人,我会一直保护你的!”这样的话,对他而言简单而又直接,他长抱怨安洛溪小女孩的情怀,却又每每配合她的小抽风,深夜的游乐场,那瞬间点亮的漫天烟火,旋转木马,还有那幸福摩天轮上的沉沦,在海底,鱼儿畅游,珊瑚舞动,水草游弋,隔着潜艇的玻璃窗,他指着外面的世界,轻声说道:“地面天黑,这里就是天明,你若不喜欢天黑,那么以后我们就来这里!”
不知不觉,小径已经走到尽头,对冷擎苍的思念使得泪水滂沱了脸庞,她梨花般娇嫩的脸上带着春雨之后的露珠,看起来我见犹怜。
停在了别墅的大门口,她用力的吸了吸气,充斥胸腔内早已经被抽干的空气,仰望湛蓝的天空,她刚才还难过万分的脸突然变得无比的冷冽,那从眼中射出的寒芒,泛着嗜血的气息,伸开双臂,她用力的推开了那一扇大门。
屋内,流淌着优雅的钢琴曲,硕大的大理石餐桌上,银制蜡烛台上点着紫色蜡烛,盛开的无比娇艳的粉色玫瑰摆满了整整一张桌子,花香,音乐,这里怎么看怎么都像是情侣约会的场景。
“咳,咳……”
安洛溪故意干咳了两声,试图想引起那个不知道躲在何处哦神秘主人的注意,等了一会儿,依旧没有人影出现,安洛溪眉头微微一蹙,“既然约在这里见面,你却避而不见,这又是在故弄什么玄虚呢?”
语气之中已经透着深深的不悦,她不喜欢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更吧喜欢被人当老鼠一样戏弄。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可是对方竟然还没有现身,就在安洛溪觉得上当被耍想要转身厉害之时,音乐声愕然停止,同时,一个低低的声音从二楼传了出来,“桌子上面盒子里面,有一份我特意给你准备的礼物,你打开看看!”
玫瑰花上,果然摆放了一个白色的盒子,开弓没有回头箭,安洛溪既然闯入了这虎穴之中,断然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她缓缓,面色平静的走到大理石桌子旁,取下,然后打开盖子。
一只断指……
安洛溪的心突然咯噔一声沉入了谷底,她失态的冲着二楼嘶吼一声:“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你应该庆幸,这里只是他的断指,而不是他的头颅!”
这话的意思,擎苍他还活着?
压在身上多日的石头,终于落地,幸好,幸好,他还活着,他还活着!
抑制不住的眼泪,急速滚落,一想到他还活着的事实,安洛溪就觉得无比的温暖,就仿佛被困于绝望之中的垂死之人,那突然出现的一线阳光,带给了她重生的希望!
但是,她的高兴,似乎来的太早,楼上,再次发出冷冷的声音,“为了他,你是不是什么都愿意去做?”
是的,为了他,即便让她去死,他也心甘情愿!
“那么好,桌上有一碗打胎药,你先把它给吃了!”
轰……
一声闪雷,顿时炸开了安洛溪所有的思维,打胎药?她肚子里的孩子?
第八十九章 她不会喝的
二楼传出的声音,是那么的森冷,那么的无情,宛若一把把锋利的刀刃,毫不留情的刺入她已经千疮百孔的胸膛,孩子,这已经是她和擎苍的第二个孩子,回想起失出去的孩子,那噩梦一般的残酷,至今回忆起来,还是那么的疼,那么的痛,擎苍,我该拿什么拯救你,我的爱人!
“怎么,你不愿意?”
安洛溪动作的迟疑,让站在二楼的那个男人感到十分的不满,阴鸷的声音,透着隐约的怒气,安洛溪倔强的扬起小脸,垂在身体两侧的手臂收紧,手掌紧紧的握成了拳头,一双清澈的眸子里,透着千年寒冰一般的冷冽,她的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说不出的冷,傲,俏。殢殩獍晓
“堕胎药我是不会喝的,如果你觉得我们之间没有交换的筹码,那就算了!”
安洛溪说着便作势转身离开,在得知自己怀孕的那一刻起,她就在内心发誓,这次,就算豁出自己的性命,也一定会好好的保住孩子。
“呵呵,洛溪,你还是这么倔?”
熟悉的声音,如同一声惊雷在安洛溪头顶响起,不再是刚才那机械性质的冰冷声音,那个从楼梯口缓缓走出,嘴角挂着魔魅笑容的男人,是,是,诸葛墨白。
“你,你回来了?”
胸腔内所有空气,在这刹那间被抽干,说不出是高兴,亦或是悲愤,安洛溪只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男人朝自己一步一步走来,想起他是掳走冷擎苍的人,所想说的千言万语全部都堵在了嗓子口,诸葛墨白,诸葛墨白,你怎么可以这样?
他给自己准备的,竟然是一碗堕胎药?
不得不承认,时间在流逝,他们都在变,都在变,没有了少年时的纯真烂漫,他们所残留的,只是一颗颗千疮百孔的心。
若是换做别人,她还可以倔强,还可以去争,去斗,即便争一个鱼死网破,她也觉得很值,可是,为什么,偏偏,这个人会是诸葛墨白?
心,痉挛的已经快不能正常的起搏跳动,她的身体,宛若被惊雷击中,呆呆的,愣在原地,双目盈着复杂难辨的情绪,看着诸葛墨白,看着他一步一步,神态自若的走来,他的轻松,越发显得安洛溪是那么狼狈,先前准备好的戏码,在这一刻统统演不了了,她的计划,是用道夫的股份,换诸葛墨白一条命,可是,现在,他却好好的活着,这般好好的,好的甚至掳走了她的男人,好的,竟然可以用一把锋利的剑,活生生的将她切成了两半。
“洛溪,见到我,是不是很意外?”
他长期生活在黑暗,注定,做不了一个明媚的男人!
在受着蝶形煎熬的那些日日夜夜,若不是不停的想着这个女人,他的意志,早已经被摧毁,安洛溪,这辈子,你只能做我诸葛墨白的女人!
眸中,闪过一道如同荒漠野狼的凶狠,诸葛墨白伸出猿臂一把就将安洛溪带进了他的怀里,吻,霸道的吻,他的牙齿,带着惩罚性的啃噬着安洛溪的唇瓣,那爱,夹杂着一股复杂的恨,此刻,统统被给诸葛墨白发泄在了安洛溪的身上。
“不好,洛溪有危险!”
隐藏在暗处的南宫卫突然低吼一声,电波那头的丹凤蹙着眉头,从她贝齿紧紧咬着唇萼的动作看起来,此刻,她的内心,波涛汹涌,眼中,涌动着一种万分为难纠结的眼神,静,死一般的寂静,若不是她的胸口在剧烈起伏着,当真以为她是一具雕塑,眉头深锁,双手握成了拳头,她的脑海中反反复复回荡的都是安洛溪在踏进这栋别墅前说的那句话,“只要性命无忧,你们断不能现身!”
洛溪,洛溪……
冷擎苍,你现在,到底在哪里?
隐晦的NK在华基地,一道黑影在飞快的穿梭,轻易的打开一道道戒备森严的防守,冷擎苍来到了基地最核心的地带,红外线,在屋顶上方交织成了一张密密的大网,他眼中寒芒一闪,在红外线线条收缩的那个瞬间,身体顺利划过那条甬道,这里,就是最后一道防线,冷擎苍来到了最后一道铁门前,这里的钥匙,便是植入诸葛墨白心脏里的芯片,当诸葛墨白狠狠吻向安洛溪的时候,安洛溪一直戴在手腕上的远程信号发射器忽然一闪,一个数据被瞬间传到了冷擎苍的脑海之中。
“不好!”
诸葛墨白猛的一下推开了安洛溪,他充血的眸子,突然如同猛兽一般死死的盯着安洛溪,然后,他仰头,发出如同夜鹰哀鸣一般的鬼魅笑声,“洛溪,想不到,这一切,都是你们演的一出戏!”
“哈哈,哈哈……”
他悲戚的笑着,张狂而又放肆,安洛溪摸着自己被咬的鲜血直流的唇瓣,站在一旁,怔怔的看着她从未见过的诸葛墨白。
“洛溪,你又一次,骗了我!”
万劫不复的地狱,便是今天!
如果我要下地狱,受那刀山火海的折磨,那么,安洛溪,黄泉路上,就让你和我作伴吧!
端起桌上的一碗黑色药汁,诸葛墨白发疯一般的掰开安洛溪的嘴巴,她挣扎,他禁锢,她越是挣扎,他越是禁锢,苦涩的药汁,顺着她的喉管,被一股脑的倒入了安洛溪的嘴里,谁也不知道,诸葛墨白是因为何时而发狂,丹凤第一个出现在大厅,她手中握着的掌中雷迅速的射出一颗子弹,直飞诸葛墨白的脑袋,他在仰头大笑,笑的那么癫狂。
安洛溪死命的扣着嗓子,把他灌进去的黑色药汁给抠出来!
“砰!”
子弹飞向安洛溪,在那个瞬间,四周一片白雾,什么都看不见,丹凤大叫一声不好,扑向屋子,冲进白雾之中,可是,已经没有了诸葛墨白,也没有了安洛溪,一片空空荡荡……
“丹姐!”
外面想起了东方傲和黄北桥的声音,“快,快,快通知南宫卫,截住四周所有行驶的车辆,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带走安洛溪!”
一个月之后,一个瘦削的高大身影站在落地窗前,远眺的黑眸之中含着浓的化不开的忧伤,他,军功赫赫,一网捣毁了NK在华基地,阻止了一场生化危机的发生,可是,又怎样,他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从来,没有一次这样的恐惧,冷擎苍知道,这次,他是真的失去了洛溪,他甚至在想,这一场局,到底会才是胜者,他自以为骗了所有人,但是诸葛墨白,却在这场棋局之中,得到了自己最想得到的东西。
洛溪,洛溪……
外面,一阵秋风掠过,法国梧桐树的叶子,如同黄碟一般,在空中静静的飞舞,而这个钢铁一般的男人,再也抑制不住内心激动的情绪,眼泪,开始抑制不住的狂流……
同月,华夏国的军区发生了有史以来最大的一起人事调动,年仅三十岁,正是意气风发的黄金年龄的冷擎苍提出了退伍申请,国家领导人的彻夜谈话,都没能改变他坚决的决定,消息一经传出,举国震动,那些曾经跟过冷擎苍的小兵,无法抑制的留下了滚滚热泪,他是他们从军唯一以天神一般在瞻仰的英雄,这日,全军区为冷擎苍准备了一场浩大的退伍仪式。
部队的夜,是那么的寂静,一个黑影,背着简单的行囊,在挥手告别这曾经洒下他青春汗水的地方。
“司令!”
“司令!”
洪水一般的声音,在漆黑之中震天动地,熄灭的灯光,刹那间点亮了整个训练操场,一排排,一排排,笔直站立的军绿色,汇成了一片绿色的海洋,那么壮观。
“司令,我们舍不得你!”
“司令,不要走!”
“司令……”
忍着,倔强的忍着,不让那夺眶而出的眼泪,肆意的流淌……
军区参谋长,军区总书记,整个军区,上上下下,都在与这位英雄人物告别,如果他不离去,也许,在不就的将来,他就会似乎华夏国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国家书记,也许,也许……
可是,这一切只是如果,他要走了,所有人,都尊重他的决定……
本来想悄悄的离开,但是这突然出现的一幕,为离别增加了一抹浓浓的伤感,军区总书记亲自将一个锦盒送到了冷擎苍的面前,“擎苍,这是老首长特意托我转交给你的!”
爷爷?
他这次退伍,也许最觉得伤心的,就是爷爷吧!
接过锦盒,冷擎苍轻轻的打开,这里面,放着的,正是当初他给安洛溪的那块令牌,一个可以召唤一支神秘力量的令牌,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