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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想象,她方才的举动又会给教室里的人带来多少谈资。
“还没下课,什么事?”
“我现在在你家楼下,给你十分钟,赶快回来。”
曾予尔说不出的烦躁,胆子也大起来,居然大声顶撞了对方:“我说了,我在上课!你能不能不要总像命令你秘书一样命令我?”
说完了,她似乎能听见听筒里传来的咬牙声。
段景修攥紧手指,看着黝黑的夜空,却异常沉静说:“好。我在你学校等你。”
第二小节课曾予尔完全心不在焉,生怕段景修在外面等得不耐烦,发起疯来把她从教室里抓走,那有关她为了吊小开把佟亦甩了的流言更加不胫而走了。
大毛告诉她,前些天她亲耳听见师丹丹是这么对隔壁寝室的女生说:“曾予尔闯的祸都让佟老师背黑锅,她自己倒好,独善其身,开学这么久连实验室也不去,不过,谁让人家有大靠山,左手小开,右手教授,一般女生谁有这功夫?”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来也。。
吸血鬼段先生又来了~~~嗷嗷嗷。。。
话说,现实中若是真的遇到师丹丹这种人,就算绕道还是会被黑。。。过会儿改下前面几章的bug哈。。
28、误会
下课铃一响,便有几个拿着书本的女生重重围上佟亦的身边;询问方才课程里的题目;其中也有师丹丹。
曾予尔瞥了佟亦一眼,逃也似的离开教室;连个招呼也没打;随人群下了楼。
她和佟亦,也许错的时间遇上对的人,注定只能站在彼此的对岸,看得见,却永远到不了。
九月份的秋夜,空气中还有一丝热度的残留,曾予尔远远就看见平时老杨开的那辆黑色商务车停在道边;在一簇簇橘黄色的路灯下略显突兀。
她埋头走过去;引擎轰鸣,车子被启动。
它的主人大概已经把他的耐性耗尽了。曾予尔想。
有她在的时候,段景修似乎很少亲自开车,她也很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这样忐忑不安地寻他表情的起伏。
“其实……你真的不用亲自接我。让老杨来就行了。”
段景修漫不经心看了她一眼,目光放回前方的路况:“你是不是想道歉?”
曾予尔暗哧了声,转过头,一言不发。
看来刚才在电话里的语气并没有惹恼他,不然她早就被吃干抹净了。
曾予尔心里还在为师丹丹在外造谣的事而感到恨恼,大毛说她总把人想的太善良了,看人不能单看表面,不然会吃大亏,尤其是师丹丹这种里外不一的人,她再和师丹丹继续交往下去,恐怕有一天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曾予尔想起这个暑假发生的一连串的事,后背直冒冷汗。
砸无菌室的人会不会就是师丹丹?为了让她心有愧疚,彻底离开佟亦,所以才这么做?
刚出事的时候,曾予尔也怀疑过师丹丹,思来想去,觉得是自己小人之心了,他们一起为暑假的实验付出那么多的努力,怎么舍得让三个人共同的劳动成果付之一炬?
现在看,什么事的发生俱有可能。
她苦思冥想的工夫,段景修把她带到了“帝国”。
自从那次她独闯龙潭虎穴来找段景修,她好像再也没来过,这是第一次。
礼貌有加的服务生也让曾予尔享受到了人生第一次和段景修一样的“非人”待遇,从她进门,就不断有人点头哈腰,她怯怯生生跟在段景修身后一个个回礼,而他始终身材笔挺,西装上连条褶皱都没出现过。
最后到达的是一间富丽堂皇的私人包间,隔音效果令人赞叹,曾予尔迈进去,顿时轻松许多,世界终于安静下来。
“坐吧。”段景修把厚重的包间门关上,手暧昧地摸上她的腰。
曾予尔方放开的心弦再次被拉紧,猛回头一看,眼神警惕,段景修回手扣上金色的锁扣,低头吻她的留海一下:“怕什么?这是我的地方,随便你检查,没有监视器的。”
曾予尔当真想找遍包间里的每个角落,大步向里面走,被那扇直接可以看到楼下整个夜场的玻璃窗吓得退回来,段景修却笑着把她揽进怀里,推推搡搡,两人跌倒在灰紫色的天鹅绒沙发里,皮肤接触到直感尚好的绒面,没有疼,很舒服,曾予尔从他的吻里挣扎出一丝力气,一边哭一边叫:“段景修!你住手!”
段景修不听不顾,衔着她的唇,手顺到她的大腿里侧,轻轻刮蹭。
曾予尔惊愕地起上半身,羞愤的泪水溢出,眼睛盯着窗外舞池里纵情欢愉的男男女女,弓起膝盖,朝男人顶去。
段景修有过一次经验,这次轻易躲开,手用力一掰,把她的两条腿向着窗子大大分开,脸上被征服的欲望和邪恶所埋没。
他的脾气阴晴不定、难以捉摸,从她遇见他的第一天,第一个场景,她就应该知道,在这场不公平的交易中,她无疑是最大的输家。
她所期望的,他一点都不会如她愿,反而会加倍折磨她,糟蹋她。
曾予尔双手去捂身下,疯了一样哭号,觉得自己就像个被□的妓。女,此刻,让她死是最好的结局。
段景修置于她的腿间,欺身压住她乱挥的手臂:“曾予尔!”
“你这个混蛋!段景修,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糟践我,你会有报应的,你不得好死!”曾予尔眼里冒出凶恶的光,还未等段景修说话,扑到他的肩膀上,揪住他的耳朵狠狠咬了下去,感到一丝血腥从牙缝里冒出,她全身都麻木了,不知道是被自己的举动吓的,还是已经心灰意冷。
她的这个动作必定会遭到段景修更加无情的报复,被他在大庭广众地强。奸完了,她还会若无其事地活下去吗?
呵。
曾予尔的嘴角竟然挂上一抹诡异的笑,眼神逐渐呆滞,放平身子瘫在沙发里,嘴边还留着他的血,好像一朵生长在死亡之路的彼岸花,美丽而妖冶地绽放。
段景修把软成一滩泥的女人拽了起来,一手拎着她的领子,一手捂耳朵,大吼:“你他妈真是条食人鱼!”
“你说这里没有监控,却让百十来号人观看现场直播,还指望我变成美人鱼应和你?呸,混蛋,你做梦!”曾予尔磨牙,瞄准他的左耳朵,嗓子眼有点痒。
吸血鬼,她现在才是一只吸血鬼。
段景修浓眉狠狠蹙起来,指着那扇大窗:“这扇落地窗只能从里面看到外面,外面看不到里面,你当我是曝露狂吗,喜欢把自己的私人空间展示给别人看?”
他又骂了句什么,把还在怔愣着的曾予尔再次推倒在沙发里,啃噬她颈间露出的肌肤,这次她没有挣动,只哼了两声,血快淹没了他的整个耳朵,滴答滴答淌在她的胸口。
除了疼,妈的,还是疼,段景修看见她那一双惊惶懵懂的眼睛,不知怎的,“性”致豁然熄灭。
“我……我不信。”曾予尔呢喃,脑子里一阵阵嗡嗡作响,似乎在给自己的见识短浅找台阶下。
段景修吸口气,起身,把染了血的衬衫脱下来,丢掉,直接穿上浅棕色的夹克,精壮性感的胸膛大方地裸着。
拿出电话,拨给谁,不一会儿,有个服务生小姐便上来把曾予尔从正楼梯带她走到楼下的夜场。
躁动的鼓点和频闪的灯光将她引领到另一个恣情纵意的世界,舞池中央扭动纤腰的女郎,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的DJ,互相蹭在一起的陌生男女……她的一身土掉渣的装束是多么的“不和谐”,在这里,她才是异类。
曾予尔咽了咽喉咙,抬头向楼上方方正正的大幕看去,果然那里像面镜子一样,映出的是楼下火热非凡的影像,并不是包间里的场景。
“段先生请您先回家。”服务生小姐把她送出夜场后,如斯说。
曾予尔看看时间,公交车早没了,附近的地铁站也不熟,拢了拢衣襟,她决定破费点打车回家。
墨兆锡按时到“帝国”找到二老板的时候,却没在包间里看见女当事人,只有敞着衣襟、耳朵缠着雪白纱布的段景修。
段景修使了个眼色,为他包扎完成的服务生起身出去。
墨兆锡把文件包放下来,眼睛一瞟,就看见了沙发上触目惊心的滴滴血渍,看来这位“曾小姐”的战斗力很强啊。
“段先生,不是有位曾小姐?林太太提供的资料我已经都整理好了,如果曾小姐方便,我觉得起诉之前有必要和她事先打个招呼。”
段景修见他哪壶不开提哪壶,抱起手臂,闭口不答。
今晚本来是接曾予尔到“帝国”,让墨兆锡跟她讲明如起诉黎欣唆使曾耀华变卖老房子的事,
结果竟被那丫头反“咬”一口。
“我大哥说你以前参加过世界杯攀岩比赛?是个厉害角色?”
墨兆锡收起文件,眼角跳了跳,他又有点分不清,哪只眼跳灾,哪只眼跳财了。
“段先生,您不是要现在去俱乐部吧。”
段景修耸耸肩,起身把车钥匙丢给他:“你开车。我不介意多找几个人。”
午夜十二点,空荡的攀岩俱乐部里响起咯吱咯吱刺耳的绳索声,墨兆锡曾经接受过系统的训练,攀登起俱乐部内部的器具更是毫不费事,先一步到达了顶端。
等段景修大汗淋漓地仰躺在冰凉的峰顶,那股灼烧在身体里欲望才随着汗水流淌出去。
一串铃声从更衣室传过来,墨兆锡玩命地又原路折回,段景修坐起身,苦笑,果真如顾语声所说,这家伙沿着绳索下去的速度确实比坐升降梯还快。
他是生手,当然还是选择坐升降梯下去。
更衣室里,墨兆锡已经换完了衣服。
段景修问:“你老婆?”
“是啊。”墨兆锡顿一顿,嘴角上翘,补充一句,“还有儿子。”
老婆,儿子?
段景修从来没想过要让这两种人出现在他将来的生活里,或许从利恩娜一次又一次地结婚开始,或许是段怡心被传是破坏顾长计家庭的第三者开始,他对婚姻没什么好印象。
有了家,就等于有了束缚,他最厌恶做事拖泥带水。
然而,被段怡心带到纽约之后,一切都变了,他重新有了家,但却形同虚设。有时,他也想不明白,他的母亲当初可以抛弃他,等他长大成人又何必回头领养他?这不是很讽刺?
段怡心曾说过,她那么做是想给他一个家,但她不知道,段景修对这个字真是又爱又恨。
作者有话要说:段先生又被咬了~~~
墨墨出来跑龙套了,喵呜~~
那个啥,作者真是被盗文逼疯了,下章可是也有可能采用防盗章节进行防盗。
请大家理解,除了情非得已,不会采用这么冒险的方法。。。
下章开始,会一次更新两章,然后第一章是正常的,第二章是作者以前的一个旧文发上来,大概3000+,用来占位,可以买,也可以先不买,再更新的时候会替换上来。。买过的童鞋也不用担心,内容只会多,不会少,晋江系统是不允许的。
29、疯狂
四岁那年,感染上小儿流脑的段景修被母亲亲手遗弃在陌生国度的孤儿院门前;幸好当时孤儿院的修女发现他;经过及时救治,才为他捡回一条命;但之后的每一季流行感冒;身体孱弱的段景修都逃不掉。
孤儿院的孩子太多,修女顾不过来,每次生病都是他一个人与死神的殊死搏斗,他习惯孤单,也习惯顽强,没有成人的安慰和保护,他也勉勉强强地活了下去。
他少言寡语;食欲不佳;比同龄的孩子瘦弱一倍,才四五岁,眼窝就深深凹陷,把一双带着母亲血统的大眼显得更加恐怖,他的样子就好像……一个小老头儿。
孤儿院的孩子们并不是人们想象中的那样单纯可怜,他们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被遗弃,也许正因为这样,大多数的孩子害怕被群体孤立。
他们分帮结派,甚至有人提出,任何人不准靠近Patrick,否则“老大”会将其驱逐出帮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