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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的声音背叛了她,带着少许的恳求,一句句的‘阿辰’是她故意这样叫的,因为她知道他喜欢,每每这样唤他名字时,他眼底都有几分暖意。
这样带甜的字眼,带涩的哭腔,句句落在他心间,如同一字一针扎在心里般疼痛,让他开不了口。
安如萱又上前靠近了一步,伸手握住他的大掌,撒娇般摇晃了一下他的手,重复道:“我们回家。”
温浩辰一手用力甩开,“别碰我!”
安如萱任由他将自己的手甩开,她知道他的冷情,在此时渐渐滋生,只是站在原地楚楚可怜的看着他,目光里带着恳求。
让温浩辰撇头不想看她这样的眼神,会让他忍不住怜惜,他只将情绪收拾一番,漠然开口道:“安如萱,我对你没兴趣了,你开个价滚吧。”
安如萱紧抿双唇,像是在忍受一种痛,又像是在忍受要发出的哭声,一声不吭的站在那里,双肩因过分忍受而微微颤抖着,只是鼻息中已经有了浅浅的抽泣声音。
这种要哭不哭,在忍耐的样子,看得温浩辰恨不得上前抱着她,这个傻女人怎么就不走!她还想做什么!
眼底的轻蔑腾起,他冷漠的看着她,像是在看一种牛皮糖一样,带着恶心和蔑视,“不要让我觉得你很掉价,连感情都玩不起。”
安如萱两手紧紧握着拳,却不是因为气愤,甚至她心底没有气愤,只有伤痛,呜咽的声音像是被主人丢弃的小狗,一句句不争气的问着:“你不要我了吗?你不要我了吗?!”
她的声音一句高过一句,像是替自己打抱不平,却又和泪水混在一起的问着,终是忍不住像个孩子一样大哭出声:“哇呜呜呜……”
“够了!不准哭!”温浩辰一声喝斥,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冷漠的眼神却总是忍不住因她这张不满泪水的脸蛋而心软。
安如萱只是哭得更大声,并不是与他唱反调,而是为自己连哭的资格都没有,让她将肚子里这么多天的委屈哀怨全都哭出来。
温浩辰烦躁的撇开头,任是怎么甩也甩不掉这种哭声,只是突然开口道:“别妨碍我和我老婆的亲密,如果你想看我们夫妻间的恩爱的话。”
安如萱仍然不走,任是他再过讨厌她这样也站在原地不动,只是原本明明属于自己‘老婆’的两个字,转眼就属于了别的女人。
安如萱突然伸进衣服口袋里拿出一样东西放在温浩辰面前,只见是和温浩辰绣着相应的十字绣,左右两边,一黑一白的流苏,象征着从黑发陪伴到白发,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画面上的照片,还是温浩辰偷拍的那一张照片,她含着他千疮百孔的手指,他则从后环抱在她腰际,阳光普照下,显出他淡淡的酒窝,还有她的羞涩。
“阿辰,我绣好了。”安如萱双手将东西笔笔直的奉上,像是在做最后的挽留。
温浩辰冷漠的看了一眼,拿过她的十字绣就往垃圾桶里扔去,鄙夷道:“和你玩玩还当真,未免也太认真了,难道孤儿给点甜头都是掏心掏肺的?真廉价。”
安如萱目光随着十字绣往垃圾桶里看去,又看回温浩辰,委屈道:“阿辰,我和你一样,这也是我第一次绣!”
安如萱幽怨的看着他,只是怎么责怪,温浩辰也不会像从前那样会去哄慰。
对于温浩辰这种嘲笑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了,自从有了安秋丽后,她就成了一个正常孩子,起码是有母亲的孩子,不会被人笑话自己是孤儿。
而这点一直都是她的痛楚,没想到有一天会被温浩辰戳到这种痛楚。
似乎眼前这个男人,对自己已是没有感情,只是自己不停缠着他。
安如萱伸手拉过温浩辰的手,将他手掌心放在自己肚子上,“阿辰,我怀了你的孩子,你以前就说要和我再生一个……”
“安如萱我们分手了!你懂了吗!”温浩辰收回手,语气略带急促,下一句是无情中难以发现的无奈,“把孩子打了,我们没有关系了。”
安如萱不懂这个男人为什么在短短几个礼拜,会变得这样冷漠无情。
温浩辰不想在让她在这里多待半会儿,只要她停留一分,他的心就会软一分,他很怕一会儿自己会忍受不住,心里的冰墙会轰然崩塌,逼迫中带着威胁,道:“既然你喜欢留这里,那我也不介意你亲眼看看,我是怎么疼我女人的!”
话音刚落,温浩辰就托起夜雪的腰肢,挺身而进。
“啊——”
安如萱立马转身,话也不多说一句,逃似的出了总裁办公室。
夜雪捂着她受伤的腰,满是愤怒的看着离开的女人,就在刚刚,她都以为温浩辰真的会碰自己,谁知道他竟然重重扭了下她的伤口处,惹得她叫出声来。
面前的男人见安如萱走了,起身将衣裤穿戴好,眸底的落寞和伤痛,是她认识温浩辰多年来,从没有见过的。
这下,对安如萱的憎恨更是百倍,原来温浩辰刚才全都只是逢场作戏!而她为他中了一枪,却都没法换回他的心!
夜雪起身环抱住温浩辰,整个人缠上他,“辰,你和她分手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在一起了?”
温浩辰拉开了她的手,方才还疼痛的绿眸,如今倏然像狼一般幽森幽森,“夜雪,你做的事自己心里清楚。”
夜雪被温浩辰突然来的冰冷弄得抖了抖,疑惑问:“什么……什么?”
“安家是不是你派人放的火!安如萱在家时,那些电器是不是你派人动了手脚!”温浩辰话语分外笃定的逼迫着,无形中给了她压力。
夜雪没想到温浩辰会知道这些,一时愣得不敢说话,目光也开始闪躲开,不敢与他直视。
温浩辰伸手扼住她的颈项,碧绿的眸底闪过一抹嗜血的光,语气更带力的问了遍:“说!是不是你派的人!你到底想杀的人是安秋丽还是安如萱!”
夜雪被掐得有些缓步过气,两手像要拉开温浩辰的手,却就是怎么也敌不过他强劲的力道,“辰……你松手……我……咳咳咳……说不出话来了……”
“你不用说话,只用点头和摇头回答我就可以了!”温浩辰更收紧手上的力道,像是不罢休的想让掐断她的呼吸。
夜雪点了点头,承认:“是我……我想杀……安如……”
“咳咳咳……”
一阵猛烈的咳嗽,温浩辰的手劲用的力道更强,绿眸是翻天蹈海的怒意,“谁准你伤她!夜雪,我看你真的是想找死!”
夜雪猛甩头,脸色因恐惧变得有些苍白,“辰,我知道错了……咳咳……你先,先……”
温浩辰暂且松开手,只是想用另一种方法惩罚她。
夜雪被松开后,整个人跪坐在地上,用手舒着气。
“咯哒——”一只手娴熟的扳动了一下扳机,枪口对准了夜雪脑门。
正文 77 夜雪之死
“咯哒——”一只手娴熟的扳动了一下扳机,枪口对准了夜雪脑门。
才喘气,就感觉冰冷的枪指着太阳穴,夜雪顿时神经紧绷,一动不敢动,嘴里吞吐着:“辰……你……你想……”
“我想杀了你。”温浩辰声音不着半点情绪,甚至是平淡和理所当然。
夜雪吓得连眼泪都不敢掉下来,只是认错道:“辰,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你派去的人也是这么说,说他知道错了。”温浩辰恐吓得用枪指指她太阳穴。
“啊——!”夜雪吓得尖叫,她以往就知道这个男人残暴冷血,只是最近发现他比以往更加暴戾,不管行为还是话语上,都不再像从前,如今刚和安如萱分手,似乎他变得更加可怖。
夜雪本是跪坐在地上,如今的样子更显是跪着,拉着温浩辰的西裤,求饶道:“辰,我错了我错了,你看在我为你挡枪的份上,求你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温浩辰眸底软了几分,要不是当初时装秀上,夜雪挡了子弹,不然真的会是自己受伤。
看向夜雪还在流血的腰肢,眸色稍许黯淡些许,但眼底的狠戾仍未退却。
夜雪继续哭嚷:“辰,你原谅我,我什么都听你的,再也不敢了。”
“温总。”秦源见大门敞开,没敲门就进来,急急忙忙道:“安小姐刚在楼下昏倒了。”
“什么?”温浩辰把枪随后扔给秦源,让他放好,整个人迈步刚要跑出去,又立马折回。
他蹲下身,捡起刚被他扔在垃圾桶里的十字绣,轻轻抚去上面的赃物。
幸好平日温浩辰爱干净,垃圾桶里只是纸屑,就没其他脏物。
温浩辰将十字绣放入西装口袋后,就随秦源一同下楼。
一直被带到一楼门口,温浩辰问:“人呢?”
秦源四下张望着,“刚才明明还昏倒在这里的。”
温浩辰又去问柜台小姐,“倒这里的女人去哪里了?”
因为是转弯口,柜台小姐根本不知道这里倒着一个女人,摇头道:“温总,我没有看到有人昏倒在这儿。”
“去把监控录像调出来。”温浩辰挥手示意柜台小姐办事,又吩咐秦源:“你去我家里看看,她会不会回家了。”
“是,温总。”
温浩辰则是四下在公司上上下下寻找,现在怪极了刚才那样伤安如萱,她一定是伤心过度才昏倒的。
而且这一连几天不见,她早已和自己一样瘦了一圈,这么薄弱的身子还刚怀孕,家里没有补品就算了,还不知道这丫头是不是好几天都不吃饭,不然怎么会瘦成这个样子。
此时的温浩辰满是忏悔,但想来又觉自己刚才做的没错。
他们之间早晚都要把事情说清楚,只是早断绝,对彼此都好。
这么想来,温浩辰收敛了情绪,不再将思绪放在忏悔上,有的只是担心,但他不会逾越这层担心的关系。
夜雪从电梯下来时,就见温浩辰站在大门口,心下恐惧,就往Star后门溜走。
刚出去,就见安如萱孱弱的身子进了出租车,自己立马跟上。
车子一直开出市区,到弄堂门口再停下,安如萱下了车有些摸不着头脑,因为她发现整条弄堂的房子都好像在动迁似的被移为平地,哪里还有安秋丽的那间房子?
在弄堂里兜兜转转了好一会儿,都没见一个人影,就连一个施工工人都没有。
原本还想以后回弄堂居住,这下彻底成了没地方可以住,就连房子被移为平地都不知道。
“砰——”铁棍从后面打在了安如萱背脊上,发出一声闷响。
安如萱整个人向前倾,倒在满是水泥石灰的路面。
“安秋丽都死了你还想来看?”夜雪尖锐险恶的声音从后响起,“我真恨当初怎么就没在你身上放一颗炸弹!这样你死个干净,辰就是我的了!”
安如萱听出了话语里的漏洞,不解问:“我家里是你放的炸弹!?”
“当然是!不然你还以为上苍赐了你一颗炸弹不成?”夜雪语气嚣张,丝毫没有半分愧疚和知错,“我告诉你,你家里不单是我放的炸弹,就连火也是我放的!哈哈,你现在能怎么样?”
“你说什么!”安如萱美眸立马着了火一样,忿怒的盯着眼前那个面露狰狞的女人,像是刚经历过什么一般。
夜雪拿着施工地上的铁棍走向前,道:“难道辰没有告诉你?没关系,我现在告诉你也不迟,而且今天我必须让你和肚子里的孩子一块儿死在这里!就当替安秋丽陪葬!”
说着,夜雪一棍砸在安如萱肚子上。
安如萱一只手挡住,左手手腕上红成一大片,简直像骨折一般的痛,一下子使不出力道。
“我妈是你杀的!?”安如萱只关心这点,右手握住了夜雪要袭来的下一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