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白沭北皱着眉头,最后迟疑着慢慢伸出手指,一点点回握住了那软弱无骨的小手。
“晚上吃乌冬面好吗?”
林晚秋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白沭北惊得倏地收回手,林晚秋抿着唇轻笑,果然孩子就是他的软肋。
白沭北寒着脸,一言不发地抱着孩子,那姿势实在是有些怪异。
林晚秋看他不回答,沉默几秒,忽然俯身盯着他肃穆的面容,轻声道:“白先生,你再不老实配合,我明天就把萌萌也带过来。”
白沭北果然蓦地沉了眸色,眉峰拧的死紧。
林晚秋虚握着拳头,挡出唇角那抹恶作剧得逞的笑意:“吃乌冬面?”
白沭北胸口郁气难解,最后只能咬牙挤出一个字:“好。”
从那天之后,白沭北就发现他和林晚秋的局面完全逆转了!他除了配合说“好”之外,对林晚秋而言已经没有任何威慑力。
林晚秋比以前更能摸准他的心思,总是有稀奇古怪的方法逼他就范。
林晚秋却一点儿也不满足眼下的情况,白沭北这样多少还存了些被迫的心思,以后要安心过日子,还得给他下剂猛药才行!必须让他老老实实地呆着,再也没有一点反抗的余地。
作者有话要说:还剩三章正文完结,我还是想按自己原来的设想将它写完,我比较容易受读者的意见影响,说来的确不是个好习惯,之前已经改了大纲里很多情节,所以完结部分还是想按自己的想法写完。觉得拖沓的亲感谢支持,在此说声抱歉。
、67玩火
这天早上,白沭北在新请来的司机照应下穿戴好衣服,一直到十点多林晚秋都没有过来。他虽然表现得极度克制,可是一旁的司机还是看出来了问题,支吾着问:“先生要给太太打个电话吗?”
白沭北神色绷得更紧,冷着脸道:“不打。”
司机便识趣地退至一旁,可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白沭北脸上的表情变得愈加复杂起来,就连司机都忍不住摇头,这明明一脸的担忧还要硬撑。
白沭北的确是有些担忧,林晚秋不是这么没有责任感的人,若是临时有事儿不来一定会知会他一身。白沭北担心是诺诺或者萌萌突然生病,终究是绷不下去了,命司机主动打了电话过去。
电话是萌萌接的,今天周末,小丫头正在家里看电视。白沭北直切主题:“你妈妈呢?”
萌萌满是讶异的口吻:“她不是去找你了吗?都没有带诺诺。”
白沭北的心好像倏地降到了谷底,难道是路上出了什么事?接着萌萌似乎说了句什么“妈妈穿的很漂亮”,白沭北哪有心思再听这个,匆匆和女儿说了几句就挂断了。
他坐在沙发上,情绪却好像沸腾的开水,沉默几秒作出决定,指挥一旁的司机:“打电话给交通台,查路况。”
司机虽然是新来的,可是在白湛南那边还算训练有素,很快就查清了路况和肇事讯息。从林晚秋住的小区到这里,没有车祸也没有堵车,路况非常好,按正常的车速林晚秋早就该到这里了。
白沭北听完司机汇报,脸色淡然,只沉声吩咐:“我知道了,下去吧。”
司机看他面色如常,不疑有他地慢慢出了房间,刚好遇到了上楼的白湛南,白湛南听完他的汇报,嘴角露出一抹古怪的笑:“行,我去看看。”
白沭北听到他的脚步声也没动静,只是略微有些不耐烦:“你怎么天天往我这跑,公司不要了?”
白湛南伸了个懒腰,解开一粒扣子在他对面坐下:“来告诉你个好消息。”
白沭北眉心微蹙:“别他妈用这口气,老子一听就想抽你。”
白湛南笑出声,似模似样地叹了口气:“林晚秋去相亲了,这对你来说可不就是个好消息?”
白沭北的脑子瞬间就好像卡住的电脑屏幕,页面停在了“相亲”两个字上。他的表情甚至来不及多做修饰,半是惊愕半是悲伤,却还故作释然:“是吗?的确是好事。”
白湛南摩挲着下巴,无声地打量他一会,片刻后道:“对方是他以前娱乐公司的同事介绍的,据说条件还不错,也是离异,带了个儿子。”
白沭北越听眉心的褶皱越深,语气是他自己都未察觉的不屑:“这种人配不上晚秋。”
白湛南悄悄翻了个白眼,心底暗自思忖,在他心里是不是只有自个儿配的上啊?他咳嗽一声,理了理衣襟:“林晚秋虽然还年轻,可是带着两个孩子啊,女人带着孩子怎么都有些掉价了。哥,以后萌萌要不要改姓呢?”
“改什么姓?”白沭北的声音陡然提高,表情微微有些凶悍。
白湛南扬了扬眉梢,忍着笑:“晚秋以后要是改嫁了,两个孩子都得跟别人的姓吧,还得喊别的男人爸——”
白湛南的话没说话,白沭北已经“啪”一声捏碎了他手边的空调遥控器。
白湛南目瞪口呆,大哥虽然看不到了,可是这力气还是一如既往地不可小觑,他也不敢再多做挑衅了,只小声又说:“你说万一遇上那种变态,一边看上林晚秋,一边再觊觎萌萌。”
这次一个碎了后盖的遥控器直接飞了过来,白湛南眼明手快地躲开了。
白沭北脸色沉得吓人,蓦地从沙发上站起身:“带我去林晚秋相亲的地方!”
其实白沭北自己心里十二分的明白,不管和林晚秋相亲的是什么样的男人,他都无法全心地接纳。白沭北鄙视自己的自私,脸色就越发的阴沉。
白湛南在一边偷偷观察着,嘴角勾了勾:“别担心,他们还在餐厅吃饭呢,那男的占不到什么便宜。”
白沭北表情便是明显一滞:“……什么便宜?”
白湛南惊讶的看他一眼:“哥你太老派了,现在相亲合适了,看个电影约个会,完了就先试试好用不好用啊。满大街都是酒店。”
白沭北面色铁青,白湛南都能看到他隐隐跳动的额角。接着听到他斩钉截铁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气:“不可能,晚秋不是,她不会——”
林晚秋是什么样的人,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了!
白湛南窃笑,声音却正经极了:“谁知道呢,林晚秋也快三十了吧,不是都说女人三十如狼。”
白沭北抬手就给了白湛南后脑勺一下,十足的力道,白湛南瞠大眼,气急败坏地吼:“哥你真下手啊!慢着,你怎么打这么准,该不是装的吧?”说着还不怕死地伸手在白沭北眼前试探一下。
白沭北冷着脸,寒声道:“老实开车。”
车子一路平稳地开到了林晚秋他们相亲的酒店,白沭北和白湛南进去时还听到大厅经理谄媚的声音,想来这是以前他们常来的地方,白沭北的脸色更难看了,看来这个男人条件不错,可是太有钱的会不会花心?会不会在外边胡来?
他们坐在林晚秋和那个男人身后,有隔断巧妙地阻隔了不会轻易暴露身份,但是对方的声音还是听的分外清楚。
白湛南抿了口咖啡,抽空看对面的白沭北一眼,发现对方的神态过于严肃,好像面试官一样,忍不住笑出声:“别这么紧张,我刚才看了看,外形还不错。”
他想了想又加了句狠的:“和林晚秋挺般配。”
白沭北覆在桌面上的修长指节微微蜷了蜷,眸色更深,只是忍耐着什么都没说。
白湛南想白沭北还真够沉得住气。
林晚秋和那位相亲的秦先生聊得似乎不错,时不时有笑声传过来,白沭北坐姿笔挺,微微有些苍白的面容沉静如水,白湛南安静地抱着胳膊,细细打量他的反应。
直到那两人吃完饭起身,白沭北才有了细微的反应,浓眉深锁,对白湛南道:“他们要去哪?”
“可能看电影吧。”白湛南有些漫不经心地回答,打了个哈欠,本来以为能看点儿好戏,结果老大的反应实在是太没意思了,他都想打退堂鼓了。
孰料白沭北沉吟几秒,忽然率先站起身:“跟着。”
“……”
于是白湛南便充当白沭北的司机,猥琐地跟踪着林晚秋和那位秦先生,一行人到了电影院,白湛南撑着方向盘:“还跟吗?”
白沭北的情况根本不可能去看电影,白湛南也不想去,两个大老爷们看电影多别扭。白沭北想了会却说:“上去看看。”
白湛南无奈极了,却又不敢发作,等到了电影院白湛南才知道白沭北的意图,那男人悠闲地喝着热饮,对他淡然吩咐:“把今天的恐怖片、爱情片全包场。”
“……”白湛南嘴角抽搐,那还剩什么片可看?
白沭北知道白湛南那点儿心思,故作严肃地回答:“晚秋心软,也怕黑,不能让别的男人发现她的弱点。”
白湛南都想爆粗了,明明就是怕人家趁黑占林晚秋的便宜!
最后林晚秋和秦先生果然没能看成电影,接着两人又去楼下商场逛了逛,对方给林晚秋买了一瓶香水,白沭北知道的时候恨不能把那一柜子香水也给包了。白湛南忽然发现自家大哥吃起醋来也挺可怕的。
“相亲要相这么久?他们怎么还不散。”
白沭北没耐心地问白湛南,白湛南有气无力道:“大概是看对眼儿了,不然依林晚秋的性格,肯定早就撤了。”
白沭北因为他这句话瞬间就安静下来。
白湛南看着他有些落寞的样子,又激动又有些内疚,只好虚伪地安慰几句:“哥,你要还想着嫂子,这时候冲上去,我保证林晚秋都不带多看那男人一眼。”
白沭北却微转过头,一言不发地避开了他期待的视线。
他们的车就这么跟着林晚秋和那位秦先生跟了大半天,下午时分,那位秦先生的车却再次转回了酒店。
白沭北听到白湛南对自己汇报,马上脸色凝重起来:“他们又折回来做什么?”
白湛南同情的回答:“大概,做成年男女该做的事吧。”
白沭北整个人都好像僵化了一样,坐在那里散发着黑气场,白湛南摸了摸鼻尖:“还要跟吗?他们已经去前台登记了。”
白沭北眉眼间都是戾气,胸膛更是大力起伏着。
白湛南心里暗自叫好,还不忘添把火:“这男人这么猴急,果然是道貌岸然的禽兽。”
白沭北脑子里一团乱,好像被一把刷子无情地搅拌着,他沉吟着,猛然转身:“走,回家。”
“啊?”白湛南彻底傻眼了,连这都能忍?
白沭北不理会白湛南,大步朝着来时的方向,他的脚步凌乱快速,没走几下就撞到了一个人身上。对方身上带着几分酒意,不明就里地粗着嗓子:“你他妈长眼睛了吗?”
白沭北本就满腹郁气无处发泄,身侧的拳头攥的经脉毕现:“再说一句。”
对方满嘴的酒气熏得他胃里一阵痉挛,白沭北不等对方开口,伸手就朝散发着热气的地方挥拳砸了过去。
他的力气本就大的惊人,再加上这时候那股无名火,一拳就把对方打的摔倒在地。
大厅里顿时嘈杂起来,人声混杂着骂声,白湛南急忙冲上去,可是白沭北不知道怎么做到的,居然已经钳住对方的衣襟,一拳又一拳地击打着对方的面部。
白湛南终于意识到事情闹大了,急忙又拖又拽地把白沭北往后拉:“老大,你冷静点!你他妈在乎她就快上去,再晚就来不及了!”
以前白沭北一直以为林晚秋中自己的毒才是最深,可是此刻,他忽然发现自己才是中毒最深的那个。他并没有他自己想象的那般豁达,即使到了最后,他依旧是自私地爱着林晚秋,一边不想再拖累她糟践她的年华,一边又阴暗地希望她永远留在身边。
他终究是无法改变自私的本性。
白沭北站在那个房间门口,拳头捏的很紧,按响门铃那一刻他的心就已经确定了。
他受不了,一刻也无法忍受了,说什么等下辈子,可是这辈子还有那么长,还有那么多的日日夜夜林晚秋要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