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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俟风觉得很纳闷,自己没见过这个身穿狐裘的小子呀,于是就问:“我就是万俟风不错,可我并未得罪过这位小先生,为何要叫我老贼?”
曦冷笑一声,也不与这个外表正派可内心猥琐的老东西多言,直接将搜魂炼魄壶一拍,一青一紫两道剑光挺折夭矫,剑气茫茫,杀意纷纷,双剑交斩,厉啸惊天,一道道剑光纵横交错,将空间割裂为数百千万块,无数破碎的空间错位挪移,空间乱流狂涌疾卷,万般锋利遍布十方,都来裹万俟风身躯。
“妖人!”万俟风怎么都想不到第一次见面的曦会突然发难,再加上紫电青霜熔炼了金刚刃与般若锋之后,与长生如意和太极图也仅仅是相差了一线而已,综合威力简直与列缺神鞭一般无二,而凌厉与锋锐方面,紫电青霜还超过了列缺神鞭,于是猝不及防之下,万俟风被卷进了利刃风暴之中,万般锋刃一旦及身,万俟风也要被斩灭!
但万俟风毕竟是一派之主,手段也是不凡,于是正身北向,而心存微祝曰:“罗勒那朝,方奈阏炼,班目勃队,惮汉巨蛇,赫察白鼠,丹利大魔,真馥广敷,虚灵峙霄。总揽吉凶,发洞畅幽,儛眄众品,领括繁条,百方千涂,莫不豁寥,天地齐度,孰云能雕。”
默祷完毕,万俟风手现元阳神锋,向八极上下十方各指一剑,诸天雷响,大地震动,万俟风转过剑锋,斜斜划出一道剑光,霎时万般利刃封锁划然而开,万俟风飞身而出,持剑喝道:“何方妖人,竟敢施加毒手!”
曦顶现宝树,脚踩莲舟,持杖厉声说道:“万俟风,你看我的相貌,难道不觉得眼熟么?”
经曦这么一提醒,万俟风又仔细看了看,还真觉得曦有点脸熟的意思,可是想了半天也没想出自己在哪里见过,于是就问:“这位小先生,我们在哪里见过?”
曦冷笑道:“你没见过我,我也没见过你,不过二十年前洛城之中,你倒是得罪过我爸我妈,那两位胸怀宽广不和你计较,可我这个当儿子的如果碰上了,也不能好像没碰上一样。”
经曦这么一提醒,万俟风才突然想起二十年前的一件事情,那时候他正在追踪一棵人参精,和同样追踪这棵人参精的一位极为厉害的红衣修士发生了一点冲突,结果万俟风被那一位红衣修士的手段吓跑掉了,可正当他万念俱灰想要回家的时候,他意外地在洛城一家餐厅之中闻到了人参精的气息,而守护这棵人参精的是一只妖狐,万俟风当时就上去与那只妖狐斗法,结果也被打跑掉了,所以这万俟风就与那红衣修士和那只妖狐结下了一点小小的仇怨,而这时挡在万俟风面前的这个年轻人,看起来既像那个红衣修士,又像那只妖狐,再结合他所说的话,应该是那红衣修士和那一只妖狐的儿子。
曦见到万俟风的神情,知道他已经想起来了,于是就说:“想起来了?既然想起来了,那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三跪九叩向我赔礼道歉,二是神形俱灭化为劫灰,你选一样吧!”
第一百零四章 一百三十年
面对曦狐狸的二选一选择题,万俟风真是觉得这个社会世风日下,现在的年轻人连敬老这传统美德也不要了,闷声不响就动手不说,还说出这种嚣张的言语,真是道德沦丧呀!
“曦曦,你这个老人家计较什么?”惠湘也说道:“你看看这老头,不得有七八十岁了?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家,咱们就给他一点最基本的尊重吧。”
“也是。”曦点了点头,将双剑收起:“既然湘湘说话了,我就饶这老货一命,让他再多活几年好了。”
万俟风看着这两个人一言一语地交谈,丝毫没有将他放在眼里,另外那个年轻人还说是看在那个女人的面子上饶自己一命,真是快把老人家给气死了!
“行了湘湘,这地方竟然是老东西的山门,咱们要还在这里坐着的话,回头还要洗澡,可是这山里面毕竟是不方便,所以我们还是走吧。”曦说完话,又瞟了一眼万俟风,然后拉起了惠湘,招出了美轮美奂的白玉楼船,然后驾着楼船走人了。
“真是富呀……”万俟风这个野鸡门派的掌门人看着那一艘祥云缥缈的楼船,羡慕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像他这种小门小派,日子真的是很苦的,没有任何的收入来源,要不是修炼有成可以辟谷的话,这老东西早就饿死在山岭里面了,像白玉楼船这样的极尽奢华的休闲型法宝,连温饱线都没有达到的万俟风连见都没有见过,要不是船上面有惠湘坐镇,万俟风都有种飞上去劫了这条白玉楼船的冲动。
而此时在白玉楼船的甲板上,曦满面愤愤地招呼道:“孔凌,沏茶,沏点败火的来!”
“哎!”孔凌看到曦的脸色,连忙跑去沏茶了,自从有了这艘白玉楼船,孔凌就从飞机驾驶员变成了空姐,工作也算是轻松了一点,不像以前那样要整天背着个人在天上飞了。
惠湘在孔凌走后,调笑道:“曦曦呀,尊老爱幼是咱们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没想到你刚刚欺负完老头之后,又来欺负凌凌这个才十二岁的小姑娘,你的道德素质还有待加强呀。”
“对一个纨绔子弟来说,我的道德水平已经是很高很高了。”曦摸着手边的青竹杖:“可是这个世道容不得好人活着,我也是个生灵,我也想活下去!”
“愤世嫉俗,夏然的死亡已经给你的眼睛戴上了一副黑色的眼镜,所以你看什么东西都觉得它是黑色的。”惠湘下了如此的评语,然后说道:“不过呢,就算是这样,我也要将我在五百多年的经验与你分享,这世界虽然不像政治课本上描写得那么美好,但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黑暗。”
“是这样的吗?”曦继续下意识地抚摸竹杖,对着天上的浮云长长地叹息,他也不知道惠湘说得对不对,反正他知道他遇到的好人没几个,要不然他也不至于变成这样。
屈子曰:天地四方,多奸贼些!
不一会儿,孔凌一溜小跑地溜了过来,将白玉茶盏放下:“主公,茶放在这里了。”
“你给我喝了它!”曦甩出了这么一句莫名奇妙的话,然后就回船舱里去睡觉了,这时候他的脑子很乱,只想好好地睡一觉。
曦狐狸这一觉睡了足足有一天一夜,白玉楼船也在天上飘了一天一夜,而曦一觉醒来之后,心情也好了很多,于是掉转了船头,往川府益城前去了,准备在那里再搞点事情。
其实上一次在重庆杀人之后,白骨宗非但没有在名声掉了身家,反而由于元禅寺那一篇篇澄清檄文的发布,成了反抗元禅寺的道义先锋,现在这修道界之中,白骨宗甚至被人传成为了不畏强权的英雄,这个近乎戏剧性的消息让曦狐狸险些没吐了血!
“上一次的事情实在是太过梦幻了呀,所以说我们这一次的行动,主要是将白骨宗搞臭,而蜀山派数百年来除魔卫道,除了霸道和偏激了一点之外,在修行界里面的名声还是不错的,更加重要的一点是,白骨宗与蜀山派的实力相差得太大,就算是原先道义有亏,只要战胜的白骨宗的话,人家还不说什么是什么?”曦醒来之后,对着惠湘和孔凌侃侃言道:“上一次的事情,我们失算就失算在道义上面,元禅寺的人实在是太不要脸了,而蜀山派还算是个顾及了脸皮的,所以只要我们这次假扮白骨宗主动挑衅,最次也能搞臭了白骨宗,所谓‘千里长堤,溃于蚁穴’,我们一点一点地来,最后白骨宗肯定会覆灭在我们的手上,而在覆灭白骨宗之后,我的菩提金身也就没用了,将这金身解散为舍利子之后,我等再请太商道人布下轮回聚灵阵,这样我等就能够回家找工作养孩子了。”
惠湘的脸色红了红,等镇定下来之后问道:“那我们这次具体的做法是什么?还要杀人放火吗?”
“不行,这次我们是要搞臭白骨宗,杀人放火当然是不能,这次主要是挑一些下三滥的勾当做一做,比如说入室抢劫、找小姐不给钱、当迷魂党诈骗、仙人跳敲诈等等一些……哎哟!”曦正说着话,脑袋上就挨了一记钢鞭,在头破血流之中,曦连忙说道:“当然了当然了,这些事情我们两个是不亲自去做的,我觉得这些事情由孔凌和五鬼去做挺合适的……哎哟!”
惠湘收起列缺神鞭,气呼呼地说:“不行,我绝对不允许凌凌去做这种事情,她可是一个纯洁得像水一般的女孩儿呀,不能够让你给毒害了!”
曦摸了摸头上已经愈合了的伤口,颇为无奈地说:“那怎么办呀,我们三个之中就孔凌能去做,除了她之外还能有谁呀?”
惠湘的脸上显出了坏坏的笑容:“曦曦呀,你虽然没有修炼到可以千变万化的炼神返虚境,但是你的幻术强大无比,加上你学过的涂山族幻形道法,变成一位美女应该是没问题的吧?”
曦脸色大变,连忙说:“这怎么可以?我虽然是涂山氏族的狐狸,可我是一只公狐狸好不好,我就算能变成美女的模样,可是能有女人味吗?所以说还是孔凌去比较好……”
惠湘笑了笑,转头对孔凌说道:“凌凌,你不用怕,有你惠姐姐在,这家伙就别想把你怎么样!”
孔凌皱了皱小鼻子,然后对曦做了个鬼脸,噗噜噗噜地吐着舌头。
“真是无法无天,没大没小的,当坐骑当到你这种程度,也的确算是前无古人了。”曦苦涩地说道:“湘湘对你比对我都好,还好你是个女的,不然我连杀了你的心都有。”
“嘻嘻嘻嘻……”惠湘和孔凌都笑,曦却是唉声叹气,大叹自己这个一家之主的地位急剧下降,混得还不如一个坐骑!
“算了算啦,仙人跳什么的就算了吧,不过嫖妓不给钱和入室行窃之类的事情还是要做的,这些事情就交给五鬼了。”曦突然压低了声音:“对了,我还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实在不行的话,我就效法二十年前太商道人的做法,先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抢劫银行,再不行就派五鬼刺杀政府高官,我就不信事情搞不大!”
“嘶……”惠湘听得倒吸一口凉气:“你疯了不成,政府官员你都敢于刺杀?只要你刺杀官员,那立刻就是轰动全国的大案要案,这事情一旦被人发现,那你就完蛋了!到时候除非你飞升仙界,否则就连荧惑星君都罩不住你!”
曦长呼了一口气:“做大事想不冒险?绝不可能!”
惠湘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曦曦,其实你天资卓绝,只要静心修行三十年,绝对能够渡过长生大劫,再修炼一百余年之后,成就了炼虚合道的大神通,就能够将万法归一,到时候你的实力将远超于我,逼平太商道人,直追五方五子,以这般恐怖的实力,覆灭白骨宗也只在反掌之间,何必在现在冒如此大险呢?”
曦叹息道:“可是那个时候,我还是现在这般性情吗?一百三十余年之后,过往的一切好像浮云一般地消散了,我还会有这般浓烈的爱恨么?”
惠湘说道:“无论阅历如何丰富,一个人的本质都是不会变的,就算是有微小的改变,但大方向是绝不不会改的,这一点我是深有体会,所以你不用如此想。”
“是吗?”曦突然笑了,然后对孔凌挥了挥手:“孔凌,你先下去,我和湘湘还有些事情要研究,未成年的小孩子不要看。”
孔凌脸一红,连忙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出去了,曦笑着将同样红着脸的惠湘抱在怀里,一起研究生命起源的过程去了。
一日之后,在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