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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北冥站到他跟前,躬下了身。
丁子谦浑浊的眼眸紧紧的盯着他,吃力的把手伸了出来碰到了容北冥的手。
他赶紧伸出手掌过去,丁子谦用力的呼吸了一下,拉住他的手,在他的手心里写着字。
看得出来,丁子谦是拼尽了全力在写那些字。
写完了,心脏监护仪的滴滴声就乱了节奏,容北冥俯下身在丁子谦耳边轻轻的低语。
过了一会,丁子谦的手握了下拳头,再过了一会,拳头松开了,心脏监护仪上划出了一条直线,滴滴声也不再有节奏,变成了枯燥的长音。
外面的医生护士,赶紧推着氧气瓶,急救仪器冲了进来。
容北冥步履沉重的走了出来,云翔听到了他喉咙里发出了沉重的呼吸声,深邃的眼眸里是从未见过的哀伤。
“老大……”那种夹杂着悲戚的哀伤刺痛了他的心。他的老大从来都是坚强果敢的代名词,跟这些凄凄哀哀是沾不上边的。
☆、我会造个笼子把你关起?。
“老大……”那种夹杂着悲戚的哀伤刺痛了他的心。他的老大从来都是坚强果敢的代名词,跟这些凄凄哀哀是沾不上边的。
容北冥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头,径直迈开了不急不缓的步伐。
云翔也不敢再继续追问,看到医生、护士忙碌的身影,他猜得到是怎么回事了。
走到电梯间,上行的电梯打开了,秦淑仪和丁子谦的父母一起走了出来。
她看到容北冥的那一瞬间,有些诧异,而容北冥周身透出的冰寒让她不敢再多看一眼,甚至连前进的脚步都不敢有半点的迟疑。
容北冥跟云翔上了下行的电梯,他看着秦淑仪的背影消失在电梯门的缝隙里,微微抬头闭上了眼睛。
念恩,跟了我,便没有退路了,永远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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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庭别墅。
俞念恩躺在□□,呆呆的看着窗外,她从医院回来的时候就发现卧室里包括浴室,窗户以及推拉门都安装了不锈钢的防盗栅,还上了锁。
她知道是容北冥让人做的,这个男人打算就这么关着她吗?
门被轻轻推开,玲姨端着托盘走了进来,上面是帮俞念恩准备的晚餐。
“念恩,吃点吧!你这样一点东西都不吃,挺得了多久啊?”玲姨叹了口气,心里很是担忧。
“玲姨,我的手机呢?”俞念恩慢慢的坐了起来,身体有些虚弱。
“手机?那个……容先生收起来了。”
俞念恩皱皱眉,难怪在医院的时候就没看见,以为在家里,结果是容北冥给收起来了。
“玲姨,可以帮我个忙吗?”她想让玲姨帮她打听一下丁子谦的情况。
“念恩,容先生给家里所有的人都吩咐了,不准帮你传信带话。你知道,容先生轻易不发火,可要是真的生气了,是很可怕的。所以……念恩啊!你就好好的吃饭,养好你的身体,其他的,都不要去想了。”
“他想怎么样啊?关我一辈子吗?”俞念恩感到了深深的绝望。
那个男人的掌控欲…望很强烈,可是他还能管得住她的生死吗?
“念恩,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可是容先生对你……”
俞念恩难过的摇了摇头:“玲姨,我很累,吃不下,你把东西拿走吧!”
“那怎么行?你在医院里还能吃点东西,今天刚回来,午饭就没吃,现在连晚饭也不吃,容先生回来会生气的。”
俞念恩没有说话,实在是没什么精神了,这几天容北冥跟她在一起的时间很有限,似乎是很忙。
她也没有精神去在意,不看见他,眼前倒是清静。他生不生气,她也不想去在乎。
玲姨看着盘子里的饭菜,还想说什么,就听见门被大力的推开,容北冥阴着脸走了进来。
“容先生……”
容北冥走过来,瞄了一眼没有动过的饭菜沉声问:“午饭吃了吗?”
“没有,念恩说……”
“出去吧!”
☆、我会造个笼子把你关起?。
容北冥走过来,瞄了一眼没有动过的饭菜沉声问:“午饭吃了吗?”
“没有,念恩说……”
“出去吧!”
玲姨看着容北冥阴冷的俊颜,又看了下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俞念恩,叹息着离开了房间。
房间里很安静,仿佛听得见彼此的心跳。
容北冥站着看了俞念恩好一会,才慢慢的靠近她,挨着她在床沿上坐了下来,伸手把搁在床头柜上的饭碗端起来。
“想绝食吗?”问的时候,他的心中一片悲凉,终究,她眼里心里都是没有他的。
他拿起筷子夹了些菜在碗里,“念恩,好好吃饭,我告诉你他……怎么样了?”
俞念恩微微抬头看了他一眼,有些怀疑。
“吃吧!吃完了我就告诉你!”
也许是真的太想知道丁子谦的安危,俞念恩默默的接过了碗筷,她低着头用力的往嘴里灌着饭菜,使劲的下咽。
看着她卖力的吃着饭,容北冥的心底泛着疼。
这都是为了丁子谦才肯妥协的吧?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脸上是怅然失落的表情。
从此后,他们之间就隔着丁子谦,一条逝去的生命,还能继续吗?要怎么继续?难道真的要关着她一辈子?
“说吧!”俞念恩倾身把碗筷放在了床头柜上,碗里的饭已经吃完了。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扭头看着她,她吃得有些急,嘴角还挂着一颗饭粒。
抽出纸巾,他缓缓的细细的替她擦拭着,眼眸被温情装得满满当当。
“你说话啊!”俞念恩拂开他的手,身子向后退着。
容北冥扔了纸巾,手臂一伸,就把她紧紧的抱进了怀里。
“你放手啊!你快说话啊!子谦他到底怎么了?”俞念恩挣扎着,他的沉默让她害怕,忽然,她抓住了他的手臂,大声的问,“是不是子谦出事了?他……他……是不是……”
俞念恩只觉得有一股火在身体里燃烧着,蔓延进心底,化作一股腥甜使劲的往上冒。把她的胸口堵住了,闷闷的痛。
她不敢去正视自己脑子里的那个想法,她拼命的摇着头,死死的抓住了他的胳膊:“我是去给他践行的……他马上就可以出国了……”
“念恩,他要是死了,你想怎样?”
“不会的,不会的……”那股堵在了胸口的腥甜一下就涌到了喉咙里,她用力的推开他,弯着身子一只手揪着床单,一只手捂住了嘴。
容北冥看着她难受的样子,悲哀到了极点。那是为了另外一个男人,她的男,朋,友。
虽然她一直说分手了,可是,有些人说好了要忘记,却做不到。
“他死了!”他盯着她面无表情的说。
她依旧埋着头,那只抓住床单的手,都揪成了一团,把床单都给扯了起来。
“不会的……”她刚一张口,有什么暖暖的液体从指缝里流了出来,落到了雪白的床单上,一滴滴的艳丽无比。
她欠了他的,终究是还不了了吗?她没什么奢望,只希望他比她过得好,比她更加的幸福。
☆、我会造个笼子把你关起?。
她欠了他的,终究是还不了了吗?她没什么奢望,只希望他比她过得好,比她更加的幸福。
难道都不可以了吗?难道一定要让她背负越来越多的歉疚吗?
她离开丁子谦的时候,是爱着他的,他是她的钢琴王子,他们有着同一个梦想。
一个城市,一套温馨的房子,一架钢琴……
有些情感本来是可以埋藏在心底的,可是当那个人永远离去的时候,至少俞念恩觉得,自己是无法做到淡然的。
如果,没有那个暑假,该有多好啊!
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永远都没有,如果!
“子谦……”
她的身子越埋越低,几乎是匍匐在了床单上面。丁子谦的死讯把她的五脏六腑都给掏空了。
都走了,妈妈走了,子谦走了……
“他真的死了,进医院的第二天就死了,今天火化了,他的父母把骨灰带走了!”容北冥把她拉了起来,她嘴角的血渍刺痛了他的心,“你不接受也没办法,死了就是死了,难道你真的要跟着去死吗?”
怎么会这样?她的表情僵硬,目光呆滞,眼前的人影显得很飘忽。
他摸出手机想给叶枫打电话,他从来不相信一个人痛苦到极点的时候会吐血,可俞念恩的嘴角分明是鲜红的。
俞念恩的身体开始颤抖,仿佛连灵魂都飞走了,她痛恨自己连他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上,想起那张儒雅俊逸的面孔,她疯了似的大声尖叫着:“啊……啊……”
容北冥丢了手机,用力扣住她的双肩,把她压倒在了床…上。
“你放开我啊!他死了,你满意了?”她逃脱不开他的压制,失声力竭的喊着,“我只是去给他践行的,你为什么要那么对他?为什么啊?”
他皱皱眉,为什么?还能为什么?
那天,他正在宴会上应酬,就接到玲姨的电话说她出去了,再打电话给跟着她的人,才知道她去跟丁子谦见面了。
不屑于陪他出来,倒是开开心心的去会旧情人了,凡事沾上了俞念恩,他就没办法冷静了。
“容北冥,他死了,我跟你……就完了,你锁得住我的人,还管得了我的命吗?”
容北冥低头看着她,深邃的眸子里,布满乌云,黑压压的,透着无比的悲凉以及无奈。
“他死了,你就没办法好好过了吗?”
“好啊!那你把他还回来啊!我就跟你好好的过!”她迎上他燃烧着怒火的视线,倔强地回答。
那就是没办法好好过了,容北冥努力地压抑着想一把掐死她的冲动,眼眸被愤怒染得通红。
“念恩,我告诉你,你越是这样,我越是觉得他该死,你知道吗?最后一个见到他的是我,他想把你要回去,我怎么可能同意。我让他死了这条心,我跟他说你是我的女人,怀过我的孩子,从你决定出卖自己的那一天起,你的命运就由不得你做主了。”
“你这个魔鬼!”她流着泪痛苦的说,“你疯了吗?跟他说这些。”
☆、我会造个笼子把你关起?。
“你这个魔鬼!”她流着泪痛苦的说,“你疯了吗?跟他说这些。”
“我还跟他说,那天晚上,就在他上手术台生死未卜时,我跟你做…爱做了一整晚。”他继续说着残忍的话,继续用狠毒的语言和阴鸷的眼神撕碎她的心。他从她的眼里看到了掩盖了悲伤的痛恨。
也许,恨,可以让她好好的活着。所以,他虽然心会痛,可还是宁愿她恨,也不要她悲伤。
“不……不……”她的身体用力的扭动着,却怎么都无法逃离他的束缚,她绝望的大声叫喊着,“你去死,你去死啊!”
“所以,你要好好活着,不然怎么看着我死?”
“不要碰我,放开我……本来只有七天的,你那么多女人,干嘛非要拉着我啊?不是说玩腻了就会放手吗?你还没腻味吗?”
容北冥紧抿着唇,身子压了下去,把她的双手固定在她的头顶上,慵懒的一笑:“那是对别的女人,对你,玩腻了,我会造个笼子把你关起来,你想让他拉着你上天堂?你不配,你就只能跟着我一起下地狱。因为你说我是魔鬼,魔鬼在地狱,你,也必须在地狱。”
说完,他薄凉的双唇狠狠的吻住了她的唇瓣,吸进嘴里,不停的啃噬。
他的动作有些疯狂了,完全忘记了她刚刚从医院里出来,只想着把她一块块拆开,吞进肚子里去,这样,她,就跑不掉了。
“我恨你……”在他凶狠的占…有面前,她无力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