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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知道了知道了,给我15分钟,一定搞定!”
公司的科员其实都很喜欢秦思,没有做指甲倒让她打字飞快,比一般爱美的女性职员效率高多了,而不是很在乎装束也让女职员和她相处的时候没有什么想要攀比的感觉。
“话说小秦,你明明和我们老板的太太是一个姓氏,为什么人家是那个富贵命你和咱们一样是劳苦命啊,还得从基层做起!上天不公,你这小小年纪在这样的公司也难出头哎。”同一办公室里已婚的张姐最爱唠嗑,没事也喜欢给秦思些小建议,实则是很热心善良的人。
往往这时,秦思只好报以一笑,在刚开始来苏氏的时候,她就不希望公开身份,否则从基层做起倒反而有矫情的感觉,人际维持起来也更为复杂,而苏子轩似乎也在这一点上持默认态度。估摸着是嫌秦思不够符合众人念想中的苏太太也不想拿出来。
然而苏公子对老婆的这种态度,也是引起了一些小骚动的,毕竟新晋苏太太没有被邀请参加过任何一次苏氏庆功宴,或者是来巡查过公司,看苏公子的态度也并不是十分愿意提及这位太太,一联想苏秦两家的联合,很容易让公司内部人觉得是无爱婚姻的味道。
有些女科员甚至是在背后偷偷怜悯这位苏太太的,小小年纪就结婚,虽然丈夫是长相奢华的美人系,但苏子轩这样太过冷淡的态度和偶尔挽着各式温婉美人出席酒会也是让人招架不住的。
“哎,哎,你说我们老板是不是性冷感啊,每次我见他早上来公司都是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哎,说不定和新老婆根本没有夫妻生活!”
“不是吧,我比你在公司早,我有看到过老板之前交往过的女朋友,都是非常注意形象的那种很娇小惹人保护欲的女孩子,身材都比较火辣,很女人,可能这个苏太太,到底是让过尽千帆的苏公子没有胃口吧。可能只是苏公子要求高,再说他们是商业联姻哎,之前没有感情基础的,当代社会都讲婚姻恋爱自由,这样被强逼着就结婚了到底双方都有点不情愿的吧。”
“你懂什么,那个女人说不定很高兴的呢,你看老板的脸哎,要是我,每天醒来能看到这样一张脸出现就心满意足了,不染指也是可以的!”
“花痴,真拿你没办法……哈哈”
等两个人的声音渐行渐远了,秦思才苦着张脸从厕所的隔间里出来,她真的不是便秘,只是被谈论的主角是她,不能加入聊天也不好意思出来拂了众人的意打断话题才是。
出来对着洗手间的镜子照了照自己的脸,明灭的灯光下,怎么看都是很可爱的容貌吧,至于让苏子轩那么倒胃口到被人质疑性功能障碍么,何况从所谓结婚开始,苏子轩和秦思就很有默契得保持分居状态。各自没有干扰过对方的生活。
对着镜子甩了甩头,秦思自娱自乐,还是继续出去工作吧,被人这么谈论也是和群众打成一片的标志啊。
秦思其实没什么本事,除了法科学生的一腔热血再就是一张比较厚的脸皮。高中的时候就练就了对诸事都能云淡风轻的能力。
曾经一次开年级大会雨天路滑,在去会场的路上竟然就以非常不雅的四肢匍匐方式和泥泞的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秦思当时也只是淡定地爬起来望了一眼自己黑色系的衣裤,确认没有什么明显的污迹后才继续向前。
结果到了会场就被同行的同学拉过来咬耳朵,“刚刚听说在外面的操场上有个女生摔了哎!好多人都看到了啊,很丢脸的摔法,要是我就不活了,哎,好好笑……”
秦思倒是很镇定,“咦?哪个班的妞啊,真是个傻帽,你知道是谁不?”
“这个倒不是很清楚哎。”
于是秦思才婉转得意地笑了,就是嘛,刚才天那么暗能有多少人看到自己的脸啊。
所幸这种优良的品质一直保持至今。也算不幸中的大幸。
复印好稿子以后就是全公司的例会,层层而下传达苏子轩同志的旨意,果然传达到秦思那里的不是什么令人振奋的消息,分公司做包装的生产线出了问题,在包装产品的时候出现了空包装现象,实体的产品没有被放进包装盒,盒子就走流程地从流水线上过了,工人们对这些空盒子十分头痛,因为不仅这些包装里面因为没有货物是属于不能上市的残次品,还必须手动把这些空盒子挑拣出来,实则是一项浪费劳动力的工程。
“小秦啊,你去卖生产线专利使用权的朱教授那里联系一下,怎么说出了这样的使用瑕疵还是要维修的吧,这个朱教授是个比较拖拉的人,我们上个月就已经和他说过了,现在还没什么成果出来,不知怎么的,这次朱教授那边很不合作哎,你去催一下,尽量在这周搞定,毕竟我们工人那边人手也不够,不可能每天还要挑拣瑕疵品。这事交给你了,是那个,那个苏总直接安排的,说是你缺乏历练……”
秦思看着业务部部长不太好意思的脸也明白他作为传话筒的尴尬地位,了然地点点头,准备了一下资料,等会儿到分公司的那条生产线了解一下情况再出门去吧。
其实秦思也知道这朱姓教授不是个好相处的主,传闻这个人性格孤傲,对公司这边提出的对生产线的瑕疵问题,本身就有点不满,更何况技术改进这种东西,也不是你催就催的出来的,苏子轩基本是用这事为难她挫她的锐气呢。毕竟十来个壮士睡在家里的经历确实是……
不过真正见到朱姓教授的时候,秦思还是虎躯一震了那么一下下。分明是一张眼熟的面孔,只不过这个是男性版本,之前看到的是女性体而已。联想到业务组组长说的最近才出现的教授的不合作问题,秦思的头皮也一阵发麻,这果然是因为得罪人了啊。
“你是苏氏过来的联系人员么?我已经知道相关的瑕疵数据了,但是这也不是能一天两天就解决的问题,希望你们不要催地这么紧,另外因为我的专利使用权合同是和贵公司的苏子轩直接签订的,我觉得还是让他本人来和我接洽更方便。”朱姓教授透过眼镜,语气是不太热情的礼貌。
秦思这才觉得果然是这么回事,苏子轩得罪了这朱教授的女性版本于是那个叫做朱锦的姑娘上自家哥哥那哭诉痛骂了“禽兽不如”的苏子轩,现在生产线出了问题,加上教授孤傲的性格,得到这样的冷遇是很正常的事。
秦思尴尬地在门口站了几分钟,见这教授也没有继续交谈的意味,只能识相地走了。
其实说来,朱锦姑娘那事除了苏子轩,她也是有责任的,如果不是她以那样的姿态出现打破了朱锦同学美好梦幻的王子情结,估计朱锦姑娘也不会闹的这么激烈。
当时苏子轩为这事就曾经气得脸色发青,现在果然自作孽了,一周之内搞定朱教授的任务算是彻底的反噬了秦思,好在朱教授还不知道当初朱锦姑娘大受伤害这一幕里面她秦思也是一员大将。
揉揉眉心,秦思叹口气决定先回公司从长计议。
一个少女的幻灭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或者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一个少女情史的破灭。
当然,可能比较有戏剧化效果,让人终身难忘。
是三个月前的事情了吧,苏子轩当时刚买断了朱教授专利使用权,为了打好坚实的关系基础也请了朱教授吃了几次饭,酒席间朱教授的这位朱锦妹妹不幸一眼万年看上了苏子轩,恩,已婚男性苏子轩。当时秦思已经是和苏子轩领过证的了。
几次礼貌的交往下来苏子轩也忍受不了朱锦的缠人功夫了,委婉地表示自己已有妻室朱锦也置若未闻,但碍于常理苏子轩也不能再指摘些什么,于是一次被朱锦邀请去咖啡馆,无意间遇到也同在一家咖啡馆吃甜点的秦思不得不向她求助。恩,以命令的形式。
“秦思!你过来。看到和我坐在一起的5号桌的女孩了没,一个合作对象的妹妹,不能直接拒绝,你帮忙挡一下,用你的身份。”说完苏子轩还皱了皱眉,眼神嫌弃地看了看秦思那天的装束,很平民,很没有气质,很山寨。
秦思当场就愤怒了,怎么,让我做炮灰挡箭牌出来帮你摆脱“艳遇”竟然还挑三拣四觉得用我所谓苏太太的身份就算给你摆平了那姑娘你还嫌我这样的有碍观瞻?这样的苏太太给你丢脸?
秦思尽量平衡自己的情绪,“恩,行,知道了,你等我准备一会儿酝酿下情绪,不过这样你欠我一个人情,以后要还的,当然我一定会让你一次性在今天就摆脱那个女孩。”
于是在苏子轩略微满意的目光里,秦思才扭动般地去洗手间进行所谓的酝酿情绪。
再出现的时候秦思果然成了全场焦点,故意在镜子前抓散乱的头发,因为自我抽打而显得气急败坏上火般的脸庞,扣错位置的纽扣,慌慌张张的表情,手里还紧抓着一张报告样的纸。
然后就是直冲到苏子轩和朱锦所在的5号桌,语调颤抖。
“苏,苏,苏子轩,报告出来了,我,我的检查显示,呈阳性……”
秦思对面的朱锦姑娘面对这样从天而降的人物果然呆愣了,显然没反应过来。
“苏子轩,这次不是用的自测纸,是在CDC做的抗体检测,是真的阳性,我才20多啊,就HIV了!我,我只和你一个人做过……你要给我出医疗费用的!”
秦思从所谓泪流模糊的双眼里偷偷看了一眼苏子轩,发现他僵硬地坐在那里,一张脸上五彩斑斓,最后颜色混合太多的结果就是终于显示成了亘古不变的流行色——黑色。
而这回朱锦姑娘大脑中枢快速地运转起来了,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苏子轩,像是寻求答案,无奈苏子轩估计是想摆脱这姑娘想疯了,宁可自己坐实不洁身自好的罪名也不吭一声,于是朱锦只看到身边在商场上一贯雷厉风行的苏子轩被突如其来的HIV消息吓得浑身颤抖,脸色漆黑,虽然没有能证明眼前这个感染了HIV被抛弃的女孩是否真的只和苏子轩发生过关系,至少苏子轩是染指过这个女孩子的,所以苏子轩害怕是常理。
瞬间朱锦心目中英勇淡定迷人自律的苏子轩形象崩塌了,代之以一个贪生怕死玩弄女性为富不仁的暴发户形象,愤恨之余朱锦还是认为自己的感情是被欺骗了,咬牙切齿地觉得苏子轩要不是被这个女孩子戳穿是想要对自己劫色的,于是对这个被骗女孩的同情之余更是对苏子轩痛恨。一回家就气呼呼地和哥哥哭诉了自己的遭遇。
所以说,误会就是这样产生的,一连串的偶然,加上一点点主观情绪。这基本就是苏子轩被痛恨的全过程,其间秦思的演技可谓是点睛之笔。
不过这样的一场囧事过后苏子轩算是彻底对秦思失去了念想,不用指望这个女人有什么娇柔的内心和弱柳扶风般的气质,也不用对她的思维有过高的估计,好在当天咖啡馆人不多,也并没有商界人士,否则这出闹剧传出去苏子轩估计得先掐死秦思然后自己也找个地方把自己埋了。
当然很久以后秦思知道了苏子轩曾经有过的犯罪冲动时很理智地告诉他,“你这样是不行的,别人会以为你和我是艾滋病晚期在绝望中生无可恋,而且你得艾滋一定是因为男女关系混乱,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只好以死谢罪啦!或者凄美版本是我们虐恋情深最后虐啊爱啊虐出艾滋了,就双双殉情了……”
不过此时的秦思毕竟不是经历过“千锤百炼”多年后的那个自己,她现在只是头疼那个生产线的问题,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