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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一口答应。
萧朗月没有告诉谢清欢她要去日本的事,准备给她一个惊喜,却没有想到,她跟元昭到了日本,扑了个空——谢清欢前一天晚上因急事离开了日本。
具体去了哪儿,剧组的人也不清楚,程逸辞只说她请了半个月的假。
萧朗月听了这话,心头就是一沉,谢清欢是个孤儿,鼎星那边也是风平浪静,哪里有什么事需要她急匆匆离开剧组,还请半个月假的?
萧朗月立刻联系季卓阳,告知他这件事。季卓阳也有些吃惊,他每天都跟苏诺通话,对谢清欢的行程了如指掌,在安排中,并没有这半个月的空挡。
他花了一个多小时才联系上苏诺——萧朗月肯定会锲而不舍地跟谢清欢联络。
“季哥,”苏诺的声音很轻,“我们现在在美国,很安全,你别担心。”
“美国?怎么回去那里?”季卓阳微微皱眉,随即想到,陆家的老爷子正是在美国养老。难道,这是老爷子的意思?
季卓阳猜中了一点点,这事儿跟陆见琛有点儿关系,但不是他的意思。
苏诺跟谢清欢是被一架私人飞机接到美国的。
飞机在一处宽阔的庄园降落,谢清欢两人下了飞机,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稳步走开:“谢小姐,你好。我是叶峥嵘。嗯,我这么说,你可能完全没有印象。旁人对我的另一个称呼是——”
她顿了顿,才轻轻吐出一个名字:“玛丽三世。”
正文 第二十五章
谢清欢听了她的自我介绍,轻轻皱了皱眉。舒殢殩獍
叶峥嵘这个名字她确然从未听说过,但玛丽三世她很有些印象。上次路小心过生日,她送的那个胸针,据苏诺说就是玛丽三世设计的。就T市那些豪门千金的反应来看,该是有价无市,不可多得的。
苏诺也没有想到竟然会见到玛丽三世本人,面上惊愕的表情一览无余——掌握着庞大珠宝帝国的女子,并不让人觉得高不可攀,反而显得平易近人。
叶峥嵘是玛丽三世的中文名字。她的父亲是美籍华人,是全美非常知名的艺术鉴赏家。
谢清欢看向叶峥嵘,清丽的面容上带着一丝疑惑:“叶小姐,不知你特意请我们前来,所为何事?”因为前往接人的人一身黑衣武装到脚,又寡言少语不肯多说一个字,谢清欢跟苏诺被请上私人飞机的过程不算很愉快。
最让人无法理解的是,黑衣人拿着电子相册,点开来递到谢清欢的眼前——竟然是一张陆展睿的照片,虽然他面无表情,但眉眼间的萧索跟沉痛却十分刺眼。
苏诺当时就黑了脸,这哪里是请,分明是胁迫!
“不是请你们。”叶峥嵘淡淡道,“我所请的人,只有你,谢小姐。不过,因为你的职业所限,这位助理小姐似乎十分不放心你单独活动,所以我只好将她一并请了来。也是我吩咐了下面的人,让他们不要多说,如有唐突之处,还请见谅。”
谢清欢看着叶峥嵘眉眼间那一抹疲惫,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
叶峥嵘一脸坦然,温和地道:“现在,请谢小姐去沐浴更衣,稍事休整。随后,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
苏诺立刻道:“叶小姐,我作为谢小姐的助理,有权跟她同行。”
“在这里,不会有人跟拍,你可以放心。”叶峥嵘顿了顿,又道,“不过,随便你。”
谢清欢听她的意思,是不愿在此时道出缘由,也就不再多问,只轻轻点头:“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打扰了。”
叶峥嵘略微挑眉,左手轻轻一抬,立时有女仆上前来,她侧头吩咐道:“好好照顾两位贵客。”
“是。”女仆恭敬地垂首应道。
叶峥嵘深深看了谢清欢一眼,才转身离去,眉心处传来些微刺痛,她抬手捏了捏——这件事发生得太突然了,饶是事先有所安排,也难免有措手不及之感。
女仆待叶峥嵘离开,才对谢清欢跟苏诺微微躬身,做了个请的动作:“两位,请随我来,这边请。”
苏诺与谢清欢对视一眼,各自在对方面上看出些意外之色。
谢清欢虽然依旧淡然,眉宇间却有几分沉凝。她只是个小艺人,在华国有些名气,都还没有搭上好莱坞的地界,跟掌握珠宝帝国大权的天之骄女自然不会有交集。
她手中并无任何筹码,对于玛丽三世邀请她来的目的,也就没有太在意。
与她的想法相反,苏诺却隐隐觉得,这一趟美国之行,对谢清欢日后的影响,必定十分巨大。黑衣人请她们上飞机的时候用的是陆boss的照片,而他还未现身,反倒是在美国资本雄厚的玛丽三世打了头阵。
若是陆老板跟玛丽三世之间并无关系,那意味就更加深长了。
女仆一路沉默地将两人引到客房。
这个庄园是玛丽三世私人所有,内中布局十分别致,客房中一应设施俱全,装潢得仿佛是五星级酒店的高级套间,浴室中浴缸极大且带着按摩功能。
女仆贴心地放好水才离开。
谢清欢在浴缸旁边站了片刻,才解衣入水。
水温调试地刚刚好,躺在浴缸里阿莫也很舒服。这一路的风尘洗尽,丝丝缕缕的倦怠就慢慢浮了上来。
谢清欢垂眸凝思,心情反而没由来地有点儿沉重。
等她裹着浴巾擦着头发走出浴室,就见到房中的床上放着衣服,纯黑色的,没有任何花纹。衣服上还放着一朵小白花。
黑与白,谢清欢当然知道这代表着什么,脸色当即沉了下来。
“二宝,”苏诺在门口敲敲门,随后推门进来,怀中抱着同样的黑衣,看着谢清欢也是面色难看,“这——”
谢清欢皱眉不语。
女仆站在门口,向房内看了一眼,微微躬身道:“请两位快些更衣吧,车已经准备好了。”
苏诺将黑衣放到床上,脸色凝重道:“请问一下,这是什么意思?”
“谢小姐家中有长辈去世,稍后要去参加葬礼。”女仆面上表情不变,声音中却带着一丝沉痛。
苏诺听了这话,心情反而更加沉重,再一看谢清欢,只见她的脸上难得的有了几分茫然,不由有些不忍。
谢清欢做了二十几年的孤儿,也平平安安没病没灾地长大了,对于自己被抛弃一事,似乎颇看得开,对未曾谋面的父母也并没有怨恨。如今提到长辈,又是在美国,想来就是父母亲了吧。
谢清欢沉默了一会儿,做了个关门的手势。
“二宝……”苏诺有些担心地看着她。
“你也去换衣服吧。”谢清欢凝视着黑色衣服上的那朵白花,淡淡道。
“哦,好的。”苏诺抱着衣服出门,对站在门边的女仆使个眼色,亲自关了门,这才回房去换衣服。
谢清欢换了丧服,却没有戴那朵白花,只是拿在手里。
叶峥嵘见了,目光轻轻一闪,却也没有说什么。
加长的林肯车载着她们出了庄园,快速行进了半个小时到了目的地——一栋带花园泳池的豪宅。
下车前,叶峥嵘问道:“谢小姐,你觉得命运如何?”
谢清欢沉声道:“无常。”
叶峥嵘看着她,又问:“你,伤心吗?”
谢清欢略一沉默,才道:“生老病死,早晚而已。”
叶峥嵘深深看她一眼,推门下车。
说是来参加丧礼其实也不准确,从外面看,这宅子布局玲珑,山水错落,倒有几分华国江南园林的韵味,让人见了心旷神怡。
谢清欢在门口顿了顿脚,谢清宁的父母,便是住在这地方吗?当初,他们到底是因为什么,才将谢清宁放养于外呢?
叶峥嵘并未停下来等她,只是迈的步子明显小了些。苏诺陪在谢清欢身边,她不知道此刻谢清欢心中在想写什么,因此连呼吸都压抑得小心翼翼。
谢清欢再次举步,宅子里有人迎了出来,见到叶峥嵘,面容就是一肃,目光嘌到跟在她身后的谢清欢跟苏诺,表情微微一僵,却还是低声问了礼,将人让了进去。
谢清欢跟在叶峥嵘身后,落后三四步的样子。一脚踏进去,就觉得里面的气氛有点儿诡异。谢清欢目光一长就见到了陆展睿。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一撞,发现对方的表情都有点儿微妙。
先前,两人都知道了那份鉴定的结果。谢清欢是完全没有当回事,对陆展睿的反应也不感兴趣,反正不管怎么样,兵来将挡就是。
陆展睿原本存了几分侥幸,结果一出他就有点懵了,纠结了十天半个月才下定决定去跟他爸见一面。他从小接受精英教育,办事能力强悍,但对于那种特别亲近的情感,却苦于表达。
那段时间,他手中的那个海岛工程出了点儿小差子,他就先回国处理了,直到最近才有空。就这么一耽搁,就没见到他爸最后一面。
这栋豪宅是陆见琛名下的,与他一起亡故的还有知名古典艺术家谢持静,两人一个在主卧,一个在客房,都是在睡梦中去世,第二天仆人去打扫房间的时候发现了,当即通知了住在酒店里,打算第二天来拜访的陆展睿。
两人都去得十分安详。谢持静是叶峥嵘的老师,叶峥嵘咋她的联系人名单中排在首位,仆人也顺手通知了她。
叶峥嵘掌握着庞大的珠宝帝国,在纽约这个地头上很有头面,托了人情细查两人的死因,竟然是自然死亡。而宅子里的监控也显示了并没有可疑的人出入。
陆展睿得了这么个结果,一时之间难以相信,谢持静对他而言,是传说中的人物了,但他自己的父亲,他还是有所了解的。陆见琛如今不到六十,平日里注意锻炼,十几年前就不再流连花丛,身边只有一个‘敏夫人’。他怎么可能这样悄无声息地就去世了呢?
陆展睿心里对陆见琛的感情相当复杂。陆见琛活着的时候,他逢年过节也会打个电话稍微问候一下,也就是三五句的事儿,但除了每年陆见琛生日,他几乎从不主动出现在陆见琛面前,就算来美国出差,也都绕着走。
他不太瞧得起陆见琛——早年游戏花丛,没有半点儿真心,负了一个又一个,除了他自己,没有对得起别的任何人。
但即便如此,他也没有想过陆见琛会在这样一个尚算得上壮年的时候去世,哪怕陆见琛的死亡称得上完全意义上的无疾而终,且因为没有经历过病痛与衰老,他去世的时候看上去还是风度翩翩的英伟男子。
谢持静的面容跟谢清欢有八分相似,经历了岁月,满身荣耀的女人,显得更加雍容一些,温雅之中带着难以言喻的华贵。
很难想象,这样一个女人,竟然会甘心做父亲的情人。
或许,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在谢清欢来美国之前,叶峥嵘作为谢持静产业的代理人,已经做主将她下葬了——谢持静仿佛早就料到她会在某一天离开这个世界,据说立下了十分完整的遗嘱。
至于陆见琛,陆展睿的母亲从英国赶了来,已经将遗体火化了。但陆家的子孙无论走了多远,都是要回归华国葬于祖地的,只等这边的事儿了了,就带陆见琛回国安葬。
陆家的亲戚不少,这葬礼自然也马虎不得。所以,有些事,必须在这边解决。
谢清欢一脚踏进大厅,就有数道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叶峥嵘知道谢清欢是谢持静的女儿,这么多年来,虽然没有养在身边,却也作出了周密的安排。谢持静希望谢清欢能够活得清雅宁和,所以给她取名叫清宁。当她改名谢清欢的时候,谢持静并未说什么,但她面上的欣慰叶峥嵘是不会看错的。
陆展睿的母亲雷慕熙看一眼谢清欢的面容,立时就明白了,心中暗叹一声作孽。
谢清欢是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