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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严绾。”刘离把纸包收好,“走吧,请你吃晚饭去。”
严绾做了一个鬼脸:“不用了,我和亦心一吃。”
“原来孤家寡人是我啊……”刘寓似真似假地叹息了一声。
严绾看他出了办公窒门.座苍茫幽暗的暮色里,觉得他的背影显得很狐寂。她摇了摇头,动手把桌子上凌乱的设计图和文案稿纸收起来,拿起手袋往楼上走。
门虚掩着,严绾知道是闫亦心为她留的门。
因为最近两人加班成了家常便饭.所以严绾总是在结束自己的工作以后,再上来等闫亦心一起走。
严绾推开门进去,看到闫亦心穿着一件灰白格子的衬衫,领带被扯下来放在办公室桌上。
虽然这种颜色偏暗,而且有点老气,但是严绾觉得还是很衬闫亦心。事实上,他穿什么都很帅气。
他闭着眼睛,仿佛睡着了。微仰着头,靠在椅子的靠背上,长长的睫毛,在昏暗的幕光里,印染着疏淡不均的阴影,如碟似花一般,让人浮想连翩。
严绾踮着脚尖走进去,拿起椅背上的西装,轻轻地披在他的身上。
“别走!”一只手拉住了她的。
回过头,闫亦心正浅笑地看着她。
严绾立刻脸红了,其实闫亦心一向睡得很浅,自己的这些行动怎么可能瞒得了他呢?
“你故意装睡!”她嫃恕地瞪了他一眼,可是傻子都听得出来,她语气里薄薄的撒娇意味。
闫亦心笑着解释:“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是实在太累了,小气闭眼假寐。知道是你,就不愿意醒来。”
“啊……”严绾慎恼,“是我吵醒了你吧。”
“总不能真把办公室当家吧?”闫亦心笑着说,“你和刘离怎么也到现在?这家伙,难道会正正经经地干件事,没想到也肯这么拼命。”
“也许是因为以前的工作,对于他来说太不具有挑战性,所以才会觉得没兴趣。而这一次,黑钻的横空出世.撩到了他的痒处。”
“嗯。”闫亦心直起腰.仿佛要起身,却忽然地搂住了她的腰,目光有点闪烁,“也是由于和你震一起共事,所以觉得有活力吧?”
“这是公司!”严绾恕瞪了他一眼。
“下班时间,公司又如何?”闫亦心不以为然,勾起她弯身下来的时候,散开的两缕细细的头发。
捧在手里,淡淡的洗发水香味,是一种心灵的诱惑。
“我们回去吧……我买了一笼粉蒸糕,可以配着熏豆茶当晚餐兼宵夜。”严绾勾住了他的脖子,把头轻轻倚在他的胸口。
“好啊!”闫亦心失笑.“看来,我们可以把太平稽魁、龙并、碧螺春、乌龙茶、六安瓜片之娄的名茶,都束之高阁了。”
“等我喝腻了再换一种。”严绾吃吃地笑着:“走啦!”
“明天,你妈妈的坟就要迁回浙江了,要不要我陪你一气去?”闫亦心在睡意朦脆中,忽然想到了这件重要的事,一个激灵又醒了。
“你快睡吧……这些事.不用你记挂的。”严绾又好笑又好气。
“你妈妈,不就等于是我的……岳母吗?”闫亦心在黑夜里睁开了眼睛。
“其实,主要由爸爸主持,我和悻威也没有什么事。”严绾轻轻摇头,“你明天事多,不用陪我去淅江了。”
“我可以把谈判交给……”
闫亦心的话还没有说完,一只柔嫩酌小手已经覆上了他的嘴。
手上有着沐浴露的淡淡香气,闫亦心忍不住心旋神摇.一口就刁住了她的手指头。
严绾的手指往回挣了一挣,却没有用力.仿佛是半拒半迎.由得他经自己的手指头消毒。
“交给谁都不能放心啊,再说.你临时走人.也会对谈判造成不好的影响。爸爸已经都安排好了,我又没什么事。”
闫亦心皱着眉头,这次的订单数目很大.他也确实不放心交给别人。
“唉,可是我不放心你。”
“有什么不放心?悻威和爸爸都在。”严绾很镇静地安慰。
原来.爸爸这个称呼叫出来并不难的。
闫亦心笑吟吟地看着她,严绾有点脸红,为自己之前的聆特而固执。
“晚上能不能回来?”闫亦心抱着她的膊.不放心地问。
“恐怕不行。后天中午可以到a市了。”严绾算了算形成,虽然很想答应,但最终还是老实地摇了摇头。
“唉……所以说,我要跟你一起去……”
“两情若在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严绾觉得这句安慰,自己都说得很心虚。她宁可时时拥有.而不愿意相隔千里。
“我要和你朝朝暮暮,剩下的几十年,我们会一起看朝阳,一起看晚霞。握着手,慢慢地等到头发白了,我还能拥着你。”
睡着的时候,严绾的心里还是甜蜜蜜的。
第二天,闫亦心还是陪她一旱去了严梵音的坟上,他们到的时候.凌悻威和凌青居然都到了,当然还有不少黑衣大汉们。
“绾绾,你们来了。”凌青淡淡地招呼着,目光始终凝视在墓碑上。
“嗯,什么时候……开始?”严绾留恋地看着这个墓穴,以后再要上坟,就要去浙江啦!无法再像以前一样,遇到了什么烦心的事.可以转两路公交车,坐在这里向着妈妈倾诉半天。
“还有差不多一个小时才到时辰呢!”凌悻威四周打量了一下。
“走吧,我们去树阴下呆着,一会儿太阳出来.又要汗流浃背了。”
“为什么还要等一个小时?”严绾不明白。
“爸爸去请风水先生算好了时间的.早一分钟都不行!”凌悻戚笑着解释。
“还信这个啊……”严绾咕哝了一句,尽管凌青现在的样子,像一个平凡而淡伯的老人.但是早年.也算是两手沾满鲜血的吧!I“不是迷信,风水学是我们中国流传了几干年的学问,总是有一点道理的。”凌青正儿八经地说。
“哦。”严绾听出来了,甚吏凌青也不大相信,只不过他想为严莞音做到最好。
闫亦心看了看表,严绾连忙催促:“你快去公司吧.如果耽误了谈判,一笔大生意就要飞走了!”
“怕什幺,现在的闫氏还在乎一笔两笔的订单吗?”凌悻威不以为然。
“这笔订单很大的!”严馆辩解,“亦心如果不亲去.又会被董事会诘难。现左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等理顺了公司财务再说吧。”
凌青朝闫亦心点了点头:“你去公司吧,我已经安排好了。”
闫亦心欲言又止,凌悻威笑着推了他一把:“去吧,丫头,你们到一边去说情话吧!”
严绾的脸又红了起来,闫亦心倒没有长篇大论,只是嘱咐她手机别忘了二十四小时开着。
“查岗啊!啧啧,布心,你也太小气了点吧。”凌悻威吹了一声口哨。
“才不是的呢,你别胡说八道!亦心是担心我,所以才让我把手机一直开着的。”严绾急急地辨白过后.才发现父子俩都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分明是指责她在此地无银三百两。
“恩爱才好,不然爸爸会替你担心。”凌青拍了拍严绾的肩。
第二百七十九章
来去匆匆严绾看着母亲的骨灰坛,再度被一柸黄土掩埋的时候,感觉得欣慰。看着一侧凌青悲伤的脸,她觉得把母亲送回浙江,也许是最好的选择。
“爸爸!”她低低的叫了一声,“我想妈妈现在一定很开心,她回到了自己的故乡,而且您还会经常陪她。”
“我不是伤心,我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心情。”凌青自嘲地扯了扯嘴角,扯出一个不成形的笑容。
身后的黑衣大汉们,执伞站着他们的身后。
就像清明时节雨纷纷一样,这个适宜迁坟的日子,也是小雨飘飞,雨水滴在坟边的竹叶上,发出轻响。如暮鼓晨钟般砸到心上。
严绾想,如果妈妈能够活到他们解除误会的这一天,才是完美的人生。
“让爸爸一个人站一会儿吧。”凌梓威轻轻的拍了怕严绾。“我陪你会莞姨家,那里还有莞姨幼年时用的钢琴呢。”
“好”严绾点头。
钢琴是俄罗斯产的,其实并不适合江南水乡的天气,经历了几十年,音已经不太准了。但严绾并不在乎,依然很认真的弹奏着母亲教的乐曲。
她钢琴的启蒙老师,正是母亲啊!
看着窗口缠绵的雨滴,严绾弹得有点漫不经心。
“想回a市了吗?小别胜新婚啊!”凌梓威问。
“没有,明天上午还要给妈妈上坟呢,我呵亦心说的,中午才能回去。”严绾摇头,“我是在想,妈妈和爸爸的往事,只能用造化弄人一词来形容了吧?”
“什么叫造化,是他们天生的性格造成的,爸爸不向喜欢向人解释,莞姨又心细如发,心思极重,两个人在一起,没有磨难才怪呢!〃“也许吧。。。。。”严绾弹了最后的一个乐章,离弃用的有点大,余音袅袅,在老房子的上空幽幽渺渺。
“绾,你留下来陪陪爸爸吧。这些年,外人看着爸爸似乎是想的通透,其实他很寂寞和孤独的。”凌梓威走到她的身边,很认真的说。
“对不起,我不能在浙江就这样碌碌无为。”严绾沉默了一会儿摇头。“虽然我并不是一个有野心的人,但设计珠宝是我的兴趣。”
“在浙江也可以啊,张泰成他们公司也需要设计师的!”
严绾失笑:“他们主要做原料,要设计师干什么?况且,相比较而言,a市是一个时尚的国际大都市,在哪里可以接触到更多的资讯,也能够取得更大的进步。”
“鲁湘也这么说。。。。。。”凌梓威有点萧索。
“她不会愿意到这里来由你养的,不过,我觉得你出资让她在a市自己开一家服饰店,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她帮着人家进了这么多的货,眼光肯定的有的。”
“上次就说了,她有不肯接受我的钱。”凌梓威泄气,“现在的女人啊,怎么一个个都强调自尊和独立,让男人的殷勤都没有用武之地呢?”
“怎么会!”严绾失笑,“其实你可以投资啊,到时候分红的时候你多分一点不就是了?”
“有什么区别吗?”
“怎么会没有呢?这样一来,她就是替你打工,但自己也有一点干股,那排店,就是你和他共同经营的了,不算她接受你的金钱,比较容易接受。”
“那好,你负责让她接受我的投资!”凌梓威高兴的扬了扬眉。又有点不乐意,“但这样一来,恐怕她周末都不能来浙江了。”
“怕什么,你去陪她不就行了吗?”严绾不以为然。
“你当我真是闲得发慌啊!”凌梓威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不是每个周末都能腾出时间来的,有时候临时处理一点事,难道我再飞车从a市往浙江赶?”
严绾耸了耸肩,表示爱莫能助:“那我就没有办法了”
凌梓威在一旁左右为难,严绾也不理他:“好了,我要去菜场,你陪我去吗?”
“去菜场干什么?”
“现在天都快黑了,不要买菜做晚饭吗?”严绾很自然的问。
“不用,我们出去吃就行了。自己做,多麻烦!”
“爸爸说要在这里住一阵子,陪陪妈妈。趁我在这里的时候,给爸爸做两顿家常菜吧!〃“放心吧,我会找保姆的。”凌梓威不以为然,“要我说啊,你也找个保姆啊,平常烧烧洗洗什么的,不用自己动手。”
“我已经习惯了,又不费什么事。”严绾无动于衷。
“以你现在的薪水,请个保姆又不是一项很大 的支出。”
〃这是习惯问题,就像你从小就习惯了别人的服侍,而我习惯了自己动手。”严绾有点恼怒了,“你不陪我去也行,给我指个菜场的方向就成。!”
“谁说不陪。