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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得到了我的人,你也得不到我的心!”
田野忽然就笑了,笑得嘲讽而阴险:“我得不到你的心又怎样?人心反复无常,要来也没有什么用!我只要得到你的身体,把你永永远远地困在我的身边,那就足够了!”
是,他等着一天,已经等了太久了!
从前他心里还有奢望、也没有这样孤注一掷地把握,可是现在不同了,整个田家已经稳稳地*纵在他的手里,他再也不需要顾虑那么多,他再也不需要忍受了!
现在,他简直一分钟都不想等下去!
田野又扑过来,伸手脱下自己的裤子,那强壮*就像着了魔般朝她死死地压制过来。
黑洞洞的房间里没有一丝光,只有玻璃上的接天雨幕映在他亮得发白的肩膀上,田宓这才如梦初醒,她骇得魂飞魄散,用力咬紧自己下唇咬得溢出血来,以拒绝他的侵入。
感觉到她的厌恶和憎恨,田野用火热的唇齿咬着她粉嫩的耳垂,语气急躁而*:“你最好别反抗,你越是反抗,我就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毁了你!”
在他的袭击下,田宓将脑袋一偏,落下两行屈辱的眼泪,可是忽然,她的视线却聚集在床头柜的那樽青花瓷上。
一刻也不再考虑,田宓迅速抽出手握住那樽花瓶的颈项,用尽自己全部的力气,朝着田野的脑袋狠狠地砸去。
头顶上割裂般的巨大疼痛令田野浑身一个哆嗦,眼前也不受控制地晕眩起来。田宓又惊又怕地看了他一眼,接着慌忙从床上跳下去,大门已经被锁了,她推开卧室通往光景阳台的门,一路踉跄着跑到阳台的栏杆旁,下面就是被暴雨浇灌的花园。
意识到她要逃跑,田野忍住头上的剧痛,很快追过来,却看到她竟然坐在栏杆上,一半的身子已然腾空。
“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跳下去!”田宓揪紧自己的胸口,羞愤交加地看住满面鲜血的他,“我说到做到!”
此刻她的头发松散开来,被大风灌入的暴雨冲刷在雪白的脸颊上,她的衣服也凌乱不堪,湿湿地贴在胸房上,跟突显出她紊乱的心跳,和不稳的呼吸。
头顶上,闷雷还在轰隆隆地响个不停,她那样娇小柔弱的一个人,坐在那里,仿佛摇摇欲坠。
不由得顿住了脚步,田野眸子里喷薄而出的火焰简直要燃到她的粉颊上:“你下来,一切好说。”
寒风刺骨,田宓却下意识地挺直了脊梁,她毫不妥协地死死盯视着他:“田野,从今天起,我会努力说服爸爸今后都不会找你的麻烦,振东集团是你的,你想要什么都可以是你的。当然,除了我!如果你不愿意看到我和别的男人来往,好,我马上就离开中国,一辈子也不会回来。但是,我也请你务必要答应我两个条件。”
田野狭长的双眸微眯,深深地看住她:“你说。”
见他松口,田宓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耐心等自己的心跳平复下来,才缓缓开口:
“第一,不管你有什么目的,不要再伤害爸爸,他已经老了,经不起你折腾了。”
“第二,我要你保住萧珏的位置,停止再和聂明祯联手,陷害萧家。”
田野就站在她的对面看着她,鲜血毒虫般蜿蜒在他原本清俊的脸上,显得格外触目惊心。他的目光也是从未有过的危险,有一瞬间,田宓几乎以为他会扑上来将自己撕碎。
可是他没有。
“好,”半晌过后,他随口应着,试探性地向前走了两步,“你说的我都答应你,你快下来吧。”
田宓的双手紧紧攥住栏杆,*却又向后挪动了一些,她目光决绝,一字一句地说:“我要你现在就以你亲生父亲周同福的名誉发誓,绝对不会食言。”
田野的脚步顿住,脸色霎时间变得铁青,目光锐利的几乎要将她活活刺穿。
心突突地跳着,田宓一遍一遍地想着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想着萧珏,想着爸爸,还有菁菁杨铮,最后她缓缓闭上眼,滚烫的泪水混着雨水淌下她清瘦的下颌。
直到现在,她还无法猜透田野的内心,他应该是在乎她的吧,可这种在乎只是一种可怕的占有欲。
以他对权力的热衷和对仇恨的执着,又怎么可能会为她收手?
假如他不同意,那她就只有一死了。
可她宁愿死,也不愿再被他糟蹋,受命运的摆布!
良久良久,久到田宓都快要放弃了,她才听到死寂般的黑暗中,响起那低沉喑哑的声音。
“我田野,以我父亲周同福的名誉发誓,停止陷害萧家,和田振业,绝不食言。”
田野说完,转头大步大步地朝屋里走,透过窗户明镜般的玻璃,他看到黑暗如浓雾弥漫,而自己的双眼却似被火焰侵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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凄厉苍绝的夜里,萧珏坐在振东集团的门口,眼前是迷雾般昏沉不散的暴雨,淅淅沥沥地,将这世间的尘土都冲刷干净。
他忽然想起那一夜,也是这样漆黑暗沉的一夜,帝都里的空气似乎都是压抑的,模糊的,而他在茫茫大雨中寻找田宓,一条街一条街的找,找的几近绝望,最后唯有烟草,才可以麻痹那种似要淹没一切的崩溃。
那次他找到她了,可是这一次呢?
他坐在这里,等了很久,很久很久,才看到田宓,她独自从车里下来,脚步虚晃,神情憔悴,连伞都没有打,只是麻木地任凭万千雨丝落在她单薄的身上。
那一瞬间,萧珏的心几不可知地颤抖着,他想也不想地冲上去,抓紧她冰凉的手。
再次看到萧珏的那一刻,田宓几乎就要崩溃了,她受的那么多屈辱和委屈全都聚集在喉咙里,只差一点点,就要倾吐而出。
可是她不能,她不能的。
她只是冷冷地看着他走过来,看着他恳求自己:“田宓,我错了,别跟我离婚好不好?”
“我什么都可以不在乎,什么都可以原谅,求求你,别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
他能原谅她,可是她却不能原谅自己。
如果不是她,如果不是她那个人面兽心的哥哥,萧家又何至于此?
雨落如针,细细密密地扎进田宓的心窝里,冰寒彻骨,她硬起心肠,冷漠地推开他:“你走吧,该说的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说完这句话,她麻木地挪开脚步,向着振东地大门迈去,今天晚上,她就要整理出交接手续,然后着手离开了。
一直走到门口,她都没有回头。
可是萧珏却突然追上来从背后抱住她,那样用力那样深情,她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心跳,和他那温暖宽广的胸膛。
假如时光能停在这一刻该多好啊,让他只是抱着她,让她只是依偎在他的怀里,这样贪婪的、温暖的。
可是她不能这样盲目,她也不能这样贪心,于是她只有狠下心,用尽全力地推开他:“萧珏,你别这样。”
萧珏将她的脸扳过来,狠狠地吻住她,不顾一切地吻她,他的双臂将她的身体箍得紧紧的,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去。他是那样急躁、那样不安,那样的疯狂,仿佛只要他稍稍一松手,就再也无法将她拥入怀中。
仿佛这世上的一切于他,都再也无法去拥有。
掌心已被自己掐得血肉模糊,可田宓却在这种窒息般的缠吻中,一层一层地战栗起来,她那因隐忍而紧紧闭起的双眼,终于还是控制不住地渗出了模糊的水意。
“田宓,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狠心,”感觉到她低低的哭泣,萧珏紧紧攥住她的肩膀,又惊又喜,“我不信你会这么狠心,我不信!”
第七十九章,可怕的强/暴(正文)
第八十章,萧珏和别人订婚了(求月票
正文 第八十章,萧珏和别人订婚了(求月票
“啪——”
响亮的耳光晨钟般敲碎了凄清的雨夜,也敲碎了萧珏的心。
田宓那细嫩的手掌被震得发麻,难以忍受的痛苦大量涌进肺部,令她几乎无法呼吸,但她还是拼命忍着痛,对着萧珏冷眸相看:“现在你信了?”
萧珏被她打得愣在原地,他看住她,用力地闭了下眼又睁开,仿佛想要确定眼前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真的田宓。
这种绝望的目光令田宓几乎就要心软,可这时远处她的座驾里却突然跑来一个高大壮实的男人,那男人快速走过来,横挡在田宓面前,对着萧珏面无表情地开口:“这位先生,请不要再骚扰田小姐。”
“他又是谁?”萧珏的手指死死按住田宓的手臂,犹如一把尖削薄利的刀,狠狠扎进她的肌肤里。
田宓看住他深深吸一口气,天幕般的雨落在地面上,还冒出薄薄地一层雾,将人影绕在其中就像梦幻一样:“你没看出来吗?他是我请的保镖,为的就是防止你再来骚扰我。假如你还有自知之明的话,就请尽快将离婚协议书签好送来给我吧,不然咱们就法院上见。我想如果事情闹大,对你对我都没有半点好处,你是聪明人,应该明白这个道理的。”
萧珏的脸像被针扎了一般,立刻变得惨白,他几次张了张嘴,才缓缓松开田宓,咬牙说了句:“你狠。”
你狠。
这句话就像钉子,简短又有力,却也像钉子,直直地捅进田宓的心窝。
可是她不能辩驳,也根本无从辩驳。
所有的痛苦都让她一人承受吧,她只希望他能幸福,能有权力去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
最后萧珏终于绝望,他走的那么缓慢那么飘忽,田宓咬紧唇齿牢牢注视着他的背影,一刻也不敢放松。
她知道,这很可能是这辈子她最后一次见他了。
直到最后,他的身影消失于茫茫雨雾之中,她才抬起头,天光在灰蒙蒙的雨落间微微摇曳着。
天都快要亮了,他和她的夜也终于该结束了。
下一秒,田宓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身侧那个叫做“小武”的保镖手足无措地想要扶起她,她哭喊着叫他滚,小武到底是没敢碰她,只有悻悻地躲在一旁继续监视着她。
是的,这个保镖不是她请来的,只是田野为了防止她玩花样而专门派来“保护”她的。
她不再管他,只是旁若无人地痛哭着,似要将自己一生的眼泪和苦楚都发泄出来,然后拍拍身上的尘土,永永远远地离开这里,离开他。
尽管再不舍得,她也只能选择放手。
只能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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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萧珏就托人把离婚协议送过来了,本以为自己的心已经疼到了磨出茧子,再不会有任何感觉,可当田宓真正看到这张白纸时,她还是忍不住落下眼泪。
后来田宓到医院看望了田振业,她骗他说自己要出国深造,还说田野会好好照顾他,让他暂时把振东交给田野打理。
事实上田野已经跟她达成过协议,田野必须将他曾经陷害过振东和父亲的事实隐瞒起来,并尽心尽力地照顾他,当然,田野也愿意隐瞒。
田宓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对不对,可是她已别无选择,医生说父亲的身体本就连年虚弱不堪,根本就经受不了什么打击。
她不想再让父亲伤心,所以她宁愿相信田野一次,哪怕这无异于与虎谋皮。
这期间沈碧云曾来医院找过她,她其实很怕见到沈碧云,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曾经的婆婆。可真正见了面,沈碧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