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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道上约定俗成的规矩,一个做小弟的如果被大哥踢出帮,他也不能再和之前的兄弟们打交道了,像天狗和玄风、黄牛及九尾狐之辈,之后彼此最好是连面也不要见,因为已经道不同,不相为谋了。
而圈子里,一个人尽皆知的情况是,一位没有了大哥庇护的小弟,在离开之前所在的这个圈子后,他的生活会很快陷入困境。好一点的能得到一笔所谓的安家费,移民到外国后能过上不错的生活,但这类人少之又少,可谓万中无一。
而几乎所有的小弟,都会因为之前为帮会出力,结下了大量的仇家,在离帮后被仇家找上门,一夜之间家破人亡,甚至连个站出来收尸的人都没有,下场凄凉无比。
“鲨鱼哥,地精酒确实喝多了,一时说了不中听的话。鲨鱼哥你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往心里去!”
就在鲨鱼勃然大怒的这个时刻,唐邪又一次站出来为地精说话,而说话的语气和神情也仍然是那么诚恳,“鲨鱼哥,说句真心话,看来我不该来这里!我如果不来这里,这顿饭大家吃得好好的,哪还会有这种事发生?我走,我这就走!”
“站住!”
鲨鱼一把拉住作势要走人的唐邪,沉着脸说道,“就算真有人该走,那也不是你!你有什么错,一定要走?我偏让你留下来!”
“哼,假惺惺!”被鲨鱼一酒瓶砸破脑袋的地精,到现在嘴还是很凌厉,他完全不领唐邪的情,一位夺自己的权、侵犯自己的利益的外来者,岂能因为他一句假惺惺的劝和之话,就觉得他是好人?
“鲨鱼哥,你不妨直说,你执意要裁撤我,是不是因为这小子的缘故?如果不是这小子,你就不会裁撤我了吧?”地精开门见山地向鲨鱼问道。
听地精这说话的语气,充满了幽怨和愤恨,鲨鱼不禁冷笑,斥责道,“地精,爷们就是爷们,别用这种怨妇一样的口吻和我说话!别说是撤你的职,就算是让你去背个黑锅,你也犯不着用这种语气说话吧?你看帮里背黑锅的人,哪一个像你这样,跟个女人似的要死要活了?你真是让我失望!”
鲨鱼哥摇了摇头,对地精真是失望透顶了。
本来,地精如果老老实实地答应让出位子,别的好处捞不到,至少可以捞鲨鱼和唐邪一个好感,但现在呢?他谁的好感也捞不着,竭力要保全的利益同样也无法保全,自己面临被踢出帮的威胁不说,而且还惹了鲨鱼一脸的鄙视。
、扫地出门(2)
得罪鲨鱼,是绝对没有好下场的。就算是像北极熊似的作为鲨鱼的同辈,往往都要铩羽而去,而作为鲨鱼手下的地精,不吃大亏还等什么呢?
“鲨鱼哥,做兄弟的再问你一句话,”地精沉默了半晌,向鲨鱼问道,“你真要把我扫地出门?和我断绝关系?”
“不错!”
鲨鱼哥的回答无情而果断。他本来是背对着地精的,现在缓缓转过身来,以一种胜利者看阶下囚的眼神看着地精,缓缓说道,“念在你在我手下出力多年,我也不会让你净身出户,该给你的安家费不会少的,至于数目是多少,我会在未来的三天内派人告诉你!好了,你可以走了。在你拿到安家费之前,我不想再见到你。等你拿到安家费之后,你是你,我是我,咱们没有任何关系了!”
地精六瓶啤酒下肚,脸上身上本来是火烧一样热的,现在听到鲨鱼哥这番绝决的话,却是感觉一下掉入冰窟里似的,浑身雪一样凉。
地精良久无语,像是没听见鲨鱼的话似的,木然了足有一分钟之久,眼泪一滴滴地沿着脸颊流落下来。
唐邪瞧在眼里,脸上虽然也是一片悲伤之色,但心里却是在冷笑,这个智商低得可以的地精,现在这副凄惋的样子还真是令人泪下呢,就像被负心汉辜负了似怨女似的,真是好笑得很。
“鲨鱼哥,我觉得……地精也只是酒后失言,鲨鱼哥不用往心里去的。”
一直没有说话的九尾狐,现在也劝着鲨鱼,因为地精还欠他不少钱,如果地精失去了鲨鱼这棵大树,九尾狐认为地精还不起钱,到时候杀了他也没用,这只会令自己的利益受损。
“这可不是气话,而是他对我早已经积怨已深,现在只不过是找到了一个宣泄口而已。地精也不是小孩子,什么是气话,什么是酒后失言,他心里有数。再说,我也并不认为自己有能力当他的大哥!我话就说到这里了,地精,你还不出去?”
鲨鱼哥真是动了怒,皱着眉头看着地精,好像是说如果再不出去,他就喝令打手把地精打出去。
地精伤心之极,眼泪一滴滴地流落脸颊,却完全不能唤起鲨鱼哥对息的一点同情和理解。
他从十八岁上道,跟着鲨鱼混了十好几年,中间有苦也有甜。现在扪心自问,对鲨鱼哥的感情真不是一般的大哥与小弟那样简单。所谓爱之深,恨之切。鲨鱼裁撤他的职位,这在他看来,真比谈了十几年的女友,突然跟自己说要分手还要残酷、还要让他悲痛欲绝。而这悲痛之中,当然也有愤怒在其中。
如果把鲨鱼看成是他的爱人的话,那么,这个横刀夺爱、让鲨鱼对自己失望的人,自然就是眼前紧紧站在鲨鱼哥身边的阿钱了。
他不知道阿钱到底有什么本事,使了什么了不起的手段,居然能让鲨鱼哥不可思议地破例,直接让他接替自己的位子。这如果不是自己亲耳听到的话,别人说给自己,自己可绝对不会相信的。
、扫地出门(3)
地精站了起来,失魂落魄的样子,不像是酒足饭饱的人,而像是饿了三天三夜,仿佛每走一步路都要使上极大的力气,而他本人又委实没什么力气可使。
这是失恋、公司倒闭、考试不过、买卖赔本的人才有的衰败之气,一眼看去,地精就给人一种没有未来的衰败感。
唐邪静静地看着地精一步步走向门口的脚步,心里松了口气,一个钉子已经被拔掉了,也可以说自己已经踢开了一块石头。
忽然,地精又停住了艰难迈出的脚步,然后缓缓转过身来。
他那阴冷如水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唐邪,好像要把唐邪冻结在原地似的。
唐邪被他这目光瞧得有点发怵,假装畏惧而茫然的样子,看着鲨鱼哥,想请他帮自己问一句,地精突然转身用这种令人遍体生凉的目光瞧着自己,是什么意思呢?
不等鲨鱼开口询问,地精看着唐邪,自己说道,“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我辛辛苦苦建设打理的生意,让你小子轻而易举地捡了个大便宜。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有多大的能耐,但是有句话我要搁在这里!”
唐邪听他这么说了,自己也没必要再示之以弱,当下挺胸说道,“地精哥如果有什么教导,不妨明说,小弟我听着呢!”
这句话其实也略有些讥讽地精的意思。试想,你都是被扫地出门的人了,夹着尾巴灰溜溜地走人都来不及,还有什么要训导人的话?这些话又有没有价值?
不过,地精也没心思再想那么多了,他仍是冷冷地盯着唐邪,缓缓说道,“我自己打理的生意,我不允许败落在任何人手里,哪怕我明天就被人碎尸在街头!你能把生意打理的有声有色,胜我一筹,那说明我确实不如你,我服!如果我看到你无德无才,毁了我苦心经营的生意,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地精说这一番话,可并不是装腔作势的威胁唐邪,而是发自内心的。
要知道,鲨鱼把自己名下的产业交给天狗和地精等四人去打理,只要鲨鱼不死、自己不死,虽然将来也有换人接任的那一天,但起码二十年内是很稳定的,所以他们也确实是在用心经营着自己手上的生意项目。
对任何人来说,凡是自己真正投入过心血的劳动成果,最多可以被人继承并发扬光大,而绝不希望被别人掠夺过去横加糟蹋。
所以对地精来说,自己忙得心脏病频发才忙出来的这点劳动成果,是绝对不允许唐邪不珍惜地乱搞的,要像婴儿一样用心呵护对待才行。
“好的,地精哥!”唐邪点了点头,神色肃然,看看鲨鱼哥,再看看房间内的每一个人,然后朗声说道。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我既然坐到了地精哥的位子上,那么我操的心出的力,就一定要比地精哥更多才行,才算对得起鲨鱼哥的器重,也算对得起地精哥的承让之情!将来娱乐城地区的生意发展得怎么样,请大家拭目以待吧!”
、鼎力支持(1)
唐邪这番话说得真是朗声朗气的,就像领导人刚上台时,当着万众发下的豪言壮语似的,听来还真是让人振奋。而鲨鱼哥板了那么久的脸,此时听到唐邪的这番话,也终于是绽放了一丝笑容。
“好,你说得很漂亮!”
地精瞪着眼睛看着唐邪,沉声说道,“不过,话光说得漂亮没用,但愿你能付出实际行动,把生意打理得像你说得这样漂亮!努力吧,告辞!”
地精说到这儿,又微微怔了两秒钟,这才一下转身开门而去。
看到地精走人了,天狗和玄风、黄牛也只好叹一口气,啥话也不说。而那九尾狐也哑口无言的,他倒是真希望地精继续经营地区的生意项目,可惜连他算上一起,也争不过初来乍到的唐邪。
房间里的气氛很沉闷,发生了大哥和小弟闹翻脸的事儿,就算再香的菜,再好的酒,谁也没有心情吃喝了。九尾狐掏出身上的烟来,从鲨鱼哥开始逐个发烟,然后各位又相继点着香烟,坐在那儿抽了起来。
鲨鱼哥默默地抽了一支烟,一句话也没有说,就像房间里只有他自己似的。他不说话,其他人如天狗和唐邪,也都不好先开口说啥,生怕一句话说不好,又引得他动怒。
这时,鲨鱼哥一脚踩灭烟头,站起身说道,“时候不早了,天狗,你们几个早点回去睡吧。阿钱,你初来乍到,好多东西不太明白,跟我到外面走走,我带你熟悉一下这边的环境!走吧!”
“好的。”
唐邪一脸的镇定,走时还不忘向天狗、玄风、黄牛和九尾狐四人友善地笑一笑,表示自己是新人。
当下,唐邪和鲨鱼哥一起离开包厢,来到外面的用餐大厅里。这时候大厅里的餐桌已经全收了起来,因为开饭到现在已经有两个半小时,再磨叽的一桌饭也该吃完了。
而之前,最先离开单间的那位做大夫的耗子,因为嘴巴不太牢,把自己看到天狗自断一指的一幕说了出来,外面用餐的兄弟自然大加议论,以为天狗怎样怎样了。后来看到地精的兄弟阿砍出来,众人又围上来询问一番。
阿砍在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追问之下,嘴巴想闭牢也难,他当然不会说自己大哥的不是,也不敢说鲨鱼哥安排阿钱接任地区管理的决微是大错特错的,所以只好说新来的阿钱不是什么好东西,一来就夺人家的位子,为人很险恶云云。
这样,在阿砍背地里这一通坏话的作用下,大厅里的众人先入为主,也都觉得地精是鲨鱼哥明媒正娶的正妻,而阿钱则是不知哪里冒出来的、来历很不正的妾!
试想,一位做妾的刚来第一天,甚至连半天的小时数都还不够呢,就一手酿成了鹊巢鸠占这种令人愤懑的事,大厅里有不少之前受过地精恩惠的人,他们投向唐邪的目光,自然都充满了愤怒。
如果大厅里仇视唐邪的这些人,一人丢一个鸡蛋砸向唐邪的话,唐邪真会被溺死在一片浩瀚的蛋海里。
、鼎力支持(2)
唐邪走在大厅里,明明看到了他们那愤怒的目光,也感受到了他们身上的怒气甚至杀气,但却硬是装不知情。
因为唐邪知道,走在前面的鲨鱼哥并不是瞎子,他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