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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了假一定要先睡上三天三夜!
“挑灯夜读?”石芳芳犯愁,低声哀嚎:“要不要这么拼啊,我们现在是高一吧?”她不确定似的扭头去问李一。李一看着她可怜兮兮的目光,无奈道:“这里是一中,不是么?”
石芳芳再度哀嚎,上课铃响,李一推她一把,“好了,好好复习啊。”回了座位。
看着被自己翻得磨了边角的课本,李一多想也像石芳芳一般哀嚎:要不要这么拼啊!
她有自己的想法,现阶段注重的应该是积累和巩固,没有必要每次都奋力一搏,只要成绩是呈上升趋势就好。才高一,她不想过快地透支自己的脑力和体力。
她的优势是基础知识扎实,平时又坚持坚持提前预习,认真听讲,遇到不懂的问题也总是及时问老师或是全年级第一的同桌。故半年来,她的成绩明显有攀升,一跃成为年级前一百。
季如慧虽然没有明确说过什么,却是对李一给予殷切厚望的。毕竟,女儿更优秀就意味着更能得到邱雄的赏识,这对时常缺乏安全感的季如慧缺来说尤为重要。
对于这件事,李一并不是完全没有感觉。所以为了自己的理想,也为了季如慧给予她的厚望,思前想后,她只好提前半年挤进前一百。
年关在即,希望期末考的成绩可以一如既往地保持水准,也好过个安生年。
其实大家这样拼了命地挑灯夜读无非都是想要过个安安稳稳的好年,才搞得气氛如此紧张。
半夜十二点,李一睡了近一个小时醒来,见石芳芳已是哈欠连连,其余的人也没有一点要睡的迹象,不禁心疼,发了条短信给石芳芳——
太困就睡吧,早点睡,明早也好早点起来。
石芳芳看了短信,往对面的床铺看去,李一果然正看着她,见她看过来,冲她眨眨眼,翻一个身面朝里。
石芳芳想,李一的话的确有道理,但她本来已经差了别人一大截,还怎么好意思在别人都看书的时候睡觉。于是抹一把脸,睁大眼,强迫自己继续看下去。
没听到动静,李一似乎叹了声气,裹紧被子继续睡。
夜应该是很深了,大家还没睡下,便听到门外传来有些扰攘的声响。
迷迷糊糊眯起眼,李一听到寝室的人说:
“怎么了?”
“不知道。”
“要不要去看看?”
接着便是下床穿鞋的声音,她叹口气,扰人清梦啊。
隔一会儿,“李一醒醒……醒醒啊——”
听出是石芳芳的声音,李一打着哈欠嘴里含糊不清地咕哝着:“让我再睡会儿。”
“着火了!”石芳芳大叫!
李一“噌”地坐起来,听到石芳芳在她耳边说:“男生寝室那边起火了。”旋即躺回去,“烧过来再说。”
石芳芳好笑又无奈,说她迷糊,她又有几分清醒。她们的寝室在走廊尽头的位置,走廊本来连着外面的楼梯,学校为了好管理,常年从外面锁着玻璃大门。学校一早说过,紧急关头,打破玻璃门逃生也是一个不错的逃生方法。
“烧着的可是207呀。”石芳芳大惊小怪地说。见一旁同寝室的人都竖起了耳朵,忙贴到李一耳边说:“207呀!”
“睡吧,你都知道的事,学校肯定已经在处理了。”半梦半醒间,李一有些口齿不清。
“是蒋曦南他们寝室。”石芳芳说完,果然不意外见李一重新坐起来。
“怎么回事?”李一半睁着眼凑近她低声问。
“谁知道,反正是起火了,你要不要打个电话关心一下。”石芳芳说完,故意抬高声音:“去厕所啊?好啊,一起啊,我正好也想去。”
李一被她拉着,套上件外套下了床,随手拿起手机揣到外套口袋里。
出了寝室走到走廊拐角停下来,李一拨了电话过去,始终无人接听,不禁有些担心,不会很严重吧……
殊不知,蒋曦南那边已经乱成一锅粥根本无暇顾及电话。
上次平安夜买来的蜡烛被寝室一个活宝偷偷留下几支来代替了手电筒,谁知道半夜那人仁兄看书看得已经困得晕晕乎乎,竖起的书“啪”地扑到了立在床头杆上的蜡烛,枕巾瞬间起了火,连带着床单也未能幸免,最让人无语的是,那位仁兄困得似乎失去了平时的智商,抓起被子扑火,结果可想而知。
那位仁兄是上铺,火烧起来,吓得他立即滚了下来,其余的四个人方才从课本中抽离,如梦初醒,赶紧叫醒了熟睡的蒋曦南。大伙儿又是把热水瓶里的水往上泼,又是去接水,班长忙着通知住在三楼的值夜老师,总之是各有各忙。
折腾到大半夜,火终于扑灭了。上铺那位仁兄的床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他下铺的兄弟的床也被水完全浸湿,两人都不能像往常一样睡在自己床上,只好随值夜老师走了,暂时睡老师寝室空下来的床位。
校方本来还在考虑,如此大密度的考试是否合适。虽说题海战术可以不断巩固学生学到的知识,但学生的压力太大,副校长和伍氏凯又怕会出现类似邱岑枫这样一时想不开擅自出走甚至是更严重的偏激行为。
不想恰巧这一晚发生这件事,本来犹犹豫豫的校方终于宣布:取消今次月考,全力备考期末。
大课间宣布完这件事,伍氏凯在学生的欢呼声中摊平手背做了个“安静”的指示,接着说道:“今后,坚决不得往学校尤其是寝室带任何易燃易爆类的危险物品,知不知道!”
沉浸在取消月考的欢乐气氛里的学生高声附和着:“知道!”伍氏凯这才结束讲话,下了主席台回去办公室。
解散之后,在操场上遇到蒋曦南和邱岑枫,李一想起昨晚打的那通电话,他应该是看到了,也不扭捏,问:“昨晚很忙吧?”
“你怎么知道的?”问话的是诧异的邱岑枫。
“我告诉她的。”石芳芳插话道。
蒋曦南笑,“还好是虚惊一场,就是火灾之后水灾,有点吃不消。”说完四个人都笑了。石芳芳庆幸道:“不过这一烧把月考烧没了,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邱岑枫却凉凉提醒道:“可是还有期末考,所以说不能高兴地太早。”
石芳芳本来兴奋的神色顿时消失了一半,哀哀地说:“是啊……”又见到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李一笑着拍拍她的肩,聊表安慰。
但这样一来,大家的心理负担的确少了很多,晚上打着手电筒看书的时间明显缩短了一半。
石芳芳虽然有些临时抱佛脚,但在李一的帮助和指点下,默写和听写还是很有成效。
而李一在第一名同桌石南的帮助和指导下,系统复习起来更加如鱼得水。
接触的时间长了,石南渐渐发现,李一是个十分有天分的女孩,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偶尔惬意的样子让他觉得她好像有所保留。
再难的题目,他给别人讲三遍也许才能讲通,到了李一这里,只要对她讲一遍思路或是给她几个重要的公式,她一点就通,而且往往可以举一反三想出更灵活的解题方法。
他不否认自己的天分和刻苦,班上有很多女同学也是有天分且很刻苦的,但像李一这样天分高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石南是数学课代表,他也听过办公室的老师讨论卷子上最后一道大题李一的思路往往最妙,老师们同样诧异她有那样奇妙的解题思路。
期末考试前一晚,前后桌四个人共同讨论一道刁钻的题目,李一的思路果然又是显得奇思妙想。石南不得不佩服:“都说勤能补拙,我看真实不假,我要是再不勤奋点,真要被你赶过去了。”
其余两人也说:“李一,你的思路和我们的都不一样,难怪老师也夸你思路新颖。”
李一忙谦虚回道:“怎么会,我只是爱取巧,运气再好点,被我想到了。”心想,如果被那些尖子生知道这些知识点她差不多都学过一遍,还不要被她气死。
等到了第二天考试,好巧不巧,最后一道加分大题的题型和他们前一晚讨论的那道题几乎如出一辙,只是数字变了变。李一暗喜,因为她最后还拿了那道题目给石芳芳讲解。她很快写完交了卷出了考场去找石芳芳。
石芳芳交了卷子下来见到她,兴冲冲跑上来,“最后一题和昨天你给我看的那道题好像啊,我还是按照你给我讲的方法写的。”
李一也笑:“嗯,那起码可以拿到十五分。”
石芳芳更加高兴:“那到时候我请你吃饭啊。”
“好啊……”
两人边说边往食堂走,一大早起来考了三科,早已是饥肠辘辘。
偏见与逃避24】
期末考完之后,等成绩的日子总是有些难熬。
近一星期的课上下来,到了公布成绩这天,又是几家欢喜几家忧愁。
自习课上,两份成绩排名表在班里分别流通,李一看完自己的成绩再去看好石芳芳的,见她分数有了显著提高,比自己考得好还高兴。
张家敏受数学老师之托,来到班里。
李一正看着成绩表,脸上挂满微笑。再看看石芳芳,正垂着眼和付辰不知在小声说什么。清清嗓子道:“石芳芳,”见石芳芳抬头,她冲她微笑颔首,示意她过来。
石芳芳忐忑地站起身随张家敏回了办公室。
两人一走,班里顿时有一阵小骚动,大家低声交谈——
有人问:“叫石芳芳去干嘛?”
有人提出:“亲自嘉奖?”
有人不屑:“不会吧,就那点分数?”
直到班长站出来强调班级纪律,众人才有所收敛。
李一乐观地想,一定是适时鼓励。
但没一会儿,石芳芳回来,走到李一桌前站定,李一抬头,见她眼眶红红,不禁诧异,还不等她问什么,石芳芳轻轻道:“老师找你。”
犹疑地站起身,李一低声问:“什么事?”
“你去吧,没什么事。”石芳芳声音明显压抑着某种哽咽的情绪,李一还来不及分辨什么,她已经走开。
怎么回事?
去办公室的路上,李一满脑子都是疑问。
办公室里,还有别的老师在,见李一进来,纷纷问张家敏:“这就是李一吧,一直听别的老师夸她又乖又好学。”
“是啊……”听到同事夸奖自己班上的学生,张家敏自然觉得面上有光。李一敷衍地笑着走到她面前,这才看到坐在另一边的数学老师。
办公桌上是这次期末考试的两张数学试卷背面,李一一眼从笔迹辨认出卷子是自己和芳芳的,心里顿时有了些眉目。
“老师,您叫我?”
数学老师伸出手敲两下卷面,“最后一道大题,你们两个的思路和方法简直一模一样,老师自然看得出是谁抄谁,但是李一,老师对你有些失望,虽然你们还小,但是怎么就不明白即使是好朋友,也不是这样互相帮助的。石芳芳基础差成绩差,你这样帮助她作弊,实际是在害她。”
面对如此一厢情愿不分青红皂白的语重心长,李一心里觉得好笑,牵牵嘴角还是决定为了石芳芳好好解释一番:“考试前一天,我和石南林雪还有张彦博,我们四个人正好讨论过和这道题一个类型的大题,芳芳是我的好朋友,我们也时常一起做作业看书,我见这个题型不错就给她讲了讲,但是我们都没有想到,第二天的数学卷上会有这道题。”
“这样啊……”数学老师和张家敏对看一眼,办公室几双眼睛也都不时往这边瞟过来。
李一见数学老师明显有所保留,不禁说:“我现在去拿习题册。”
数学老师立即回了声:“好吧。”
李一气冲冲地回到班里找到习题册,还找出了当时算题的验算本。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