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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的语气向来都不那么完美:“怎么这么慢?”
风带着刺骨的寒意灌入小小的屋子,曾予尔打了冷战,迅速把门掩上:“你……你怎么来了?”
段景修在公寓里打一圈转,鼻子凑到电磁炉上的小锅旁,嗅了嗅从锅边溢出来的袅袅香气。“给你爸爸做的?”
曾予尔大大深吸口气,木讷地点头。
“嗯……你这副表情是不是不欢迎我?”段景修熟门熟路从她的写字台底下拉出椅子,主人一样坐下来,那架势反而显得她像个拘谨的客人。
“不是……”他现在对曾予尔来说,不仅是她曾经的“男人”,更是她目前为止最大的“债主”,于是,曾予尔四下巡视一遭,也没发现有什么体面的东西适合招呼他,只能十分小心翼翼地倒了杯热水,放在他手里,“冷吗?先喝点水,那个,我没想到,你这么早来,我……还没整理房间……呵呵。”
段景修目光扫到她凌乱的床铺上,眼底暗涌起来,黑夜里她柔软销魂的身体、迷离柔媚的眼神,彼此口中溢出的呻吟、激情无度的碰撞、紧紧相拥时传递的炙热温度……是的,他热了,黝黑的瞳仁也一同灼灼燃烧,掺杂再明显不过的欲望……
他那表情曾予尔怎么可能察觉不到,她浑身僵硬,拉紧衣襟,一步一蹭,站过去用身子挡住被子,干笑了几声。
段景修忽地站起身,两三步就迈到她的面前,眼底下的女孩果然如惊弓之鸟瑟缩了下,他得逞地挑起唇角,缓缓从背后拿出一个黑色的系着粉丝带的礼盒,向她一递:“这个,是送给你的。”
曾予尔的手悬在空中,想了想,还是接过来,段先生送的礼物估计还没有人轻易敢把“拒绝”两个字说出口。
黑色磨砂礼盒表面点缀着烁烁闪动的亮粉,曾予尔只是用手指触摸,就知道里面的东西一定价值不菲,至少,是她这种徘徊在窘困边缘的人不曾奢望的。
“……这到底是什么啊?”
方才身体的热度慢慢降了下来,段景修觉得周身凉飕飕,虽然他身上还穿着自认为保暖功能不错的羊绒外套。他仔细打量了下曾予尔,真不知道她穿着这件旧旧的棉衣是怎么在这里生活的。
曾予尔把礼盒放到床上,打开,将里面的同样黑色配粉红的“镂空布片”拎出来,翻过来调过去地观察,等终于醒悟到这是什么东西的时候,一下子愣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了回去,呆呆地瞪大眼睛。
后背渗出冷汗,这算……明摆着的暗示?
段景修却不以为意,仿佛她的身体本就该是他的所有物。
他把曾予尔从下铺里捞出,微微躬身,单手将那件镂空薄纱性感睡衣扯了出来,手臂环住她被棉衣包裹的腰身,探头吻她的脸颊:“你就不冷吗?”
“……不冷。”
“不冷?你这间公寓是西厢房,位置又是最靠里面,现在的温度最多超不过十五度,还说不冷?”
段景修握住她的肩头,微微一用力,曾予尔便软软地转过来,面对他。
她理应当对段景修的触碰是熟悉的,不,是很熟悉,也料到这样一天迟早会发生,她不断给自己做心理建设、逼自己接受现实,可为什么一被他这样盯梢似的看着,还是紧张得要命,心像是要从胸口里蹦出来一样,她恍惚地挠挠头:“我,我习惯了,真的习惯了……啊——你干什么?!”
段景修没等她解释完,手潇洒利落地一挥,扯下她的棉衣,敞开自己衣襟的双排扣把她牢牢锁在自己胸前。
“唔……段,段……”曾予尔不安地大力挣,可惜向前是坚实的胸肌,向后是紧箍的手臂,她四窜无门,到处都萦绕着段景修的气息。
段景修立起右手的食指放在她的唇上,眉眼也跟着靠近,顶她的额头:“嘘——别紧张,小鱼儿,没煮熟,我还不会吃了你……刚才,你叫我什么?你是不是忘记我们之间曾经的约定了?”
“段……”曾予尔咬咬唇,想起来之前所谓的“约定”,脸像被炭火烤熟一样红透,连忙改口说,“Pat,Patrick……”
段景修暂时放过她,手放在她的臀后不停画圈,轻轻一掐,牙齿磨咬她的耳垂:“嗯。以后永远这么听话多好,我也能省不少工夫做别事了。”
曾予尔不堪其骚扰,不争气地低叫了一声,反应过来那话里的意思,立刻在他怀里像只不服输的小鱼,奋力地上下扑腾,左右扭动……不过,最后,挣着挣着,直到感觉身体真的比刚才披棉衣时暖了,才彻底安分下来。
两人坐进床,暧昧火热的指数迅速上升,段景修让她靠进自己怀里,摸进被子里面:“这里面挺暖的。有什么东西?”
曾予尔像看外星人一样举目看他:“……电热毯。”
“……还不错。你平时都躲在这里面?”
曾予尔垂头无奈说:“嗯。段……那个,我还没吃完早饭。”
段景修一进门就看到那碗烂掉的面,不由心疼,她的生活质量可以再差一点,那他就有借口直接把她弄到自己身边了。
“炖好汤,送到你爸爸那里,我带你回别墅去吃饭,好不好?”
曾予尔腹诽,恐怕就是真的“不好”也得说“好”。
耳边是诺拉琼斯磁性而忧伤的歌声,有只手一下一下跟随蓝调慵懒的节奏顺着她的头发,紧挨着她的这具身体温热结实,不似电热毯那样热得让人口干舌燥,也不像热水袋一样让人醒来之后有种抱着尸体睡了一觉的错觉……不出意外,他是恒温的。
曾予尔这个冬天从来没这样暖和过,女人性阴凉,男人性阳刚,每个女人其实都是天生惧冷,现在她忽而贪恋起他身上的暖融,一刻,温柔的段景修就算多存在一刻也好。
“困了?”段景修的手穿过她的发丝,用手背抚向她的脸。
曾予尔的眼睫轻阖,懒懒地点头。“嗯。”
他吻她长长的不加修饰的睫毛:“乖,小鱼儿,睡吧。”
大骨汤炖好,段景修笨手笨脚把汤转移到一旁放着的洗干净的保温杯里,这个过程中他难免会弄出些声响,曾予尔揉着眼睛醒来这一幕就映入了眼帘——段景修不仅倒掉她的面,还嫌弃地把购物袋里可怜的菜也扔进垃圾桶,嘴里喋喋不休地嘟囔:“这是人吃的吗?”
“段……”曾予尔懊恼地坐在床里恹恹凄嚎一声,摇脑袋,“Patrick,别扔!”
“你平时就吃这个?”段景修虽然不是身娇肉贵的公子哥出身,但从小接受西方教育的他非常不能理解曾予尔这么糟蹋身体的行为,“什么都别说了,以后不许吃这个!明天我让付嫂买好食材送过来。”
她想辩驳,还没来得及开口已被段景修用嘴巴野蛮地堵了回去,唇瓣狠狠厮磨,她守住牙关,不得已哼着含糊答应:“知道了,知道了!”
曾予尔梳洗完毕从浴室出来,只见段景修手里拿着那件连重点部位也不舍得遮一下的性感睡衣若有所思。
她当做没看见,把大骨汤拿到手里,背对他说:“那个,我好了,你也快点。”
段景修从后面围过来,把那集薄纱、蕾丝、镂空、黑色与桃红、几乎所有性感元素一身的睡衣在她眼前晃了晃,语声欢快地调笑:“你总有一天要穿给我看的,不过……”吻自然而然落到她的侧颈,“以你家里现在这个温度,我还真舍不得让你穿,冻坏了就糟糕了。
曾耀华一见这次是段景修亲自陪曾予尔看他,兴奋是自
然的,可深谙就算拿出最好的烟酒来招待,也根本够不上人家的品位。
趁女儿进厨房热汤的空荡,曾耀华踱步过来:“尔尔,你和段先生去约会吧,别耗在我这里,去去,快走吧,这汤热好了我自己会弄。”
曾予尔转转眼睛:“爸,没关系,我们也没打算约会什么的,看你喝完汤,我再走。”
曾耀华把她直往外推:“我还没残疾,哪需要你看着喝汤?”
“爸——”
“段先生帮了我们这么多,你别那么冷淡。像人家做这么多理所当然似的。你也不小了,该懂点事,只要他不是有家庭,对你来说是个多好的归宿。”
“扯太远了吧。”曾予尔无奈苦笑,把围裙摘下来,挂到墙上的挂钩,点头:“那我先走了,汤记得都喝光,炖了一个上午的。”
“行了,行了,走吧。”曾耀华连声催。
她爸爸大概巴不得她嫁进豪门,这样欠段景修的一切就一笔勾销了。
被曾耀华赶出门,曾予尔坐在段景修的副驾驶里很尴尬。
因为……她饿了,而段景修似乎并没有像之前和她说好的那样带她去吃饭!
“我们现在去哪里啊?”她灰着脸硬头皮问。
正好遇到红灯,段景修的小手指一下下敲打方向盘,心情似乎很愉快:“待会儿就知道了。”
车最后停在了“齐百”商厦的地下停车库。
苏咏瑶正站得笔直在电梯门口等两人。“段先生。”
“带曾小姐选几件外衣,嗯……保暖度要好、简洁大方。”段景修扶着下巴,似乎还是不太放心,“记得要适合她的,别太夸张。”
苏咏瑶打包票:“您放120颗心吧。”便领着曾予尔到五层和六层女装区去挑选。
一个半小时后,曾予尔饿的要瘫掉了,在穿衣镜前转得头晕眼花,苏咏瑶才打算放过她。
见两人战绩颇丰,段景修相当满意,只是当事人把“约定”忘的一干二净,虚弱无力地抗议:“段先生,你答应我的饭呢?”
周末的烛光晚餐一点也不浪漫,曾予尔饿的前胸贴后背,不顾形象地快狼吞虎咽,一边吃还一边夸:“付嫂,你做菜越来越棒,我都不愿意离开餐桌了。”
段景修神色不明,唇抿得直直的。
“哪里哪里,只要曾小姐喜欢就好,这些其实都是遵照段先生
的吩咐。”付嫂谦虚,把功劳都推给段景修,“段先生之前十分留意您口味的偏好,方才让我特地为您准备的。”
“哦。”曾予尔懊恼地埋下头,刚才在路上,她一直都没给他好脸色看。她猜,段景修这辈子大概都没有受过谁这么多的白眼,都说酒壮怂人胆,她是饿昏了头连拔老虎屁股毛这种蠢事都敢干啊。
很久没有在段景修的地盘留宿,曾予尔拿着浴袍先到主卧熟悉了下,这情景好像又回到他们在一起的第一夜,生涩又激烈的第一夜……
洗过澡,曾予尔从段景修的衣帽间里随意拿出一件衬衫穿身上,然后躺在床上看电视,屏幕里正在上演剧集大结局男女主角结婚的场景,曾予尔无法集中注意力,神游起来,当她结婚那一天,新郎会是谁?他会不会介意她的初夜在某个夜晚、在这张床上献给了另一个男人?
目光一瞟,曾予尔在床头灯下发现一个方方正正的黑色物什,拿起来一瞧,煞是眼熟——是那只被她从焚烧光碟的垃圾桶捡里出来的旧打火机?
段景修居然还留着?也不知道是什么值钱的古董?可如果真的值钱,他干嘛要烧毁?
曾予尔把玩一会儿就有些困了,把打火机放到原来的位置,昏昏欲睡起来。
再有意识,是感受到段景修在一边从后面解她胸前的扣子,一边缠绵不休地吻她。
“唔……”被翻转过来,曾予尔仰头承接他的唇和饥渴的啃咬,嘴里支支吾吾,“轻点,轻点……”
段景修所有的感知力都集中在自己下腹的冲动,他迫不及待,一秒都忍下去,衬衫解到一半,他便咬开最后几颗,挺耸的柔软和平坦光滑的小腹一并落入他的视线。
他闭眼狠狠吻住,盖章似的先吮出一个印记,然后再一寸寸向上品尝舔。舐。曾予尔的呼吸急促起来,带着缕缕湿润的唇舌来到她胸口的位置。
热气喷洒,彼此的皮肤如此亲密地相连,互相摩擦,曾予尔清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