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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意欣问阿喵:“……什么时候动身?要不要成了亲再走?”说的是阿喵和安郡王范思诚一起回范氏祖籍朝阳山的事情。
阿喵摇摇头,道:“不了。我要给爹守孝一年,思诚也不想让我难做。——我们一起回朝阳山守孝。”他守他的,我守我的。阿喵默默地在心底又加了一句。
叶碧缕叹息一声,眼光温柔地看向在另一边松树下面站着的上官辉。——若不是有他,自己这辈子,就要跟李绍林那个阴险小人过一辈子了。
倭国特使的五具尸体,早就被顾平带着侍卫上前,拿麻袋装了,送到东阳城的官衙里面去了。
不管这五个人是不是倭国外交官,他们恶意诽谤,已经是触犯新朝律法。
到底要怎么做,还要等顾远东拿主意。
松树底下,顾远东脸色沉肃,对上官辉道:“你这次回京城,要准备好跟沈大总统正式扛上。”
上官辉毫不在意,轻哼一声道:“没想到,这个老匹夫连勾结倭国都做得出来,我们新朝,断断容不得这样的人做大总统!”
顾远东点点头,低声道:“他肯定是得下台,不过我们要从长计议,不能操之过急。——最近我家里事多,你又正值新婚,心思也没在政务上,就让沈大总统钻了空子,不知道联合了多少人手了。你小心阴沟里翻船。”
上官辉凝神想了想,缓缓地道:“你说的有理。我回去之后,是要重新布局,不然要是被他抓住小辫子,我可是冤死了。”说着,就想到顾远东在江东做的两件事,修铁路和办电厂。
因有了这两件事,顾远东在江东声望大振,一洗八年前在京城杀戮太重的“杀神”名声。
“你现在接任了江东大都督,以后有什么打算?想不想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上官辉微笑着问道。
顾远东看了上官辉一眼。“这个问题应该我问你才对。——若是沈大总统下台,你对这个位置感不感兴趣?”
上官辉的眼光飘向对面叶碧缕的方向,和她的目光撞个正着。上官辉脸上露出一丝微笑,道:“沈大总统下台。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我目前还没有这个打算。——若是有打算,也要让碧缕生下我们的嫡长子之后再说。”看来是打算先成家,再立业了。
顾远东垂下双眸,掩盖住眼底的因羡之意,没有说话。
上官辉就往顾远东身上捶了一拳,道:“倒是你。明年正月十五是不能成亲了,想不想也挑三月初三这个日子成亲?”明年的三月初三,就是上官辉的结婚纪念日了。
顾远东微一侧身,躲过上官辉的拳头,胳膊顺势挥出,夹住他伸过来的手臂,淡淡地道:“这是我的事,就不劳你操心了。”
上官辉化拳为掌。从顾远东手里挣开,脸上收了戏噱之色,声音放的更低:“政务部从去年年底开始。就在筹划陆军部,设陆军总长,总管天下兵马。——你,好好想想吧……”
上官辉说完话,从松树底下走出来,来到叶碧缕身边,温和地跟齐意欣和阿喵微微颔首,道:“我们要走了。阿喵和意欣以后有空,去京城做。我和碧缕到履相迎。”说着,又将阿喵拉到一旁。低声问她:“安郡王怎么样了?我去公主府求见过他两次,都说在病着,不能见人。”
阿喵明知是安郡王还有心结,一时不想见到太多的故人,小心翼翼地帮他打圆场:“是病了。突然高烧,把我娘和十三叔急得不得了。专程请宋大夫坐诊。今儿早上才好些,正在公主府静养呢。——你看他连我爹的葬礼都没有出席,实在是病得起不来床了。”
上官辉盯着阿喵看了一会儿,见她眼神坦荡,似乎并没有隐瞒什么,而且他也知道,安郡王跟阿喵是未婚夫妻,是顾为康未来的女婿,他不来没有道理。如果没有来,就一定是他来不了,而不是故意不到场。
“那好,帮我向安郡王问好。我明天就和碧缕一起回京城了。以后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他。”上官辉很是遗憾。
阿喵笑了笑,道:“有机会的。你别着急。”接着委婉地叮嘱上官辉:“思诚说他喜欢清静,现在的局面,又容不得他以真面目示人,所以你要帮我们保密。”
上官辉知道安郡王还活着这件事,一旦暴露出来,就会引起轩然大波。此时时局未稳,就算安郡王要出来,也要等他们把握住新朝的政局再说,就答应阿喵:“我不会对外人说的,就连碧缕,你也可以放心。她不是不知轻重之人。”
阿喵知道上官辉的父母也不是外人,也没有再多说。
叶碧缕听见他们说完话,缓步走过来,对着阿喵道:“你多保重。”
阿喵笑着点点头,和齐意欣一起目送上官家的人远去。
顾范氏一个人在顾为康的陵墓前又站了一会儿,才和顾远东他们一起坐上车,回东阳城去了。
顾家的陵墓是重地,平日里都有一个班的士兵日夜守在这里,也不担心有人盗墓挖陵。
回到顾家门口,顾范氏没有下车,对顾远东道:“送我回公主府吧。从此我就跟这里没有关系了。”
齐意欣站在一旁,不知道说什么。
顾远东点点头,问阿喵:“你是不是也去公主府?”
阿喵坐在顾范氏身边,抱着顾范氏的胳膊对顾远东道:“这还用问?”说着,对着站在顾远东旁边的齐意欣道:“顾家的胆子,就托付给你了。意欣,你可千万别撂挑子啊!”
顾范氏想起今天齐意欣在顾家陵墓那里一番义正词严的斥责,不仅没让倭国特使得逞,而且让沈大总统和李绍林都得了个没脸,很是欣慰地夸齐意欣:“意欣比我想象的要能干。东儿,你可要好好待意欣,有事跟她多商量,别一意孤行。——意欣年岁虽小,却很聪明,见事极明。假以时日,一定能做你的贤内助!”
顾远东看了看齐意欣有些压抑不住得意之情的小脸,忍住了没有跟着夸她,点头道:“我知道了。娘,阿喵,你们在公主府也要小心。我会再派一个营过去,在公主府外院驻扎。”
顾范氏和阿喵都觉得有些多余,可是想到安郡王还在公主府养伤,倒是大意不得,都点头应了。
顾远东将齐意欣拉到台阶上,看着顾家的军车载着顾范氏和阿喵绝尘而去。
齐意欣看着夜幕四合,一股归家之念油然而生。——今日在顾家陵墓那里的事情,让她想起了太多前世的事情。
爸爸妈妈,你们在那边,还好吗?
顾远东回头,看见齐意欣双眸里似有泪珠闪耀,眼光一闪,温言道:“怎么了?想家了?”
齐意欣点点头,又摇摇头,转身的时候,拿袖子在脸上抹了抹,擦去眼角的泪痕。
一个婆子从角门那里探出头来,看见顾远东和齐意欣站在门口,忙过来行礼,急吼吼地道:“二少、三小姐,老夫人在闹着要见夫人,还要见小赵姨娘……”
☆、第14章 名不正则言不顺 (含粉红1020+)
听见婆子说顾老夫人又闹起来了,顾远东眉头紧紧地拧了起来,理也不理那婆子,自己往外院的军机院走去。
齐意欣却不能甩手就走,只好一边小跑跟在顾远东身后,一边对那婆子吩咐,“跟老夫人说一声,就说,我们刚给大都督下完葬,晚上还要去上灯。让老夫人别急,等我们办完丧事,就来陪她说话。”
那婆子忙忙地应着,就是不肯走,跟在齐意欣后面追着问:“夫人呢?还有小赵姨娘的事,要不要跟老夫人说?”
齐意欣想起小赵姨娘做的事,停下脚步,思忖半晌,对那婆子吩咐道:“先跟老夫人说,就说,她的宝贝侄女,害死了她的宝贝儿子。——问问她想怎么着吧。”
那婆子是知道小赵姨娘已经被顾远东处死了,本来想着跟老夫人交待一声算了,省得老夫人天天拉着她问长问短,她都快被车咕噜话连轴说的老夫人逼疯了。
现在齐意欣这样吩咐她,她不敢不从,又眼巴巴地盯着顾远东的后背,叫了一声,“二少,您觉得这样可行吗?”还是对齐意欣的吩咐有些拿不定主意。
顾远东停下脚步,转了个身,看着那婆子闪烁的眼神,不动声色地道:“你既然听不懂主子的话,就不要去服侍老夫人了。”
顾远东这幅表情,顾家的下人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知道是他大怒的前兆。
一般他出现这个样子的时候,就是有人要送命了。
那婆子不明白自己是哪里触了眉头。眼前一晕,两腿软软地就跪在了顾远东面前,全身筛糠似地抖,一句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
齐意欣淡淡地看着这一幕,抬头看着顾远东道:“东子哥,你不用这样。——这些下人没把我当主子,也不是她们的错。——我本来就不是正经主子。”嘴角撇了撇。一个人离开青石子铺的羊肠小道,往二门上走去。
从这里到二门,还有很远的一段路。若是走着过去,得要一顿饭的功夫才能走得到。
跟着齐意欣出来的蒙顶和眉尖连忙追上去。
顾远东顾不上地上跪着的婆子,低斥一声:“三小姐说的话。就是我的话!——什么时候轮到你们在我面前阳奉阴违,调三窝四!还不快滚!难道等着我好剥你的皮吗!”
那婆子听见顾远东带着怒意的话,再也受不了,咚地一声,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顾远东握了握拳,忍住上前踹一脚的冲动,冲着路边的小院子叫了一声“管事!”
一个青衣黑帽的中年男人从院子里出来,对着顾远东恭恭敬敬地行礼,道:“二少有何吩咐?”
顾远东指了指地上晕过去的婆子,道:“叫人来把她送回去。查一查她的卖身契。若是家生子。就先留着在外院当差。若是买进来的,就再转卖出去吧。”说着,又叫了青绸小骡车过来,坐上去,吩咐道:“快一些。三小姐在前面。”
赶车的车夫“哦”了一声,扬起马鞭,往小黑走骡身上甩了一鞭,匆匆忙忙往前奔去。
齐意欣没有走远。
青绸小骡车拐过竹林,顾远东就看见齐意欣一个人在前面走,蒙顶和眉尖落后一步。 跟在她身后。
车夫催着走骡快走几步,追了上去。
蒙顶听见后面传来骡车的声音,回头看了看,忙拉着齐意欣站到路边,免得被骡车伤到。
齐意欣头也不回,往旁边挪了一步,站到路旁的草地上。
正是初春,草地上绿油油的,看上去,是顾家有专人侍弄的上好草坪。
齐意欣怔怔地看着这些虽然被人践踏在脚下,却依然不屈不挠,努力往上伸展的小草,心情很是复杂。
青绸小骡车停在齐意欣身边,车门的青幔帘子打开,里面坐着的顾远东探身出来,对齐意欣伸出手,“上来坐车吧,二门还远着呢。”
齐意欣咬咬下唇,虽然有些不情愿,还是低头上车,坐在顾远东身边。
青绸小骡车的空间不算大。若是两个女子坐在里面,还算宽敞。可是坐了顾远东一个大男人,空间就显得狭小多了。
齐意欣想离顾远东远一些,都无处可去。只好趴着车窗那边的板壁坐着,扭着头不看他。
顾远东垂下头,静默如山,一言不发。
齐意欣没有向往常一样,叽叽喳喳给他台阶下,而是疲乏地靠在青绸小骡车的板壁上想心事。
过了好久,顾远东抬起头,对齐意欣轻声道:“那个婆子,我已经罚过她了。她不会再在内院出现。你放心,这次以后,无人再敢置疑你的话。”
齐意欣刚才吩咐的好好的,那个婆子然还要顾远东说句话,才肯听从。
这样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