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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侄子和侄媳。”
齐意欣便吩咐道:“明天让他们过来一趟,看看他们愿不愿意把远南和远北领回去。”
碧螺思忖半天,觉得不妥,忙道:“依奴婢看,他们肯定是不愿的。——就算他们愿意,远南小姐和远北少爷也是不愿的。”
齐意欣更是头疼,挥挥手道:“明天让他们过来再说。”
碧螺应了,出去月洞门前守着。
顾远东半夜才回来,看见碧螺守在西次间的月洞门前,驻足指着西次间问道:“少夫人在那边?”
碧螺福了一福。点头道:“少夫人在里面等督军。”
顾远东将身上的披风脱下来,扔到碧螺手里,大步走进西次间。
齐意欣早已经西次间的贵妃榻上睡着了。
顾远东见了,心里再难受,也忍不住笑了笑,过来将齐意欣从贵妃榻上打横抱起。送回内室去了。
放到内室床上的时候,齐意欣醒了过来,看见顾远东在面前,忙抓住他的肩膀问道:“你已经把老夫人下葬了?”
顾远东“嗯”了一声,问齐意欣:“你等我有事吗?”
齐意欣着急地道:“你真的打算不举行葬礼了?——如果人家问起来,你怎么说啊?”
顾远东笑了笑,将齐意欣的手从自己的肩膀上移开,掖回被子里,道:“你不用担心我的名声会受影响。——我已经想好了,明天去《新闻报》登一则启事,就说顾老夫人心伤爱子离世,缠绵病榻多日之后,终于不治身亡。为了遵从顾老夫人的遗愿,我们督军府将不举行任何葬礼,让她老人家得个清静。”
齐意欣窒了窒,讪讪地道:“你倒是打算得滴水不漏。”
顾远东坐到齐意欣床前,伸手抚了抚她的面颊,沉声道:“她能飨我顾家香火,已经是上辈子烧高香了。——至于别的,我怕她没那个福气,受不起,影响她下辈子投胎。”
齐意欣知道顾远东说得是葬礼和守孝的事。
“你说得也对,既然是我动手杀了她,我再说这些有的没的,未免矫情。——算了,都听你的。老夫人这个人,算是就这样揭过了。”齐意欣笑着道,又想起来顾老夫人临死的时候诈她过去的话,“你说,她真的知道小赵姨娘的奸夫是谁?”
顾远东一点都不想谈这个话题,淡淡地道:“我管他是谁?——只要不是我爹就行。”看见齐意欣露出不解的眼神,顾远东又道:“是谁都一样。这么多年也没有露过面,我爹也没有任何表示,我觉得,十有**……”顾远东一只手伸出,做了个砍头的表示,“应该早就不在人世了。”
齐意欣今日经过顾老夫人事件的洗礼,已经不再一惊一乍了,闻言也只是微微蹙眉,喃喃地道:“看来我是高估听了,不过是提供了两个精子而已……”
“你说什么?”顾远东似乎听见什么似是而非的话。
齐意欣忙笑着掩饰:“没什么。我在说,小赵姨娘真跟母螳螂差不多,会吃掉跟她有关系的男人。”
顾远东觉得这个比喻不错,哼了一声,道:“管她是母螳螂。还是含羞草,总之对这些心怀叵测的人,直接赶走了事。”
齐意欣心里一动,“你是想分家?”
顾远东点点头。“我想过了。反正事情都做出来了,他们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愿意信的人,就算他们不说,也有人会信。不信的人,就算有证据摆出来,也会说你是伪造的。所以他们两人。我不觉得能翻起任何风浪。——就算他们投到李家那一边去,我也不在乎。我们顾家的事情,这两人根本一无所知。”
这一点齐意欣倒是信。
顾为康既然早就知道这两个孩子不是他的种,当然早就提前防范过。
顾远南和顾远北年纪又小,还没有到能够抢班夺权的时候,顾为康就去世了,他们能翻的风浪,真的有限。——说不定顾远南对顾远东不可告人的心思。还更有杀伤力一些。
齐意欣看了看顾远东,见他满脸倦色,也不再多说。问顾远东吃了晚饭没有。
顾远东摇摇头,“没有。出去到现在,连口水都没喝。”
齐意欣听了,心都揪起来,一迭声地让碧螺给顾远东摆晚饭,又命人烧热水,好让顾远东泡个热水澡。
顾远东吃了晚饭过来,洗漱之后,便上床睡了。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醒来,齐意欣就跟顾远东说了要请顾老夫人和小赵姨娘的娘家人过来说话的事。
顾远东不想见他们。对齐意欣道:“我去外院了,你自己招呼他们。”
齐意欣就一个人在内院上房见赵家来人。
小赵姨娘的娘,也就是顾老夫人的嫂子,年岁本来跟顾老夫人差不多,许是年轻的时候劳累过,如今虽然过了这么多年养尊处优的日子。脸上的风霜之色依然很明显,看起来比顾老夫人要苍老许多。
小赵姨娘的大哥,看上去倒是一副老实样儿,唯唯诺诺,只听他老婆的话。
小赵姨娘的大嫂,倒是一脸精明相,自从进到上房,两只眼睛滴溜溜地转,一刻也停不下来。
齐意欣咳嗽一声,干巴巴地道:“来了?——坐吧。”
三人忙斜签着身子坐下来,一脸讨好地看着齐意欣。
小赵姨娘的大嫂先开口:“少夫人真是有礼。这顾家有了新的主母,就是不一样。——以前我们连顾家大门都不能进,如今也能进到内院,跟少夫人在一起坐着说说话,真是我们天大的福气!”明夸齐意欣,暗贬顾范氏。显见的以前顾范氏当家的时候,他们连顾家的大门都不能进。
齐意欣笑了笑,对她点点头,就看向小赵姨娘的娘亲,道:“赵老太太,今日请你们来,是有一事商议。”说着,对蒙顶吩咐道:“叫远南小姐和远北少爷过来。”
蒙顶领命而去。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蒙顶带着顾远南和顾远北进来,对齐意欣行礼道:“远南小姐和远北少爷到了。”
顾远南自从上次被顾远东教训过之后,就一直有些怯怯的,不敢过来呱噪齐意欣。
现在看见赵家的娘家人都坐在这里,顾远南和顾远北对视一眼,都有些纳闷。
“三小姐、四少爷!——可算是见着你们了。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说来舅舅家看看我们。”小赵姨娘的大嫂摆足了舅母的谱。
顾远南有些厌恶地蹙了蹙眉,略点点头,就训斥道:“赵大娘不要乱说话。我的舅家,乃前朝皇室,跟你们有什么关系?不要叫错了人,惹人笑话。”
齐意欣有些诧异地看着顾远南,“远南,你刚才说什么?”
顾远南抿了抿唇,小声道:“我嫡母是前朝公主,我的舅家,当然是前朝皇室。”
原来是打顾范氏那一系算过来的。
齐意欣有些吃不准这句话的真假。
小赵姨娘的大嫂察言观色,见齐意欣一脸不虞,忙道:“三小姐,你可是从我们眉好肠子里爬出来的,我和你舅舅,从小看你长大,你可不能忘本啊。”
齐意欣赞许地看了小赵姨娘的大嫂一眼,点头道:“赵大娘这话说得在理。”又对顾远南道:“今儿叫你们过来,就是要交待大都督的遗言。”
顾远南和顾远北对视一眼,忙跪了下来。
齐意欣就站起来,从手边的匣子里取出顾为康签过字的一份财产分割书,道:“大都督生前就为你们备下两份财产,指明他过世之后,就交给你们,让你们自立门户。”
顾远南立时反驳道:“不行!我和弟弟都还小,不到自立门户的时候。”
顾远南今年十六岁,顾远北今年才十四岁,确实也不算大。
齐意欣微微一笑,早想好应对之策,将手边装着地契、房契和银票的匣子拍了拍,对小赵姨娘的大嫂道:“赵大娘,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赵大娘愿不愿意帮我这个忙?”
赵大娘盯着齐意欣手边的匣子,眼里都快要飞出钩子来,将那匣子钩了过去,闻言忙点头道:“少夫人有话就说。我们一定听少夫人的。”
顾远南恶狠狠地盯着赵大娘,又连声咳嗽,赵大娘都置之不理。
齐意欣就将那盒子递了过去,道:“赵大娘,远南和远北确实还小,不到自立门户的时候,所以,我把他们的这份财产,交给赵大娘代管。——等他们能自立门户的时候,赵大娘再将财产还给他们,行不行?”
赵大娘正中下怀,忙道:“当然!当然!”说着,就要伸手来接匣子。
齐意欣将匣子往旁边一推,避开赵大娘的双手,又从桌上拿起来两张纸条,对赵大娘道:“想领走远南和远北的财产,赵大爷得先在这份代管书上签字,表明你们从我们这里已经领走全部遗产。以后远南和远北同我们顾家,再无瓜葛。”
顾远南和顾远北一听,都大叫起来:
“不行!”
“我要见二哥!”
齐意欣没有理会他们,只是看着赵大娘笑。
赵大娘使劲推了自己男人一把,让他来到齐意欣桌前按手印画押。
两张字据一签,顾远南和顾远北的财产就归了赵家舅舅和舅母管。
顾远南的眼泪立时流了出来,大叫:“我要见祖母!为我们主持公道……
☆、第52章 喜事盈门 (含11月粉红1320+)
听见顾远南口口声声要见顾老夫人,蒙顶在旁边抿着嘴笑,轻言细语地道:“这可不巧了。昨儿老夫人旧病复发,一口气没上来,立时就去了。——宋大夫过来瞧了瞧,说倒是有小赵姨娘那时候痨病的来头,怕过人,就赶紧下葬,昨天晚上就埋了。”
齐意欣知道顾远东今日已经去《新闻报》报馆,让严先生登了一个豆腐块大小的启事,就是有关顾老夫人过世的消息。不出意外的话,明日应该就有一些人家会上门吊唁了。
顾远南听见顾老夫人居然已经过世了,一时傻在那里,半晌方道:“……怎么可能?我前几天见到祖母,还好好的……”
小赵姨娘的娘亲猛地抬头,往齐意欣那边剜了几眼。
齐意欣心里一动,点头道:“人老了,生老病死就是一瞬间的事,谁也没个准儿。——督军说了,老夫人想要清静,不想被打扰,所以就算是吊唁,也会摆到城外的家庙里去。我们督军府,不会办葬礼。”
顾远南和顾远北都脸色发白,嘴唇翕合半天,再也说不出话来。
顾远南的舅母眼睛更是灵活,在齐意欣和顾远南两边不断看来看去,心里暗自琢磨。
齐意欣知道暂时是震住他们了,就端茶送客,道:“大家都是聪明人,该说的话都说了,该做的事都做了,大都督对你们两个孩子,也没有亏待的。跟着你们母舅回去,比在这里苦熬要好。”说着,叫了丫鬟过来,“服侍远南小姐和远北少爷回去收拾东西。如果东西太多,也不急,今儿搬,明儿搬,都行。”
赵家舅母连忙道:“正是呢。要不要我陪你们去收拾东西?”
顾远北厌恶地看了一眼舅母。瓮声瓮气地道:“不用,我们自己会收拾。”说着,对齐意欣行一礼,道:“嫂嫂。请给我们一点时间。收拾东西,我们马上搬走。”说完,拉着顾远南的手,离开了齐意欣的院子,倒是有几分骨气的样子。
赵家舅母讪讪地拉着自己的丈夫过来行礼,谄笑着道:“我们就不打扰少夫人了,去看看远南和远北那边收拾得怎样了。”
齐意欣看见赵家舅母将那装着顾远南和顾远北财产的匣子抱得牢牢地。微微一笑,轻描淡写地道:“有劳。——不过这些财产,虽然分给了远南和远北,可是管事都是我们顾家的人。在远南和远北正式接受之前,他们还要管着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