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田野一把将那个护士拉到走廊的一个暗角里,从兜里拿出纸笔写下一张支票:“这是封口费,别告诉他们我来过。”
与此同时,他的黑眸里闪过一道志在必得的光亮,他怎么就没想过这层关系呢?一对结过婚生过女儿的夫妻,居然拥有同一个母亲,这件事要是传出去……
田宓见萧珏这样冷淡,忍不住出言安慰周雪柔:“妈,你别难过,这件事发生的太突然了,他只是一时还转不过来弯,他总会接受你的。”
“我倒是宁愿他不要接受我,”周雪柔苦笑着闭了闭眸子,之后又猛然睁开眼,“对了,以后别叫我妈了,叫我柔姨吧。还有,这件事千万不要再告诉任何人。”
田宓下意识地反问:“为什么?”
周雪柔看着窗外缤纷而落的雪花,叹息成雾:“这样的事情传出去,对你们两个影响不好。”
*****************^…^我是消魂的分隔线^…^*********************
议会的办公室里,萧珏坐在椅子上,似是百无聊赖地翻看着几张报纸,而他的视线却定格在报纸上的某一篇报道上,俊眉几不可察地薄蹙,唇角也微微轻抿。
直到小张一脸严肃的走进来时,他才把报纸轻轻反扣到桌子上,看上去波澜不惊的面容上也已起了细微变化:“怎么了小张?”
“杨议员请您私下召开一个紧急会议,”小张警惕地看了下空荡荡的办公室,附耳过去,压低声音说,“首相大人那边似乎有所行动。”
“哦?”萧珏缓慢弯起唇线,神色却深得格外难以捉摸,“这几年我一直谨小慎微,他能抓住我什么把柄?不过拿一些捕风捉影、不足道哉的小事来混淆视听罢了。”
小张皱着眉头说:“您还记得三年前您私下走过一起车祸的案子吧?就是刘市长女儿的那个案子。”
萧珏有些懒倦地靠在猪皮椅背上,脸稍稍侧向窗外,那一层薄薄的玻璃外面,连日的雨雪早已停了,清宁的天空里逐渐漫出火烧般灿烂的紫霞,那样美丽,却又是那样的短暂。
刘市长女儿的那个案子,就是欧文母亲的案子,他又怎么不可能不记得?
三年前就是因为这个案子,他才会和田宓闹得不可开交,也正是这个案子,他才会失去自己和田宓的第一个孩子,乃至失去了她。
“萧议长?”小张见他愣神,忍不住叫了他一声。
萧珏收回飘离无限的视线,嗓音平静依然:“嗯,有话你就直说。”
小张说:“现在刘市长因党风问题被人告发贪污受贿,在接受纪检委调查的时候,他在背后反咬了你一口,说当年那起交通肇事案,您也曾滥用职权,给下面人施过不少压。”
萧珏浅淡地笑了笑:“这件事你怎么看?”
小张迟疑了一下:“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却恰好是一个调查你的好契机,我怕他醉翁之意不在酒。”
萧珏垂下翘密长睫,凝神寻思,片刻后他看看手表,对小张说:“不用担心,这件事情我早有防备,你去通知咱们的人一起去开个短会,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掌控住*风向。聂明祯这个人老奸巨猾,表面一套背地一套,最擅长的就是煽动民众的情绪,这一点我们倒是不得不防。”
“好,不过……”小张从公文包里掏出厚厚一沓文件,语气里不乏忧虑,“萧议长,田小姐父亲的那个案子已经有些眉目了,但我总觉得事情似乎进行的太顺利了些。您确定要继续管下去吗?也许这是个陷阱呢。”
萧珏将小张手中的资料,拿过来迅速地浏览着,刹那间,偌大的办公室里一片死寂,静得能听见一丝细微的有点紊乱的呼吸,过了半晌,萧珏才低声说:“你不用*心那么多,只管照我吩咐的去做就好。”
小张看住他还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在心底默默地叹了口气:“是的,萧议长。”
*****************^…^我是消魂的分隔线^…^*********************
缠绵的冬雪下的没有个尽头,天空黑压压的,仿佛近黄昏,田宓茫然的走在街道上,忽然有人拉住她的手,大声地咒骂她:“你就是一个祸水,是个害人精!”
“你妈被你克死了,你爸被你克死了,你后妈在医院里生死不明,现在连菁菁也因为你变成这样,你还想祸害谁?啊?”
她惊恐地捂住耳朵,大声地嘶喊:“不!不是的!不是我做的!我没有要害人,我真的没有!”
“我的好妹妹——”
蓦地,有人附在她的耳畔,亲昵地低语着,带着丝残酷的笑意:“你就笑吧,很快你就会笑不出了。”
不!不要伤害萧珏!
想到这儿,田宓猛地起身,记忆又浮上来,那是下午的时候,她无意间翻到一份报纸,头版上是一张萧珏大大的侧脸,旁边打着大幅的红色标题——“议会议长萧珏与其前妻原是间接兄妹”,下面还有一行小字作解释:“萧珏是前首相大人萧兰成的私生子,而他的生母竟然就是他的前任妻子田宓的母亲,现在两人已育有一女,法学家称,此举有拟制血亲乱/伦之嫌。”
黑暗中狼一般闪亮的眼睛仿佛还在她眼前浮动,田宓浑身颤抖着抱紧自己的双膝,她知道,是田野,一定是田野把这个消息散步出去的。
她不是没想过这件事对她和萧珏的影响,她只是没想到*的反应竟会这样的激烈!
她甚至知道萧珏正在酝酿着一个针对聂明祯的大*,以及明年即将到来的新一轮的大选,就是这样关键的时刻,民众和*的导向是何其的重要。
可就在这样的时刻,居然爆出这样的事情,甚至,她根本不知道田野那里还握有什么更可怕的筹码。
自从她回到帝都,就已经连累了这么多人,她真的不想再连累萧珏。可是到底要她怎样做,那个人才能放过萧珏!
现在她该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大结局(二)(正文)
大结局(三)
正文 大结局(三)
在田宓决定离开之前,夏菁菁的情况已经稳定了下来,可是偶尔还会犯些糊涂,时不时地要返回医院重新治疗,医生说她不能再受什么刺激,夏家人早已从崩溃慢慢地走向了麻木。这期间杨铮做了很多事情,医院里的一切事情都是他处理的,菁菁的父母自是感激涕零,他们常说:“如果菁菁知道杨铮这样对她,她大概是情愿这样疯下去吧。”
有天夜里,夏菁菁突然又发起疯,夏家人紧张地把她送到医院,她哭着喊着不要打镇定针,所有人都拿她没办法。最后杨铮半跪在她的面前,把一枚戒指套在她纤秀的指尖,她竟然出奇地安定下来,并十分清醒的喊出了他的名字。
那时候,没有人注意到,田宓正站在门外,静静地、远远地注视着他们。
在此之前,她本想跟杨铮道个别,可是现在,她忽然不想再打扰他们了,也许只有这样静默地退出,她才会感到心安。
那天她离开医院的时候,在报摊上买了份报纸,却意外的看到另一个令她震惊的新闻。
新闻上说,有一个W姓的女子,到警察局告发了议会的副议长田野。
田野大概做梦也没想到,汪小晴还是出卖了他,原因很简单,那天晚*的孩子终是没能保住,她被医生诊断为终生不孕。
终生不孕,对一个女人而言,大概没有什么比这个更令人绝望的吧?
这次汪小晴并不傻,她先找到萧党的人为自己作保,等到萧党顺理成章地帮她打通了媒体这一关,她才敢去警察局。如此一来,聂党的人也不敢拿她怎么办了,只是她所说之事,到底证据不足,警察局和法院也不能拿田野怎么办。
证据不足……
看到这四个字时,田宓的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她想起周雪柔在车祸前曾对自己说过,她手上握有田野违法犯法的证据。
接下来短短十天内,人证物证一起对簿公堂,一夜之间,逼杀田振业、暗杀议会事务官甄淑妮、行贿贪污等等一系列滔天大罪都昭然若揭。最最讽刺的是,田野被抓进局里后,聂明祯不但没有帮他,反而下令彻查此事。
当然,所谓的彻查,就是顺水推舟,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田野一个人的身上,他甚至还隐隐意有所指,讽刺萧珏和田野暗通沟渠。
半个月后,田野在看守所自杀,与此同时,国内外各大媒体报刊上同时刊登出他的遗书,遗书的内容很简单,就是极尽所能把聂明祯抹黑成幕后推手。
看守所全封闭式的管理,本该十分严密,而田野居然能够自杀,并且在自杀前送出一封遗书交由报刊登出,他是怎么做到的?
没有人知道,也不会再有人知道。
此举自然引起全国上下一片哗然,事实上大家都很奇怪,聂明祯完全有这个能力封住所有媒体的嘴,可这次他竟然眼睁睁地看着这个消息不胫而走。而这个消息扩散开后,他也一派从容,并没有自乱阵脚。
田宓唯一知道的是,距离明年的大选越来越近,聂萧两党的厮杀也越来越激烈,而她的存在,对萧珏,始终是个威胁。
*****************^…^我是消魂的分隔线^…^*********************
萧珏一回家,就刚巧碰到田宓拉着行李向门外走,管家和阿罗站在门口苦口婆心地劝着,他心底一颤,冲上前一把拽住田宓的手:“你这是要去哪?晴晴呢?”
“晴晴在幼儿园,等会我就去接她,”田宓没想到他会回来的这么早,有些诧异,但是很快,她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会带着她一起离开。”
萧珏呼吸一窒:“你不想替你父亲报仇了?”
田宓咬紧下唇,声音有些颤抖:“萧珏,我跟你已经没有关系了,我父亲的事情也只是我自己的事。我们现在这样不明不白的住在一起对大家都不好,请你放我离开吧。”
是的,她和他已经没有关系了,马上新一轮的大选就要开始,她留在这里只会耽误他。
只有她走了,聂明祯才抓不到萧珏的把柄,萧珏才能有机会搬倒聂明祯、为他的父亲报仇。
想来真是可笑,三年前她为了这个原因而被迫离开,三年后依然还是这样,也许他们注定有缘无分吧。
萧珏眸色淡黯,他轻哂:“既然不明不白,那我们就让它变得明明白白,你懂我是什么意思的。”
“就是因为我懂,所以我才必须要走。”
看到他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看,仿佛要看到自己的心坎里,田宓眼眶一红,缓缓摇了摇头:“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萧珏反倒是笑了,他蛮横地拽住田宓的手臂,像丢垃圾一样把她推出大门:“好啊,你走吧,你现在就走,天涯海角我倒要看看你能走到哪里?”
田宓被推得一个踉跄,回身时门口桌子上的花瓶已经哐当摔碎在眼前,她忽然眼前一片朦胧:“对不起。”
萧珏将双拳握紧,之后重重一下击打在门框上:“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回头?如果说当初你选择离开是迫不得已,那现在杨铮已经和你分开了,我和甄淑妮也结束了,现在连田野都已经伏案就法了,你还有什么可顾虑的?难道你就从没想过重新回到我的身边吗?难道你不想晴晴有个真正的家吗?”
田宓抬起头,眼神游移了几秒,最后才缓缓开口,声音却因哽咽而变得模糊不清:“想,过去的三年里,我做梦都想着这一天。可我们毕竟分开了三年,三年……足以改变太多东西,这其中也包括我对你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