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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兰凤却犹豫道:“这不好吧,人家萧总也是一片好心,我不能骗他。再说了,这个钱我就算是要了,也得先还给你……萧总给钱,是要让欣然以后给他赚钱的,我勉强还能心安理得。可是拿你的钱,就太说不过去了。”
“有什么说不过去的。”子书言玉将十万块钱拍在徐兰凤手上:“你留个几千块钱在身上,然后去弄张卡,把这些钱都存进去,等要用的时候,也好拿出来应急。我和欣然虽然不是姐妹,可是却比姐妹的关系还好,欣然以前给我的帮助,也根本不是钱能算的清的。至于萧凌然那里,他是投资,你就更不必放在心上了,投资有赚有赔,完全是他自己的事情。”
子书言玉一向知道自己的母亲虽然这些年硬撑着坚强,可其实是个心软又软弱的人,若不是那样,也不会在自己的父亲找了其他的女人之后,没有拼得两败俱伤,而只是带着她,默默的离开。
在子书言玉懂事之前,自然家里的一切事情,都是母亲做主。可是在她懂事之后,大部分的事情,却是由她来分析面对,所以在这个时候,她便也不知不觉的开始为徐兰凤做主,找一个觉得最好的选择。
徐兰凤听着似曾相识的话,有些怔怔的看着子书言玉。
子书言玉感觉到徐兰凤有些不同的目光,不由得道:“怎么了?”
徐兰凤忙转过脸去,抹了抹有些红的眼角,再转过脸来,强笑道:“难怪你和欣然能成为好朋友,你说话的感觉,和她真是一模一样。在家里,遇到了什么事情,她也是这样。”
子书言玉心中一热,伸手搂住了徐兰凤的肩膀,将头搭在她肩上:“徐……阿姨,你要是不嫌弃,就把我也当成女儿吧。我总是听欣然说她的妈妈有多关心她,多照顾她,我一直,一直……都很羡慕。”
子书言玉的话语中,带了微微的哽咽。
伸手抱着徐兰凤,这举动,从见到的那一刻,一直到现在,她都想做,而且半点,也不想松手。哪怕是这一声妈现在还不能叫,可是这种拥抱的感觉,却是一下子让她的心,平和下来。
徐兰凤感觉到子书言玉微微的颤抖,心中也是微微的发酸,虽然不知道子书言玉的家庭到底怎么样,也不好直白的问,可是想来,越是大家族,越是缺少温馨的感情吧。
徐兰凤轻轻抚着子书言玉的后背,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她本不是一个伶牙俐齿的人,虽然心中不舍,可却又不知道该找什么话来安慰子书言玉。生怕是一时说错了,让她更难过。
子书言玉抱了徐兰凤一会儿,这才平缓下情绪,知道在没有挑明身世,又不太熟悉的情况下,徐兰凤也不太可能和自己真的有多亲近,若是自己表现的过了,反而会引起她的怀疑。
子书言玉缓缓地直起身子,用手背擦了擦眼角,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徐阿姨,让你见笑了。”
徐兰凤怜爱的拍了拍子书言玉的手:“傻孩子,在阿姨面前,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和欣然关系那么好,在阿姨面前,也不要见外。”
“我不见外。”子书言玉笑了笑:“徐阿姨,我陪你去存钱,咱们再去找一个护工,最好是在这附近,再找一间房子,你这么成天成天的待在医院里也不行,要是你累倒了,欣然行了,我可又没法跟她交代了。”
子书言玉自然是巧舌如簧的,徐兰凤虽然觉得有诸多不妥,可是经不起她的攻势。更何况药费是子书言玉出的,萧凌然又是她的未婚夫,人家钱都出到这一步了,自己再这也不愿意那也不愿意,未免有些矫情。
这一折腾,就到了下午五点多,子书言玉看着请来的护工做在徐欣然床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徐兰凤说这话,眼睛,却不时关注的看着徐欣然,这才放心的松了口气。
看了看表,又看了看外面已经开始渐渐黑去的天色,子书言玉终于站起身来:“徐阿姨,有点晚了,我先回去了。”
“言玉你要回去了?”徐兰凤忙站了起来:“是啊,是该赶紧回去了,都这么晚了。”
子书言玉应了声,又嘱咐道:“不管有什么事情,都及时给我打电话,多晚都没关系,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好的,我知道。”徐兰凤应着,又道关心:“言玉,你住在哪里,怎么回去?”
“哦。”子书言玉随口应着:“我住得不远,有司机在下面等着呢,你放心吧。”
徐兰凤随即恍然,想起来子书言玉这样的小姐出门,跟着个司机,似乎也不奇怪。也就放了心。
子书言玉又再嘱咐护工几句,这才下了楼,到了医院大门口的时候,只见门诊已经停止营业了,天色有些阴沉,似乎要下雨,所以今天比往常黑的要早些。而很让人郁闷的是,她这才想起来,小何的孩子进了医院,也早就给人家放了假。
第034章 我送你回家
子书言玉放缓了脚步,这家医院她没有来过,对附近也真不太熟悉。不过她走南闯北惯了,还从来没有过专车接送的待遇,所以也不至于说是司机回了家,她就不知道怎么走了。
凭心而论,真的不想回紫园,可是除了紫园,她不知道还有什么地方是自己可去的。何况徐兰凤和徐欣然都还在医院,自己是可以一走了之,那她们怎么办,就算是徐欣然的那个身体已经不可能再苏醒过来,她也不能丢下母亲不管。
子书言玉轻叹了一声,走向路边的公交站,其实她对上海大部分的公交线路都是很熟悉的,因为公交是她最常用的出门线路。可是很遗憾的是,她真的没有坐公交去过紫园,那种太高档的别墅区,她本以为一辈子都不会有机会踏进去的。
这个季节已经是昼短夜长了,中午的阳光可能很暖和,可是到了晚上,气温却下降的很快。
子书言玉穿的不多,打了个冷颤,抬头看公交站牌。
子书言玉知道这里离紫园并不太远,如果打车的话,估计也就是二十分钟半个小时,可要是坐公交的话,却没有找到直达的车,而且想了想,紫园附近,好像是没有公交线路的,也就是说,就算是坐公交到离紫园最近的车站,也还要走上挺长一截子路。
子书言玉有些郁闷,想了想,还是只能坐出租。免得弄到很晚还回不去,那就郁闷了。
想着,子书言玉便在路边拦起了公交。
子书言玉出租坐的并不多,可是却也知道,在上下班高峰期,打车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特别是在这样一个天气。
在车站边等了二十分钟,子书言玉心里多少开始有些着急,一点凉凉的感觉落在脸颊,抬头看了看天,黑云压顶,竟然已经下起了小雨。
子书言玉习惯的伸手往包里摸了摸,却没有摸到伞,有些无奈地伸手在脸上抹了抹,四下里看。
看此时的天色,这绝不是一场小雨,而在这个毫无遮挡的地方,如果一场雨淋下来,子书言玉觉得,自己又要躺回医院里去了,现在这个身体可不比以前,不能由着自己折腾。
回身看了看医院,这医院进门是一个广场,穿过广场才到门口,也就是说,如果想退到【文】门楼去避雨,还要走上一【人】两百米的距离,而这路【书】边上,只有一排稀疏的看【屋】上去种的时间不长的小树,根本派不上任何的用场。
雨从小到大,根本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在子书言玉这一犹豫间,雨点明显的变得大了。
子书言玉心里还有最后一点希望,看着一辆显示着空车的出租从那头驶过来,连忙往路上走了几步,伸出了手示意拦车。
此时的雨点,已经能让人感觉到微微的疼痛了,子书言玉将包挡在头上,有些急切。
可那出租车却很让人郁闷,只是稍微放缓了些速度,在子书言玉想往前走的时候,却又一下子加了速,蹭的一声就开了过去。
子书言玉愣了愣,指着已经远去的车尾,刚想不太文明的问候一句,没察觉间,一辆白色轿车已经悄无声息的停在了身边。
车窗摇下,方天从车窗中探出头来:“言玉……”
子书言玉听见有人喊她,一愣,连忙把准备要出口的问候咽下肚去。
回了头,看见是方天,换了个笑脸;“方医生下班啦?”
“是啊。”方天应了声,左右看了看,皱眉道:“言玉,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等车,凌然没让人接送?”
子书言玉苦笑:“有司机送来的,不过家里临时出了点事,我让他先走了,没想到晚上要下雨,这个地方,打车又那么难。”
方天笑了笑,伸手推开车门:“上车,我送你回紫园。”
“啊。”子书言玉犹豫了一下:“不太好吧,这么晚了,天气又不好,耽误你回家。”
“就是因为晚了,又下雨。”方天道:“不说我是你的主治医生,我还是萧凌然的兄弟呢,难道看着你在这里淋雨等车?这个地方这个时候,你再等一两个小时,也未必会有车。”
雨很应景,水分终于充分浸湿了云,哗的一下子,从上面被倒了下来。子书言玉只觉得脸上一凉,也不再多想,赶忙的钻进了方天的车。
子书言玉站着的,是公交站的停靠点,是不允许车辆常时停靠的,方天的车停了这一会儿,后面催促的喇叭声便响了一片。
子书言玉一钻进车里,方天便发动了车子,道:“送你回紫园。”
子书言玉恩了一声,说了声谢谢。
“不用那么客气。”方天笑了笑,转着方向,汇入车流。
大雨滂沱中,红绿灯都显得迷迷茫茫,方天的车,缓缓地在拥堵的车流中前行。
子书言玉并没用怎么淋到,只是用纸巾擦了擦脸颊的纸,便靠着坐垫平静了下来。
天色已经在片刻的时间里黑的可怕,天边,一道闪电接着一道闪电,伴随的隆隆的雷声。
子书言玉轻轻地叹了口气,自己一向怕打雷闪电,往日的这个时候,就算是不在家里,母亲一定也会给自己打来电话,只有听着那熟悉的声音,才会觉得没用什么好害怕。
可是现在呢,那个熟悉的电话是不可能收到的,那个本该是最亲密的人,现在心里担心惦记的,也不可能会是自己。
子书言玉胡乱的想着,却猛的看见天边一道几乎要照亮夜空的闪电划过,随即便是一道惊雷,当真是雷霆万丈的劈下,似乎想要在这天地间发出一声怒吼。
子书言玉不可克制的轻颤了一下,却见方天将方向盘一转,车子已经离开了大路,往一旁转去。
“害怕打雷?”方天看了看子书言玉,道。
“也不是很怕?”子书言玉尴尬的笑笑。
“女孩子嘛,怕打雷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方天笑道:“我小的时候,也有段时间很怕打雷。不过后来才发现,原来我妈比我更害怕,我是个男孩子嘛,只得咬着牙说不怕不怕,时间长了,也就真的不怕了。”
“你爸爸呢?”子书言玉话一出口,便自觉不妥,方天没有提到爸爸,自然是有原因的,自己这么一问,似乎会让人不痛快。
方天的脸色只是略略的暗了暗,平和的道:“我父亲,常年在外地工作,我从小到大,也并没有见过几面。”
子书言玉哦了一声,有些苦涩的笑了笑。总是有的,总是在的。比起自己来好,这已经很好了。
二十几年了,子书言玉连父亲的照片也没有见过一张,小时候不懂事,每每会问起母亲,而母亲,总是含糊的带过去。长大以后,认真的问起,母亲也就认真的说,她这辈子犯得最大错误,就是找了这么一个男人,爱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